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拜訪黨天宇
鄭好眼楮都睜不開了,道︰「師父?哪個師父?除了小李飛刀,誰有資格做我師父?放肆!
哈哈哈,再喝,我就不信我喝不過你個不帶把兒的,西瓜刀哪?西瓜刀呀,西瓜刀呀,祝福大家西瓜刀。1——我們唱歌,我們跳舞,叫我再給你一刀。」
李易把鄭好提起來用力晃了晃,道︰「我問你,你家在哪,你听明白沒?說話。」
鄭好這才有點清醒,傻呵呵的道︰「我家?我家住在黃土高坡,哦哦哦,大風從坡上刮過,不管是八百年,還是一萬年,嗯,哇哈哈哈哈。」
鄭好這一聲突如其來的暴笑,差點把李易的膽嚇出來。
李易氣的在鄭好強間上用力一點,疼的鄭好媽呀一聲,道︰「師父,你打我干嘛?」
李易見他有些清醒了,便道︰「我問你你家住哪,你快點說。」
鄭好向東一指,道︰「我家?我家住新南區呀,我爸是新南區老大,沒錯,鄭國平,老不死的,牛極了。
我家住……,新南區,新寡婦斜街,新寡婦村,寡婦小區,第一千五百六十七號樓,李寡婦他們家對面。」
李易 啪給了鄭好兩個嘴巴,正要再問,那司機回頭道︰「我說你還走不走,要是不要車我就走了,我還得拉活兒呢。」
李易只好把鄭好又拽了出來,扔給司機十塊錢,司機開車走了。
李易沒好氣的提著鄭好向回走,這當口,回大廳也不是,再叫輛車也不是,左右為難。
氣的李易一把把鄭好摔在地上,摔的他直叫娘,「輕點,我說輕點,腸子都摔斷了,你得賠我,給我看病,沒病我也有病,訛死你個小丫挺的。」
李易一听他說「沒病我也有病」,便是心念一動,忽然間有了主意。
李易叫李國柱出來,把鄭好拎到他家,回到大廳把那幫小崽子也都給趕走了,囑咐了一下其他人,叫大伙打烊收場,這才回了李國柱那里。
原來李易想到了一個主意,那就是叫蘇綠裝病,只是自己不認識醫院的人,要不然弄張假病歷就更像了。
當然,李易也想到了,柳芝士可不是那麼好騙的,要是他仍對蘇綠不放手,蘇綠為了裝病又不能再上班,那收入就受影響了,反而得不償失。
看來要想叫柳芝士主動放手,就得叫他真相信蘇綠得了病,還得是那種不能再唱歌的病。
李易肚子里沒有一點醫學知識,搜腸刮肚的想,到底什麼病不能唱歌。
要是叫蘇綠裝五音不全,高音上不去,這個肯定不可信。
裝成啞巴也不行。
要不然,咽喉癌?不行,不行,這個太不吉利了。
氣管炎?似乎是男的才得的病。
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呢?
