就在諸葛亮胡思亂想的時候,馬均利用火折子將「炮仗」將露出來那根由油燈燈蕊做成的尾巴點燃起來。
油燈燈蕊不想前我前世見過的「炮仗」引線,那麼容易著,而且燃得也慢。我有心將燈芯點燃著的情形看個清楚,只可惜因為汗水浸了眼中,眼楮一眨一眨的,實在難將難個細節都盡收到眼中。我記得最後一次睜開眼楮的時候,已經看將不到「炮仗」露將出來的那條燈芯尾巴了,好像已經燃到了「炮仗」里面。
我心中隱隱有些緊張,雖然在前世,自己十分喜歡玩「炮仗」,但馬均做出這個麼大個頭的「炮仗」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我幾乎能想象到得這麼個大家伙應該有多麼大的威力。
在緊張的同時,又在擔心馬均做的這個「炮仗」別中看不中用,要是關鍵時刻成了啞炮,就變成笑話了。前世放過的「炮仗」,一串鞭炮中也難免會有幾個啞炮,更不用說主馬均做出來的這個還沒完全經過驗證的東西了。我實在是不太信將得過,幫馬均掌握著簡易拒馬的手,卻不自覺又加用了幾分力道。
聞得「咻」的一聲,我眼楮半睜半閉間,還沒來得及考慮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只覺自一股巨力從拒馬之上傳來。
也幸虧我現在呈的是蹲坐之姿,雖然並不是標準的馬步,卻也能及時借將得到腰力和腿力,我死死地將拒馬穩住。自感覺這股巨力透過拒馬傳將到雙手之上,差點帶得我一個蹌踉,站將不穩。我感到這股巨力竟然不下于上次在下下邳城牆之上,我以一人之力拉開「守城巨弩」的反震之力,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臨時把自己這個蹲姿,轉變成了馬步,人借腰力,腰借腿力,將全身的力氣都全貫注到雙臂之上,整個人好像是在地上扎地生根了般。
雖說自馬拒之上傳將出這股力道來得狂野,好在它並不持久,來得也快去得更快,若非如此,我定會當場出個大丑。我眼楮接連眨了幾下,等再次眯起眼楮看的時候,發現要馬拒之上,已經不見了綁著「炮仗」的長槍。我心中一驚,不自覺地把目光投向了遠方,果然!還前面十步開外的將方看到了綁著「炮仗」的長槍。
「好家伙!」我在心中暗嘆了一句,「才這能一會兒功夫居然就跑了這麼遠!竟然比弓弩射將出去的箭還快!」
我眯著的眼楮,突然瞳孔慢慢放大,我一開始還以為是因為自己汗水浸了眼楮的緣故,看花了眼。可是睜大眼楮一看,才發現真的沒有看錯。綁在長槍之上的「炮仗」,雖然那條由燈蕊做成的尾巴沒有了,卻又多出了好幾條尾巴。或者!準備的說,那並不是什麼尾巴,那是火藥點燃之後,冒出的火花。
此刻晃眼看來,和尾巴並無二致。
因為「炮仗」是綁將到長槍之上的,看將起來更像是長槍拖著長長的尾巴,這一刻我隱約知道馬均為什麼會叫這東西作「火槍」了,像來眾人和我想的也是一樣。這長槍拖著長長的火花尾巴,不叫它「火槍」還能叫什麼?我原以為自己的表現已經有夠夸張的了,可是稍稍打量了一下周圍的情況,
其他人的表現,比我還夸張!
