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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初入人世間]143半醉半醒間——
143半醉半醒間
問了半天沒人理他,李易這時才發現自己背後的那張桌子早就打起來了。
先前那四個紋身的大漢,這功夫正拎著老板的衣領著,那個紋玄武的大漢道︰「你媽的廢什麼話,你識不識相,懂不懂規矩,還想不想在這做生意?
什麼地方就有什麼規矩,你們開店三個月了,那是我們大哥給你的免稅期,現在三個月過了,我們也得開張營業了,保護費你是交還是不交?」
那老板娘一個勁的在旁邊勸,可是她哪有那大漢的力氣大,被胸口紋朱雀的大漢一把推到一邊,差點撞到燒肉的爐子上。
小店的兩個小服務員和那個小工都不敢上來說話,躲在一邊,想打電話報警卻又不敢。
那青龍大漢自打來就一直沒說話,臉始終沉著,見老板不交錢,忽然站起來一把拎起老板的衣領,像拎包一樣把老板拎到了爐子前。
老板娘想沖上來,卻被朱雀大漢一把拉住。
青龍大漢道︰「柳成,我們也不為難,現在我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你要是能照著做了,我們轉身就走,一分錢不要。」
說罷青龍居然伸手入爐,抓起一塊燒的正紅的炭火來,放到了自己的臉上。
另幾個桌的女客和小店里的服務員都驚叫一聲,只見那青龍大漢臉上肌肉動都沒動,任由炭火燒著,發出嗤啦嗤啦的響聲。
青龍大漢的臉上本就有很多傷疤,看起來都是用這種手段來收取保護費的。
燒了一會兒,青龍把炭扔到一邊,這時他手指頭上也燒的焦了。
青龍大漢道︰「怎麼樣?你跟著做吧?」
說罷抓起另一塊炭火往老板臉上湊去。
老板大喊一聲,向後猛躲,老板娘急的哭出聲來,一個勁的喊「不要」,可是掙月兌不開。
另幾桌的客人見這邊打架打的這樣凶,不敢再呆下去,錢也沒付,轉身跑了。
老板感覺熱炭在自己臉的周圍來回的轉,又怕又怒,喊道︰「我們什麼時候答應你交錢了?咱們也是小本經營,哪有錢給你們?」
紋白虎的大漢道︰「放屁,你不懂規矩還***出來混什麼?你不交保護費也可以,我們剛才喝了酒,酒里不干淨,現在肚子疼,你趕緊拿五千塊錢醫藥費出來。」
老板急道︰「咱們的店一直都干淨,你自己往酒里放東西,你當我沒看見?」
紋朱雀那大漢惡狠狠的道︰「剛才那一酒瓶沒砸著你,你當我給你臉了是不是?」
說罷松開老板娘,沖過來揚手就是一巴掌,青龍大漢一松手,那老板被朱雀大漢打的跌到了燒烤的爐子旁邊,滋啦一聲,老板一聲慘叫,胳膊被燙的冒出一陣焦糊味。
朱雀大漢又要打,老板娘忙過來一把拉住,「大哥,大哥,別打了,今天的飯錢不要了還不成嗎?」
老板身上疼痛難忍,道︰「他們吃了好幾次,一次都沒給過錢,今天不……」
老板娘回頭道︰「你少說兩句吧。」
那朱雀大漢模模老板娘的臉,笑嘻嘻的道︰「**,還會挺身救夫哪,有膽色呀,你當老板娘可吃虧了,哥哥在這一片兒混了這麼久,比你漂亮的我也玩過不少,可是像你這麼有味道的玩的卻不多,來,叫哥哥看看,你身上還有哪個地方挺。」
李易走到朱雀大漢身邊,一把把他手腕抓住了,醉燻燻的道︰「等會兒,你……,你媽的,剛才是不是你扔我酒,酒,瓶子來著?」
