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兩個小女圭女圭在我的地方打起來了,也太不給我面子了吧。」一段毫無正經的聲音從兩人的腦海中飄過,奇怪的是,這段極不正經的聲音過後,兩人竟然再也提不起一絲戰意,身上爆發出來的能量也收了回去。「你這老不死是怎麼回事,剛才叫你怎麼就不回應,現在卻自己跳出來。」加納四世沒好氣地說道,然後單手一揮,指著牆上加納與克里斯蒂亞諾的圖像中多出來的一幅圖說道︰「這個小白臉就是那個幫助了我們先祖的靈魂主神,韋斯•布朗了。」
陳軒感到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夠用了,韋斯是靈魂主神,但那口氣卻一點威嚴都沒有,反而像個老頑童一樣,而加納四世作為他的神使,竟然用這樣的口氣和他說話!「我告訴了你多少次,我這是長得帥,而不是小白臉!」一道虛影出現在加納四世的旁邊,對著加納四世咆哮道。
「誰叫你要我把名字改得這麼爛,布朗•加納。早知道這樣,我就不做什麼神使了!」加納四世依然是一副愛理不理的表情,翹起雙手站立在一旁。韋斯似乎也對加納四世很是熟悉,也不去理他,而是轉過身來打量陳軒,這時,陳軒才有機會看到韋斯的正面。
模糊,這就是陳軒對韋斯的評價。韋斯渾身都是灰蒙蒙的,即使有一個身影在那里,但也和不存在差不多,如果不是牆壁上有他的畫像,陳軒還真不知道他長得是什麼樣子。「你見過那只火雞了?」韋斯冷不丁地爆出一句,讓陳軒驚訝不已。
「你怎麼知道的?」不過話剛出口,陳軒就覺得自己說得有點多余了,雖然不知道韋斯的實力如何,但再怎麼說也是位神祗,而且不是約瑟夫這種剛晉級的神,而是千年前就存在的神,要感受到他身上不死鳥的氣息,卻也不奇怪。「我意思是你知道不死鳥?」陳軒立刻補了一句。
「什麼不死鳥,分明就是一只火雞而已。不過也別說,他被人禁錮在那鳥不拉屎的地方這麼多年了,也怪想他的。好了,不說這些了,我也很奇怪,你這小子究竟得到了什麼靈魂,怎麼會這麼多古怪的能力。」韋斯圍著陳軒不斷地轉來轉去,似乎想把他看個通透。
這時,陳軒不禁感到自己的幸運,如果是以前,他的靈魂是27歲這件事是不可能在韋斯面前隱瞞的,但經過比死鳥的改造後,他的靈魂壽命和靈魂已經隔離了開來單獨存在,也就是說他的靈魂就是靈魂,靈魂壽命是靈魂壽命,並不是那時見不死鳥那時一樣兩者綁定在一起。
在韋斯看來,現在陳軒的靈魂就是400多歲,而不是像之前不死鳥所看到的,靈魂是27歲,而壽命是兩百八十多歲。陳軒並沒有急于回答他,而是反問道︰「請問,為什麼您有這樣的說法呢?什麼得到了靈魂?」
這時,一邊的加納卻是插嘴道︰「在我們面前就不用保守那個秘密了。你逃亡時所帶上的人皮面具,就是當年這個老不死賜予克里斯蒂亞諾的,佩戴後可以隨機獲得別的空間流浪的靈魂的所有知識,而如果在這個老不死的引導下,甚至可以挑選一個靈魂進行融合,而克里斯蒂亞諾挑選的,就是一個軍事能力超強的靈魂。而先祖加納,得到的就是老不死修煉靈魂的秘法,可以讓自身的思維提升數倍。」
加納四世這樣一說,結合他之前所知道的和猜測的事實,陳軒突然有種撥開雲霧的感覺。克里斯蒂亞諾家族的人皮面具由于擁有不確定性,加上加納帝國又一直處于正軌,所以兩塊人皮面具並沒有被上幾代家主使用,畢竟誰都不知道會不會吸收了一個白痴的靈魂,那時就慘了。
而那時候的納克斯精神力枯竭,靈魂崩潰,偏偏又在這個時候帶上了人皮面具,陰差陽錯之下,吸收了陳軒的靈魂,而由于這具身體原來的靈魂已經消失了,陳軒的靈魂就被人皮面具定為了這具身體的主人,這就是他穿越的過程。
但他還是有一個地方不明白,哪怕是人皮面具擁有吸收靈魂的特性,但也只是吸收這附近幾個位面的靈魂而已,為什麼偏偏就選擇了在輪回世界的他呢?
