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謝瀾,卻連拒絕的機會都不給她,立馬又說,「甄兒姑娘放心,謝瀾已經把一切都準備妥當,你只要靜候佳音即可。」
他態度強硬,嘴上說著客氣話,眼楮卻惡狠狠的盯著甄兒,大有她一個搖頭,他便大開殺戒的意思。
而此時,李儇不在身邊,甄兒自是也不敢硬踫硬,只得喏喏著不言語。
她本想著先拖上幾日,卻不曾想,謝瀾說了那番話之後,便又立刻帶著甄兒出去,來到了錦院那被嚴密把守著的後院,那里早就聚集了數十人,此時一見著甄兒出現,立時各自跪下,大呼天佑大政,以匡正統。
甄兒這才明白,原來謝瀾早就算計好了。
她木著臉,隨著謝瀾一一見過了那群所謂前朝忠臣後,這才回來前院。
她將這些事一一說與李儇听,直听得他心驚膽戰,此時他倆被硬逼著謀反,只怕是日後想月兌身也難,如今,只盼著那信鴿能送出去。
「這可怎生是好?」甄兒愁眉不展的說著。
李儇也不知該說什麼,只得輕聲安撫她船到橋頭自然直。
兩人說了會兒話,甄兒這才漸漸舒展開眉頭,又強自笑笑,「只怕是咱倆這回會死在這漠城。」
「別瞎說,咱們還得舉案齊眉,相諧終老呢。」李儇也強扯出一絲笑意,說著甜言蜜語。
「不過,也不是沒有好事。」甄兒又笑笑開口,「我叫那謝瀾放了咱們帶來的僕從,他應下了,說只要咱們听話,他便不追究,想來倒也是好事,咱們救了兩個人呢。」
「嗯。」李儇知道她是強顏歡笑苦中做樂,忙把她擁入懷里,輕輕撫著她的背,「往後,咱們還能救更多,甄兒,別怕。」
他話音一落,甄兒的淚便簌簌流了下來,瞬時便打濕李儇的衣襟,「都是我害了你。」
她抽抽噎噎的說著,聲音淒苦,直惹得李儇忍不住的心疼,忙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兩人抱著,傷神了一整晚,眼也沒和,只覺得眼下便是生死之間,互相能多看一眼就是一眼。
直到了謝爻來到錦院,他倆還紅著眼,惹得謝爻忍不住疑惑。
「這是怎麼了?」
他竟還不知?甄兒和李儇對視著,眼中俱是疑惑,呆愣了片刻,才由甄兒為他解答。
「如今我倆是走不了了,昨兒你爹爹親自前來,帶我去見了聚眾的前朝遺黨,說是要以我的名頭,以正大政國體統,正是黃袍強加于我身,逼得我不得不謀反。」
說到後來,甄兒的聲音里忍不住顯出了三分憤懣,听得李儇心頭狂跳,一時之間竟不知說什麼好,過了好半晌,他才驚叫出聲。
「這,這怎麼會。」
他臉上掩不住的驚怒,在屋中左右走了三圈,然後站定了直直的看著甄兒,又一會兒,才咬了咬牙關,走上前來,一手捉了李儇,一手捉了甄兒,強拉著他倆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