朱雀大漢臉色一沉,道︰「你**誰呀,小兔崽子,誰讓你不躲開來著,非他媽在旁邊礙事,砸著活該,有著想去,沒招死去,滾!」
李易晃了兩下,道︰「呀?你……,挺牛逼呀?哎?就……,就你,胸口紋個小**,你以為,你就是朱雀了?你,你小**長在臉……,臉,臉下邊啊?」
朱雀大漢看李易個子雖高,卻是個小孩,根本沒把李易放在眼里,順手一推,李易就跌出去了。
李易喝的太多,身不由己,騰騰騰倒退幾步,正跌在一個小服務員的懷里。
那小服務員本來想順手扶李易一下,可是微一猶豫,還是往後退了一步,李易結結實實的躺在地上,後腰被石頭硌的生疼。
李易的後腦勺咚的一聲砸在小服務員的腳上,嚇的服務員大聲尖叫。
那紋白虎的大漢喝道︰「別他媽喊,再喊廢了你。」
小服務員的叫聲戛然而止。
李易腦袋先是暈了一陣,隨即就清醒了不少,兩只手動了一下,冥蝶從前臂內側滑到了掌心。
李易深吸一口氣,翻身站起,看那個朱雀大漢一腳把沖上來的老板踢到一邊,又拎著老板娘的胸口把老板娘提了起來。
李易沒看手機,這個時候都已經半夜十一點了,這條街到了這個時候基本沒什麼人走了。小攤上也只剩三四桌客人還沒走。
那四條大漢來了以後就一直在鬧事,只不過李易和董川聊的正起勁,又喝了多酒,一直沒加留意。
後來四個人酒足肉飽,這才開始向老板娘要保護費,老板娘賠笑拖延,老板卻忍不住上來拒絕,結果被玄武大漢打了一巴掌,雙方推搡起來,朱雀大漢扔了個酒瓶,一失手正砸在李易的臉上。
李易現在酒勁上涌,早就想收拾收拾這四個爛貨了,這一下剛剛好有機會。
李易幾步走到朱雀跟前,右手手臂微微一動。
那朱雀正毛手毛腳的向老板娘胸口模去,忽然感覺胯下一涼,只听李易陰沉的道︰「把你那手給我拿開,要不然我就把你**砍下來給你泡酒喝。」
玄武大漢一見順手扔出一個酒瓶子,直奔李易腦袋,李易听到風聲左腿一抬,啪的一聲,把酒瓶子又踢了回去。
玄武大漢沒料到李易還有這一手,一個沒留神被酒瓶子正砸在鼻子上,酒瓶子倒是沒碎,可是鼻子軟骨咯吧一聲,叫酒瓶子給砸斷了。
四個人都是大怒,嘩的一聲把桌子就給掀了,沖上來對李易拳腳相加。
李易臉上肌肉一陣抽搐,再也不留情面,冥蝶雙刀左右交叉的這麼一劃,唰唰唰幾聲響,那朱雀大漢立刻松開老板娘,雙手捂著,大聲慘叫,滿地翻滾。
另三個人沖到近前,見朱雀大漢受傷,都是一愣,緊跟著便沖向李易。
李易現在是半醉半醒,冥蝶雙刀也像沾了酒意,使用起來任意揮灑,妙到毫巔,從來就沒有像今天這麼有痛快。
李易原以為對付三個人,輕松就能拿下,哪知道白虎和玄武也還算了,那個紋青龍的可不好對付,這人拳沉力猛,很有法度,像是從哪練過。
李易雙刀忽隱忽現,忽出忽收,沒幾個回合就把白虎大漢和玄武大漢手指削傷了,隨意兩腳便把兩人踢倒在地。
可是李易一個不小心,被青龍大漢在肩上打了一下,身子直向後退去,忽然感覺後面忽然一熱,心里一凜,知道後面是爐子。
李易忙一個後空翻,從爐子上面越過,見青龍大漢沖過來又要打,李易急中知智,把掉在地上的炭火向青龍大漢踢去。
青龍大漢卻連躲都沒躲,空手連抓,竟將四顆火球全都抓在手里,對著李易就擲了過來。
李易冥蝶刀出手,寒光閃了兩下,又是雙刀交叉,把四顆火珠削成八半。
那青龍見遇到了對手,居然把火爐子一把抱起,沖向李易。
那火爐子里的炭火雖然散了一地,可是時間不長,這會兒肯定還在熱呢,這家伙居然不怕!
