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時間,像是整個房間里都帶了絕望的味道,叫人有些呼吸不過來。
明明對面這個如玉一般精致的男人是冷漠的,常常讓人看不出他真實的情緒,且他永遠是高高在上的姿態,就像是一個掌握了生殺大權的帝王,又或者說是一個不把別人的命運看在眼里的帝王。
不過是稍稍變化了一下眉毛的弧度,為什麼竟會有這種讓人幾乎窒息的憂傷感覺?
她怔愣地看著他,「你……」
明明就是他的錯,明明是他的自私。
他忽然轉身,淡道,「收拾收拾,明天回去……」
他欲往外走,忽然又停住,「回去後你可以不必再住在莫宅本家,把你的東西收拾好,我帶你去另一個家。」
木雪柔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那天晚上他沒有回來,倒是木年嬌發了幾張照片過來。
木雪柔嗤之以鼻,她對這個男人又沒有興趣,發這些照片過來炫耀什麼。
但腦子里還是不免閃過莫唯淵憂傷的畫面,她的眉頭一皺,有些不解心里的奇怪的感覺。
不想了……
第二天,她收好了自己的衣服,莫唯淵的她沒動。
莫唯淵回來一瞧,臉色有些陰霾,還是很溫和地開口,「早餐吃了沒有?」
「你葫蘆里賣的到底什麼藥?」她實在忍不住,開口問他,定定地看著他的眼楮。
莫唯淵沒有說話,繞過她進了房間收拾東西,「早餐在桌子上,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話完頓了一下,「就這麼恨我麼?」
木雪柔一噎,沒有說話。
她實在不懂這個男人,之前明明還一副由她自身自滅的樣子,現在表現的她傷他多重的模樣,是做給誰看。一個男人若說出要的就是她不愛他這種話,定也不過是想要一個名義上的妻子罷了。
她心情復雜地走到客廳那頭吃東西,剛吃完,他也收拾好了。
他拎起她的箱子,「走吧。」
退了房,她跟在他身後往外走。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一直到上了飛機,他才開了口,只不過不是對她。
木年嬌坐在隔著過道的另一個頭等艙座椅上,笑的嬌媚體貼且溫柔,「唯淵……好巧。」
「不是過些天才回去?」他極淡漠地開口。
木年嬌嘟起嘴巴,「你真壞,人家是想和你一起回去的,你明明說了要兩天後才回國的!」
木雪柔心里一哽,扭過頭去不看木年嬌得意的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