不過這卻是不能說出來的,畢竟在韋斯和加納四世的心目中,盡管自己吸收了一個靈魂並且擁有了新的能力,但還是克里斯蒂亞諾家族的納克斯,只是名字變為了陳軒,而不是真的成了陳軒。這個秘密在不確定眼前一人一神的可信度前,是萬萬不能說出來的。而隨之,陳軒有產生了一個疑惑︰「但是莎莎為什麼沒有獲得什麼特殊的能力啊?」
陳軒正面對著韋斯,沒有看到一旁的加納四世在他提到莎莎的時候把頭偏向了一邊。「就像有些人是控魔師,有些人是禁魔體一樣,你的那個莎莎大概就是這種擁有特異的靈魂免疫力,沒法融合別的靈魂吧。」韋斯並現在的身影只是他精神力具現化出來的,他的靈魂依然留在那幅畫里,也就是說,如果這幅畫沒有出去的話,他是離不開這個密室的。所以他也不知道莎莎遇刺失蹤的事情。
「好了好了,要說的就說到這里了,你想知道的也知道了,現在該談一下正事了。」加納四世怕陳軒在莎莎的問題上深究,在這個時候可不能讓陳軒暴走,不然的話對他接下來的事情很不利,「讓你來這里,除了要告訴你這些事情之外,最重要的事情是合作。」
「合作?我們有什麼好合作的,你們加納皇室對我有滅族之仇,你要說加納三世已經死了,什麼罪過也償還了,恢復我們克里斯蒂亞諾家族從此這事一筆勾銷也*譜一點,你要我合作,你覺得這可能嗎?」陳軒不屑地道。
「不,這不是可能。」加納搖了搖頭,然後盯著陳軒,一字一頓地說︰「這是一定!」陳軒沒有說話,而是冷眼看著加納四世,他沒有反駁,因為他知道加納四世這樣說一定有原因的。
加納四世對于陳軒的冷靜也感到詫異,自他從剛才看到陳軒後開始,就覺得陳軒換了一個人似的,就像之前兩人動手,要是以前的陳軒有這樣的實力,一開始就動用全力了,怎麼可能還會試探,到最後動真格時也沒有用全力,他那威力巨大的雙槍剛才一直都沒有用就是最好的證明。
不過詫異歸詫異,事情還是要說的。「你知不知道在你失蹤了一年之後,加納帝國發生了什麼事?」
原來自那次刺殺事件,把埃德溫將軍殺了,逼得陳軒失蹤了之後,加納帝國可謂是風起雲涌。科爾家族一面勾結獸人帝國,一面收買朵蘭省的省長亨利克造反,在第一時間就掌控了帝國南部的大片土地。
但這場謀反事件,說到底就是加納帝國與光明教廷的博弈,原因卻不是加納帝國的勢力太大,而是加納四世自登基以來就一直在密謀的一件事,建立靈魂教會,把韋恩推上前台,從此月兌離光明神教的鉗制。這事一直都掩飾得很好,但畢竟光明神教的底蘊擺在那里,在加納動手前終于發現了這件事,于是就有了叛亂一事。
可惜的是,光明神教千算萬算,也只是當加納四世只是為了權力而新創立了一個神教,沒有想到的是,這個神教還是真的,背後真的有一位神祗的存在。後來的事情就簡單了,光明島上沒有接到光明神族的指示,自然是不能對一個有神祗的神教出手,在加納帝國內被加納四世打壓得殘余無多的勢力盡數退到了南方,而紅衣大主彼特•切赫教則被加納四世請回了光明島。
而加納帝國本來就是以武立國,加上對于光明神教的傳播一直都壓制得很好,所以民眾對于光明神教的信仰並不深,加上那種骨子里的反叛光榮感(加納帝國是推翻了以前的塔姆帝國成立的),對于新的靈魂神教不僅沒有抗拒,反而非常支持,因為這是屬于他們加納人自己創立的神教。
「還記得你準備‘賣’給光明教廷的那些醫藥學知識嗎?」加納四世在說這句話時,把那個賣字說得特別重,就像是一個重錘狠狠地擊打在陳軒的心中。「我已經把那些資料盡數‘要’回,並且第一時間按亞當的計劃發布了消息出去,至于光明教廷有沒有特殊手段得到這些資料我不清楚,但日後你的那些醫術就不是光明神的榮耀了,當然,也不會是這個老不死的榮耀。這個人情,難道還不值得我們合作嗎?」加納四世看到陳軒那緊握的雙拳和睜得非常大的眼楮,一個勝利的微笑,出現在他的臉上。
陳軒狠狠地呼吸了幾下,撫平了心中的激動,才顫聲問加納四世︰「那麼,我要如何還你這個人情?」加納四世聳聳肩︰「很簡單,我恢復克里斯蒂亞諾家族的名譽,當然,你已經是龍族大長老了,我封爵位給你反而是降低了你的身份,我還會把小角半島的永久統治權交給你。」
加納四世不談合作,而是繼續拋出好處,在外交中,別看這樣是被陳軒佔進了便宜,其實反過來加納四世越是這樣,陳軒對于他後面提出的條件就越難拒絕,從陳軒開口問條件時,他就已經處于下風了,論政治手段,無論他心態如何變化,他遠不是加納四世的對手。「至于你所要付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