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扶蘇,你演夠了沒有?」
離開清華宮,鳳染實在是忍不住對著夏扶蘇吼了出來。
「生氣了?我這不是……」
夏扶蘇還沒有解釋完,就被自己的哥哥煜王爺南宮煜給拉到一邊。
「我說七弟,你喜歡男人?」
「我……」
同樣夏扶蘇還是沒能和南宮煜解釋清楚,幾個人就來到了宮宴之上,多虧了這兩次的沒解釋清楚。
宮宴之後,滄瀾七皇子南宮爍喜歡男人的消息就沸沸揚揚的傳揚開了。
夏扶蘇和鳳染在宮中之事完結之後就回了原本租住的四合院。馬上就到新年,夏扶蘇卻一點想要回江南的意思都沒有。
「我說,夏扶蘇,咱們不會江南麼,我听夏敘說過馬上不是要到江南的商會開始的時候了麼?還有,樾澤莊你不在。」
「商會,我在不在照樣開,樾澤莊,我在不在也照樣的過年。跟我半點關系沒有。」
「你怎麼這麼說?」
夏扶蘇心情好的正在整理恢復這些日子以來,夏敘和夏僎送來的信。
「我這麼說也沒什麼不對啊,我在或者不在從某種意義上沒有差別,我在楚陽,江南那邊一樣能知道我需要他們做什麼。而我自己就不一樣了,我已經好久沒有在楚陽過年了。」
鳳染默然,靜靜的往屋中的火爐里添上爐火。
夏扶蘇瞥了一眼鳳染的動作
「你怕冷?」
「我從來沒有離開過灤州城。今年卻徹底的和灤州城斷了關系,離家這麼遠,不過,我在與不在對所有人也一樣沒有差別。」
「怎麼這麼說?」
「他們要的不過是是我的名字罷了,我們家需要和路家聯合,要路家的商業財路,路家需要我嫁過去,借助鳳家的江湖上的名字。可是我在哪,根本沒人會在乎。」
「所以你前一段時間,消失無蹤?」
「我哪有?」
「中秋的時候,樾澤莊所有的人都快把澤州翻個個了。」
「中秋的時候,是因為……」鳳染想了想,還是沒有說清楚原因,只是淡淡的說
「是我任性了。」
兩個人倒也不再說什麼,陷入了一片沉默。
楚陽城倒是一點改朝換代的樣子都看不出,一點戰爭的痕跡都沒有留下。各家各戶在那晚的血戰之後,似乎都沒有任何的感覺,第二天一早,開門做生意的做生意,上學的上學,甚至朝中,大臣們都各司其職的,除了討論了下該怎麼處置那些受降的兵士。
「楚陽真算是一個很奇怪的地方。」
鳳染穿著一身厚厚的棉衣跟著夏扶蘇走在楚陽城的街道上。
「哪里有?」
夏扶蘇不以為意
「怎麼不奇怪了,這一個冬天以來,楚陽城中,幾次戰亂,可這的百姓就好象沒有那回事一樣,過的倒是自在。」
夏扶蘇听了這話倒是很高興
「可不是,還是這楚陽好啊。」
夏扶蘇領著鳳染逛著楚陽城,城中各處皆是買辦年貨的人。
領著鳳染來到了楚陽最大最好的制衣坊,
「你這事干什麼?」
看著夏扶蘇熟練的讓人給她量體裁衣,挑料子,鳳染自然疑惑
「左右是個女子,事情輕松完結,年關將至,你又是跟在我身邊的頭一年,就陪著我跑動跑西,給你添上幾件衣裳也不為過。」
制衣坊的師傅听聞鳳染是個女孩子,都吃了已經,才明白為什麼夏扶蘇制定要讓女子給鳳染量尺寸。
「我穿男裝就好。」
鳳染有些厭惡的推開那些人,自然師傅們都看著夏扶蘇的眼色。
「听我的,量。」
「喂,夏扶蘇。」
只是沒人理會鳳染的抗議,熱鬧麻利的量了尺寸去。
「公子小姐,尺寸已經量好了,不知兩位是不是要去挑挑料子的顏色,衣裳的樣式,還是比照當今流行的樣式做?」
夏扶蘇品了口茶,眼中帶著笑意看鳳染
「你是自己去挑還是我挑?」
制衣坊的人看夏扶蘇和鳳染兩個人雖然不帶下人,可是氣度不凡,知道是富貴的人家,已經叫了人將好的貴的料子都拿了來,一應排開。
鳳染雖然惱這些日子以來夏扶蘇的專治,自作主張,不過終歸是個十八歲的姑娘,見到那麼多漂亮的料子,自然是心里歡喜,心里早就沒了怒氣。偏著夏扶蘇也是沒了心事,變成的以往嬉皮笑臉的模樣,自作主張的撿了幾批華貴俗氣的料子,特意的惹鳳染開心,鳳染終是憋不住,起了身。
「你這是撿的什麼料子?」
「不好看麼?」
「你要是喜歡,不如這些都拿去給這位公子做衣裳好了,本姑娘可不喜歡。」
「那鳳二小姐自己挑?」
「當然,你挑的那些可入不了我的眼。」
「是是是,鳳二小姐眼光好,我那件竹葉青的衣裳就可見一斑。」
鳳染知道夏扶蘇這是故意的逗弄自己開心,而自己心情也頗好,倒也不願意經常和夏扶蘇扭著,畢竟,這些日子自從明白自己的心意後,就從來沒給過夏扶蘇好臉色看,弄得夏扶蘇竟然是處處小心,以為是那日清華宮惹到了自己。
「這匹不錯。」
「姑娘顏色未免太清淡了,這大冷天的不太適合女子做衣衫吧。」
鳳染挑了匹色的青白素色的緞子。
「爺,覺得這顏色如何?」
「嗯?」
「爺說得對,大過年的是該裁制新衣,爺不如也做兩件如何?」
夏扶蘇听鳳染換了稱謂倒也高興
「很好,你來挑。」夏扶蘇倒也毫無異議的讓人量了尺寸,鳳染也交代了人衣裳的顏色樣式。
兩人出了來,才發覺天色已晚。
夏夏扶蘇倒是大方,帶著鳳染找去了醉月樓,正是吃飯的時辰,醉月樓一層二層賓客滿堂
醉月樓的掌櫃看見是夏扶蘇連忙的迎上
「公子,這邊請。」
「掌櫃的,你這這麼多人,還有座位?」
「別人我是不敢說,可是夏公子怎麼可能沒有。」
兩人飽餐一頓,出來醉月樓,竟然是下了雪。
夏扶蘇自小在楚陽長大,又在天山生活那麼多年,對于雪見怪不怪,而鳳染自小生長在江南,根本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雪,一時間全然陷入了見到雪的欣喜之中,沒了平日那些心煩思緒,歡笑著在雪中跑開。
「小心著點。」見到鳳染這樣,夏扶蘇也不攔著,由著鳳染去玩。
醉月樓後是一大片的楓樹林,鳳染穿梭其間,只是鳳染高興之間,哪里還記得住要小心腳下,不小心之間,眼看就要滑倒,夏扶蘇快步向鳳染走去,卻是沒有趕上接住鳳染,鳳染已經倒在了雪里,一臉的雪,頭上的綰發的頭巾掉落,一頭如瀑的青絲散落,形成一幅奇異的美麗。
看到鳳染這樣,夏扶蘇自然的笑開,氣急的將夏扶蘇一把拉倒,夏扶蘇沒有防備,竟然倒在了鳳染的身上,兩人之間呼吸近在咫尺間,氣氛微妙的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