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睡在地板上的江小魚突然渾身開始抽搐,冷汗直冒。不停的翻滾在地板上,她感覺難受的快死了。
身體似千萬只螞蟻在撕咬著,很痛很痛,從皮膚一直痛到骨頭里,折磨得她大喊大叫。
為了不讓自己太難受,江小魚狠狠地咬著自己的嘴唇,努力不要自己叫得那麼淒慘。
即使嘴唇被咬破,滿嘴充滿了血腥味,江小魚還是覺得撕心裂肺的痛苦並沒有減輕,反而更重了。
「好痛!好難受……」江小魚趴在地上不停的發抖念叨著,而房間里只有她一個人,誰都听不見。
「嗚嗚,媽媽我好難受,好難受……」漸漸連她的意識都開始渙散了。
艱難的爬到牆邊,江小魚扶牆慢慢的站起來,隨後狠狠地,把自己的大腦撞上雪白的牆壁上。
感覺不到任何解月兌的江小魚,一次比一次用力的撞著牆壁。瞬間,她的額頭出現大攤的血跡,而牆壁也深深染上了紅色血跡,煞是嚇人。
又一次用力過猛的撞牆,「 ---」的一聲,江小魚覺得眼前一黑,昏迷過去。
毒癮發作的第一次,她就這樣用自殘阻止了難受。
************************
隔壁的房間,白杰西听見隔壁傳來「 」聲後,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他滿足的想躺回床上繼續睡,但一陣胡慌不忙的敲門聲讓他睡意全無。
「誰啊!膽大的想死是吧?!」白杰西知道龍域是自己的地盤,所以大膽的開了門。
當他看見來人後,臉上憤怒的表情馬上消失無蹤,繼而是不可思議的表情。
「你……你怎麼進來的?!」白杰西忘記了禮儀,氣急敗壞的大聲吼著門外的人。
而門外的韓彥銘並不想回答他的話。
徑直走到房間里,他開了瓶伏特加分別倒滿兩個杯子,拿起一只遞給白杰西︰「cheers。」說完帶頭一飲而盡。
白杰西不是膽小的人。見上門挑釁的人都如此大方,自己更不能示弱。
毫不猶豫的,白杰西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這麼晚韓總觀臨鄙舍,有事?」坐在韓彥銘對面,白杰西又為他們斟滿了酒精濃度極高的伏特加酒。
韓彥銘又是一飲而盡︰「識相的把人交給我,否則,你和那個賤人統統去死。」把酒杯放在桌子上,韓彥銘挑了個最舒服的姿勢,微閉眼楮。
白杰西知道韓彥銘的本事,但他可不是被嚇大的。
「韓總說笑了,」白杰西也放下酒杯,「你說的什麼人,我根本不知道。」
韓彥銘沒有接話,只是伸出一根手指。
白杰西知道他在計時,不禁有點慌。
混黑白兩道的人都知道,韓彥銘是何等殘忍的人物。
黑道上,他是不管誰听見都會聞風喪膽的vason先生,殺人不眨眼的惡魔;白道上,他是國際集團韓氏的總裁,做事干淨利落,從不月兌離帶水,是商場的一匹黑馬。
而他白杰西比起他來,只能用小巫見大巫來形容。
如今真正和他交手,他才知道韓彥銘是踫不得那種人---即使是單槍匹馬的過來,他的氣場還是足夠震撼到他!
怪不得自己深愛的張磬竹會義無返顧的甩了自己,嫁給他!!
看見韓彥銘伸出第二根手指,白杰西雖然不服氣,但他還是不得已遞上鑰匙︰「人在隔壁,你帶走吧。」
韓彥銘滿意的拿著鑰匙,頭也不回的走出房間後,還順便還幫他帶上門。
打電話給自己的手下,結果打誰都是忙音。原來,韓彥銘早就把他的手下給制服了。
「sh-it!」白杰西發瘋似得把手機砸到地上,昂貴的手機瞬間摔的四分五裂。
************************
韓彥銘毫不猶豫的用鑰匙打開門。
剛一開門,他就看見昏暗的燈光下,江小魚就這麼滿臉血跡的躺在地上,像個死人。
慢慢走過去,韓彥銘才知道她還有點呼吸。
蹲,他的手模上江小魚的臉。
「小懲而已,你還滿意嗎?」韓彥銘邪惡的笑了下,俯身抱起江小魚,帶她出了龍域。
依舊是海邊別墅,依舊是那個房間,依舊是那個病患---江小魚。
楚醫生看見半死不活的江小魚事隔一天又重回這間房時,真心覺的vason實在是太強大了。
而那偉大的vason先生自從把她放在床上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包扎了她額頭上的傷口,給她咬破的嘴唇上了消毒藥水後,楚醫生就安靜的坐在她身邊,好奇的打量著眼前的女人。
此時她就像風一吹就會倒,散亂著頭發,大大的黑框眼鏡不知道去了哪里,因此露出她極其美麗的柳葉眉和長睫毛。
江小魚睡得似乎並不安穩,時不時皺起眉頭,緊緊捏著的拳頭無論楚醫生怎麼扳都不扳不開。
經驗告訴她,她並不是自殘那麼簡單,她身上一定還有傷!
月兌了她的衣服,楚醫生幫她全身仔仔細細檢查了下。既而在她的胳膊上發現了被針孔注射的痕跡後,楚醫生馬上震驚了。
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楚醫生沒敲門就直接進了韓彥銘的臥室。
看見上半身赤-果的韓彥銘,楚醫生沒有顧及,月兌口而出︰「vason先生,她被人注射了毒品!!」
半天不見韓彥銘有什麼表示,楚醫生又重復道︰「她被人注射毒品,她可能染上毒癮了!」
韓彥銘躺在床上,被子下的他懶洋洋的說︰「出去。」
听見他的話,楚醫生一臉的不可置信︰「vason先生!程靜雅被注射了毒品啊!您應該知道染上毒品的代價是什麼,為什麼您還可以無動于衷?!」
韓彥銘關了台燈,不再說話。
楚醫生了解韓彥銘的脾氣,如果自己再多說一句,說不定他的手槍就會馬上指向自己。
默默帶上門,楚醫生獨自站在門外好久好久。
躺在床上的韓彥銘,並沒有馬上睡著。
喝了滿滿兩杯高酒精的伏特加,可還是一路狂飆把她送回自己的秘密別墅,接受最好的治療。
他這麼做,只是想更好的懲罰她而已。
韓彥銘一直在心里這麼安慰自己,直到睡著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