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雪柔掙扎著,試圖擋開他的手,「世清,你瘋了,快住手。」
是,身上的痕跡還在,和莫唯淵恩愛過的痕跡還在,她拒絕不了莫唯淵,她承認,她三心二意,她承認,她現在甚至分不清對朱世清還是以前的感覺麼。
或許她愛的只是以前的他?
不過一年多的時間,他已經變的讓她有些不認識了。
一次又一次地拒絕她要求一起離開的請求,她給了他那麼多次機會,甚至曾經心軟過可以容許那個孩子的存在,只要王如惠肯放過朱世清和她。
找借口的何嘗只有她,他也是。
他想做人上人,他說他怕再遇上上次的情況。
但他當她是絕色美人麼,誰都爭著要搶著要,她不過一個他,還有一個莫唯淵罷了。
李偉華算什麼,他根本不在考慮之列,不在。
可是,朱世清,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耳邊響起衣服被撕裂的聲音,那是她的,身上一點一點涼開去,那些吻痕暴露在他眼前。
朱世清失去了理智,腦袋一嗡,痛苦地自語道,「你又跟他做了,你又跟他……上次是因為我傷了你,這次呢,你不是答應過我可以等我麼,不是說可以等我麼,啊……你說啊。」他面目猙獰,眼里滿是怒火,搖著掙扎的木雪柔。
「你喜歡那麼做是吧,是不是沒男人在身邊空虛了?好,我現在回來了,我可以滿足你,你用不著找他!」朱世清冷笑著,眼里滿是殘酷的光,他俯去,一口咬住那惹人憐愛的尖端。
她疼地低聲尖叫,不由低咽出聲,「世清,別這樣,放開我,你放開我!」
然,她的力氣如何能抵地過一個猶如千斤重的男人。
她只覺得可怕,一種恐懼的感覺在心里升騰起來。
「世清,放開我。」他的手游移于她的身上,她痛苦地掙扎著,「別這樣……」
「你們讓開!」門外響起MONA嚴厲的聲音,朱世清一僵,嘴角漫起一抹殘酷的冷笑,「是了,這地方是那個男人的地盤,在這里做,還真是不好做完!」
他說著那些讓她心冷的話,見他略有松弛,她猛地推開他向地上滾去,緊揪著自己的衣服想往外沖。
朱世清幾步追上來,從背後抱住強忍著眼淚的她,喃喃道,「我不會再放你走了,這一次絕對不會了。」
說著,伸手劈向她的後頸,她還來不及說話,便軟軟地倒了下去。
而後頭,MONA已經擺開了要與幾人搏斗的姿態。
朱世清從里頭打開門,懷里抱著暈過去的MONA,「讓開,我送她去醫院。」
MONA狐疑地看著他,因為木雪柔被他的西裝蓋著,看不清究竟是什麼情況,只看的清那張小臉上臉痕遍布。
她不由想到這些天來木雪柔的表現,心里不由一冷,木雪柔大概是非常樂意跟著他走的罷。
但她沒有依自己的心意讓開,只是全身戒備著,盯著身前的幾個男人。
朱世清冷道,「難道你希望她出事?她是我愛的女人,我最不願意她出事了,趕快滾開,若她出了什麼事……」
因為當時門關著,MONA離的遠,只隱隱听到木雪柔很激動地喊著什麼。
她並不知道里頭具體發生了什麼,又擔心木雪柔是真的出事,便道,「我跟著去,把她給我,由我來抱!」
而一個男人,不知道何時已經閃到了她身後,拿刀抵著她的背。
MONA一僵,有些懊惱自己竟然分了神,恥辱!她定要討回這一次的恥辱。
那男人淡淡勾了勾唇,詭異地盯著有些僵硬的朱世清。
「走吧。」朱世清沒有多看那男人一眼,臉色鐵青地抱著木雪柔走了出去。
路過那男人身邊時,卻听那男人低聲笑道,「你可以玩玩她,如惠允許的,但別想因為她做出什麼對王家不利的事,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們之下。別想玩什麼花樣兒!」
朱世清臉色一黑,抿了抿唇,輕輕地哼了一聲,你們這些人,別想都踩在我頭上,總有一天,你們會為今天的態度而付出代價!!」
MONA趁著那男人說話的功夫,本想趁機偷襲,但那男人卻想長了眼似的,閃過之後,刀子淺淺扎入她的皮膚里,「我不是憐香惜玉的男人,女人,別給我找麻煩。」
MONA目光閃了閃,借勢前滾,順勢端下一個橫掃腿,那人很輕易地逃過,看著凌落的MONA,詭異笑道,「身手倒是不錯,但終歸是栽在了我手里,莫唯淵那家伙若是知道你弄丟了他女人,他會如何?」
他低低地笑著,心情極好地走了出去。
MONA臉色鐵青,本想與他大戰,又怕影響到外頭的客人,毀了莫唯淵的心血,只好強忍下來,拿出電話聯系手下讓他們盯緊了,自己也幾步追出去。
夜色茫茫,幾輛黑色的車子正急速飆在無人的高速公路上,立于旁,只能看見一個車影疾速掠過眼前。
其他的車子被拋在後頭,唯有酈宇楓和莫唯淵的車子行于前,踩油門,飄移……
過彎時竟然沒有減速,真真叫人為他捏一把汗。
手機不停地響著,莫唯淵並沒有去接,他現在一點兒也不想听到關于木雪柔一點點的消息。
他倦了,不喜那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毫不猶豫地跑去另一個男人的懷抱,他的忍耐度也是有限的。
不用說,肯定又是關于木雪柔的事情。
他有些心煩意亂,面前一個拐彎口,他腦子里迅速地計算了一遍,臉色頓變,踩下剎車,但……
只听極為尖刺的一聲剎車響,緊接著便听到砰的一聲,車子狠狠地撞上了一旁的山道,好歹……沒跌落山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