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候扒皮一進飯館,抬頭看屋里這麼多熟人,再一看李國柱也在,臉立刻就沉下來了。
「我說什麼來著,我就知道你們暗地里還在一起喝酒,本來我打算下個禮拜就把工資發了,現在沒了。」[www]
老板這話顯然比放屁還臭,騙鬼鬼都不信。
老馬小趙幾個人听完,臉比苦瓜都苦,「候老板,大伙實在是挺不下去了,再不發工錢飯都沒的吃了。」
小趙一激動上去就拉候扒皮的西服,候扒皮大怒,「**的狗爪子往哪模,西服弄髒了你賠的起嗎。」
候扒皮一推小趙,小趙沒站穩,向後倒退好幾步,眼看就要摔倒,忽然後腰被人扶了一下,回頭一看,正是李易。
李易把小趙輕輕推到一邊,舉著兩只油手,笑嘻嘻的向候扒皮道︰「候老板,沒想到你一個大老板也來這種小店吃飯哪。」
候扒皮看看李易,鼻子里哼了一聲,「這種地方我才不會來,只不過今天突然想過來看看。你是干嘛的?」
「我呀,我叫李青天,專管天下不平事。」
一句話把候扒皮那幾個人給逗樂了。
「李青天,我還候青天呢。」
「小逼崽子一個,剛長毛就出來裝黑社會老大,看那德性。」
「候哥,走吧,跟這幫小蝦米逗什麼咳嗽,沒那閑功夫。」
候扒皮撇了李國柱一眼,又在老馬胸口點了幾指頭,「你幾個好好表現,要不然想發工資,哼哼,那就別想了。」
老馬一拉候扒皮胳膊,帶著哭腔道︰「老板,可不能再拖了,我家里婆娘有病,就等我賺錢回家看病呢。」
候扒皮使勁抽回胳膊,罵罵咧咧的道︰「她有病關我什麼事,又不是我老婆,說不定你不在家,她出去找野男人染了什麼病吧。」
一句話說完,候扒皮手下那幾個都笑了,簡直就是沒心沒肺。
老馬氣的臉色泛青,雙手顫抖,說不出話來。
候扒皮拍拍胳膊正要出門,卻听李易道︰「候老板,你今天最好別走,把欠大伙的錢都發了,大家見面還能打聲招呼。要不然,今天你可要吃虧,你信是不信。」
李國柱向李易看了看,示意這事由他自己來解決,不用李易出頭。李易笑著擺擺,指了指候扒皮的背影,一臉的輕松。
候扒皮半轉回身,嘴撇到耳朵下邊,一臉的鄙夷神色,「就你,你算個什麼鳥呀,你管得了老子嗎?」
說罷轉身就走,李易道︰「我這麼跟你說話是給你面子,你要是給臉不要臉,我可叫你動都動不了。」
候扒皮根本沒理這茬,繼續往前走,忽然只覺得後背似乎被人點了一下,脊柱上有點兒緊,也沒覺出其它的什麼來,但是當他再次要邁腿時,卻發現兩條腿都邁不動了。
候扒皮以為是腿上沒勁,可是接下來無論怎麼動彈,兩條腿都動不了,不但兩條腿動不了,就連胳膊也動不了。
這一下候扒皮可嚇壞了,用力動了幾下,仍是一動不動,就像進入了夢魘。
候扒皮差點哭出來,趕忙把叫手下人叫回來,「快回來,我可能中風了,腿,腿,全身都動不了啦。」
剛才在店里,候扒皮手下帶著四五個人,後來候扒皮往外走,店里狹窄,這些手下沒以為李易這種年輕人敢動手打人,很放心,也就沒讓候扒皮先走,為了不擋路,就都先出去了。
這時听到候扒皮叫喚,這些人都吃了一驚,捋起袖子闖進店來,「誰呀?怎麼的?想打架呀?站出來。」
可是進店仔細一看,候扒皮一動不動的站在那。
「老板,你怎麼的了?」
「我,我好像中風了,不能動了。」
這些手下有一個小個,家里有人中過風,這小個仔細看了看,「老板,你不像中風啊,中風一般半邊身子不會動,你是全不會動,這是咋回事呢?」
候扒皮怒道︰「什麼咋回事,還看著干什麼,送我去醫院哪。」
幾個人正要搬人,李易向李國柱一使眼色,李國柱抄起一把椅子沖到店門口,把出路堵住了。
那個小個罵道︰「李國柱,那狗不擋路,滾開。」
李國柱根本看不起這些打手,把頭一偏,哼了一聲。
候扒皮聲嘶力竭的喊道︰「誰擋著就打誰,都給我打,小趙,你們也上,打了就發工錢。」
可是小趙幾個人卻都一動不動,因為他們剛才看到李易從座位上輕輕起身,用食指在候扒皮的後背點了那麼一下,候扒皮就不能動了。
根本不是什麼中風!
