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過耳 付出代價

作者 ︰ 皮皮的眼淚

「我是徐彥銘。」徐彥銘淡定的听完安馨的咒罵,最後只是平靜的報上自己的名字。

電話那頭沒了聲音,徐彥銘掐斷通話把手機還給我。

「安馨怎麼了?」作為曾經的同學,我還是很關心她的。

「打錯了。」徐彥銘平靜的繼續吃飯。

我沒有繼續問下去,收好手機繼續欣賞「美色」。

三毛說過︰「如果有來生,要做一棵樹,站成永恆,沒有悲傷的姿勢︰一半在塵土里安詳,一半在空中飛揚;一半散落陰涼,一半沐浴陽光。非常沉默非常驕傲,從不依靠從不尋找。」

可惜今生沒有活好,還祈求什麼來世?

該來的,還是會來的,不是嗎?

不知道多少次被人在校門口堵住,我真的覺得非常之神奇。

一個身著黑色西裝,高大的男人擋住我的去路。他只說了一句話我就二話沒說的上了他的車。

「徐彥銘父親找你。」

這種昂貴到我一輩子都買不起的轎車把我送回學校,我覺得我應該感謝上蒼給我機會見識什麼是真正的有錢人。

我麻木的下了車,神情恍惚的走回了學校。

窮不與富斗,肉弱強食的道理,我還是懂得的。

走回宿舍的路異常的遙遠,我還是一步一個腳印的走了回去。

舍友見我神色異常,都關心的跑來關心我。

而我看見的時候,眼淚早就抑制不住的掉了下來。

那晚,我哭了很久很久。

世界仿佛感覺到我的悲傷,下了場極大的雨。

「相信上天的旨意,發生在這世界上的事情沒有一樣是出于偶然,終有一天這一切都會有一個解釋。」

是啊,我得到了解釋,非常滿意的解釋。

再見徐彥銘,已經是5天後的一個晚上。

有些事情,該辦的,還是要辦的。

看見他慢慢走向我,停住腳步凝視我的時候,我對他微笑,輕吐一行話,輕柔的風聲都掩蓋不住那微弱的聲音。

「我們分手吧,我們玩完了。」

不再有理由,不再找借口,這是我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徐彥銘望著我,像看個神經病發作的人。

「我不會再出現在你的眼前的。」這是第二句話。

依舊是那個眼神,唯獨是眼眸散發出來的寒度讓我忍不住發抖。

「再見。」這是最後一句話,我轉身就走。

而他,竟然沒有拉住我。

因為我和他都知道,我不是和平時一樣在開玩笑,我是玩真的。

在同學和舍友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我悄悄辦好退學手續。盡管校方非常反對我無故的退學,但我去意已決,校方也沒法阻擋。

收拾好包袱,騙舍友說自己搬去校外住的我,背著只有幾件衣服的包包出了校門。

回頭望著A大豪壯的校門,無限感慨。

這個屬于我和徐彥銘的夢,原來只是夢而已。

「去火車站。」坐上taxi,我報出目的地。

「越早離開越好。」這句蒼勁有力的聲音一直回響在我腦海,心,突然痛了那麼一下。

買好火車票,我坐在大廳等著離開的時間到來。

孑然一身的我,隨處而安。

「爸爸媽媽,我快要走了,原諒我沒有去看你們最後一眼。」我在心里默念著。

時間過去的很快,終于可以檢票了。

我拿起包包,朝檢票口走去。

突然胳膊被人狠狠拉住,力氣之大我馬上摔倒在地。

「你這算什麼?」徐彥銘的聲音在頭頂炸開,我只是撿起包包,扶著椅子站起來。

「就是你看到的那樣。」

徐彥銘依舊是一臉的淡定︰「你為了甩我,竟然遠走他鄉?」

听見這句話從他口中說出,我真的很想笑。但此情此景,我怎麼笑的出口?

「你給我留下來。」徐彥銘趁我沒開口,馬上語氣堅硬的命令我。

「憑什麼?」我輕笑了,「以你堂堂韓式集團繼承人的身份,還是---」我走到他面前,一字一頓的話像匕首般劃上他的心髒,「少堂主的身份?」

「什麼都不是,」徐彥銘握住我的手,語氣依舊如初溫柔,「以你男朋友的身份。」

我很想拋開一切狠狠沖進他的懷抱,對他說著自己的痛苦,讓他好好賠償我。

可理智告訴我,我不可以這麼任性。

「男朋友?別笑死人了。」我想听見本世紀最好听的笑話,忍不住笑出來,「我真後悔做你這種人的女朋友。」

徐彥銘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但他還是不放開我的手,甚至握著的手加緊力道,我痛的冷汗直流。

「我不說第二次。給我留下來。」

「我受夠你了!」我拼命甩開他的手,聲音大的想讓全世界,乃至自己的心听見,「沒有心的你,不懂愛的你,心里有疾病的你,憑什麼命令我跟你在一起,你算什麼?!」

徐彥銘從未看過這麼強硬的我,竟然半天沒有說話。

「你的身份讓我覺得骯髒。」丟下最後一句話,我轉身想逃出這傷心地。

「靜雅,」徐彥銘從背後抱住我,輕輕在我耳邊幾乎是用懇求的語氣說道,「不要走。」

這樣懇求我不要走的徐彥銘,我從未見過;而喊我靜雅的他,我更沒見過。

我承認,當他抱住我的那一刻,我偽裝很久的心已經融化的差不多了。

熟悉的溫度,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人,像是冬天里的一把火,燒光了我用冰建好的牢房。

可事實總是不斷提醒我,不要和他在一起,也不能和他在一起。

而就在那麼一瞬間,火把熄滅了,我建好的牢房還是那麼堅不可摧。

大力甩開他的擁抱,強忍著眼淚不讓它泄露我的秘密。

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我用了四個字,就捅破他的心髒,同時,也捅向我的心髒,「別踫我,髒。」

徐彥銘再也沒有阻止我離開的腳步。

只是在我進入安檢的那一刻,他咬牙切齒,輕吐了一段話。

我裝作沒听見,依舊坐上了火車。

看見火車慢慢的啟動,而遠處的事物越來越近的時候,我知道我要遠離他的世界,並且可能是一輩子的遠離。

腦海回想著他說的最後一句話,是那麼滲人,那麼令人膽戰心驚。

而他做到了,在5年後甚至更久的時候,他完全實現了自己的承諾。

「程靜雅,我要你為此付出代價,不惜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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