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問，一個沒有解答出來的疑問縈繞在腦子里，就如同一條蠕動著的渾身長毛的蟲子，即使這條毛蟲沒有在身上，但遠遠的看著也會讓人有身子癢癢的感覺，會讓人分神，韋燁總覺得身邊有個疑問，這個疑問來自于李菲菲，不過她不是一條毛毛蟲，而是一只破繭而出的蝴蝶，她身上的裙子圖案不算花俏，但也很吸引，像一只蝴蝶，卻仍也不如她的閃躲的神態更讓人關注。
一上午的時間，不足以解開這個疑問，但只要有恆心，也不需要鐵杵磨成針那麼費功夫，終于，韋燁看出端倪了，他笑了笑，對正在認真開小差的宋思說︰「宋兄，我終于知道菲菲為什麼總是這樣琵琶半遮臉的模樣了！」
宋思愣了一下，「干嘛？」
「你剛才盯著誰看呢？口水都出來了！」
「沒那事！」宋思下意識地擦擦嘴角，「小子，連我也耍。」
「呵呵，我是說終于知道菲菲這樣遮遮掩掩她的嘴的原因了。」
「是什麼啊？」
「你看著。」
韋燁說著，醞釀好了情緒，拿出了小鏡子和油墨筆，在紙上涂了一小塊黑的，撕了下來，然後對著鏡子練習了兩次笑容之後，在覺得連自己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都有點忍俊不禁，樣子夠滑稽能引人發笑的時候，趁著歷史老師轉身寫板書，他輕輕叫了兩聲︰「菲菲！菲菲！」
李菲菲慢慢轉過臉來，手沒有遮擋臉部的動作，但嘴唇緊閉，只是發出「唔？」的一聲，動作神態都十分的優雅。
「來！看好了……」韋燁說著張嘴露齒地笑了。
「呵……呵！」原本含羞答答模樣的李菲菲也忍不住笑了，笑的很開心，露出了潔白整齊的牙齒，她那沒有了半顆牙齒的門牙異常的顯眼，韋燁看著李菲菲缺了半顆門牙的樣子，覺得彷如有千百個人同時在用羽毛撩動身上容易讓人發笑的部位，但還是非常用力地忍住了內心澎湃的笑意。
很快地李菲菲醒悟了過來，不僅閉上了嘴，牙齒還僅僅地咬住了嘴唇，臉上笑容還在，面色卻瞬間由雪白變成了桃紅色，眼神帶點怨恨，眼楮里閃著光，不知是惡毒死光還是別的光，盯著韋燁在看。
韋燁看著李菲菲頃刻變色的桃紅的臉，覺得實在太可愛了，但被李菲菲的眼神震懾住了，沒有發出笑聲，只是身體內的神經還是歡快地跳動了幾下。
「哈……哈……哈」宋思卻笑了，笑聲很大，笑得有點忘我，引得一些不明所以的同學也跟著「哈哈」笑了幾聲。
「宋思，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事說出來，大家分享一下嘛！」歷史老師語氣平和地說。
「沒什麼事，老師！」
「那就好好听講，有什麼其他事，你下了課再說吧，知道嗎？」
歷史老師的禁令幾乎是剛說完，就下課了，宋思連知道都不用答。
「太有喜感了，呵呵。」
「也不用笑成那樣吧！讓人家女孩子多難堪啊？」
「實在忍不住了，不過除了你跟我之外，應該沒多少人知道她沒了半顆牙齒吧。」
韋燁听著宋思的話，忍不住又叫了李菲菲兩聲，見她沒有反應，換了種叫法︰「崩牙妹！崩牙妹！」，然後看見了李菲菲慢慢轉過來的一半怒意一半笑意表情復雜的臉，只見她想笑但還是用牙齒恨恨地咬著嘴唇，樣子十分的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