李易在鄭好驚天雷一樣的呼嚕聲中,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就是想不出有什麼病能叫人唱不了歌的。
李易不睡,李國柱也一直不睡,就那麼陪著,李國柱剛才听李易大概說了說,他也在想到底有什麼病可以叫人唱不了歌。
忽然李國柱翻了個身,肩膀踫到枕頭,立刻叫他想到了一件事,一個人。
李國柱道︰「隊長,你還記著不,在火車上,咱們遇到鐵東,我肩膀上中了一掌,腫起來老高,後來是一個中醫老大夫給我看好的。」
他這一說,李易也想起來了,翻身坐起,在鄭好的上狠狠的打了幾巴掌,高興的道︰「對呀,我怎麼沒想到,叫這個中醫大夫幫著出出主意呀。」
鄭好上疼,便翻了個身,喃喃的道︰「你能想到個屁。」
氣的李易對著鄭好又踢了一腳。
李易道︰「我記著那個大夫好像是姓黨,他還給了咱們一張名片,你放哪了?」
李國柱翻身下床,在大衣兜里找到了那張名片。
李易接過來就要打電話,李國柱笑道︰「現在是凌晨三點,大夫早睡了。」
李易也覺得自己有些失態,忙把名片放下,可是沒過多久就又把名片拿了起來。
在鄭好的呼嚕聲中,李國柱忽道︰「隊長,我看只要是涉及到蘇綠的事,你就有些失態,這說明她在你心里位置很高。」
李易嘆了一口氣,道︰「我也說不清楚,這可能就是……」
黑暗中李易不知道該怎麼措詞,只好翻了個身,睡了。
雖然一夜沒有睡好,可是第二天一早九點鐘,李易還是醒了。
兩人洗漱完畢,卻見鄭好還在睡著,這家伙口水流了一床,把李國柱的床鋪都給弄濕了。
李國柱走過去用手量了量口水的尺寸,估莫著能有八厘米,于是把鄭好的衣領子提起來,對著他的臉蛋,左右開弓打了個八個大巴掌,這才松手把鄭好丟在床上。
李易簡單的給鄭好留了張字條,告訴他是在李國柱的家,叫他醒了以後自行離開就好了。
兩人出了小區,看那個黨大夫的地址,似乎離這邊也不太遠,兩人也沒打車,步行向那邊走去。
本來李易打算給這個黨天宇黨大夫打電話,可是一想到有重要的事求人家幫忙,只是打個電話似乎顯得不夠尊重,這才決定親自上門拜訪。
李易沿途買了好多水果,兩人只走了不到十五分鐘,便到了那家「天慧中醫診所」。
李易自然去過醫院,小診所他卻從來沒去過,在他的理解當中,小診所一定是一間小屋子,里面一個穿白大褂的大夫,前面坐著幾個患者,看完病拿藥走人。
不管怎麼說,也不會有大醫院熱鬧的。
可是當李易來到天慧診所門前的時候,卻被眼前的一幕嚇呆了,一時之間竟以為自己走錯地方了。
只見那天慧診所是在一座樓的下面開的,顯然是一家門市,看樣子面積不大,不過是二十來平方,可是這診所的門前卻擁護不堪的排了老長的一排隊伍。
大部分的是老年人,小部分是中年人,一個個老老實實的排在隊伍里,沒有一個人夾塞,這隊伍從門口到末尾將近二十米。
李易情不自禁的發出一聲感慨︰我靠!
本來打算搶到前面去找人,可是看這些排隊的患者都那麼認真的排著,李易自然不好意思跟這些大爺大媽擠。
兩人規規矩矩的排在隊伍後面,這一下可好,李易終于嘗到了排隊苦等是什麼滋味。
也不知是黨大夫看病慢,還是這些大爺大媽走的慢,總之是要隔很長時間,隊伍才會向前挪一小段。
足足過了二十分鐘,李易和李國柱也沒覺得自己向前挪了多少,幾乎就是站在原地等,可是再回頭看的時候,李易的下巴就收不回來了,原來後面又排上了老長的隊伍。
李易不禁用鄭好的口頭語問自己︰「這黨天宇究竟是**什麼人?他怎麼就這麼牛?」
李國柱很有耐心,李易卻等的腸子都直了,貪吃蛇已經被他刷新了好幾遍記錄,隊伍只移動了一小段。
