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過耳 他笑了?!

作者 ︰ 皮皮的眼淚

「徐彥銘,你怎麼了?」我努力忍住眼淚,帶著哭腔問。

而傷痕的主人卻不以為然的甩開我的手,撫平衣袖,把我硬生生的推回座位︰「吃飯。」

不喜歡他事不關己的態度,我固執的緊抓他的手,語音稍帶強硬的說︰「你不告訴我我就不吃飯!」徐彥銘就這麼靜靜的看著我,冷戰片刻,他緩緩開口︰「那你看我吃。」說完便用沒被我抓住的左手吃飯,沒想到他竟然雙手都可以用。看著他有條不紊的吃著飯,我頓時氣結。

他應該察覺我的手在發抖,才會抬眼看見我氣的發抖的身體。「去吃吧!」徐彥銘再一次把我推向座位。這次我沒有反抗,乖乖坐回座位,只是不動筷。

「你的傷,怎麼弄的?」我慢慢開腔。如果不弄清楚,我會覺得不安,會很著急。無論如何,我一定要知道原因!

徐彥銘還是依舊不急不慢的吃飯。不眨眼看了他十幾分鐘,徐彥銘似乎被看得不耐煩了,緩緩開口解釋道︰「劍道傷的。」

他有練劍道?我不知道;劍道會傷出那麼多痕跡嗎??我也不知道;練劍道甚至會傷到他的脖子嗎?我更不知道……突然覺得自己真心沒用,什麼都不知道。

徐彥銘見我不說話,似乎看出我的心思,開口解釋說︰「切磋難免的。」「有這麼切磋劍道的嗎?」「生存,這是必要的。」徐彥銘道出一句意味深長的話,我沒有很好的理解出來。

「吃飯吧,」徐彥銘開口緩解氣氛,「傻瓜。」這兩個明明是罵人的,為什麼從他口中說出卻有寵溺的味道?幻覺,一定是幻覺。

臉有點紅,抓著筷子埋頭吃飯。算了,既然是練劍道傷的,也沒什麼好追究的了。雖然非常不滿意徐彥銘的解釋,但還是覺得繼續問下去徐彥銘會生氣,心里的疙瘩就這麼產生了。

結好帳,我和徐彥銘結伴出了飯館。

「接下來去哪?」我忍不住好奇的問。徐彥銘沒有回答我的話,率先邁開腳步。沒辦法,我只能跟在他後面。

就這麼跟著他走過一條又一條街道,雖不知道去哪兒,但心里還是信任他的。

突然,徐彥銘停住腳步。我打量四周,才發現他竟然帶我來到最近的車站。我不解的看著他,他也看了我幾秒,移開目光說︰「不早了。送你回家。」想象中,徐彥銘應該會早早的來到約定地點,然後我們一起游玩;就算不游玩,也可以相依坐在咖啡廳或什麼幽靜的地方說說話。可事實告訴我,我的幻想完全只是幻想,心底冒出一陣陣失落感。

看見車來了,我沒有動。徐彥銘很不客氣的牽著我的手慢慢等前面的人擠上公交車,才緩緩的帶著我上了車。

雙休日本來人就很多,沒想到這麼晚了坐這輛車的人群依舊不減。靠在車門邊,我被擠得無比尷尬。本能不想靠徐彥銘太近,但車上的人群加上司機無與倫比的開車技術,晃晃蕩蕩的我有好幾次都站不穩。

徐彥銘看見我努力找平衡的樣子,處于于心不忍的態度,一把把我護進他的懷抱。他左手抓緊車上的扶手,右手輕輕擁住我的腰。再一次感受他的心跳,跳動的速度似乎和平時不太一樣。

他,也和我一樣心跳加快嗎?想到這兒,我輕輕伸出口,慢慢環住他的腰。

一路平安的到了家。車站離我家還有一小段路程,有了上次被媽媽撞見的事,我有些顧慮,但不知道怎麼開口和徐彥銘說不用送我回家。

心里糾結,大腦在高速運轉想對策時,徐彥銘開口解除我的擔心︰「你自己回去吧。」我輕輕點頭,真心的說︰「徐彥銘,謝謝你。」「我應該謝你。」徐彥銘的聲音虛無而飄遠,「陪我過生日。」「不用謝。以後你的生日,我都陪你一起過。」大概是滿滿的滿足感停頓了我的大腦,我月兌口而出這段貌似「表白」的話語。說完才察覺到非常的「不妥」,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那我等著。」第一次,我看見徐彥銘的嘴角微微向上彎。他是在笑嗎?他就是在笑!他笑的那麼自然,那麼純真。以至于讓我忘記他是那個整日撲克臉的男孩,而是一個和藹可親的人。

明明會笑,為什麼總是冷著一張臉呢?

「徐彥銘,我喜歡看見你笑。」我希望我的這句話會讓他改變,我也希望他真的可以為我改變。但徐彥銘卻沒說話,既不答應也不拒絕。我知道,這是他一貫對于「無理」要求的態度。

「快回去吧。」徐彥銘把我往遠處推,自己站在原地目視著我離開。「星期一見。」我微微一笑,轉身朝家的方向跑去。

我知道徐彥銘一直站在遠處注視著我,直到看不見我他才轉身離開。這一切,我都躲在暗處靜靜的看著。

心里,有個東西正在開花結果。也許過不了多久,它就會指引我,如何走進他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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