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獸場里正中央舉行著祭天儀式,其中步伐好幾個大權大貴的人都從小石門出來,來到斗獸場中央祈禱和叩拜,殺的豬頭還有活雞滴血什麼之類的,其中還有一些巫師在作法,祈求上天的憐憫,不要再有大的自然災害來臨,尤其是水。
斗獸場最南邊的一群人方陣里面,一個小胖子對剛剛西曳出手摔倒孩子王的那一下,由衷的傾佩,從那一刻起他決定要跟隨這個不太胖貌不驚人但給人驚喜的男人,第一次是下三濫的手段戰勝孩子王,所以胖子還不覺得西曳牛B,只是覺得這種人一定很渣,不會有什麼實力。可剛剛那一下確實讓胖子有了不一樣的評價,最主要是從內心里認這個其貌不揚的男孩了,那速度,那判斷力,那平靜的心態都讓胖子佩服的五體投地。
所以在西曳喊完話的時候,大家都還沒有說話,他先第一個大聲喊起來‘我們都听老大的指揮,有誰不听嗎,有誰不停就現在立馬滾出去。’激動是要惹出禍來的,所以招來的就是一皮鞭子,還有一頓臭罵,可胖子覺得值了,不虧。
西曳已經把能說的都說了,盡人事听天命,這個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剛剛認識不久的人,想讓他們直接听你指揮,可能性不是很大,可是西曳必須要一試,你把自己一個人能做到的全都做到了,如果還不能如願,那只能說命如此,西曳也無需掙扎。
從小長這麼大西曳對命運之說從來都是不屑一顧的,可如果盡了人事,還是不能善終,那無需掙扎。
叔叔說過世界上很多人老是罵命運什麼的,實際上他們根本就沒有盡人事,做到人應該能做到的,人世間害人最多的無非就一個字「惰」。
這個字是所有人的通病,所以才會有少數人站在最高點,下面的全是碌碌無用的懶惰之人,他們罵天罵地,實際上最應該罵的確實自己。
邊上的大漢一鞭子抽出去,嘴里還罵罵咧咧的不停,西曳本來就不喜歡這種仗勢欺人的小人,更別提現在這個氣眼上。
大漢還在不停地罵著,手里的皮鞭一個揮舞直接又要打上剛剛替自己說話的胖子,西曳一個飛箭過去,一只手狠狠的抓住了落下來的皮鞭。這一個動作一下子把怒目大漢急著了,還沒有人敢這麼膽大,竟然敢反抗,還是在這里。
大漢要把鞭子抽回來,怎麼使勁都抽不回來,西曳眼楮直登著大漢,沒有說話,最可怕的是天養和那個胖子一起往這邊瞪過去,看上去像是要吃了大漢男一樣,邊上的孩子們本來就老受他們的皮鞭之苦,這會兒反正是要死的了,為什麼不把心中的怒火發泄一下呢。
這個大漢算是一下子激起了民怨,他懂得什麼叫做審時度勢,現在這種情況再跟他們鬧下去,他們真會把自己給打死,他們的命不值錢,可自己的命還要給老婆孩子賺錢呢。
想到這里,大漢輕輕的地下了頭顱,西曳手也跟著松開了,大漢能感覺到皮鞭被松開了,向西曳投以感謝的目光,一溜煙的跑的沒有了人影。
當然西曳也是最不願意發生什麼事件,這會兒最主要的就是保持體力,相信就算這下面發生什麼事情了,上面的人該怎麼觀看還是怎麼觀看,不會影響他們的心情,他們來就是為了觀看廝殺事件,越是廝殺的厲害他們會越覺得高興和值得,場上觀看,場下賭錢。這就是權富們樂意去享受的事情。
西曳從新回到前面,不至于讓別人看出這邊發生什麼事情了,因為剛剛的事情,邊上不少人已經往這邊看了過來。
胖子和孩子王這個時候都站到了西曳的身邊,當然天養也在身邊,西曳道︰「估計一會會很亂,能在一起盡量在一起,我不期望你倆能幫我什麼,不過千萬記住不要想在背後捅刀子,那樣的話,相信躺在地上的應該不光有我,也應該有你。」
這話明顯是說給孩子王听得,雖然西曳剛剛戰勝了他,可畢竟不是知根知底的人,再加上兩次讓他難堪,誰能擔保他不會背後捅一刀。
胖子道︰「放心,我們不會的,剛剛大家也都答應了,一會一定都听你的,你就是我們的老大,你怎麼指揮,我們怎麼做。」
西曳笑了笑沒有說話,承諾和忠誠這兩樣東西在西曳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在他的字典里抹去了,所謂忠誠只是因為背叛的籌碼還不夠多,或者說看什麼樣的籌碼。承諾這種口頭的東西更是不可信,西曳無數次的在炎黃城驗證了這兩樣東西,得到的結果就是丟掉這兩樣東西。
再加上一會人多,野獸也很多,都是亂跑,誰不擔心自己會被吃掉,這里的每個人又不是常年征戰沙場的人物,他們打架的次數都不一定超過上百次,怎麼可能踫到這樣的事情會不害怕,但凡是個人面對死亡的時候都會恐懼,都會心跳加快,不知所措。
西曳可不希望把自己的生死交付到一群孩子手里,這種念頭最好打消,剛剛那一番話和一番舉動只不過算作是一個小小的保障,如果能起到作用是最好,不能起到的話,也不至于讓自己沒了心氣。這個道理西曳懂得,天養懂得,但邊上的孩子王和胖子就不一定懂得。
祭天儀式基本上快要完了,來來回回的就那麼幾個人在拜來拜去,兩個巫師在邊上說這點什麼听不懂的語言,周邊所有人,包括看台上的看客們也都一個個的誠心祈禱著上天,希望有一個好的年頭。
沒一會的功夫斗獸場中間的台面上巫師在跳著什麼,天養拽了一下西曳道︰「哥,你看,那邊走過來一個小女孩,和你一樣大,你猜她是誰。」
西曳被天養這麼一拽,順著手指的方向望了過去,這一望不要緊,西曳平靜的心差點跳了出來,為什麼在自己最窘迫的時候總能看到她,她總是那麼的高貴,那麼的讓人仰望。
從石門走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整天盼望著西曳身穿紫色盔甲,腳踩七色雲彩去迎娶那個上帝女孩「紫箬」
什麼樣的重逢是西曳最不願意遇到的,正是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