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不知道?」謝爻詫異的問著,隨後,便又沉默了下來,任春紅再怎麼詢問他也不再開口。
想必是被李儇騙來的,謝爻仔細的打量著春紅的神色言行,見她驚異莫名,便猜測必是李儇騙她一片芳心暗許,她這才不僅不顧自身安危更不問緣由的跑來錦院歷險。
他兩夫妻俱是擅長玩弄人心之輩。
謝爻暗忖著,雖也知自個兒的用處和那春紅一樣,不過是枚棋子而已,卻終究還是狠不下心來害了甄兒他倆。
畢竟也是自個兒爹爹的錯,如今,也只盼得李儇和甄兒將來能看在自個兒的面子上,救了爹爹的性命。
想到此處,謝爻便也不再猶豫,先開口問問春紅所知曉的前因後果。
「姑娘與李儇是什麼關系?」
他這一問,倒將春紅問迷糊了,心想,莫非是他不信我,抑或他們之間還有事瞞著她?想到此處,春紅卻又有些猶豫,但轉念一想,她與李儇的關系,說遠不遠,說近旁人卻不知情,此時也不怪這謝爻疑心。
心思翻轉間,春紅已經拿定了主意,沖著謝爻福了福後,便開了口。「奴家與李公子暗許了終身。」
謝爻听了她這話,挑了挑眉毛,並未多言,只是心下卻暗想著,果然,這女子是被李儇騙來的。
想來這李儇倒真是可惡,見人家一個青樓女子無親無故的好欺負,便把人騙到了錦院,也不顧她的死活。
謝爻邊恨恨的想著邊咬了咬牙關,恨不得立時便將這前因後果告知與春紅,好叫她看清楚這李儇的為人。
但如今這情勢,最要緊的便是救得甄兒和李儇出城,唯有如此,往後朝中派了重兵來鎮亂的時候,才能保得自個兒和爹爹的周全。
權衡了利弊後,謝爻重重的嘆口氣,這才又開口。
「春紅姑娘,你且先坐下,听我慢慢道來。」
春紅依著他的言坐到了桌前後,謝爻這才坐到她的旁邊,將這計謀一一說與她听。
「春紅姑娘,你今兒既然來到這錦院,就別再走了。」
眼見著春紅聞言又露出焦急神色,謝爻便又笑笑安撫她。
「姑娘別急,想必你也知道的,我父親他為難與李公子。」他故意說得含糊其辭,見著春紅臉色沒變,猜又說下去,「我與李公子是好友,于情于理本都該幫上一把的,只是••••••只是如今我爹爹卻罰我面壁,將我軟禁在了這錦院。」
邊說著,邊嘆著氣,似是有心無力的模樣,謝爻佯裝著為難,又偷偷的瞧著春紅的臉色,果然,她聞言,似是比自個兒還著急。
「若是有法子能出得錦院,••••••自然也有法子能幫上李公子。」
謝爻笑笑說著話,邊觀察著春紅的神情,卻見她還是一臉的疑惑,只得暗暗的嘆了口氣,把話挑明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