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華美好,顏色無雙,鳳染此刻噙著自然嬌媚的笑,精致的妝容映得更加美麗。
鳳染雖然是借著話刺激著上官珞,知道上官珞重視和夏扶蘇之間的聯姻,不想毀了這門親事。卻沒想過夏扶蘇會如此落落大方的掀了自己的紅蓋頭,縱然自己原本一般都是著男裝和外邊的走動,少有人能認得出自己是江南鳳家的二小姐,可是也不帶沒有知情的人。
鳳染看著夏扶蘇盈滿笑意的煙,一臉不解,也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身後,君羽赦炙熱的目光。
一身青色衣衫的君羽赦,早在夏扶蘇揭開鳳染蓋頭的瞬間,就差點忍不住沖上前。
上官珞倒吸了口氣,還好還好這次因故,鳳家並沒有出席。
上官湘兒一直活得任性恣意,不免了在江湖,商會之上露面,有些認識上官湘兒的人,見蓋頭之下,不是上官湘兒,而是一個從未曾講過的女子,都吃了一驚,一時之間,喜堂之上,靜的連喘息聲都能清楚的听見。
「夏莊主,這……」
夏扶蘇卻由不得其他人開口之時,倏地將犯人攬入懷中,唇霸道的覆上,唇齒交纏。
鳳染亦是一時之間吃驚的忘了動作,更不要說在場的人,雖然是新婚夫妻,可是大庭廣眾之下如此的行為真的是驚世駭俗。
不一會兒,夏扶蘇見鳳染不呼吸,雙頰憋得通紅,終于放開了她。
「諸位,夏某應約做到,現在可否放我和夫人回房去了?」
現場的人,見夏扶蘇也不解釋,自然不想上夏扶蘇那討個不痛快,都大聲笑起,打趣這他們二人,夸贊著嫂夫人,兩人是天作之合。
聲音嘈雜之中,一道聲音夾雜著笑意,卻是听起來沁人心脾。
「夏兄,可否容我敬嫂夫人一杯?」
路淺莫的聲音想起之時,上官珞,君羽赦,夏扶蘇這幾個知道鳳染身份的人,都吃了一驚。
鳳染見是那日的公子,溫潤如玉,不免回了一笑。
「公子,別來無恙。」
鳳染此話一出,更是惹得眾人倒吸了一口氣。他們兩個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如今,路淺莫卻是能夠允許自己的妻子,嫁給別人?
「沒想到,再見會是在夏兄的婚禮之上。」路淺莫的語氣了夾雜了幾分可惜,微涼的指尖撩著鳳染額前垂下的發絲,讓鳳染也吃了一驚,只當是路淺莫喝多了,不動聲色偏過頭。
路淺莫卻是不理會身邊快要冒火的夏扶蘇,變戲法般的拿出一根白玉簪子,一端是完整雕刻著的海棠,大朵的海棠花栩栩如生。
「這個是賀禮,姑娘莫嫌小氣,收下吧。」
鳳染一怔,那根白玉海棠簪確實沒得不可方物,一看就是價值傾城。
「我不能收,這個太貴重。」
路淺莫卻是不所謂的笑,手腕翻轉間將簪子別到了鳳染的發上。
「再貴重的東西遇不見好的主人,也不過是俗物,我和姑娘好歹算是有緣,姑娘若是再推辭,可就見外了,也算是我對上次奪了姑娘心愛之物的欠禮。」
鳳染真的想翻個白眼,他們倆那算是哪門子有緣,他又哪里算是拿了她的心愛之物,不過是一件她設計的衣裳罷了,不過既然她都這麼說了,她在推辭就不像話了
「那可不是我的心愛之物,算不得欠禮,就算是你的謝禮吧,好歹費了我一番的功夫,不過……」
鳳染這才注意到他穿的竟是她設計的那件衣裳。
「公子說的對,我的東西贈與公子亦是幸事。」
兩人旁若無人的交談,鳳染甚至接過身邊丫頭原本要遞給夏扶蘇的酒,和路淺莫對飲了一杯。
夏扶蘇看到路淺莫身上那一身竹葉青就知道鳳染贈與路淺莫的是什麼了,確實很適合,翩翩公子的模樣,可是胸口卻是憋了一口氣的不舒服,那衣裳明明是和鳳染打賭她輸了,專門給他設計的,而且路淺莫言語之間,口口聲聲稱鳳染是姑娘,難道是沒看到她嫁給了他嗎?
這時候的夏扶蘇不知道是怎麼了,更忘了,鳳染不過是替嫁,她原本就該是路淺莫的夫人。
一旁的上官珞見他們二人像是久別重逢的故人一般交談,竟然都沒見過彼此,不免覺得不可思議,可是此時也不能拆穿,告訴路淺莫你眼前這個一身喜服的女子就是你逃了婚的妻子不是,更不能告訴鳳染,你面前的這個送你新婚賀禮的男子是你的夫君。更何況此刻,上官珞更掛念的是上官湘兒,不能再拖下去了。
「路公子,還是讓人家小兩口完婚,日後再聊也不遲啊。」
一邊冷眼看著的路淡微也開口
「淺陌,怎麼就拽著人家新娘子敘起舊來了。」
路淺莫才恍然大悟,沖著鳳染露出了抱歉的笑意,若無其事的拋下了個大炸彈
「是我唐突了,若是日後夏莊主,姑娘來灤州城,路淺莫定然欣然以待。」
鳳染直到被夏扶蘇拉回新房,還是沒能緩過神來。
那個人,竟然是路淺莫,那個和自己一見如故的男子竟然是路淺莫,自己未曾見過一面便拋下了的夫君路淺莫,自己給了他那麼大的恥辱,他竟然還能對著她笑出來。而他竟然都不認識自己,甚至給她,她所謂的新婚禮物。
心里是苦辣酸澀,百味俱陳。
夏扶蘇將鳳染帶到新房就換下了一身衣裳,跟著神色急迫的上官珞走了。鳳染知道他們是去尋找上官湘兒。也沒有多言,靜靜的換下自己一身的喜服,卸下了妝,穿上了自己平素的衣衫。唯一帶走的是路淺莫給自己的那個白玉海棠簪。
玉觸手溫潤,像極了路淺莫給人的感受。鳳染緊緊的握著簪子抵在心口,不可抑制的落下了淚,不知原因。
不知過了多久,鳳染從呆愣中緩過神,看窗外天色已暗,喜房門口掛著的燈籠紅色的燈光溫柔卻是諷刺。鳳染打開門,想要回自己的屋子,抬頭之時,卻以為自己花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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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感謝不怕心碎同學的咖啡
還有我越來越喜歡路淺莫同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