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跡天涯的事並沒有發生在宋思的身上,只是這種浪漫的想象在韋燁的腦海里出現,無盡的公路,沿岸滿是風光綺麗的景色,漫山紅葉,青山綠樹,冬日白雪,兩人一車,奔馳在路上,感受著風吹雨露,日照月灑的感覺,看朝陽、看落日擺月兌現實的束縛,盡情地去放縱,這是一個夢,跳出現實條條框框的夢。
晚上的時光很是自由,韋燁一早回到座位,看著吳大輝買回來的軍事博覽,這家伙什麼都能看,而且一看就到熱愛的地步,這個時候正在看《汽車世界》。鄰近晚修的時間,踫巧那阻擋視線的大石沒回來,韋燁眼楮一轉,有了新的想法。
韋燁拍了拍吳大輝的肩問︰「還有什麼雜志看麼?這本博覽看完了!」
「沒有其他的啦,只剩下我正在看的汽車世界了。」
「換一本看吧?」
「給你的那本我已經看過了,這里還有些漫畫」說著,吳大輝從桌子里拿出幾本小漫畫接著說「要不要看?」
「還是看你的汽車吧,哎,大石不回來嗎?」
「是的,你過來一起看吧」說著用手指了指大石的位置。
「好吧」!
說完韋燁挪前一格坐到了吳大輝旁邊,一般看雜志,一邊等著楊樂兒的出現,做一次夢想中的鄰桌,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直到很候很後的提示音就是那鈴聲響起的時候,終于匆匆趕來一個走向眼前方向的人影,卻是氣喘吁吁的胖胖朱樂莎,韋燁心想不是中了一等獎,安慰獎也不用搞來這個體積大、驚喜小的人吧,覺得有點郁悶。
俗話說仇人見面分外臉紅,韋燁看著朱樂莎漲紅的臉圓滾滾的就像個球,如果還有食欲的話,也可以說圓得像個隻果,單看形狀還是有點可愛,但一個帶著怒氣的眼楮並不讓人覺得友善,這種情況也只維持幾秒,沒有爭吵更沒有打架的出現。
和吳大輝看著雜志上漂亮的汽車圖,一邊看一邊說
「著車漂亮不?」
「很好!只是沒錢買!」
「現在沒,以後有就行了」
「我喜歡這種運動型的,看起來就活力十足,樣子也很大氣」
「可不是嗎!」韋燁應和著,他夢想著有那麼一天開著漂亮的車載著心愛的人去實現夢之旅行,可以是野外冒險,也可以是城市的兜風,那裝在汽車上的引擎,仿佛讓他的心也有了躍動的引擎,只不過此刻的感受並不讓人舒服,只因有那胖胖的隻果臉不時地轉過臉來,做出搞怪的表情,就像那路上的坑窪和石頭碎塊,讓想象中的乘車之旅變得震動不停,體驗很不好。
很快地吳大輝看完雜志,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在畫作上。韋燁在一旁窺看著,只見輕描淡寫聊聊數筆之後,一個卡通的人物很快地躍然紙上,接著左畫右畫一陣,一個格子一個片段的形成了幾個有情節的格子畫,深覺自己沒有畫畫的天賦,除了感嘆、羨慕之余也只能在旁觀看了。
看了一陣畫畫的過程之後,雖然那些格子漫畫看是好看,但是想故事情節人物甚至間隔分塊,這樣畫起來也是需要不少時間的,對于看結果必看過程更感興趣的韋燁很快便沒有了開初時的熱情,又因為前面的空空的座位想起了不在其位的楊樂兒,忽然想起那封未完成的信,他想,既然寫了,就把它寫完吧,隨之也埋頭寫了起來。
本來體宋思些就是一種情感的嫁接,現在可以真情實感地寫,讓韋燁有種前所未有的暢快的感覺,寫著、寫真文思如同發大水一樣滾滾前奔,不能停止,當然如果前面有巨石的時候,水流還是會被截斷的。
「你干嘛坐到這里來」朱樂莎先發話,看樣子可能是她有一肚子火,也可能是她餓了。
「位子又不是你的,我喜歡坐就坐」韋燁也因思緒被打斷感到窩火有點惱怒的感覺。
「你喜歡我可不喜歡,趕緊滾回自己的窩呆著吧!」
「我管你喜不喜歡,死肥妹,瞧你那豬身豬腦袋的……」
「別吵了,大家都是同學嘛!沒有多大仇恨」剛才還有點呆呆靜坐樣子的吳大輝發話了。
「你……」朱樂莎沒說完話整個人轉身過來就要趴在屬于大石的桌子上,看樣子準備是要準備鍛煉一體,搞搞搏擊。
韋燁一看勢頭那胖妞來勢洶洶,有點被對方的氣勢嚇呆了,本想拿回能封信,沒想到朱樂莎一手壓在那信上身軀就準備越過桌子干仗過來,她看了一把她手上的信上的字,以輕視的語氣說︰「開頭親愛的蓉兒……喲!寫得挺動人的哦,結尾卻是樂兒,哈哈,有趣。」
韋燁感到一陣燥熱有臉從上而下傳遍全身卻不是怒火,而是一種尷尬產生的火熱感覺,仿佛被別人扒了皮看了個精光一樣,就一手抓回了那信。
朱樂莎還是有點不依不饒地說「哼!以為你有機會?」
韋燁此時此刻並不像搭理她,因為有時候解釋都是顯得多余,問問題更是愚蠢。
但朱樂莎還是尖酸地繼續說道「樂兒可是大把男生追求的,輪也輪不到你,別妄想了,哼……何況……」她停了一停,沒給韋燁說話的機會繼續說︰「這也不對,開頭寫的是蓉兒!還想一箭雙雕啊?想不到啊,還是個多情種子啊?真以為自己是情聖啊?呵呵……」
「就算我想也不關你事,就算我寫也是我的事,即使我寄了,那也是我的事,有你什麼事?還是一邊去繼續吃多點長長膘,拿去宰了,也能賣個好價錢啊……」
朱樂莎仿佛對膘字異常敏感原本停止了的身體又要作勢運動了,韋燁一看是勢頭不對,倒並不是害怕那肥肥的肉,而是這種身體接觸的感覺讓他產生一種恐懼的感覺,而且讓人看見和女生打架也不好,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一溜煙跑離了那個多事之位。
一段時間過去了,韋燁收好了那封首尾相異的信,回想起朱樂莎所說的話,被那兩個字「何況」勾起了好奇心,到底這兩個字之後的內容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