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中的鈴聲 交錯線8

作者 ︰ bach31

沿著二中的校園的小道走著,那些新奇如同未完全張開的折扇般建築在韋燁看來還是顯得挺新鮮的,環境也不錯,一切都顯得很新淨,可能是因為新建的關系吧,路旁草地上的樹苗還需要支撐才能立著。

原本還想繼續在四周游覽一下的他忽然听見了熟悉的人在運動所發出呼喊聲,更重要的是「 」、「 」的踢球的聲音也能清晰听聞了,血液沸騰的感覺使他的心情也激動了許多,更重要的是在于他看見了前方不遠處為數不少的穿著運動衣的男生、女生正往同一個方向走著,真是一個學校一個樣啊,他想,跟成績有關系嗎?只是氛圍不同而已吧。邊想邊跟隨人們走著。懶

足球場挺大的,但人數也是最多的,一個大場分了三個小場,好不容易,韋燁找到了王均他們的身影,小跑了過去。

「韋燁,怎麼才來啊?」王均用手擦了擦臉上的汗,深呼了兩口氣,叉著腰說。

「剛去吃早餐了,現在來不也一樣?就是遲了點而已!」

「我們夠人了,你在旁邊看著吧!」馮樂喘著氣慢慢走了過來。

「你們怎麼搞的,沒踢就喘氣了?」韋燁有點不解地問。

「誰說沒踢的,都踢了兩場了!」一個半彎著腰的人說。

韋燁循聲望去,等那人伸直了要,才看清楚了是王立宇,不禁發笑說︰「呵!你們怎麼搞的,不就是踢了十幾二十分鐘嗎,就喘成這個樣子了?有這麼嚴重嗎?」蟲

「哎呀,你看看!他們跑得多快啊,不要命似的,跟著他們跑太累了。」王立宇說著,在地上的背包里拿出一瓶礦泉水呡了兩口,又緩緩舒了口氣。

「為什麼要跟著他們跑?一起練了那麼久,都不熟悉戰術麼?傳球啊,他們能跑,我們能傳,怎麼會這麼笨,只是死命地追呢?對了,你們怎麼不在學校踢,跑到二中來了?」

「比賽啊,有比賽當然有獎勵,有獎勵當然要認真踢啊,你說對吧,韋燁!你來了正好,你的位置還是還給你來踢吧,像以前那樣,有球傳給你,讓你自己搞定就好了!」馮樂笑吟吟地拍了拍韋燁的肩膀說。

「義不容辭啊!不是說夠人了嗎?」韋燁說著,覺得兩只腳都快要忍不住想要奔跑的沖動了。

「看在是你的份上,把那個外來湊數的趕走不就行了嗎!」王均放低了聲音說。

「好吧,怎麼還沒輪到我們的?」韋燁問。

「快了,你要好好表現啊,踢得好了,中午就不用回家吃飯了!」馮樂說。

「這個跟吃飯有什麼關系?」韋燁問著打了個飽嗝。

「你怎麼了?」原本目光已轉向球場的王均轉過臉來問。

「沒事,上去吧!」

奔跑的腳步迷亂了眼光的追隨,跑了不多一會,韋燁已感覺到剛才還想不停奔跑,享受那種迎風快感的心情在一瞬間就發生了變化,那細小的空氣中的灰塵雖然看不見,但是已經帶來了呼吸困難的感覺,他停止了快跑,走著步子,感覺到口感舌燥,但並沒有完全停下,畢竟休息並不是在那一刻最好的選擇。

不停運動著的足球就是個不會靜止的獎品,要抓住,才能感受那份成就感,他想。

「傳啊!」、「傳這邊!」的聲音不斷地傳旁邊傳來,或是清晰的,或是模糊的,伴隨著怨恨與高興,更多的原因只不過是希望那個圓圓的小球被踢進它應該去的地方,又或者只是享受那份踢球的快樂。

漸漸地韋燁覺得周圍的人的動作都變得緩慢了,他停住了腳步模了模胸口,感覺到到跳動已沒有之前的強烈跳動的感覺,只覺得身體非常的舒服,就像度過了潤滑階段的機器一樣,充滿了活力,然後他慢慢轉過身來,看見了那群只會在後面「享福」的人,樂趣?他想著這兩個字,回想起從前奔跑過人的記憶,笑了笑,那笑容就像是歷經艱苦找到了寶藏的人一樣。

跑著跑著,人們所有的心理的羈絆似乎都沒有了,除了奔跑,還是奔跑,塵土飛揚了,人影還在閃動著,腳步亂了,新的防守者並沒有減少,場地上沒有寬度的限制,球門卻還在那個原地,咒罵的聲音開始出現了,韋燁並沒有管他們,只是把注意力集中在腳下的球上,身後是訕笑的聲音,他也笑了,當把所有的防守者都過了一遍,再把球送進球門的時候,他笑了,笑著走回了本方的球場,也不理對方的抗議,他覺得只要開心就行了。