李易又吃了幾只蝦,這會功夫里,那小個和其余幾個人都已經被李國柱削爬下了,只留下候扒皮一個人站在過道中間。
店里老板娘嚇壞了,李易回頭笑道︰「大姐,別怕,沒事,我們之間的私人恩怨,你不用報警,一會兒打壞什麼東西,我賠給你。」
說著從錢包里拿出一千塊錢扔給了老板娘。
這店里還有幾個顧客正在吃飯,剛才听了這兩伙人說話,就知道要有事兒,沒想到還真就打起來了,這些人本來想走,可是李國柱擋著,誰都不敢走。
李易笑嘻嘻的安慰這些人,叫他們不用害怕,一會兒就打完。
候扒皮從沒被人點過穴,心里十分害怕,最重要的是他不知道這就是點穴,還以為自己得了什麼怪病,四肢癱瘓了。人對于未知的事最是恐懼。
李易慢悠悠走到候扒皮面前,把一雙油手在他西服上用力擦了擦了,拍拍候扒皮的臉,「你們這群傻貨,不勞而獲,還剝削農民工,要臉不要?我說過你走不出這店,你就是走不出,這回你信了吧?
我不跟你這種人廢話,把欠工人的錢拿出來,我就給你解穴,要不然你恐怕要終生殘廢,想告我你告不了,法律和西醫都不承認點穴。」
候扒皮還在嘴硬,「放屁,**的放屁,就你?你會個**點穴。」
李易故意一笑,「怎麼你們這種胖子,都喜歡說髒話呢?我昨天剛砍了一個胖子的手指頭,就是因為他說髒話。
總說****的,多難听,你有沒有文化?沒文化當什麼包工頭?我也把你手指頭砍下來,你看行不行。」
老板娘大著膽子道︰「大兄弟呀,可不能砍手指頭啊。」
李易向老板娘擺擺手,道︰「放心吧,老板娘,我不給你這地方見血,我一會兒把這候扒皮抬到外邊兒去,找個沒人的地方一根根砍手指頭。」
候扒皮還在死抗,「你敢,我找人廢了你丫的。」
李易對著候扒皮的襠里頭輕輕頂了一下,那也疼的候扒皮大聲叫媽。
李易用刀子在候扒皮脖子邊輕輕的游了兩圈,道︰「我把你手指頭砍下來,給老板娘留著做豬蹄。」
候扒皮終于軟了,「行行,算我栽了,你想怎麼樣啊?」
「我說的已經很清楚了,把錢發給大伙。」
「我現在沒錢哪。」
「那我不管,你自己想辦法,你看看鐘,再過三十分鐘不解穴,你就終生殘廢了。」
候扒皮這個時候不得不信了,「好好好,我給,我給還不行嗎?可是我身上真的沒有那麼多,我得打電話叫人把錢拿來。」
李易也知道他不可能帶著十幾萬塊錢出來,可是他一打電話,那就有可能叫人來,局面就不好收拾了。
李易正要說話,忽然外面一個公鴨嗓叫道︰「師父,你在店里嗎?」
李易大喜,向李國柱使了個眼色,李國柱回身把店門打開,叫鄭好進來。
鄭好屁顛屁顛的進來,「師父,我上酒吧去找你,他們說你可能到這來吃飯了,咦,這是怎麼回事?」
李易簡單的說明了一下情況,鄭好他爸是黑老大,也沒什麼仁義道德可說,平時干的欺負人的事兒也不少,所以對老板騙農民工錢這種事情也不大感冒。
但是現在不同了,他是李易的徒弟,這些農民工是李易的朋友,那就是自己人的事,這得管。
鄭好道︰「師父,你叫他把錢拿來,我這就叫人,他要是敢出花招,我就帶人把他的車砸了。」
候扒皮常在開發區這一片,對這片的情況大體了解,知道眼前這公鴨嗓的老爸鄭國平可不是好惹的,心想今天可吃了大虧了,但是迫不得已,只好破財免災了。
候扒皮趕緊打電話叫人把錢拿來,工地就在附近,沒過十分鐘,人就來了,兩個人一起過來,帶著一個皮包。
小趙和老馬他們一看,心里都樂開了花,可是也有些擔心,怕候扒皮以後報復。
ps︰有一哥們很胖,有段時間沒見他,一個月後,看到他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大驚失色,
忙問,哥們你怎麼的了?
哥們答,砸的。
又問,啥砸的?
哥們答,踢球砸的。
大惑不解,繼續追問,踢球怎麼砸成這樣?
哥們面露難色,吞吞吐吐答曰︰踢球左腳絆住右腳了,一坐自己腳上了,就給壓成粉碎性骨折了……
粉碎碎碎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