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回眸一笑,卻是段飛最最詫異的瞬間。
原本的好奇和期待被不知道是欣喜還是吃驚的東西給完全取代了。
听見了神秘女子的話,雖然隔著面紗可是段飛已經猜出的這個女人是誰。不過在這樣的一個環境,她的出現無疑是最大的沖突。
「你怎麼可能會在這里?!你不是應該在混合世界里過你的富貴日子麼?」
段飛從這個女人的輪廓和體型還有聲音個方面大膽的猜測,這個女人很有可能就是被自己當街模過酥胸的越龍城第一賭坊的老板娘楊樂樂。
沒想到當初的一個不經意的擦肩而過,卻成就了今天這樣一個可笑的場景,除了說命運弄人還能說些什麼?
女人知道段飛已經知道了自己是誰,所以把遮在自己臉上的白面紗拂去露出了真身。
雖然看上去已經是三十有二的樣子,不過依舊風韻十足。苗條的身材,高聳的雙峰,貴婦般的氣質,不管是哪一樣都死死的扣住了男人的命門,著實讓人著迷。
當女人揭開面紗的霎那,段飛的心都快從喉嚨里跳出來了。他說什麼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這對于自己而言簡直就是一場夢境。
「怎麼?到現在還不信是我麼?不用懷疑了,確實是我——楊樂樂。」
段飛的眼楮都直了,過了好久才從驚訝惶恐之中緩過神來。
說完這些女人沒有理會段飛,而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修道者陣營飛去。
「啪!啪!啪……」
幾聲清脆的耳光聲音在離段飛不遠處響起。放眼望去,原來是楊樂樂給了這幾個修道者幾記重重的耳光。
原本段飛以為是楊樂樂,念當初街頭相識之舊為自己報仇。正想說點什麼,可是正準備張口的時候他驚訝的發現,在楊樂樂拍打了這幾個人的耳光之後,他們的嘴都張的老大,從他們每個人的口中吐出了一個藍色的骷髏頭圖像一樣的火焰。
「那個是……」
柳如添覺得那火焰很熟悉,不過一時間想不起來了,他聲音很小,不過還是引起了老鬼他們的注意。
「是佛宗下的詛咒,那火焰就是詛咒的種子。」
老鬼對于這些是再熟悉不過了。不過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女人真的和他想的一樣。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一切有可能就會改寫。
天魁星好像也已經認出了這個女人,他臉上的驚訝比老鬼可夸張的多了。一直以為這個女人已經在神魔之戰之後死于戰亂,沒想到現在居然出現在了這里,簡直就是一個奇跡。
「這不是,這不是帝後麼?!」
天魁星驚訝的叫出了聲,楊樂樂听見有人已經認出了她的另一重身份,連忙回頭看了一眼。當四目相對的時候,天魁星的雙腿都有些微微的發抖,他很清楚這個女人的能耐,當年的蚩尤大帝都要讓她三分,何況是天魁星這樣級別的魔界將領。
被楊樂樂幾記耳光拍去了詛咒的修道者漸漸的開始清醒起來,看清楚了眼前這個妖嬈的女人。
沒看見還好,這一看清楚了,嚇掉了他們半條命。真是見鬼,居然會在這樣的地方看見已經在修道者世界里消失了多年的聖女,曾經修道者世界之巔的人物。
「撲通!」
幾個修道者不約而同的下跪行禮。久久不敢抬起頭來。
這些一幕幕的場景和人物面部上的神情變化沒有任何一個細微的動作逃月兌過段飛的眼楮。
到底這個女人是個什麼樣的狠角色,怎麼會這麼多人害怕她?當初自己毛手毛腳的在混合世界里大大的模了一把她的油,可是除了被大罵一頓,也沒有什麼其他的報復行為啊。
如果這個女人真的是修道者世界里曾經的至高者,想必身手一定不錯。可是為什麼又要潛藏著自己真實的身份混在混合世界里做一個區區的賭坊的老板娘,而且還是個下賤的小三呢?
更加諷刺的是,這個什麼聖女還很風騷,當初在混合世界的時候,在和段飛快要分開的時候還用話語挑逗段飛。不管是從什麼角度,什麼方面考慮都難以將聖女兩個字和這樣的一個風塵女子相提並論。可是事實就放在眼前,還能多說些什麼呢?
面對這麼多人的下跪,楊樂樂不僅沒有理會還跑到段飛的面前嘻嘻哈哈的說道︰「在里面難不難過?想不想出來?」
本來是一件很簡單略帶幽默的話,卻深深的刺傷了段飛的心,一個男人的自尊被這樣一個微不足道的軟刀子滑成了一個個小口。
見段飛沒有說話,一臉的羞澀,楊樂樂也沒有再為難下去的意思,用手輕輕一揮,鐵籠被炸開了。
一個個驚奇的事情,讓段飛除了目瞪口呆之外再也找不到任何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感情。
自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沒有辦法的事,居然被這個看上去如此弱小的女人輕輕揮一揮衣袖就解決了,天啊,這改是多大的恥辱。
雖然楊樂樂是好心,並無意這樣做,可是段飛現在恨不得趕緊找個地縫遁了。修煉了這麼久,一度以為自己很牛了,沒想到,還不及別人一個手指頭。
「你到底是誰?!」
段飛死死的抓住楊樂樂的手,說什麼也不肯放。段飛這樣一個不禮貌的動作,馬上引來了修道者們的圍攻,看那架勢是想要將段飛給廢了。
「退下!」
楊樂樂的一聲喝斥,喝退了那些正想圍上來的修道者。
「你怎麼會是修道者之巔的聖女呢?!而且還是老鬼他們口中的帝後,你到底是誰?!」
段飛情緒波動很大,他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雖然他很清楚現在自己的生命都握在這個女人的手中,可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他不想自己死的不明不白。
「哎……」
楊樂樂嘆了一口氣,好象有很多說不出的惆悵和無奈。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收起了一直在徘徊著的雙腿,然後穩穩的站在了段飛的身邊。
「有些事情是注定的,我們都沒有辦法去選擇。不管窮富生死,都不是我們能權衡的。或許這就是天意吧,說實話,我就是修道者,不過我有一個宿命那就是我要一生侍奉歷代的魔帝。很好笑是麼?其實我也覺得可笑,可是這就是命……」
楊樂樂說著說著,淚順著面頰就不由得留了出來。好象受了多少委屈,一直都沒有找到傾訴的對象一樣,現在一下子爆發了出來,還真有些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