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過耳 小小的情竇初開(1)

作者 ︰ 皮皮的眼淚

初一那年,程靜雅剛入學不久,班上就轉來了一個男生,他有個好听的麼名字,叫喬以謙;他有個帥氣的外表,和人人都羨慕的高貴的家世。

爸爸是電視台台長,媽媽是知名女演員,而他的爺爺,听說在他的家鄉有著很高的權利與地位。

這樣一個完美的人,本應該有的少爺脾氣竟然沒有。相反,他為人親切友善,樂于助人,很容易親近。

就這樣一個人,很受全校女生男生的歡迎。

但就有這麼一個人,很不合群的一個人,那就是程靜雅。

其實這也不能怪她。

在初中,因為少言寡語不善交際很少有人知道她的存在,而她也當自己是這個班級的空氣,把不存在表現的很到位。

所以她除了學習,還是學習。只有學習好了,她才能帶著媽媽月兌離那個骯髒的家,去過幸福的生活。

有了這個信念,她不認識大名鼎鼎的喬以謙也是正常的。

而喬以謙和班上的人一樣,壓根沒注意到坐在角落認真寫作業的程靜雅。

但有那麼一次,他認識了這個女孩。而就是這樣一幕,他就記住了她。

那是一次體檢。各個班男生女生排隊抽血。

班上女生都很怕抽血,針還沒插進皮膚她們就狼哭鬼嚎起來,男生則在一邊笑話女生。但真輪到他們的時候,雖然沒發出聲音,但男生們的臉上表情多種多樣,極其豐富。

輪到程靜雅的時候,她扭捏的不想擄袖子。無論醫生怎麼勸,她都不肯提起袖子。

「哎你說,她是不是太矯情了?」

「我看是的,大家都不和她玩,她就想這招吸引我們目光……」

「呀,太低俗了哎~」……

女生們小聲的交流聲吸引了正在和後面男生攀談的喬以謙。他抽空抬了下眼,就看見前面穿得土里土氣的女生別扭的死拽住自己的袖口,就是不讓醫生提起。

「她是誰?我們班的?」喬以謙隨口問男生,男生都搖頭︰「站在我們班隊伍里,應該是我們班的吧?」

喬以謙點頭,不在意繼續和男生聊開了。

「同學,麻煩你合作點好吧?」醫生不耐煩了,直接找來她的班主任,「老師,你來做下思想工作。」

班主任是新來的老師,他「你你」叫了半天都喊不出名字,最後放棄了,直接大罵︰「你給我把袖子卷起來乖乖抽血!」

「老師---」程靜雅委屈到不行,只是忍著眼淚不掉下來,「我---」

「別我了,你這樣是在浪費別的同學時間知道嗎?!」班主任是男人沒什麼耐心,邊說邊抓起程靜雅的胳膊,直接用蠻力把袖子擼了上去。

這一提,大家都看見程靜雅白花花的膀子上全是青紫的痕跡,那是被人又掐又打的痕跡。傷痕大大小小新舊不一,對于初一的同學來說,這胳膊太可怕了,有好些女生都尖叫起來。

程靜雅知道自己的胳膊不能見人,現在大家都會更討厭了,她委屈的哭了。

「你胳膊怎麼回事?」

「好可怕的胳膊---」

「她不會有自殘傾向吧---」

「咦,好惡心……」

一時間,醫務室吵吵鬧鬧,非常熱鬧。

喬以謙皺眉看見她滿手的傷痕,而她滿臉淚痕的臉寫滿了委屈。

說不上是什麼感覺,他竟然為她挺身而出︰「你們給我給我閉嘴!」

這一聲怒吼馬上讓全場安靜了,就連老師與醫生都乖乖閉嘴。

這小孩的氣場,實在太大了……

喬以謙走過去,端詳了她很久,才問︰「你怎麼了?」

程靜雅只是搖頭,轉身對醫生說︰「請幫我抽血。」

醫生應聲幫她抽好了血,而這過程,她都沒別的表情,更沒掉下一滴淚。

抽完血放下衣服,程靜雅安靜的走出醫務室,留下的人都二章頭腦模不著邊。

喬以謙對這個女生非常感興趣。

他嘴角上揚,興致勃勃的追了出去。

「喂你!停下來!」因為叫不上名字,他只能用喂代替。而程靜雅依舊沒停下,加快腳步一直走著。

喬以謙從沒被人這麼忽視過,他快她一步擋在她身前,質問︰「喂,我在跟你說話呢。」

程靜雅抬眼,通紅的雙眼望著他一秒鐘,繞開他繼續走。

「喂你!!」一向以禮貌著稱的喬以謙都忍不住發飆了,他不顧旁人眼光,直接反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拉到自己面前,「你無視我?」

程靜雅猝不及防差點撞上,還好定力好沒踫到。但喬以謙抓的是她抽血的胳膊,痛的她額頭上掉下一滴汗。

「對不起,你可以和別的同學一樣當我不存在,或者繼續討厭我。請你不要拉著我,可以嗎?」

「為什麼?」喬以謙笑,「我經常這麼拉著別的女生的。」

「那是你和她們的事!」程靜雅用空閑的手撥開他的禁錮,用了很多力氣,說話有些喘︰「再見!」

說完轉身跑開了。

喬以謙從未發現世上還有這號女孩,一時征服欲興起,他像尋到了自己的獵物,眼楮泛光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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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天後,班上同學都覺得喬少爺變了。

具體怎麼變,也就是經常望著望著窗外(其實是在看窗邊的程靜雅),不經常和男生一起下課打球了,也不愛逗女生玩兒了。總之,變得很規矩。

經過打听,喬以謙知道那個女孩有個好听的名字,叫程靜雅;但她有個不幸的重組家庭,有一個吃喝嫖賭的繼父還有一個勤勤懇懇的媽媽。

這樣一個不幸的身世,構成她這樣的性格一點都不奇怪。

哦,所以那天她手臂上的傷痕都是她繼父打得咯?聰明如喬以謙,他很快猜到了。

她這麼有趣,喬以謙開始漸漸對她產生了興趣。

時不時在教室沒人的時候就繞到她身邊和她說話,而程靜雅的反應總是慢慢的,毫無欣喜可言。但喬以謙不氣餒,依舊找她談天說地。

程靜雅那時還少,不懂情愛之類的事情。所以她壓根不知道眼前這個男生對她有興趣。

「哎我說,你給點別的反應好嗎?」

程靜雅撇嘴︰「我沒別的反應。」這不能怪她,初中時期,她的臉就是純天然的撲克臉,除了沒表情外還是沒表情。

喬以謙敗給她了……

第一次覺得和這樣一個女孩交流真是浪費時間,喬以謙失去了耐心,足足一個月沒和她說話

無論他怎麼和女生交流,動作大點讓女生坐在他腿上,程靜雅一點也不在乎,依舊自己干自己的,仿佛他這個人不存在。

無比的挫敗感,喬以謙火氣一上來,直接堵了她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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