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過耳 酒後吐真言

作者 ︰ 皮皮的眼淚

媽媽看見我一動不動的趴在電話機前已經足足有兩個小時,很不解的問︰「程靜雅,你不好好看春節聯歡晚會,老是看著電話干嘛?」看電話的時間太長了,我揉揉發脹的眼楮說︰「小紫說會給我打電話,我怕錯過。」「是嗎?」媽媽估計心里明白我說謊,想到大年三十也就不想再對我進行細想教育。她關掉電視,起身說︰「不早了,我睡了。你也早點睡啊!別和小紫聊的太晚。」說完就進房間睡覺去了。

轉眼客廳就剩下我一個了。現在是大年三十晚上,北京時間22點45分。我仔細推敲了下,覺得徐彥銘在大年三十晚上給我打電話的概率是50%。而在其他時間給我打電話給我的概率則是0%。相比之下,我上句猜測不是廢話了吧?

靜靜守在電話前,腦海卻想了很多亂七八糟他還不打給我的原因。忘記號碼了?父母不讓打?很忙不想打?還是根本忘記打電話這回事?不行!越想越覺得糟糕。還是放空一下自己的天馬行空想象吧……

「叮鈴鈴---」突如其來的電話鈴聲嚇到我了。心不由自主的狂跳起來。連手都跟著發抖起來。家里只有客廳這部老式電話,看不見來電顯示。

該不會,該不會是……徐彥銘的電話吧?!

我手微抖的接起電話,還沒開口就听見熟悉的女聲從電話那頭傳來起來︰「新年快樂,小雅!」原來是小紫啊。我狂跳的心也回到原位。「謝謝,新年快樂哦。」我收住失望的心,努力讓語氣听起來沒那麼失望。

小紫心情似乎非常好,足足和我煲了一個半小時的電話粥都不嫌累。眼看快午夜12點,小紫才依依不舍的掛了電話。

我放下電話,看這個指針指向12點,室外傳來一陣陣喜慶的鞭炮聲,我才知道新的一年到來了。剛想站起來回房間睡覺,電話響了。

這下我不急不慢的接起來。也許是因為前一個電話讓我激動的細胞全部用完了,所以現在接電話反而很淡定了。

「喂?」我揉揉酸痛的眼楮,困意十足的接起電話。「是我。」電話那頭,徐彥銘聲音顯得有點醉意的通過細細的電話線傳入我的耳朵,頓時我的睡意全無。

「徐彥銘?!你終于打給我了。」我完全興奮的說。「你電話一直佔線。」徐彥銘一言道出玄機,我馬上明白過來。「是小紫一直在我聊天。抱歉。」我略有歉意的說。「沒事,」徐彥銘那邊有掀被子的聲音。「你在被窩啦?」我猜測。「恩,我用手機打的。」「你買手機了?」「恩。這是s市的號碼。」我心想我又看不見來電顯示,那干脆……「回來我幫你選a市的號碼,好不?」「可以。」徐彥銘馬上答應下來。而我,在電話那頭的我早就高興死了。那個號碼,一點要有我們的證明,我在心中是這麼想的。

「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小心翼翼的問。徐彥銘好像思考了好久,才回答到︰「開學。」「哦。」一時間我找不到話語了。拿著話筒,我們都沉默了。

「程靜雅,」半響徐彥銘開口道,「我沒談過戀愛,不知道怎麼和女孩說話,也不知道怎麼哄女孩開心。你,沒有生我氣吧?」仿佛被「五雷轟頂」,我渾身不自在。現在的徐彥銘,怎麼和平時那麼不一樣?!

「徐彥銘,你喝酒了?」我小心的試探問。「喝了點。」徐彥銘誠實回答。難怪,原來他喝的還不少。人家都說酒醉吐真言,那他問我的都是真心話了?而且是他平時問不出口的真心話?

突然覺得心里好暖,我聲音輕柔的說︰「沒有生你氣。反而要謝謝你,出現在我的生命里。」反正他一覺醒來連自己說過什麼都會不記得,估計我說什麼都沒關系吧?「是嗎?你不會覺得那個沈奕比我更好嗎?」徐彥銘語氣酸酸的,我可以想象此時此刻他吃醋的樣子。「沒有啊。沈奕只是朋友而已。」我忍住笑,照實說。「算了,我怎麼跟你說這個問題?!」徐彥銘懊惱的掀被子聲被我听見了,我忙說︰「趕快蓋上,會著涼的。」「你睡下沒?」徐彥銘反問我。「沒有,」我老實回答,「家里只有客廳一部電話。」徐彥銘沉默片刻說︰「掛了吧,你早點睡。」

眼看他就要掛斷電話,我忙插話道︰「等等!我還有事要問你!」趁他喝醉,我有話要趕緊問。

「你問。」酒後的徐彥銘性子都變好了。「那個,」突然覺得這個問題真的不好問出口,但不把握好機會怕以後都得不到答案,我鼓起勇氣,問道,「你,為什麼會喜歡我?」臉迅速紅到不行。

听見徐彥銘的呼吸,那是種折磨啊。徐彥銘一直沉默著,等待的時間長的像過去了n年。

「程靜雅,」徐彥銘半天才開口,「我很清醒。」

「啊?」原本以為他會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而神飛天外的我一下子像被澆了冷水,他什麼意思啊?

「所以,你想趁我喝醉盜取機密是違法的。」果然喝醉了,竟然還講起了冷笑話?我頓時「汗流浹背」。

「徐彥銘,跟你說正經的!」我瞬間覺得酒醉的徐彥銘非常好欺負,所以語氣有點凶。

「凶老太,」徐彥銘開玩笑的「正經」回答的我問題︰「也許是傳說中的一見鐘情?」

我努力把凶老太和一見鐘情區分開來,才意識到他回答了我的問題。他說,他對我是一見鐘情?!!

深吸一口氣,我急促的問他︰「什麼?你快說明白了!」

也許是我理解能力太差浪費了一點時間,以至于話筒里竟然傳出徐彥銘均勻的呼吸聲。

他,竟然睡著了?!!

嘆了口氣,我對他說了句晚安就輕輕掛了電話。

也許,今晚又是我的不眠之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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