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去了幾個小時,余音沒有繞梁,卻在韋燁的腦海里縈繞著,雖然林妤婕拉小提琴的畫面已經成為了記憶的一部分,但是那影像依然的清晰,那聲音仿佛無時無刻不在空氣中奏響回蕩著,或許它真的要在腦子里連著響那麼兩三天才會消停。
傍晚時分,韋燁回到教室的時候,等待他的是兩個好奇心不減的人,在他還沒有坐好的時候,一左一右拉著他的胳膊把他壓出了走廊。
「她叫什麼名字?」宋思問著,樣子有點凶狠。
「你說誰呢?」韋燁反問。
「別裝傻了,老實交代!說的是今天下午在音樂室拉小提琴的女生啊!」吳大輝在一旁說。
「哦,原來是她,她叫林妤婕,高二的!」韋燁說。
「那天你說看見了人家半個的女生就是她啊?」宋思眼楮瞪大,樣子有點驚訝。
「你以為我想看的嗎?那天在醫務室暈乎乎的醒過來,剛好踫上了她叫黃醫生幫她擦藥,能怎麼辦?躺著又不舒服,難道在人家拉下褲子的時候,我爬起來,告訴她們我醒了,那不更尷尬嗎?」
「枉你還是讀書人,整天說深受古代文化燻陶,沒听說過「非禮勿視」嗎?」宋思說著,握緊了手中的拳頭。
「你這麼激動干嘛啊?」韋燁問宋思。
「就是,假如換了我,美人當前,也不能視而不見啊!」吳大輝說。
「郁悶啊,為什麼受傷躺在床上的不是我……」宋思激動地說著。
韋燁看著宋思的表情,內心的罪惡感減少了幾分,為不用再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愧疚,而有點飄飄然。
「好小子,有你的!果然思想成熟,不同凡響,在我們還為同年級的女生而相互謾罵、掐架、搏斗的時候,你……已經去開闢另一條戰線,把魔爪伸向了高年級的學姐身上了,想不到你樣子淳樸,正所謂大音希聲、大象無形,原來大都是沒有樣子看的,哼!可憐我一直保持這熊貓一般的體態,以為可愛多人愛,唉!老天啊,怎麼就不能賜我一個林妤婕呢!」吳大輝激昂地說著。
韋燁听著,忍不住笑了,「媽的,小胖子!你說歸說,怎麼為了一個還沒有認識的女生就讓你開始詆毀從小到大的同窗了呢?你太讓人失望了,難道為了個女生就要跟我翻臉,你忘了小時候誰跟你一起玩游戲嗎?你忘了讀小學六年級的時候,他們一群壞小子用小鏡子偷看老師裙底,誰叫你一起看的嗎?考試的時候,哪次不讓你抄了,媽的,有次抄都不止,居然把我名字都抄去了,還被叫家長去了,還記得嗎?混賬東西……」
「嘩!好精彩啊,真可惜,我沒有經歷過……」宋思在一旁有點失落地說著。
「哼!我寧願腳踏一峨眉,手抓兩昆侖!……」吳大輝說著,停頓了,雙手在比劃著動作。
踫巧鄰班的兩個女生剛好在走廊上經過,都瞪著吳大輝看,在快要接近的時候,其中一個女生惡狠狠地對著他罵︰「死!……」
然後,另一個女生在小聲嘀咕著︰「真是的,長得這麼憨厚,本來看著還覺得挺可愛的,真是知人口面不知心啊……」
韋燁和宋思在一旁偷笑,看著吳大輝慢慢變得跟個泄了氣的氣球一樣,無精打采。
「太沖動了吧!」過了一會,韋燁對吳大輝說。
「唉,都怪自己,還是保持現狀就好了。」
「既然林妤婕是練琴的,你們也是學吉他的,早晚有機會認識的嘛!」韋燁對著宋思和吳大輝說。
「就是!興趣差不多,喜好也是音樂,不過我還是很喜歡林妤婕拉琴的樣子,那神情專注的樣子實在讓人難以忘懷,懂音樂的女生氣質就是不一樣。」宋思說。
「哼!氣質?要是換了個跳街舞的,宋大詩人也許也會長袍一丟,與美共舞了!」
「落霞與孤鶩齊飛,無言以對宿一宵……」
看著宋思滿臉的壞笑,韋燁想了一想︰「色也,戒也!」
望向遠方的天際真的有落霞還有不多的飛翔的小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