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沒死的乘警司馬洪這時也將目光移向梁怡,輕輕一笑,眼中露出邪惡的光來。(_——)
梁怡被他的眼神所懾,更加害怕。
李易從座位上看著梁怡那想哭又不敢哭的樣子,真有些心疼她,很想把她抱過來好好安慰一番,但是目前的情況當然是不允許的。
李易心里也在飛快的計算,他知道這五個人的****絕不是由他們自己帶上飛機的,多半是機上有他們的內線,這內線將****帶上了飛機,再轉移給他們。
那青年男子早已將****拔了出來,將梁怡推到一邊叫人看著,慢慢走向4排的位置,李易和黨天宇的座位也是4排,不過是靠在左邊位置的4b和4c。
只見那青年男子越走越近,終于停在4排旁邊,將手里的槍微微揚了揚,對準了4d那人。
李易側過頭來,見4d這人大概40多歲的樣子,一臉的嚴肅,不過看樣子倒不是特別害怕,十分鎮靜的看著這青年男子。
而4e那人卻顯得有些激動,微微起身道︰「老二,你……」
那青年男子道︰「哥你別說話,坐下,听我的坐下。」
轉頭對著4d那人道︰「葉警官,你很鎮靜啊,還用我多說嗎,把手銬打開。」
原來這人竟是個警察,而他里面那人卻是個犯人。
那姓葉的警察沉聲道︰「你把人劫走也逃不了,這又何必。」
這青年男子將槍頂在葉警官的頭上,道︰「我從不說廢話,一……」
葉警官臉上的肌肉一陣牽動,將頭慢慢轉向4e那名犯人。
坐在4f的那名男子也是個警察,見此情況,右肩微動,似乎要掏槍。
葉警官低聲喝道︰「小柳,別輕舉妄動!」
可是為時已晚,那青年男子想都不想。槍口一移,啪的一聲響,那個叫小柳的警察腦袋中槍。子彈正中兩眉中間,小柳哼也沒哼,身子一歪,斜斜的靠一邊。
李易右手一握拳。真想沖上去將這青年男子按住,但轉眼一看另幾個人的擱置,卻又慢慢將拳頭松開。
那葉警官一見同事斃命,雙眼似要噴出火來,卻被那青年男子用槍頂在太陽穴上。笑道︰「把-,我說話一向算數,二……」
葉警官閉上眼楮嘆了口氣,彎腰從腿上拿出一把鑰匙來,又從小柳的里兜取出另一把鑰匙來,將兩把鑰匙並在一起。
李易沒成想一把鑰匙居然要剖成兩半,這4e上的犯人到底是個什麼角色?
葉警官將鑰匙並好,微微猶豫了一下。青年男子用槍一頂。道︰「開呀,別等我數三。」
葉警官只好將4e那犯人手上的衣服拿開,露出了倔雙腕上的手銬。
李易恍然大悟,難怪上機以後看見這三個人就覺得有些別扭,當時也沒多想,現面才知道。原來中間這犯人兩只手上一直罩著一件衣服。
葉警官雙手沒有一絲顫抖,將鑰匙輕輕插到鎖孔里。左扭三下,右扭四下。咯啪一聲將手銬打開。
那犯人長出一口氣,揚手就是一拳,將葉警官打的口角流血,那犯人從葉警官腰上拔出槍來,對著葉警官的腦袋就要開槍。
那青年男子卻伸手架開,道︰「大哥,留著他還有用,一會兒再殺。」
那犯人不解恨,用槍托對著葉警官的腦袋狠狠的砸了兩下,葉警官登時暈去。
那犯人用手銬將葉警官雙手銬住,將鑰匙又分成兩半隨手拋到遠處。這才走出來,和那青年男子緊緊相擁。
那犯人道︰「老二,我以為再也看不見你了。」
那青年男子道︰「大哥,別這麼說,咱們這不已經在一起了嗎。咱們從頭開始,以後那還是咱們兄弟的天下。{/書友上傳更新}」
兩人似乎感情很深,直過了好一會兒,情緒才恢復平穩,轉身走回前面。
那青年男子臨離開前,扭頭對著李易又笑了笑,李易又回報以一笑,那青年男子輕哼一聲,轉頭回去。
這時那沒死的乘警司馬洪笑嘻嘻的站了起來,一拍那犯人的肩膀,道︰「夏哥,你受苦了。」
那姓夏的犯人對那青年男子道︰「這人是誰?」
那青年男子道︰「咱們朋友,沒有他,這些槍也帶不上飛機,他可收了咱們不少的錢。」
司馬洪笑道︰「我可是把這輩子都賭進去了,押上了我整整一條命,以後跟著兩位夏哥回新月亮混口飯吃,還得靠兩位多提拔提拔我。」
李易吃了一驚,沒想到這個姓夏的青年男子竟然是新月亮的,新月亮有很多勢力,卻不知他們跟黃興漢、周廣成是什麼關系。看來那姓夏的犯人也是新月亮的,說不定還是當地的一股勢力。
另外這兩人都姓夏,李易仔細看了看,見這兩人差了十來歲年紀,長的倒也真有幾分相似,難道是親兄弟?十有**是這樣,否則,一個當大哥的被警察抓了,他的小弟多半會趁這個機會坐上他的位置,怎麼還能冒險來劫機。