除了苗吉這種腦袋大條的家伙,李易還是頭一次看見這麼不拿自己當人的人,心里稍微有點慌,出了一身的冷汗,嚇的他酒了一大半。
李易頭腦一清醒,立刻恢復了常態,一看這火爐又長又寬,用刀削肯定是不行,再一看青龍大漢兩肩高聳,就知道他下盤肯定虛弱。
李易冒險俯身向下一沖,竟然從火爐底下沖了過去。
青龍大漢被火爐擋住了視線,忽然發現李易沒了,正要放下火爐的一瞬間,就感覺兩個膝蓋一涼一痛,哎呀一聲松手月兌爐。
李易在這一瞬間沖到他,揮雙刀將他膝蓋劃傷,然後身子斜著竄出。
火爐正砸在青龍大漢的腳上,他膝蓋上的血滴到火爐里,還發出嗤的一聲,冒出陣陣青煙。
場子里的人都驚呆了。
老板娘扶起老板躲在一邊,朱雀捂著已經暈死過去,白虎和玄武手指頭的肌腱斷了,正在向李易怒目而視,青龍最慘,兩只腳被嚴重燙傷,站都站不起來了。
這邊打的這麼熱鬧,不可能沒人報警,過不多時,警車就到了。
李易和董川出來的時候,只是在10路車終點站附近找了這家小攤,李易這個路痴也不知道這是哪個區。
可是等警車的警察下了車,熱情的跟他打招呼的時候,李易才知道,原來還是在開發區。
跟他打招呼的警察李易看著有些眼熟,忽然想起來就是上前開出租車對付苗吉,後來趕到現場的那些警察中的一個,這人還給自己上煙來著。
李易樂呵呵的道︰「還有煙嗎?我要熊貓。」
李易和王東磊坐到一起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王東磊笑道︰「那個地方是我這個分區的邊緣,治安很亂,你怎麼和朋友去那了?」
李易睡到這時候酒是醒了,可是腦袋還是暈暈的,忽然想起董川,忙道︰「糟了,我朋友還在那呢,不知道怎麼樣了。」
王東磊哈哈大笑,道︰「他沒事,也是早上才醒的,剛才還給你打電話來著,我跟他說你挺好的,叫他放心。
不過他早上起的晚了,上班遲到,估計是要被單位扣獎金了。」
李易這才放心,看著王東磊的笑容,不知怎地,心里竟然想起月復黑二字。
不過王東磊是談欣蓉介紹的人,退一萬步說也絕對不會是敵人,這一點大可放心,更何況上一次進看守所,還是王東磊出面幫的忙。
李易苦笑著搖頭,覺得自己可能想的太多了。
李易問起那四個大漢,王東磊臉上微微變色,隔了好一會兒才道︰「這個事稍微有點棘手,我手底下這個分區大部分地方還都不錯,但是東邊朝陽路和拱義大街那一段有點龍蛇混雜。
我接手這一塊之前,那一帶就已經有幾個小幫派,不斷的明爭暗斗,弄的社會治安很不好。
我上來以後,找他們當家的談過幾次,不許給我鬧事,他們也都識相,答應我看好小弟。
可是老弟你要知道,叫這些人不鬧事根本是不可能的,強盜絕對變不成道學先生。
所以這一段時間以來,也沒少給我惹麻煩,還好,都沒出什麼大問題,也沒出他們的地盤,外界對這事知道的還不算太多。
那一帶的環境也一般,市里一直想加大力度,投一筆錢好好的整頓一番,可是資金遲遲不到,當然了,這些事情都不歸我管。
咱們還是說說那地方的情況吧,整個開發區,除了鄭國平,就數這一帶的團伙勢力大,老百姓管這地方叫黑幫城。
嘿嘿,有些夸張,那一帶核心地盤不大,但是周邊的牽涉不少,最大的勢力有三伙。
就因這地方是開發區、新南區和順豐區的中間地帶,屬于三不管,所以一直也沒什麼從根本上解決的辦法。就連鄭國平的腳一般也伸不到那里去。
第一伙人當家的叫欒仁美,原來是個老師,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進了大號,在里邊呆了五年,結交了不少狐朋狗友。
出來以後就拉了個山頭,除了收保護費,還開酒吧,在黑幫城里勢力最大,什麼都撈,專走偏門,听說手底下小弟一百多號。
第二伙人當家的叫李全忠……」
王東磊剛說到這,李易忽然一愣,李全忠?不就是在看守所里的那個人嗎?