有人瞪圓睜大了楮眼;有人張大了嘴巴,差點下巴沒有掉將在地上;還有人用手捂住了嘴巴,好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的事情。事實也是如此!不用說我看到這般情況,都覺得驚訝,何況其他人在此之前,完全都沒有听說過「火藥」這個東西。眼前的情形,忍不住叫人們想起了流星劃過的景象,也是拖著長長的尾巴。
只是流星劃過的異象,自這個時代的人看來,那是神秘莫測的事情,又或者是上天像人們預示著什麼。
但馬均卻是靠著一人的力量將類似的景象呈現在人們面前,如果是張角之流,善于蠱惑人心的妖道,只要把馬均的發明,在人們面前展示一番。只怕天下百姓莫不誠惶誠恐的爭先拜服投靠,還真以為他張角真的是什麼「大賢良師」,又或者是什麼「天公將軍」下凡來拯救他們的。只可惜張角早死,無緣目睹到此情此景了。
「他馬均是怎麼做到的?」眼前發生的一切,已經超出了諸葛亮的認知範圍,他實在想到通馬均是做到這一切的。
眼睜睜看著破空而去的長槍,諸葛亮此刻唯一的希望,就是它不要射中箭靶。「馬均這腦袋是怎麼長的?」此刻我已經完全明白了馬均這所謂的「火槍」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他居然連這都想得到?」馬均這「火槍」看將起來玄之又玄,可我一琢磨之下,發現這東西就跟我小時候放的「沖天炮」完全是一個樣兒。
或許!說「沖天炮」,好多人還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其實這東西和我們過年放的煙花差不多,我這樣說,大家應該就明白了。
這兩者制作原理都是一樣,只是我們過年放的煙花,是自下而上的拋射;而馬均制成的「火槍」,把拋射改成了平射,僅此而已。
長槍去勢越來越急,而那幾條拖著火花的尾巴,隨著長槍的急速的去勢,在空中劃出一條條漂亮的弧線,甚是好看!又聞得「嗤」一聲,長槍應聲入靶,正中紅心。聲音傳來有些沉悶,因為長槍可是比普通箭支足足大了好幾倍,箭靶兀自晃動不休,差點被長槍掀倒在地,可見這一槍之威。
諸葛亮痛苦地閉上了雙眼,手里羽扇也停止了搖動,一動不動地靜靜躺在諸葛手中,就像諸葛亮此刻失落的心情般。
「好!」直到箭靶停止晃動,完全靜止下來,這時在我方人群中才爆發出陣陣叫好聲,伴隨著熱烈的掌聲。而諸葛亮一方人馬,就像被霜打蔫了的茄子般,個個垂頭喪氣,無精打采。剛才長槍拖著火花尾巴的一幕,給他們震憾實在是太大了,即使像張飛這樣的渾人,也發目瞪口呆的怔在原地,仿佛還處在震驚之中,還沒有完全回過味兒來。
「不對啊!」馬均模著自己的後腦勺,自言自語的說道︰「不應該就這樣的啊,按理說會還會響聲傳來的……」
我方眾人都沉浸在喜悅之中,沒有人听到馬均這番自言自語,因為我離馬均較近的緣故,這番話被我一清二楚地听在了耳中,心中也忽地一動,想到︰不論煙花還是「沖天炮」,飛到半空中都會爆響的,難不成這馬均這個東西還當真是啞炮?還是說馬均的研究並不算完全成功,還有些……
這樣的念頭還在我腦中打著轉兒。
忽地又聞得百步開外傳出「呯」的一聲,當真是驚天動地,我敢打包票,這是我有始以來听過的最響人炮仗聲。我方剛才還是歡天喜地的各人,為這聲堪比驚雷的聲響所懾,個個嚇得臉無血色,面如白紙。有些個別要好的同袍將士,本來擁將在一起,相互慶祝勝利,借以表達心中的高興之情。
可等這聲爆炸響起之後,本來擁將在一起的兩人,各自都感覺到對方的身體在隱隱顫抖。
諸葛更是臉色更是蒼白,一半是給那爆炸聲嚇的,另外一半就是他已然知道自己的「諸葛連弩」輸給了「火槍」,不僅是輸了,而且輸是輸得一敗涂地。「耶!」這時!人群中傳出一個聲音,顯得相當的突兀,「我就說嘛?我上次明明听到了道觀里的爆炸聲響的,怎麼到了我手里就不會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