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東南那邊的海運權已經拿到了。」
「很好,官府那邊有沒有說什麼?」
「駐守的鄭大人說您要是去沿海,必須要請他吃飯。」
桌後頭的人只是翻了一頁書,,臉上卻帶著微微的笑意。
「公子,和南疆的藥材生意一路上已經全面打點妥當,藥材絕不會因為戰事而斷絕。」
「夏扶蘇那邊呢?」
「夏莊主得了武林盟主之位。」
坐著的男子似乎不太意外,淡淡的開口
「不是君羽赦?」
「不是。」
「看來這次君徵溪是得不償失,估計誰都沒想到夏扶蘇會去搶這個位置。」
「公子,可還有別的吩咐?」
「你下去吧。」
黑衣人起身,迅速的消失在屋子里。
一直坐著的男子也站起了身,對著窗前的一輪明月,看了許久,才開口
「來人。」
「公子。」
「靈璧,準備下,我打算去紜崖鎮住幾日。」
「是。」
再一次恢復清淨之後,俊顏無霜的男子才緩緩轉過身來,手中一直把玩著一塊紫玉佩。
正是路淺莫無疑。
第二日,路淺莫到達紜崖鎮自己的別院。
如果不說任誰都想不到這一大片無法進人的竹林之後,竟有一座別致的莊園。
院子里最令人驚奇的不是各處奇巧的裝飾,而是所有居處的地面,尤其是路淺莫的書房,居室地上竟然都鋪著一層暖玉石。
才歇下半日,就有人來。
人未到聲先至。
「我說,路淺莫,你這小子,有沒有良心啊,我這麼大歲數的人,竟然還得來看你。」
路淺莫陪著笑
「婆婆這是哪的話,但凡我能走,一定先去拜訪,可是我這實在是條件不允許,靈璧。」
說話間,靈璧領著白發婆婆進了來,正是前些日子給夏扶蘇治病的白發婆婆。
將白發婆婆安置好之後,靈璧就轉身取了一個做工精致的玉盒子。
「這是什麼別想著再收買我?」
路淺莫一身白衣倚臥在睡塌之上,臉色白的嚇人。但還是陪著笑。
「這是前些日子,手下人給我找來的納溪蓮心茶,不知婆婆可是喜歡。」
白發婆婆雖然嘴上罵著,可是听到路淺莫的講述,不由得接過了茶葉
「這納溪蓮心茶一年產不過半斤,進貢的就有三兩,你這一盒子不多說也有二兩了,敢情剩下的那些都讓你弄來了?你是怎麼找來的啊。」
「婆婆,喜歡就好,何必管這些呢。」
「路淺莫,你上哪有這麼多錢啊,供你這麼奢侈揮霍,要知道,你爹娘第一次來找我,送我的那個翠玉如意的價值還不敵你現在送我的這個裝茶的盒子。」
「婆婆,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您喜歡喝茶,我就叫下頭人再給您去找,您安心喝就好。」
「我可是算從小看你長大,這你也瞞著我。」
「不是瞞著您,是真的沒什麼好說的,不過是我比爹爹更會做生意罷了。」
說著,拿起自己手邊的紫砂茶杯,喝下一口茶。
「婆婆,您嘗嘗這納溪蓮心茶,入口甘醇,這水是我叫人采摘的今天一早的荷花晨露。」
白發婆婆無奈拉過路淺莫的手腕把脈
「我給你的藥可有持續的吃?臉色怎麼變得這麼蒼白。」
切完脈,還暗自埋怨
「你這病,本來已經是好的差不多的了,可是誰知你消失了半年,我十多年的努力都白費了,又得從頭開始。」
路淺莫也听到了婆婆的嘀咕,卻只是笑,無法說話解釋,因為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消失半年,那半年去了哪里,因為自從他回來醒來後,就像是睡了一覺一般,那半年全無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