「韋燁,你真行啊!跑了整個球場不累啊?」王均笑著臉問。

「人家都不追你了,還跑去那邊挨罵干嘛?踢瘋了嗎?」馮樂有點不滿抗議道。

「呵呵,只要開心就行啦。」韋燁笑了笑說,「你們都忘了為什麼踢球了,死氣沉沉的樣子,當然沒有動力,跑起來覺得吃力啦!」

這時從另一邊傳來幾把不滿的聲音︰「哎,剛才那球不算啊,動不動規矩啊!」

「就是,到處跑,還想不想踢球了。」

「這個人不會踢的,讓他離開吧!」

看著那些人就要準備罷賽的模樣,沒等王均說話,韋燁連忙說︰「不好意思啊,剛才一時頭腦發熱了,之後不會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吶!挺清楚了,不許跑過邊界,不許進入別人的場子,準守規矩啊!」對方一個戴著眼鏡的指手畫腳地說著。

「知道了!」韋燁爽快地答應了。

奔跑著、奔跑著,不知道

跑了多久,跑了多遠,也不知是運動所散發的熱力還是空氣的溫度漸漸高了,人的熱情也隨之更加的高漲,遠遠地能看見一些剛才還在快速奔跑的人開始走到樹蔭下了,足球上的人也漸漸減少了,一個個打著赤膊的人經過,韋燁坐在地上只是靜靜地看著,看著那些走著的人,跑著的人,然後肚子一陣攪拌,感覺著嘴里的苦酸味,笑了起來,著笑也是苦的,他想,吃了東西之後真的不應該跑得太凶的,但是還沒有嘔吐出來,也算是萬幸了。

這個時候王均們嘆著氣走了回來,「唉!飯還是要回家吃。」

一定這「吃」字,韋燁感覺又有點反胃了,但還是遏止住了肚子的反應,成功之後,他笑了笑說︰「不回家吃去哪吃啊?你請客嗎?」

「我可沒說過!」王均擺了擺手說,拿起礦泉水灌了一口之後繼續說︰「韋燁你怎麼搞的,之前還跑得挺猛的,突然間就不行了,還想靠你來賺一頓飯前呢!」

「真是靠不住!」馮樂搖了搖頭說。

韋燁笑了,「靠別人不如靠自己,你們射的點球輸了,還能說什麼?」

「好了,別說了,該回家了!走吧!」王立宇收拾了一下地上的背包說。

「走吧走吧!」

出了二中的大門,跟王均他們分開之後,韋燁回過頭來看了看這陌生學校的建築、景物,感覺依然是無比的陌生,只不過有了一些清晰的記憶,遇見了一個同學的朋友,和舊同學踢了一場球,來到了新的學校觀察游看了一番,也差不多就這樣了,起碼這天沒白費,他想著,沿著來的路騎行而去。

樹蔭帶來的陰涼頂住了太陽的熱力,也使在樹下的人的感覺舒服了不少,這條路似乎絲毫沒有受到熱力的影響,還是那麼的涼爽,那麼的不熱鬧,只是偶爾有幾部轎車駛過,很快又變得悄無聲息了。

當身上水汽熱氣交雜的感覺逐漸變為干爽之後,韋燁感覺自己騎車的速度也放慢了不少,路的兩邊並沒有什麼起眼的建築、景色可供人欣賞,路上也沒有足以讓人駐足的風景線可供人娛樂眼楮,只是因為安靜嗎?是的,他想,這份安靜已經很能讓人放慢腳步,感受生活緩慢的一面了。當他看見了前面一百米開外就是無限的明媚陽光之後,忽然覺得那不是希望之光,而是讓人煩惱的光線,熱力真的不是在上面時候都受人歡迎的,他想著,盡量希望不要看見那煩惱,看見那光線,突然就听見了一陣悅耳動听的鋼琴聲從不知什麼地方傳來,他張望著,沒看見彈琴的人,甚至連琴都沒看見,但是這優美的音符卻是真實的而不是虛幻的。

這旋律听著好熟悉啊!演奏出來的效果听著還是很不錯的,要不要去看看呢?能彈出這樣美妙音樂的人,長得應該也很漂亮的吧?如果只是鋼琴老師在教學生呢?一個陌生人貿貿然進去也不好,說是想學琴的,希望觀摩一下,這借口怎樣?或許學姐還在,找個借口進去找她也不錯啊!但是如果學姐不在,這樣走進去又好像不大好,還是算了吧,看什麼看?在學校不也可以听見麼,找學姐彈彈就行了啊?唔,好像真的很熟悉啊……一番思靠之後,當他看清眼前的景象的時候,發現琴行已遠在身後了,也沒回頭,繼續往前了,感受到的涼爽感覺很快消失了,隨之而來的是讓人發熱的陽光所帶來的難以形容的燥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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