王東磊沒留意到李易表情的變化,繼續道︰「這個李全忠挺有意思,名氣很大,勢力卻不是最大的。
他在黑幫城這一片資格最老,行事風格很復古,向來不跟白道打交道,這人講究兩樣東西,一是義氣,一是規矩。
誰要是破壞了道上的規矩,他一定出頭,就算是明知勢力不及,也要弄個魚死網破。
前年我還沒當上這個破局長的時候,就听說有一檔子事兒,欒仁美有一次開個洗浴中心招小姐,他手下一個小弟,不講規矩,從李全忠的酒吧里挖走了一個服務員,騙她說到了洗浴中心也當服務員,但是薪水給的高。
李全忠以為只是普通的挖牆角,他認為這是公平競爭,也沒往心里去,隨便挖,無所謂,哪知後來欒仁美竟然是強迫這個小姑娘當了小姐。
李全忠知道這事以後,一個人身上掛滿了酒精瓶子,手里還拿著一個燒著的酒瓶子,半夜兩點沖到了欒仁美和他情婦的家里,硬逼著他承認錯誤,否則就放火同歸于盡。
欒仁美家里人手不少,但是誰也沒敢動,沒辦法,欒仁美只好忍怒寫了張字據,承認自己為人不仗義,最後還賠了那個小姑娘五萬塊錢,叫這小姑娘回家。
打那以後,欒仁美再也沒敢招惹李全忠,李全忠手底下只有兩間酒吧,搶生意肯定搶不過他,這些出來混的,最終也都是為了求財,欒仁美思前想後,這事也就忍了。
這個李全忠平時總為兄弟出頭,也就常常進看守所,開發區、順豐區、新南區的看守所他全進過,真正的大事也沒犯過,但是小事不斷,去年听說還在大號子里蹲過八個月。」
李易听說李全忠原來是這麼個風雲人物,也暗自點頭,從看守所出來這麼久,也沒跟李全忠聯系過,當然當初大家也只是隨便談談,根本沒留聯系方式。
王東磊續道︰「這第三股勢力就是老弟你惹的這伙人了。
這伙人自稱四相幫,人數不多,听說就二十幾個,但是手段很辣,他們沒有什麼經濟實體,主要就靠收保護費。
不過前不久在六馬路那邊剛開了一家燒烤店,攤位挺大,所以一直在周邊一帶攪別人的生意。
我看這次的事就是因為這個,先拿收保護費為名給這些小店的老板一點兒壓力,然後再把這些人擠走。
我還听說,他們內部有人出主意,要強收這些小店入伙,從他們店里提成,提的還是大頭兒,所以就相當于強拿別人店當成了自己的分店,這個算盤可真精。
他們當家的叫你猜叫什麼?嘿嘿,也叫李義,不過他是義氣的義,不是容易的易。
這人听說和金三角的人也認識,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在那邊得罪了人,跑到海州來了。
不過這些都是傳聞,我手里頭的資料沒顯示他有案底,我叫人盯了他一段時間,也沒發現他有什麼和毒品沾邊兒的跡象。」
李易听完長出一口氣,覺得心里亂七八糟的,也不知說些什麼好。
ps︰因為不可知的原因,143和144反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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