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韓彥銘一臉怒氣,語氣帶著濃濃的命令口吻。
「不要!」
下一秒,程靜雅決絕的帶著鑰匙下了車,往橋上走去。
韓彥銘一臉憤怒的表情,下車很快追上了她。
狠狠捥住她的手腕。韓彥銘的力氣不是一般的小,程靜雅感覺手腕都快被他捏碎了。
「你松開!」
「你想玩什麼?!」韓彥銘雖然面無表情的說話。但她了解他,他現在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巴掌。
「你怕什麼?怕狗仔追追拍你就不該跟蹤我出來!」
韓彥銘笑,笑的是那麼譏誚︰「我沒什麼好怕的。」
「是嗎?」程靜雅微笑,「那你現在吻我,我就把鑰匙給你。」
韓彥銘眸一沉,連嘴角都出現了笑意。
「你以為我不敢?」
「那你做給我看?」程靜雅賭,賭自己猜測是對的。但韓彥銘的臉不斷逼近的時候,程靜雅開始慌了。
她猜測韓彥銘是因為某事不得不利用張磬竹在媒體面前大秀恩愛以達到某種目的,所以才會有黃曉琳那種威脅反被殺的例子。
如果她推論是對的,他開著這麼閃眼的車應該會引來狗仔的跟拍。換言之,如果他在這兒吻了她,他就會被拍到上報頭條,而他的裝恩愛計劃就會功虧一簣。如果她是他,絕對不會吻下去的。
但韓彥銘用實際行動證明她的推論是錯的。
在雙唇快踫到的時候,程靜雅退後一步,韓彥銘的唇落了空。
收回下彎的身體,韓彥銘輕松的問︰「你怕了?」
程靜雅臉紅,下意識的握緊車鑰匙。
「為什麼?」
雖然是一句傻問句,但韓彥銘還是回答了︰「因為我賭你會避開。」
原來是這樣。
程靜雅自嘆不如。
韓彥銘究竟是何方神聖,總是比她自己更了解她。
「鑰匙拿來。」
韓彥銘沒時間和她耗。畢竟,A市馬上就有場大戰爭要發生了。
程靜雅搖頭,只是一直往後退。
韓彥銘沒時間管她的反常。
他臉瞬間沉下來,眼珠巧妙的轉了一圈,就察覺到大橋橋四周埋伏著人。
空氣中都彌漫著異樣的味道,看來,戰爭已經開始了。
「程靜雅,鑰匙給我!」
知道自己現在完全處于劣勢,手上沒有武器手下被他遣退了,韓彥銘懊惱的低吼一聲。
而程靜雅卻呆住了,手顫抖的抬起又放下。
韓彥銘看她的反常,轉身就看見四個高壯的黑人殺手把他們圍成一個圈,而且,他們手上的消音手槍都精準的指向他們。
「韓、韓彥銘---」
程靜雅沒見過這麼恐怖的一幕,瞬間臉蒼白的像一張白紙。
韓彥銘把她擋在身後,就算處于劣勢,他韓彥銘還是一貫的冷靜,就算一身休閑裝的他王者氣勢永不敗。
他輕視了四人,用英語隨口問︰「他人呢?」
四人貌似有個首領,他得意的笑,語氣傲慢︰「你不配見我家主人。」
「哼。」韓彥銘冷笑。
如果他不配,那說明他家主人實在遜的拿不出手。
「要不乖乖跟我們走,要不我們在這兒做了你。」
程靜雅懂英語,她知道這個人是來找韓彥銘的,而他們的任務,就是如果帶不走韓彥銘,就殺了他。
她下意識的看著擋在她身前的男人,愧疚感更大了。
都是她的任性,他們才會被敵人都機可乘。而眼前這個男人,就算遇到危險,也想著保護她。
程靜雅瞬間被感動,不由自主的握住他的手,把車鑰匙偷偷遞到他手上。
這個女人……
韓彥銘一臉黑線。
現在給鑰匙有什麼用?!!
人說輸人不輸氣勢,韓彥銘就屬于這種。
他輕笑了一聲,語氣充滿了諷刺︰「有本事你就取了我的命,如何?」
別激怒他們啊白痴!你想死的更快嗎?!程靜雅狠掐他的手掌,韓彥銘吃痛面部扭曲了下。
死女人,你搞什麼!
回個頭給她一記凶狠的目光,韓彥銘又若無其事的回頭面對著殺手。
「給個提醒。且不說現在是白天,就算是晚上,地點怎麼說也是公共場所。在這兒開槍完全是自掘墳墓。」
「這不用你提醒,」黑人貌似早就想到了,一臉正經回答,「如果毀尸滅跡這點本事都沒有,怎麼和你堂堂vason先生玩?」
「好,那就動手吧!」韓彥銘自動投降的把右手輕輕舉起,當真不反抗任他們用槍指向自己。
這下換黑四人郁悶糾結了。
沒錯,主人是說可以殺了他,但前提是韓彥銘反抗太強烈局面難以控制的時候,才要先下手為強。而現在韓彥銘就這麼投降了,在他們看來,把他活捉回去獻給主人比當場殺了他更好。
量他走不掉,四人稍微停下動作,用唇語加眼神相互商量著。
程靜雅被嚇得手心全是汗。握緊他的手,她第一次感覺韓彥銘的手是這麼有力量。
韓彥銘回頭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嘴唇快速動了幾下,瞬間又轉過頭。
程靜雅讀懂他的意思,更加握緊自己的手表示決心。
「vason先生,請跟我們走一趟。」四人商量後,還是決定帶他回去獻給主人更好。
「如果我拒絕呢?」韓彥銘邊說邊往後退,連帶著程靜雅也跟著往橋邊靠去。
「不願意?」首領看他一直退後可能是怕了了吧,原來堂堂vason先生也會怕啊,瞬間心情大好,笑道,「怕什麼,見主人總比死在這兒好吧?你也不願讓自己馬子看自己死後的慘狀不是嗎?」
知道程靜雅後背抵在橋的扶手上,韓彥銘才停住腳步。
「你說的對,我不想讓她看見我死的樣子。」韓彥銘妖孽的一笑,讓四人都不寒而栗,好像察覺到什麼不好的事發生,他們都舉槍接近。
韓彥銘眼楮突然泛光,對著黑人身後招手︰「曉峰,你來的很遲啊。」
四人都狐疑的回頭,才發現除了過往的車輛加上一兩個行人,根本什麼人都看不見。
這才發覺自己上當了,馬上舉槍轉頭,卻發現橋上的兩個人已經不見了。
「媽的,他們不見了!!」
意識到不對勁,四個殺手都跑到橋邊,卻發現江面無比平靜,壓根看不見他們的身影。
「老大,他們定乘水路逃走了!」
被稱作老大的人臉都黑了,凶狠的呵斥︰「還不下去給我搜!活要見人死要見尸,無論如何給我把人找到!」
「是!」
三名男子接到命令,收好槍都從橋上跳了下去。
周圍來回的行人都嚇得不敢多看幾眼。
一開始是一對男女跳江,再來又有三個黑人跳江,這些人不是神經病就是神經病。
汗了一把,他們都步履匆匆,快速離開大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