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哥!」看守著木雪柔的嘍們齊齊地喚了一聲,這些人口中的陸哥,是時常跟在王如惠身邊的幾個保鏢之一。
「她在里面?」陸哥臉色陰沉地看著嘍之一。
嘍遲疑了一下,「是的。」
「開門,我要進去!」陸哥的臉上有一道疤,刀砍傷的,痕跡還很深,足以見得當年的激烈戰況。
嘍驚出一聲冷汗,「清哥交待過,誰也不能……」
「啪!」重重地一巴掌,將那嘍直打地撞到牆上去。
陸哥臉色陰沉地看著那嘍,「搞清楚誰才是王家的老大,他不過是入贅的,不過是門面上的總裁而已,也配稱一聲清哥!」
再是陰狠的人,也狠不過眼前這個人,從小就是在血里來血里去的,人命在他眼里根本算不得什麼。
在場的嘍們嚇的渾身發顫,噤聲不語。
雖然害怕,但他們還是壯著膽子上前攔住他,「陸哥,別叫我們為難。」
陸哥冷哼一聲,「這里有什麼事,我會替你們擔待。吃里扒外的狗東西,竟敢跟王家人對著干了麼,那小子是不是許了你們什麼好處?」
一頓狠罵之後,他一腳踹開了房門,嚇的在場的人都臉色發白。
雖然這些小嘍們也經常干群架,可從來沒見過戰斗力這麼強的人。明眼的都知道他們對付不了眼前的人,便有人偷溜了出去給朱世清打電話。
陸哥其實也瞧見了,可是他不在意,直直走進去。
尋到木雪柔時,她正在房間里扶著肚子緩慢地散著步,屋里放著很舒緩的輕音樂。
听到開門的聲音,她有些驚惶地看過去,見是一個陌生人,不由警戒地退了兩步,「你是誰?」她看起來有些疲憊,懷孕的她有些浮腫,看起來有些可笑。
就是這麼一個女人,引的朱世清和莫唯淵在商場上廝殺?真可笑。
及不上王如惠的一根腳趾頭。
「你就是莫唯淵的老婆?」陸哥冷冷地開口,用那雙凶神惡煞的眼楮不冷不淡地上下打量著木雪柔,最後目光釘住了她的肚子。
木雪柔臉色一白,護著肚子側身,「你有什麼事?若你是來放我離開的,我會很感激你,若不是,請你出去。」
陸哥卻笑,但那笑看著實在讓人恐懼,「很久沒有償過上孕婦的滋味了。」
木雪柔听了臉色慘白,心里有股絕望漫上來,「你……你想做什麼?」
「毀了你……你說若是一尸兩命,朱世清和莫唯淵的表情肯定很精彩。」
木雪柔驚懼地退了兩步,撞到了櫃子,撐住的時候模到了台燈,她猛地握住,「這對你並沒有什麼好處。」
「對,對我來說沒有什麼好處,但是如惠小姐會擁有一個圓滿的家庭,還可以順帶摧毀莫唯淵,何樂而不為?」陸哥森森地笑著,又進了兩步。
不過小小的兩步,卻也驚得木雪柔臉色大變,「不要過來。」
陸哥果然停住,嘴角掛著一抹笑,像是野獸在看著自己注定逃不掉的獵物。
木雪柔知道這時候踫不得硬,只能放軟,她護著肚子,「你到底想怎麼樣,說明你的來意。」她心里其實怕的要死,卻又不得不裝出一副很鎮定的模樣。
陸哥贊賞地看著雙眼發紅身子微顫卻還是極力保持鎮定的木雪柔,眼里倒出現了一絲贊賞,「不錯,夠膽。」
「我的來意我已經說了,」他快步走近木雪柔,正想動手,卻見木雪柔操起了台燈,狠狠地朝著陸哥的頭砸去。
陸哥完全沒想到她竟然已經做好了防備,暗叫一聲大意,心里的怒火騰騰地燃起,他拽過木雪柔,狠狠地扇了木雪柔一巴掌。
木雪柔只覺耳邊嗡嗡一響,瞬間疼意和麻意漫了整半張臉。
陸哥拽著木雪柔摔向床鋪,木雪柔護著肚子,但終究是摔著了,肚子一陣緊接著一陣地疼。
「疼……」
陸哥哪里管她疼不疼,拽了她的衣服就想撕開,手機卻在這時響了。
他本不欲接,但不意間看到屏幕上閃爍的名字,最終還是停下來,接通,「喂?」
那邊的聲音听起來還很虛弱,但透著些冷,「阿陸,放了她。」
那頭隱隱傳來孩子的哭聲。
陸哥惱道,「這個女人……」
王如惠聲音頓時狠厲,「放了她!」
陸哥卻是冷笑,「如惠小姐,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仁慈了?」
王如惠一噎,不由看向正躺在一臉焦急的朱世清臂彎里的孩子,縱使那不是她和她最心愛的人生的,但終究是她的孩子,一股柔情從心底里鑽出來,她的聲音也淡了下來,「或許是因為,我剛成為一個母親,今天是我孩子的誕生之日,不要讓今天染上血腥和罪惡。」
她並不是仁慈,而是因為她的孩子,因為那個女人也是個孕婦。
陸哥沉默。
木雪柔只覺得月復中一陣攪痛,痛的她說不出話來,她蜷縮著,低泣著,一股下墜感襲來,緊接著又是一陣天崩地裂的攪痛,「痛……」
她忍不住哭出了聲,「唯淵……好痛……」
感覺到有東西從下月復處流出來,她頓時驚恐,伸手去拽陸哥的手,「救救我的孩子,求你……」
強忍著月復中的痛,她不得不去求這個前一秒還想強她的男人。
朱世清听到那頭木雪柔的哭聲和哀求,心里一陣緊接著一陣地痛,忙搶過王如惠的手機,「陸哥,救她!」
陸哥在那頭冷笑,「我憑什麼救她?」
陸哥很討厭朱世清,朱世清是知道的,但朱世清也清楚地知道,若是不救,木雪柔很有可能就是一尸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