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下凡 正文 第九章 守株待兔

作者 ︰ 死亡代理人

叔叔本名到現在西曳都不知道全名,只知道大家都叫他丑鐵匠,因為家里是打鐵的,所以人都叫他鐵匠。西曳知道叔叔姓李,但外人不知道,姓李是因為西曳依稀記得叔叔曾經說過他是從李家出來的,是李家把他養大的,親生父母從小就不知道,據說是李家開門的時候一個嬰兒丟在李家的大門口。西曳也問過叔叔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嗎,叔叔說不想知道,既然他們已經不要自己了,為什麼還要再去找呢。至于自己的身世,叔叔說是都得病死了,所以也算是和叔叔一樣都是一個從小都沒有爹娘的孤兒。

至于叔叔臉上的刀疤到現在都是一個謎,西曳只知道叔叔從進到那個院子之後,出來就是戴著面具出來的,而且是被攙扶著出來的,到了這里以後才把面具摘了下來,然後就出現了不一樣的面孔,當時西曳也著是嚇了一跳,因為這不是叔叔呢,可聲音卻從來就沒有變過。西曳問過一次,可叔叔沒有回答,西曳也就不再追問下去了,因為叔叔平時只要是沉默,那就是不想說,怎麼問也不會問出什麼來,所以干脆就閉嘴算了。

這幾年來叔叔被人看不起,受的罪已經夠多的了,原因就是因為他那張可怕的面孔,雖然說血液里也留著皇族的血統,可因為沒有什麼身份證實,再加上臉上的刀疤,就直接被人忽略過去,幾乎能賺錢的活兒叔叔都被拒之門外,最後索性就干起了鐵匠。

那張可怕的臉對于西曳來說早已經習慣了,而且還顯得很有歷史感,有著謎一樣故事的男人,西曳想象以後自己也會成為這樣一個男人,就算是被所有人追殺,被所有人拒之門外,可他還能挺胸抬頭面對所有,面對生死而不懼。

記得有一次兩人被人追殺到一個村子的時候,叔叔為了不讓村里人受連累,毅然決然的帶著自己大半夜的從水庫上面逃出村子,可他們還是沒有放過村子里面的村民,叔叔把自己放在水庫對面的坑里面,自己一個人又再次回到了村子里,西曳以為要失去叔叔了,可最後叔叔被人抬著從水庫那頭送了過來,過來的時候叔叔身上全是血,有的村民說他真是英雄,有擔當,不管以前是怎麼了,可現在的他卻是有男人的擔當。大伙不讓走,說這里可以待下去,可叔叔最後醒來還是毅然決然的帶著自己離開了那個村子。

到了這里以後這幾年雖然叔叔從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可人們卻永遠也改不了看人面相判定人品的習慣。好多人不敢親自問叔叔這臉是怎麼回事,都是偷偷的問西曳,這樣的叔叔以前是干什麼的,臉上是怎麼弄得。

西曳很想告訴他們叔叔以前很帥很帥的,應該說這麼多年來西曳到現在都沒有見到過別的男人有叔叔以前臉沒有毀的時候帥。可自己答應過叔叔到了這里就要全部忘記以前的事情,只有這樣才能保全自己。

可城里的流言還是各種的流傳著,什麼版本的都有。有的說以前他們家敗了之後是做強盜的,有的說他叔叔背叛皇帝,所以被用刀子在臉上劃了一道道的刀痕。有的說他叔叔以前是做劊子手的,所以漢朝敗了以後樹敵很多,被仇家給毀了臉。

另一種是大家接受,也是這些傳言當中最為權威的說法,那就是叔叔不是我的親叔叔,而是被搶過來的人質,仇家的兒子,仇家當年為了追殺他,把他臉給毀了。當然西曳也很想知道真想,不過西曳從小就知道一個道理,那就是別人想告訴你的時候你不用問,他也會告訴你。別人不想告訴你的時候,就算你得到答案那也是謊言。

所以西曳很喜歡叔叔不說謊的樣子,不想說就直接沉默,這也讓西曳知道叔叔最起碼不會對著自己扯一片謊言故事來糊弄自己。

以前剛看到叔叔把面具摘掉的時候西曳沒少問這個問題,因為叔叔那張臉上的刀疤一刀一刀的很明顯,根本不是打架割傷的,而是專門一刀一刀刻上去的,仔細看上去就會發現刀疤中間看上去很像一個「死」字。這樣的情況不是一個謊言可以掩蓋過去的,所以叔叔選擇了沉默。

問得多了,他告訴自己說臉上的傷疤是自己刻上去的,這怎麼可能,自己給自己臉上刻上一道道的傷疤,就不說手拿刀的問題,就是疼痛也是一般人所不能忍受的,這可不是一刀兩刀,而是幾十刀,錯綜復雜的刀痕。面目全非。

只有一個問題能說得通,那就是別人逼他這麼做的,或者是他不想讓別人看到他本來的面目。西曳最後也懶得再去猜想,只要他們不再逃亡,能在這里安靜的生活下去就行了。

長這麼大西曳從來沒有看到叔叔笑過,也許是因為臉上傷疤的原因,可能笑會讓肉疼痛,或者笑起來會比不笑還要恐怖,可在以前沒有毀容的時候他也沒有笑過,至少西曳的記憶里面沒有這樣的笑容。

他也不怎麼愛說話,除了有人來找他干活,其他的時間他都會一個人拿著一封信和一個手帕坐在鋪子里面發呆。西曳覺得這兩樣東西一定牽動著叔叔的那顆心,說不定是以前他深愛的人留給他的,這些都不得而知。

正在西曳跑的時候前面一幫人坐在那里笑著等著看著西曳往他們這個方向跑去,像是守株待兔一樣,有十幾個人的樣子,一張桌子坐三個人,其他的都站在邊上,一幫人笑得更大聲了。

西曳停下腳步,因為那條道已經被他們擋住了,西曳正轉身往回走去,幾個人走過來拽住西曳,就往那邊走去,看來是遇到土匪了,西曳手抓腳踢的都抵不住他們把他抓過去,應該是提溜過去,人太小力量再大那也不管用。只听到抓他的那個男人把他拽到桌子面前,對著那三個人當中的一個人道︰「大哥,你看著小子還挺機靈,看見咱們還往回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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