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扇在了西曳的右臉上,小小的西曳從石頭上面一下連滾帶爬的掉到了薰衣草的海洋里。看不見身影。能看到的只有石頭源頭滴下來的鮮血,旁邊上剛剛還在高興地紫箬被這突入襲來聲音和動作也嚇了一大跳,半天才反應過來,趕緊站起來對著下面的薰衣草海洋大聲喊道︰「西曳,西曳,西曳,你在哪里?你出來啊,你在哪里。」紫箬的兩行淚水再次滑落而下,哭泣著大聲喊著。
這個時候從身後走到石頭前面的那個男人對著剛剛西曳掉下去的地方吐了一口痰,罵道︰「下賤的東西,也不看看你什麼身份,低下的種族竟然騙到這里來了,滾回你那低下的死城去吧,別讓我們這麼高貴的地方沾染了你們這種低下的臭血。」
男人吩咐身後的人道︰「一會下去把那一片的薰衣草給燒掉,別讓沾染了污穢。」說完就身手抓住紫箬的小手轉身往回走去,紫箬掙月兌著那雙大手,這個時候她真想讓自己變成大人,這樣就不會有人回來要挾自己。紫箬另一只手捶打著男人的手,哭喊著就不回去了。待到筋疲力盡的時候紫箬想起了西曳曾經教過她的逃月兌方法,長大了嘴巴一口咬在了男人的手上,只听男人一聲嚎叫,趕緊松開了紫箬的小手。
這個時候後面一個將近一米九大個的黑皮膚男人輕聲道︰「猛頭,讓她過去吧」就這一句話,剛剛那個扇西曳一個耳光的蒙頭立馬很敬畏的退到了邊上,不知道怎麼回事,反正這個叫猛頭的男人很是害怕那個黑皮膚的大個男人,男人眼楮盯著紫箬跑過去的地方,輕輕地搖了搖頭。誰也不知道他在想著什麼。
紫箬再次跑到大石頭的邊緣,望著下面久久,大約過了十分鐘之後薰衣草的海洋里慢慢站起來一個小男孩,雖然是站起來了,可整個身體還沒有身邊的薰衣草高,整個薰衣草能把西曳給掩蓋了,西曳的右臉整個腫了起來,嘴角不停的流著血,這一巴掌差點沒把西曳給扇死,若不是西曳剛剛稍有閃躲,掉下來的時候下面都是松土和薰衣草,估計這會兒西曳早沒了性命。
西曳用袖子使勁的擦了擦嘴角上的血,最里面的血盡量不讓流出來,全部都給咽了進去,仰起頭望著石頭上面哭泣的紫箬輕輕一笑,然後道︰「沒事的,你看吧,我是打不死的小強。」紫箬緊張的表情終于緩和下來了,被西曳說的破涕為笑。
「你嚇死我了,再不出現,我就再也不要這一地的紫色薰衣草了。」紫箬倔強的表情像是說真的一樣。看到西曳沒事了,紫箬才不會那麼擔心,她們現在斗不過大人的力量,所以只能順從。這時候身後被她咬過的猛頭再次走上前來,抱起紫箬就往回走去。紫箬也沒有再次反抗。因為反抗對于她來說無濟于事,只要能看到西曳很平安的站在那里她就很安心了。
西曳一瘸一爬的時候從下面爬了上來,站在石頭上面,這樣他就不會再被其他的事物和人掩蓋,可以望得很遠。嘴角的鮮血再次不停的流了下來,西曳強忍著疼痛硬站立在石頭上面,剛剛掉下去的時候磕到了腿部,要不是為了望著他心目中的那個她,他堅持不下去。
這個時候被猛頭抱走的紫箬,探出腦袋對著遠處矗立在石頭上的西曳大聲喊道。
「你說會踏著紫色雲彩來救我的,會不會?」
「會~~~~~~~~~~~~」石頭上小小的黑影頓時間站直了身軀斬釘截鐵的喊道。
「你說過會為我再次種一地的紫色薰衣草的,會不會?」
「會~~~~~~~~~~~」
「你說過長到後會娶我做你的新娘的,會不會?」
「會~~~~~~~~~~~」
「你說過會陪我一輩子,不受人欺負,會不會?」
「會~~~~~~~~~~」西曳最後幾乎用盡全部的力氣撕裂的回答道。
紫箬滿意的流著兩行淚水幸福的笑了起來,靠在猛頭的肩膀上面囔囔道︰「他會踏著紫色雲彩來救我的,你再也抓不到我了。猛頭轉頭鄙視的看了一下石頭上面渺小的西曳,輕輕一笑。傻子才會相信這種鬼話。可他沒看到石頭上面西曳那猙獰的表情,這表情完全不是一個小男孩該有的表情,猙獰而堅定。這個表情從剛剛對紫箬滿臉高興的表情到突然轉換成猙獰的表情讓那個始終走在側邊的大高個男人看在了眼里,大高個男人流露出的不知道是可惜還是輕視。
西曳對他不陌生,從他來到紫箬身邊當玩伴的那一天起,他就知道紫箬身邊有這麼一號人物,一直形影不離的跟著紫箬,可從來都不會讓你感覺到他在後面跟著,越是這樣西曳越是敬畏,因為西曳從來沒有看見到他出手一次幫著紫箬打架,反而是身邊的那個猛頭整天狐假虎威,可猛頭總是見到大高個男人的時候總是低著頭,從來就沒有敢正視過大高個男人,西曳有一次近距離看到他的面孔,尤其是眼楮讓西曳膽寒,不知道為什麼那種眼神像是一個無底洞,讓你望上去不敢正視他,西曳一直覺得他絕對殺過不少的人,因為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讓現在還很小的西曳害怕,西曳從來就沒有怕過誰,即便是打不過對方,只要能挨打就行,內心不懼怕。可面對大高個男人西曳真心的從未有過的害怕。
西曳只是听紫箬說過這個男人很厲害,名字不知道,只知道他是以前被人們稱作的靈魂戰士,至于什麼是靈魂戰士,紫箬也不太明白。紫箬說他來自己家的第一天被父親喊到院子里,院子里面站著二十多個以前跟隨自己的打手隨從,沒有三分鐘的時間那二十多個壯漢全都趴在地上動都動彈不得,從那以後只有這個男人跟著自己,沒有了那二十多個人的跟隨,後來又來了一個猛頭,但凡猛頭和這個男人說話的時候,從來都市低著頭,沒有敢正視過。
這讓西曳充滿了各種想象,實際上剛剛爬上來的時候西曳滿心的憤怒,只想找那個扇自己的人狠狠的打一頓,即便是打不過,也要讓他不好過,可就因為這個男人站在邊上,只是往西曳這邊瞪了一眼,西曳再也沒敢上去胡鬧。這個男人一年四季整天穿著一件紅色長袍,從來沒有換過。手臂上有一個黑色的十字架圖案的徽章,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看著遠去的身影,西曳心想什麼時候才能爬過擋在自己面前的這座高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