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商怨•禛心錯付 與子成婚(2)

作者 ︰ sawady

門「 」的開了,一群人窸窸窣窣地走了進來,我低下眼眸,視線看到一雙黑色的靴子站到了我跟前,接著眼前一亮,頭上的蓋頭被八阿哥揭了去,我立刻堆上甜蜜羞澀的笑容,看著八阿哥微醉略帶紅暈的臉龐,而他也是怔怔地盯著我看了半天,旁邊的九阿哥不耐煩了,嚷嚷道︰「八哥,別光顧著看啊,上去親一個啊!」「就是,八哥親一個給我們瞧瞧!」這個老九,我跟你有仇啊,整天就想著為難我,我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我不動聲色地瞪了他一眼,心里更是把他罵了一通。

「八哥,別告訴我,你沒膽量啊!」這個老九還不依不饒了,走到八阿哥跟前死命地推他,八阿哥滿臉笑意地回道︰「好了,我就成全你們!」說完,捧起我的臉,在我臉頰上猛親了一口,隨即起身笑著對大家說道︰「行了吧,大家可以放過我了嗎?」

「不行,這麼容易就放過你,太便宜你了!」一個英氣勃發,神采飛揚,臉上滿是自豪和驕傲的男子上前說道,看他眉宇之間竟和胤禛有七八分相似,莫非他就是十四阿哥,胤禛的親兄弟。

「好了,十四弟,你就別再妨礙八哥八嫂了,咱們去喝咱們的酒啊,今天不醉不歸!」說話的是十三,還好有他替我解圍,我沖他溫馨地一笑,以示感激,他也心領神會,朝我眨了下眼,隨即拉著十四阿哥往外走了,我四處看了看,卻沒看到他的影子,心里又是一陣失落,哎,我這是怎麼了,剛才不是都想通了嘛,怎麼還惦記著他,忘記他,忘記他,什麼都不要想。

「大家真是對不住了,胤在這里向大家賠禮,希望大家今晚痛快暢飲,不醉不歸,胤就只好失陪了!」八阿哥謙謙有禮地向大家作了個揖,然後听到十阿哥附和道︰「好了,咱們別再難為八哥跟八嫂了,讓他們倆快點洞房吧!」接著,一群人三三兩兩地抱了揖,嘴里喊著「走走走,喝酒去……」,然後出了門。

門再一次地被關上了,此刻偌大的房間里只剩下我跟八阿哥,氣氛異常地安靜,八阿哥卻是噙著一絲迷蒙的笑意,緊緊地盯著我,我被他看得很不自在,沒好氣地開口道︰「喂,看夠了沒?」

他聞言,卻笑得更深,嘴角上揚,眼里滿是深情,溫柔地說道︰「你知不知道,今晚你有多漂亮?」

什麼跟什麼啊?喝酒喝糊涂了吧?簡直答非所問,我無奈,只有強顏歡笑,微微扯了扯嘴角,斜了他一眼,站起身說道︰「我不覺得啊!」接著,走到桌旁,倒了杯酒。

八阿哥見勢笑著走了過來坐在我對面,看了看周圍,問道︰「怎麼一個下人都沒有?」

我自顧自地端起一杯酒,飲了下去,然後說道︰「我嫌她們礙事,所以叫她們下去了!」

「恩」八阿哥點了點頭,然後拿起酒壺倒了酒,對我說道︰「我們好像還沒喝交杯酒吧?」

我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隨即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拿起酒杯對他說道︰「請!」八阿哥見我如此,嘴角上揚,露出如秋水般溫潤的神色,舉起酒杯,和我一起喝下了合巹交杯酒。原本香醇甘甜的酒此刻卻只讓我覺得苦澀無比,難以下咽,我壓抑住內心的苦悶,報以甜蜜的微笑說道︰「今天我很開心,來,我們干杯!」說完,又將兩只酒杯滿上,一飲為盡!八阿哥也是止不住地流露出滿心的歡喜與愉悅,一杯一杯地開懷暢飲,直到醉得糊里糊涂,嘴里還在喃喃自語︰「我今天真的很開心,很開心,寧兒,我們喝,我們繼續喝……」

看著他滿是幸福喜悅的笑意和發自內心抑制不住的欣喜,我只覺得一切都是這麼地諷刺,終于我可以放下所有的偽裝,一陣陣失落與心酸傾瀉而出,手不自覺地握緊成拳,壓抑著心中無盡的痛苦。

我把醉的不省人事的八阿哥扶到了床上,從衣袖里拿出劍割破了自己的手指,血流了出來,滴在了那塊鋪在床上的白緞上,既然要演戲就要演全套,我把八阿哥身上的衣服月兌去,自己獨自走到窗前,打開窗,卻听到熙熙攘攘的聲音,今晚所有的人都很開心,但是只有我知道最不開心的人就是我自己,這所有的一切,在我看來是這麼地刺眼,這麼地刺耳,心里五味雜陳,翻江倒海,一陣陣酸悶與痛苦浮上心頭,壓得我透不過氣,雙手緊握成拳,靜靜地等待著一切的過去,直到夜深人靜,人去樓空……

壓抑了這麼久的苦悶再也承受不住,我月兌去了一身的紅裝,踏出了房門,在夜深露重的花園里尋到一片寂靜無人的偏僻角落,抽出隨身攜帶的劍,狂揮一通,腦海中不停地閃現跟胤禛相識相知相交相愛的點點滴滴,盡情地宣泄心中積壓已久的痛苦︰

長相思兮長相憶

(持劍回旋周身)

短相思兮無窮極

(收劍回挑,三百六十度翻身)

早知如此絆人心

(持劍左右揮灑)

何如當初……莫……相……識。

(單膝跪地,以劍抵地……)

再也抑制不住地將心中所有的痛苦傾瀉而出,不禁沉重地閉上雙眼,任淚水肆意流下……

既然無緣,當初又何必相見?事到如今,一切痛苦只有自己獨自一人承受,胤禛,我發誓,從今以後,我不會再對你留戀,我要徹底忘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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