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歡沒有自己的夢想嗎?人總要對自己有些要求,像我長大了就要笑傲江湖行俠仗義。如歡呢?」
「也許是幫你完成你的夢想吧~」
這些感動的話悠然在耳,如風卻發現他們的嫌隙,從他放棄夢想的時開始,仿佛只能覆水難收。他從丞相府出來,便決心要闖皇宮了。高高的圍牆里面,淺兒在不在呢?他只有盡力一試,闖宮的可是死罪。
翻身進了內院,皇宮大內,崗哨繁多,想不驚動侍衛來到皇上休息的地方,實在太難了。所以,如風只好選擇另一個危險而有效的辦法——把自己的身份完全暴露出來。
「來人啊~有刺客。」他大搖大擺地在御花園里面晃蕩,相當鎮定,看上去甚至還有些遺世獨立的感覺。任憑大批的侍衛將他包圍依舊臨危不亂。
「帶我去見,皇上~!」
從眾多侍衛中走出來一位氣度不凡身披鎧甲的男子,正是新上任的梁飛虎禁衛統領。他並沒有讓侍衛動手,而是上前仔細打量了寂如風一番。
「皇上可是輕易見得?告訴我,憑什麼帶你去見皇上?」
「就憑這個~」寂如風從胸前掏出了一把銀票四散在空中,所有侍衛都慌亂地去搶那些銀票,唯獨統領他站著不動,任由寂如風瀟灑地大步走過身邊,不與制止。
「大人……就這麼讓他走了嗎?」
「你們不是都撿起來那些銀票了嗎?一百兩一張絕對能兌現,王土之濱童叟無欺,寂家錢莊……上面的印鑒就足夠他在宮里行動自如了……」
寂府剛剛出了個丞相,又有個對社稷有功的大功臣,他不是丞相,但卻鎮定自若,武功不凡,肯定是寂如風咯~那麼他何必去惹皇帝的舊相識呢?
皇上,這個高高在上而孤獨一世的男子,自大婚之後常常把自己放在關在臨政殿偏殿,政務繁忙很少進後宮。偏巧了,臨政殿只有一個門口,如風並不想多事,只好又翻上房頂,掀開了瓦片進去。
「草民寂如風叩見皇上。」
只有皇帝一個人坐在龍案前,眉頭緊鎖地在批閱奏章,他揮了揮手,示意寂如風可以起來了。他沒有正視如風,而是急需一個奏章一個奏章地翻閱。
「不知道淺兒是不是回來……」
「她已經嫁去遙遠的炎族了~!」那話里面帶著不盡的哀傷,不想和如風多說的無奈。
寂如風心急如焚,連這里淺兒唯一留戀的地方都沒有她的蹤跡,他不得不擔心了︰「皇上,淺兒已經幾日未歸,如果不是在這里,請您立刻派人去找~!恐怕凶險至極……」
九五之尊終于抬起頭來看如風,那眼神里面的悲哀與失望,一時間讓如風有些疑惑。親生兄妹,這點兒小忙也不會幫嗎?他的淡漠出乎意料,如風看不見,那張龍椅背面是如歡,是那個皇上當下最寵愛的丞相,皇上自然是知道了鳳淺兒下落的,他肯定如歡不會傷害淺兒,才肯妥協為如歡敷衍。
如風憤憤地離去,更听不見如歡發自肺腑的真心︰「大哥,當你放棄夢想的時候,咱們兄弟的情誼就已經斷了……沒辦法,再回去從前,促膝長談的日子了。」
寂府,老夫人緩緩地睜開眼楮,如風如歡兩個已經趕了回來,無論在外面的裂隙多麼的大在寂老夫人面前,他們都會相安無事。她的平安,讓兩個人都松了一口氣。就連老夫人自己也知道,這次的事情鬧大了。
「如歡……」這也許是第一次,她醒來叫他的名字,但是話卻不是說來關心他的,「貨,怎麼樣了?林將軍,沒有怪罪咱們吧?」
「女乃女乃放心,貨已經送過去了,嫂嫂也回來了。林將軍只是埋怨了幾句說咱們推遲了期限,余下的什麼也沒提起。」
是啊~!淺兒是回來了,這個時候正站在眾人生後,她無法解釋,一個沒有證據證人的嫌疑犯,怎麼去解釋這些?她只能遠遠地確認,寂家一切安好,僅此而已。
「那就好~那就好~!」寂老夫人在蒲葦地扶持下坐了起來,遠遠地看過去,淺兒的臉色還是不太好,還有誰比她更清楚發生什麼了呢?「淺兒,過來~!」她拉近如風和淺兒的手,將他們重疊在一起,「你們在一塊兒,就要彼此有個信任,無論這件事兒如何,女乃女乃我都會讓寂家的人閉緊嘴巴,這件事情,咱們就讓它過去吧~!」
淺兒听了構型,但她望上去如歡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端倪,她為了如風也不能說破這件事情︰「多謝女乃女乃~這次確實是淺兒的不對,淺兒下一次一定會小心謹慎的。」
如風把淺兒整個環在懷里,他不會怪淺兒的,前一刻在京城他還拼了命的要找到她,現在她回來了,雖然來龍去脈說得稀里糊涂,但他相信,這件事情只有一個真相。他閉上眼楮心里面比誰都更明白,這真相另他有多麼痛。
「好好~女乃女乃這就放心了,你們都下去吧~蒲葦留下喂藥,剩下地少來打擾我~!」
眾人退了出去,這件事情怎麼個蹊蹺法兒,如風似乎已經好好記在心里了。如歡也沒有達到預定的目的,老夫人不僅沒有因為這次失誤討厭鳳淺兒,反而更加關心她了。
「大哥,嫂嫂這次回來還真是運氣好呢~!」既然動機明顯,如換不如直接挑釁,「這麼一折騰,嫂嫂是不是也該放權了?如歡愚見,她現在似乎不太適合學習這些,還是在寂家好好養些日子再說吧~!」
「住嘴~!如歡好像最近管得有些多呀~!丞相的事情,國家的大事不處理,對你大哥我的家務事情挺感興趣的麼?」如風並不想就此跟他劃清界限,但他似乎不肯就此放過自己和淺兒,「別以為真的不露馬腳~!只是我不太願意說那些丑事,就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觸犯我的界限。寂如歡,寂丞相,請您,高抬貴手去忙些你該忙的事情,不要辜負了你的抱負~!」
如風帶著淺兒走了,當著寂家下人的面兒給如歡難看是第一次,但看樣子並不是最後一次。如歡可謂偷雞不成蝕把米,他緩緩走過寂家並不大的院子,心里卻不斷盤算著怎麼將淺兒踢出寂家。這個女人,在如歡眼里太過聰明了。無論如何,阻止她,已經成為寂如歡心里的第一要義。天下如何,他其實不在乎,他只在乎,寂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