好不容易等到將近中午,這才向前挪了一大段,總算是到了房間門口。
李易踮起腳尖向里看去,見屋子里果然坐著的就是當初火車上的那個黨大夫,看樣子沒什麼變化,只是穿上了白大褂之後,更顯得有一種職業的神聖感了。
李易問旁邊一個大娘,「這黨大夫醫術有多高明?」
那大娘站的時間長了,也有些累,捶著腰道︰「我有糖尿病,血糖還特別脆,我在醫院調血糖始終調不好,一會兒高一會兒低,可是黨大夫給我看了一個半月,血糖就基本穩定了。」
李易也不知道這種情況說明什麼,反正听這意思,黨大夫是很厲害。
李易對這黨大夫更有信心了,可是就在隊伍快要排到他的時候,忽然屋子里出來一個女的,道︰「對不起了各位,黨大夫中午要吃飯,大家下午再來吧。」
後面的人一听,立刻抱怨起來,都想接著看病,可是總不能不叫人家大夫吃飯吧。
那女的手里拿著一摞紙殼,從李易開始,一個一個的往後發,上面都是數字,李易手里拿到的是一,李國柱手里是二,再往後顯然是三,看來這是下午看病的時候,用來排隊用的牌子,顯然這黨大夫病人一向這麼多,為了方便排隊,減少麻煩和爭吵,都總結出經驗了。
沒有辦法,兩人只好在附近隨便吃了頓飯,便又回來排隊。
李易大模大樣的拿著一號的牌子擠到隊伍前,道︰「讓一讓,讓一讓,我是一號,我是一號,大家都別擠,叫我進來。」
李國柱不說話,跟著李易往里擠,有人問他是不是夾塞的時候,李國柱就把二號的牌子在那人面前晃晃。
李易覺得很有意思,這黨大夫看來醫術相當的高明,絕不是吹噓出來的。
一直等到下午一點半,黨天宇才開始看病。
李易跨到門里,坐在椅子上,笑嘻嘻的道︰「黨大叔,還記得我嗎?」
黨天宇抬頭看看,忽然想了起來,笑道︰「哦,我听著聲音耳熟,我還當是誰呢,原來是你呀。怎麼了,病了?我看不像啊,面色紅潤有光澤,口唇無瘀血,聲音洪亮充沛,中氣充足,動作自然流暢,不像是有什麼病啊。就是眼圈略有些發黑,熬夜了吧。」
李易道︰「黨大叔,你果然厲害,我不是來我給我自己看病的。」
黨天宇又向後面的李國柱看了一眼,道︰「他也沒什麼事啊。」
李易道︰「阿國也沒病,是我有一個朋友。」
黨天宇微微一愣,笑道︰「你們年輕人哪,怎麼這麼不小心,下次注意一些。
我看這種事還是到醫院去吧,引出來也就是了,然後再養一養一身體,到時我給她開些補養的藥。
用中藥打下來也不是不行,就是比較麻煩,另外我的執照是中醫內科,婦產科的病我沒法看,上邊查的嚴。」
李易看他誤會,而且誤會還是如此之深,當真是哭笑不得。
李易俯在黨天宇耳邊,道︰「我有一個朋友不想從老板手底下干了,可是老板不同意。
我這朋友是個唱歌的,所以我想能不能用什麼辦法叫她嗓子啞了,唱不了歌,那樣老板就不會留她了,等她一走,就再用藥把嗓子治回來。」
黨天宇一听,笑道︰「這可真是個奇聞,我還從沒听說過先把人治出病來,再反人治好的。」
李易道︰「您老醫術這麼高明,這點事應該不在話下,就當是幫我一次忙吧。」
黨天宇想了想,道︰「這個方法還是有的,不過要想配這種藥得花費點兒時間。
這樣吧,你下次有時間把她帶過來,我給她把把脈,看看舌象,然後再定這個方子,里面有些藥我得自己去山上采,在市場上是買不到的。」
李易喜道︰「那可太好了,我可怎麼謝謝你才好。」
黨天宇道︰「這倒不用,我也不圖什麼,只不過我從沒這麼做過,不知道成功的概率有多高,要是不成功你可別怪我。」
李易道︰「哪能呢,您老盡力就行了,要是不行我再想辦法。」
黨天道︰「我上次在火車上看你身手不錯,不過你練功沒有氣功做基礎,一味的練肌肉,到最後可能會對筋骨有所損傷。」
黨天宇這番話叫李易有些出乎意料之外,周成教他這些的時候可沒提及此事。
