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商怨•禛心錯付 除夕家宴(4)

作者 ︰ sawady

「哇,放煙花啦……」

「好美啊……」

「是啊……」

晚宴結束後,趁著大家興致勃勃地觀看傳統舞蹈之余,我悄然離場,只覺得那樣歡慶祥和的氣氛跟我很不協調,這偌大的紫禁城處處洋溢著節日的喜慶,想找一處安靜的角落,也這麼難,漫無目的地獨自在這深宮內院逛著,不知不覺卻來到了御花園旁邊的池塘,記得這里就是上次我跟胤禛解釋誤會的湖邊,當時的自己思想是多麼地單純,全然不去計較任何利益和後果,只是由著自己心底最真實的想法,當時我對胤禛的感情完全沒有任何雜質,不曾摻雜絲毫怨恨,只是一往而深,不顧一切,可如今,一切都已時過境遷,物是人非,曾經那些美好的回憶和單純的感情早已被蒙上了灰塵,滲透著太多的無奈與痛苦,最可笑的是,他把曾經的一切全然不當一回事,可我卻還抱著過去沉醉在一絲希望之中,我真是太傻了,既然選擇了要跟他勢不兩立,為什麼再見到他,我的心還是不由自主地背叛了我的理智,為什麼我下不了這個決心去忘記,去徹底地恨他,究竟是我錯了,還是天錯了,將我置于這樣一個前不可進後不可退的境地,我到底要怎麼做,老天爺,你能告訴我嗎?

站在這里,不禁讓我觸景傷情,冷風不斷地吹亂我的發絲,繚亂我的心緒,一時之間,百感交集,拿出短笛吹起了一曲《雪千尋》,曾經自己也感慨這曲調的悲涼,感嘆雪千尋那段痴纏無怨的愛戀,即便赴死,依然不願舍棄自己的真心,那段回憶往昔兩人把酒相處,生死纏綿的情景,竟不知叫多少人為之流下清淚,此情此景此曲此調正印證了此刻我的心境,追憶往昔而不得的淒涼與傷感……

一曲終了,余音回蕩在微波粼粼的湖面,如憂愁般久久不散,而我只是痴痴地看著這漫無邊際的黑暗與無盡的傷感,不得抽身,竟然連身後有人都沒察覺到。

「為什麼吹這麼悲傷的曲子?」一回頭,竟然是十三,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隱憂,我暗暗嘆了口氣,說道︰「沒什麼,只是想到了就吹了!」

「你,很有意思?」我有些不解地看了他一眼,他頓了頓,繼續道︰「每次問你,你總喜歡逃避,只是越是裝作輕松就越是不輕松吧!」

他明白我的心境?為什麼他總喜歡在我獨自悲傷的時候問我同一個問題?他真的明白其中的隱情嗎?搖了搖頭,不,他不會明白,他根本毫不知情,又怎麼會明白我心中的苦楚。

我微微扯了扯嘴角,頷首說道︰「十三爺多慮了,很多事並不是你所听到或者所看到的那樣,很多事我自己都不明白,你又怎麼會明白呢?」

「今天……我都看見了,你……跟四哥……」我打斷他說道︰「我跟他什麼都沒有了,早在之前就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可我覺得你……其實,你心里還是很在乎四哥的,不是嗎?」十三繼續追問道。

我頓住了,隨即又搖了搖頭,說道︰「這已經不重要了,你也看到了,他都已經不在乎了,我又何必自尋煩惱?」

「四哥他不是不在乎,而是他太在乎了,一時間難以接受,才會對你這樣,四哥他從來都把事情放在心里,你別看他表面很平靜,其實他的內心卻是很煎熬,很痛苦,他怕受傷,所以才把自己偽裝起來,我看得出來,他心里一點都不好過」我怎麼會不知道他心里有多難過,只是他難過的對象不是我,他對我只有恨沒有愛,所以他根本不是偽裝自己,而是真性情的流露,這就是真正的雍正本色,對朋友傾心相交,對敵人卻是嫉惡如仇,而我和他早就已經勢不兩立,他對我的恨和怨從來不需要掩飾,想不到我竟將自己放置在了這樣一個無法抽身的境地,我真的後悔了?可是,一切都回不了頭了,我無路可退。

「或許吧!只是事到如今再怎樣也改變不了什麼,我們注定是要錯過了!」我坦然一笑,感慨道。

「我明白,只是我不明白的是既然你當初做了決定,為何現在卻又放不下?」十三疑惑不解地開口道。

我自嘲地笑了笑,說道︰「如果當初知道會這樣,或許我真的不會這麼做!」這句話說出來我卻覺得是這麼地矛盾,當初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局面,可我還是這麼做了,如果讓我再選一次,我是不是還會這麼做?我不知道,不知道的原因是因為我低估了胤禛在我心里的影響力,即使他那麼傷我,可我還是義無反顧地去承受,去愛他,為他傷,為他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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