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我正在盯著天花板發呆時,放在床頭櫃上徐彥銘的手機震動了兩下,原來是他短信來了。
我無意瞟見了發件人,是個沒存署名的陌生號碼,上面還大大顯示著未知城市。
我沒有偷窺別人短信的嗜好,望了一眼我就沒管它了。
這時徐彥銘剛好拿著冷毛巾從衛生間出來了。
他把冷毛巾遞給我,我接過指指他手機說︰「短信來了。」
徐彥銘拿過手機,看了眼短信,飛快輸入一行話就順手放回自己的口袋。
「我好得差不多了,應該可以回宿舍了吧?」我一邊抓著冷毛巾捂著臉,一邊對坐在椅子上的徐彥銘問道。
「明天我送你回去。」徐彥銘稍稍揉了下太陽穴,語氣疲憊的說。
「你很累嗎?去休息吧。」徐彥銘在我昏迷的時候一定照顧了我好久,再怎麼堅強如他也不能堅持好久不休息的啊。
「我沒事,睡吧。」徐彥銘拿走毛巾,順手把大燈關了,只開了盞小燈。
「謝謝你,」見他要走的樣子,我加重語氣,「謝謝你。」
「謝什麼?」徐彥銘停住轉身望著我,昏暗的燈光下顯得他更加挺拔偉岸。
「謝謝你前來救我,保住了我的清白,還不嫌棄的一直照顧我。我覺得很---開心。」
自從我醒來的那一刻,我一直覺得自己變髒了,覺得原本就配不上的我更加配不上他了。
但徐彥銘還是一如往常的照顧我,這使我的良心變得很不安。
徐彥銘沒有應答我的話,他原本深邃的眼楮在燈光下顯得更加深邃。我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麼。
「我覺得,」徐彥銘一步一步的走向我,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凍結了,「你的感謝沒有誠意。」
「有嗎?」呆呆的我不知道危險一步步逼近,看著徐彥銘的臉在眼前無限倍放大,我的心髒驟然停止。
就在那麼一秒,徐彥銘低吻住了我。
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溫柔的吻,我情不自禁的環住他的脖子笨拙的回應著。
他的舌頭成功的撬開了我的牙齒,開始在我口里傾城掠地。
我快呼吸不上來了,身體像有火在燒,難受極了,我渾身顫抖的開始掙扎。
徐彥銘的唇終于離開了我的唇,我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
突然覺得脖子一片涼,才發現徐彥銘竟然吻上了我的脖子,密密麻麻的吻落下來,我難受的快死了。
我使勁力氣用胳膊肘把他擋在身體外,聲音沙啞的抗拒道︰「你知道你在干什麼嗎?!」
「我知道。」徐彥銘抬頭看著神情渙散的我,語氣語氣一絲不變的說︰「我想讓你知道女朋友的義務。」說罷強行解開我襯衫第二個鈕扣,低頭狠狠咬在我左邊的鎖骨上。
我痛的叫不出聲,只是拼命捶打他的後背,眼淚也忍不住如泉水般汩汩流出。
他的牙齒漸漸松了,我反抗的手也漸漸落在床上。
徐彥銘一直望著鎖骨處帶有血跡的牙印,用手輕輕擦掉血跡。
「這是記號,」徐彥銘不帶感情的幫我系好襯衫鈕扣蓋上被子,然後站起來背對我,「專屬我的。」
說罷他就開門走人,只留下一屋子的昏暗和精神不振的我。
眼看快凌晨三點了,我還是一點睡意都沒有,在床上翻來覆去。
起身坐在床上,我解開鈕扣看著已經開始結痂的牙印,我想我大概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反常了。
他是在對我宣布我的所有權。我是他的。而如果下次在出現類似的事情,恐怕不是咬牙印這麼簡單了。
他,是這個意思嗎?
還以為他對什麼都不在意,沒想到遇到這種事他竟然會這麼失常,他是在害怕失去我嗎?
是我太自作多情了吧?
保持坐著的姿勢太久,我還是一點睡意都沒有。
拿起賓館電話,我撥通了那串熟悉的號碼。但看看現在的時間他已經睡了吧?
就在我要掛電話的時候,電話接通了。
「喂?」徐彥銘的聲音一點都不像睡著被吵醒的樣子,我大膽的猜測︰「你也沒睡?」
「恩。」徐彥銘回答的很干脆。
「我睡不著。」我模著牙印,小聲的說,「陪我說說話吧。」
「好。」徐彥銘清楚的說。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臉紅的問,「我沒反抗的話,你會怎麼辦?」
徐彥銘沉默了許久,才輕輕說︰「還是一樣。」
「啊?」我沒有理解他的意思。
「我不是,」徐彥銘嘆了口氣,說,「我有原則。」
「所以?」我鍥而不舍的問著,我想了解他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除非你嫁給我的那天,」他語氣一點不像是在開玩笑,「我才會踫你。」
心里暖暖的,暖的眼淚也流下來了。
「不會了,以後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我發誓。」我擦著眼淚,堅定道。
「睡吧。」說完徐彥銘便掛了電話,听著話筒傳來嘟嘟聲,我把話筒掛好,頭埋進被窩里,無聲的抹著眼淚。
一覺睡到下午兩點我才醒來。
房間靜悄悄的,我伸了個懶腰心情大好。
洗漱好看見桌子上放了美味的蛋糕,我不顧形象的大快朵頤。
無聊的呆在賓館里看電視,徐彥銘怎麼這麼久還不來接我啊?
我忍不住撥了個電話給他,過了好久他才接起︰「怎麼了?」刻意壓低的聲音還是很清楚的傳達不滿。
「沒什麼,就是想問你什麼時候來接我?」看來他很忙啊,回答我都很簡短︰「我在開會,等下。」說完毫不留情的掛了我的電話。
望著只會嘟嘟叫的話筒,我無奈的放下話筒繼續看我的言情劇。
看著看著我又睡著了。再次醒來發現徐彥銘已經站在我面前。
「你來啦?」我揉揉眼看了看鐘,「都6點半了。」
「把衣服換上。收拾好東西樓下見。」徐彥銘甩下幾句話就大步走開。他這是怎麼了?!
換上徐彥銘幫我買的新衣服,超級高領一絲不漏的衣服很好遮住我身上的印記。看來這是他很用心選的。
整理好東西,我拎著袋子下了樓。
「吃飯去。」徐彥銘很自然的牽著我的手,我們就這樣招搖的走出賓館。
誰都沒想到,我和徐彥銘就這樣毫無防備的成了A大的頭條八卦,而我,成了人們茶余飯後的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