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安排我住正房?」千紅疑惑。
李儇笑笑,出口解釋。
「自爹爹去世後,李家只剩下我一個人,我顯人多不好管理,就辭退了不少下人,如今這偌大的李府空蕩蕩的,我怕你一個女人家住得遠了不方便,左右也沒有外人,正房偏房都一樣。」
千紅聞言也笑笑,不再推月兌。
「怪不得一路走來也沒見幾個人。」
那正房本就日日都有人打掃,所以此時千紅入住,也不需要拾掇些什麼,倒也方便。
此時已經是傍晚,府中已經開始掌燈,只是偌大的地方靜悄悄的,總顯得有些淒清,千紅心有戚戚,前後也不過三年,再回來竟是萬分寂寥。
想是李儇見她面露清寂,以為她是離了那繁華之地還不習慣,晚飯便吩咐了下人與他們一道吃,雖然總共也不過十幾人,但多少也顯得熱鬧些,再者,也存了叫下人們見她之意。
清粥小菜用過,李儇便打發了千紅回屋,又叫了個名喚菊娘有些年紀的婦人隨身伺候著,留了句‘出門應酬’,便離開。
巧的是,那菊娘竟是小時候服侍過甄兒的,千紅怕她看出些不對,也不敢與她多說話,只留了吩咐叫她不必跟著,便轉身回自己屋去。
千紅早年住在這里的時候,也常像如今這樣,多半時間是自己一人呆著,所以此時也不覺有何不妥,東忙忙西忙忙,漫漫長夜也就過去了。
第二天,李儇時近中午才回來,兩人又一同用了午飯,下午李儇無事,就吩咐下人請了裁縫來,為千紅做些衣裳。
他本有意多做幾件,但千紅念著大概不會久留,只做了五件用做日常換洗,就說什麼也不再要了。
李儇也不強求,撇撇嘴,吩咐師傅用最好的料子後,便放那裁縫離開。
不過三五天,衣裳就送來了李府,一律的清淡顏色,穿在千紅身上卻生生多出了幾分嫵媚,只是這嫵媚卻也只能孤芳自賞,因著李儇不在。
千紅知道,他是生意太忙,當初她還是李府二小姐的時候就知道,那時候李醒還沒死,也是這樣終日也見不著個人影。
其實李儇也不是沒回來,只是他每日里早出晚歸,竟然剛好就與千紅錯開。
許是因著忙的告一段落,這一日,千紅醒來後,竟然發現李儇也在。
因著多日沒見,千紅與他說話的時候,不自覺的溫柔了幾分,哄得李儇心情大好,一早上笑個不停。
吃過了早飯,千紅左右無事,便把前幾日做的衣服一一拿出來,一件件的換給李儇看。
興高采烈的笑著,時不時的輕嚷,「這件的料子極輕透,出了汗也不會貼在身上。」
「這件的繡工特別好,看這暗花,一針一線都是功夫。」
「這件,這件輕紗也好,走路的時候下擺飄來飄去,花瓣似的,多好。」
李儇見她高興,也陪著笑。
「你怎麼跟孩子似的,幾件衣裳就哄得你開懷,我看若是再加幾塊糖,換你終身你也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