李易道︰「我現在沒覺得有什麼不好的啊。」
黨天宇道︰「那是因為你年輕,等再過十年,你的五指關節和兩個腕關節就會出現變形,而且這種變形還不能受力,你手指和掌上的功力就會受損。」
李易萬沒想到這一點,難道周成在害自己?這個應該不會。
黨天宇見他愁眉不展,道︰「其實你也不用的,這個並不是說你練習的這種功法不好,而是因為你操之過急。
你可以繼續練,只是要放慢速度,不能太快。因為肌肉對外力的適應性要快于筋骨,所以你現在不覺得有什麼,等中年以後就會受不了。
一般練這種功夫的人,都是分梯度上升,到了中年以後才稍有小成,你現在急于求成,那就是欲速則不達,反不能成功。」
李易這才恍然大悟,想必周成練功比自己要晚幾年,所以他才沒出現黨天宇說的這種情況,倒不是故意害自己。
李易問起如何防止這種情況,黨天宇道︰「你要麼減弱練功的強度,要麼輔助以氣功,要麼用藥水浸泡助筋骨強壯,不過用藥水太過痛苦,你未必受的了。」
李易對練好功夫是很著急的,叫他慢慢練,他肯定不願意,可要是練氣功,光是打坐就能把人憋瘋,看來只有用藥水泡這一個途徑了。
李易道︰「我看還是用藥水泡吧,我受的了。」
黨天宇一笑,隨手開了個方子,道︰「你把這方子拿去,每七天用一次,睡前把藥燒開,把整個手掌趁熱放在里面,直到骨頭發酸為止。不過我把話說在前頭,十有**你是受不了的。
另外,這個藥方只能你自己和你這個朋友看,不能給其他任何人看,更不能發到網上,你要是守信用就把方子拿去吧。」
李易謝過,叫李國柱把藥方收好,掏錢包給錢,黨天宇也沒客氣,就像對其他患者一樣,收了李易的診費。
李易從天慧診所出來,連腳步都是輕的,一想到蘇綠知道了這個好主意,多半會很溫柔的感謝自己。
李國柱看著李易樂不滋的樣子,微微搖了搖頭,替他的。
兩人從天慧診所出來,一路回到了家,本以為鄭好早就走了,沒想到這個貨居然還在睡。
李易一腳把鄭好從床上踢下去,道︰「鄭好,你想睡死過去啊?」
鄭好哼哼嘰嘰的從地上爬起來,擦擦口水,道︰「我這是在哪呢?」
李易道︰「你快起來,趕緊回家。」
鄭好這才清醒過來,只覺頭痛的厲害,道︰「師父,我還想再睡會兒,頭疼。」
李易上來要打,嚇的鄭好從地上蹦起來,到衛生間洗了把臉,用手紙把臉擦干淨,正要灰溜溜的離開,李易卻想到一件事,道︰「等會兒,那個韓天林現在怎麼樣了?怎麼一直沒什麼動靜?」
鄭好道︰「師父你還不知道哪?韓天林現在廢了。雞……,下邊被打折了,叫什麼**骨折,他可真行,**里還能長骨頭。
另外肋骨也斷了,斷了好幾根,听說還得了什麼,驚嚇型失語癥,就是不能好好說話,但是別人說的話他能听的懂。
這下可好,以後跟他對著罵,那可佔便宜了,他根本不能還嘴。
另外還有什麼,心因性失嗅癥,心因性失味癥,總之是聞什麼也不香,吃什麼也不香的意思。
我早知道這些病了,就為了你回海州以後能告訴你,我特意把這些病名背了好幾遍,我就不信比不上那個秦少冰,他能玩電腦,我還能背病名呢。
反正現在這個韓大傻子是不行了,不管是吃喝玩樂,他都享受不了,整個就是一廢人。
自打他出院以後就再也沒出來混過,天天花重金請一批心理醫生給他看病,不過到現在也沒看好,錢可花了不少。
听說他原配老婆也正在和他鬧離婚呢,那就又能分他一半的財產,總之這個老東西是徹底廢了。
他手底下那幾家實體,我老爹說要一步步的收過來,叫這老混蛋,老花里包子,淒慘的度過余生,哎?我居然也會作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