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夏威夷別墅一個星期。
這天傍晚,喬以謙剛辦完事回來,正好趕上了吃晚餐時間。
剛進屋,喬以謙依舊對忙著晚餐的程靜雅說道︰「別忙活了,有人請你吃飯。」
「是不是阿lin姐?」
最近阿lin和她走得最近,所以程靜雅第一反應就是她。
「是我爸媽。」
毫無疑問,這句話足夠震撼,讓程靜雅停住了手上的活兒。
「別愣著了,進屋換件體貼的衣服出來。」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見父母不成?!!!
「不行不行不行!!」程靜雅怯場馬上拒絕,「我還沒做好準備呢……」
喬以謙笑而不語,直接用實際行動回答了她。
攔腰抱起她,喬以謙把她抱回她的房間,直接輕輕放在床上。
「給你三分鐘,沒收拾好自己的話我就進來幫你。」說完還極其紳士的走出房間,幫她帶上門。
程靜雅凌亂了。
她是何德何能,被喬以謙的父母請吃飯啊?!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程靜雅隨手挑了件淑女裙,畫了點淡妝就出了房門。
顯然,時間已經超過了三分鐘。
喬以謙很滿意她的打扮。
「這麼認真?還畫了妝?」喬以謙趁機逗逗她,卻引來程靜雅的嬌羞的大吼︰「再說我就不去了!」
「不說了不說了。」
喬以謙拉著生氣的程靜雅直接上了直升飛機。
飛機緩緩起飛,飛向了喬家大宅。
一路上兩人都同時沉默了。
喬以謙沉默是因為他誤以為程靜雅還在生氣,生氣的女人很可怕。
而程靜雅安靜的原因是因為緊張。
畢竟第一次見他的父母,估計還是以兒媳婦的身份去見的,所以她才覺得怪怪的,渾身不自在。
下意識的又仔細看了看自己的裝扮,真後悔剛剛為什麼不多試穿些別的衣服。
「你今天很美。」
下了飛機,喬以謙摟住她的肩,湊上她耳朵喃語一句。程靜雅馬上臉紅的低頭。
飛機坐落在美國華盛頓的富人住宅區。
喬以謙父母住的別墅有很大的停機坪,正好可供飛機下落。
被喬以謙一句話弄得暈乎乎的,快被帶進屋子的程靜雅才反應過來,馬上停下腳步。
「等等!!」
「怎麼了?」
程靜雅推開他,不自然的解釋︰「我……我緊張……」
喬以謙真是哭笑不得。
「你放心好了,」喬以謙答應了,「我爸媽絕對會喜歡你。」
程靜雅自然不信,在還是被他摟著進了別墅。
剛進入大廳,就看見巨大的喬母的藝術照就掛在牆上,非常醒目。
「好漂亮。」
「是嗎?」喬以謙用毫無溫度的眼楮看著照片,隨便出聲。
程靜雅明顯感覺他的態度和剛剛來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再想想初一時他對她說過的話,聰明的她明白了。
「回來了喬?」
喬母陳菲君看見兒子站在客廳,一時高興,忍不住沖出來。
但對上兒子的眼楮後,她又恢復一貫貴太太步伐,腳步漸漸放慢。
「恩」
喬以謙顯然不想再多說話。
這個家,給他的只有壓抑。
陳菲君看見兒子身邊的女孩,聰明如她,馬上就知道這位就是兒子結婚對象。
看見喬母的目光望向自己,程靜雅馬上乖巧的打招呼︰「你好,伯母。我叫程靜雅。」
「你好,可愛的小姑娘。」
見這女孩很乖很可愛,陳菲君第一眼就喜歡上她了。
「喬,想什麼時候結婚?我好為你們選個好日子。」
喬以謙不在乎的回了話︰「還沒定。」
喬母被堵得不知道說什麼了,干脆尷尬的笑了笑。
程靜雅站在一邊感覺氣氛是如此的壓抑。同時她也很好奇。
這對母子對話真奇怪。
一般媽媽不是喊兒子「以謙」、「謙謙」的叫嗎?可是這個媽媽卻一直喊他「喬」,而且,語氣中還帶有絲絲的小心翼翼。
兒子直接擺張臭臉給媽媽看,連回答都模稜兩口。
看來,這個家庭,非常不和諧啊!
「這樣啊……」陳菲君找不到話題,干脆轉身對樓上喊道,「老公,喬回來了!」
過了很久,喬以謙的父親慢慢踱下樓。
「回來了?」喬拓明看見喬以謙,實在是尷尬極了,「回來咱就開飯吧!」
喬以謙輕點頭,拉著程靜雅走向飯廳。而喬父喬母跟著他們也進來了。
桌子是長方形的,喬以謙很紳士的為程靜雅拉了側面第一個位子,而他自己卻坐上了中心位置。
趁喬父喬母還沒過來,程靜雅拉拉喬以謙的衣袖,小聲的說︰「我說,這位子應該給伯父坐吧?」
喬以謙不以為意的撇嘴︰「我跟你打賭,就算我站起來讓位他也會拒絕。」
程靜雅自然不信。
這世上還有這麼容忍兒子的,她是沒見過。
可結果正如喬以謙所說,在他起身的那一刻,喬父果然說到︰「我坐這兒就好。」說完還特意做到桌子的另一頭,而喬母跟著丈夫也坐了過去。
喬以謙朝程靜雅微笑了下。但在程靜雅看來,他是忍著多大的痛才表現的這麼豁達?
晚飯就這麼沉默的進行著。
氣氛太壓抑,喬以謙完全沒胃口,只是喝了點紅酒吃了點蔬菜就直接放下刀叉。
程靜雅見他吃好了,自己也跟著放下刀叉。
「靜雅不吃了嗎?是不是菜不合口味?」喬母見程靜雅不吃了,關心的問。
程靜雅搖頭微笑︰「沒有,晚餐很豐盛,我已經吃飽了。」
喬母這才放心,糾結了一陣又對喬以謙說︰「喬,要不要留下來住?這來回飛的挺麻煩的。」
喬以謙剛想開口拒絕,卻被程靜雅攔住了︰「那就麻煩伯父伯母了。」
喬父喬母心里都很高興,但表面上卻不表現出來。
「那就好。我叫佣人幫你們準備床鋪。就住喬以前的房間吧?」
吃晚飯,喬母就上樓吩咐佣人準備床皮,而喬父則陪他們兩聊天。
說是聊天,不如說是問答式的對話。
喬父問一句,程靜雅答一句。而全過程喬以謙都不曾參加。
些許是太無趣了,喬父以公事為借口回書房,再也沒出來過。
而喬母也不曾露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