那姓夏的青年男子听司馬洪說完,眉頭漸漸皺起,道︰「司馬洪,臨出來前我跟你說什麼來著,你的嘴怎麼這麼不嚴?」
司馬洪臉上登時變色,大汗從額角流了下來,顫聲道︰「喲,夏哥,兩位夏哥,怪我怪我,我說走嘴了,兩位,兩位別往心里去,他們听不懂。」
說罷扭頭對乘們吼道︰「你們都把耳朵堵上。」
這本是一句威嚇的話,可是有幾名乘客還真的把耳朵堵上了。
司馬洪忽然見李易正賊兮忒忒的看著他,不由得怒上心頭,幾步走過去,一把抓住李易的衣領,道︰「你笑什麼?信不信老子一槍打死你!」
李易哪能受這種人的威脅,笑道︰「我平時就愛笑,我媽我爸都沒管我,你管的著嗎?」
司馬洪揚手就要打,忽然那姓夏的青年男子向一名手下一揮手,那漢子縱過來。一把掐住司馬洪的脖子,硬生生將司馬洪拖到了前面。
那姓夏的青年男子臉上還是帶著那秀氣的笑容,輕輕走過來。伸手夾住司馬洪的脖子,道︰「本來我可以給你條生路,但是你不會做人,像你這種廢物到了我手底下。除了給我惹禍你還能干什麼?希望你能以此為鑒,以後記住了,禍從口出。」
這姓夏的青年男子一邊說,一邊慢慢的加力,司馬洪被夾的喘不上氣來。想要掙扎,卻被另一名漢子死死的按住,雙臂不得動彈。
那姓夏的青年男子慢慢的加力,司馬洪舌頭伸出來老長,雙眼凸出,雙腳用力的蹬地,過了一會兒就再也不動彈了。
那姓夏的青年男子輕輕松開胳膊,司馬洪的身子軟倒在地。被另一名漢子用力拖到一邊。和其余的尸體堆在一起。
飛機上沒有人敢再說話,都被這些人的凶悍給嚇住了。
那姓夏的青年男子向李易一笑,道︰「朋友,嚇著你了,這人不太禮貌,我替你出氣了。」
李易見這青年男子身手倒是一般。但是卻夠狠夠辣,心里也不禁緊張。臉上卻是一笑,道︰「多謝。」
那姓夏的青年男子將槍收回。雙手在半空中作勢一按,道︰「各位,各位不要害怕,我們不會隨便殺人的,只要大家听話,不要亂動,不要亂打不好的主意,我可以保證大家的人身安全。
敝人姓夏,剛才已經有人提及了,我原來是福建人,後來去的台灣,家里的人都叫我阿秀,你們要是喜歡,也可以叫我阿秀。大家不妨做個朋友。
我今天來主要是救我大哥,跟旁的人毫無關系,大家都把眼楮閉上,好好的睡覺,我們會把飛機稍微的轉轉向,然後換個地方降落,到時候我們立刻消失,不會妨礙大家的。」
李易心道︰「飛機剛剛從海州起飛,不知道他們要把飛機轉到哪去。如果是飛到新月亮,在他們自己的機場停機,那這飛機怎麼還能開回大陸。再說也不可能飛那麼遠哪。」
李易正想著,一名漢子走到那姓夏的青年男子身旁,道︰「二哥,再有二十分鐘就到雷米昂了。」
那姓夏的青年男子道︰「嗯,準備。」
黨天宇小聲道︰「雷米昂是雲南的一個地名,听說那地方有一個多年不用的廢棄機場,看來飛機是要在雷米昂迫降。」
李易道︰「安全嗎?」
黨天宇道︰「這就得看技術了。」
那姓夏的青年男子自己倒了一杯飲料,環顧飛機里的眾人,忽然又看見了梁怡,笑著走過來道︰「梁小姐,喝杯邊飲料嗎?」
梁怡抖著搖了搖頭,那姓夏的青年男子哈哈一笑,道︰「我回去以後會給你們航空公司寫封感謝信,說你們的民航服務做的很好,我會重點提你的名字的。」
那姓夏的犯人似乎有些按捺不住,一見到梁怡的美貌,雙目充血,只覺得欲火焚身,輕輕一推他二弟,一把抓住梁怡,道︰「老二,這不是人的人吧,叫大哥先爽爽,我這幾天實在是憋不住了。」
說著將梁怡向空姐室里拖,梁怡大聲尖叫,泣不成聲,雙腿在地上不住的踢踏,一個勁的向回爬,卻被那姓夏的犯人一把又拽了過去,揚手就是兩個嘴巴,喝道︰「再亂動,老子把你從飛機上扔下去。」
那姓夏的青年男子卻笑眯眯的看著這一幕,就像是看一場精彩的電影,他將飲料一飲而盡,向一名手下道︰「機長沒暗中動什麼手腳吧?」
那名漢子道︰「沒有,我剛去看過,老老實實的,他不敢做手腳。」
那姓夏的青年男子嗯了一聲,將手中杯子輕輕放在一邊,走向駕駛艙。
李易見梁怡就要受辱,不禁又怒又恨,雙拳握的咯吱吱直響,輕輕將安全帶解開,就要上前發難。
忽然見那姓葉的警官在向自己使眼色,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醒的。
李易眼中流露出詢問的意思,那姓葉的警官眼光看向自己的左臂。
李易雖然不知道什麼意思,但想必極是重要,抬眼見那幾名漢子正在來回的走動,沒留意自己。忙一伸右手,反手伸出,手心沖上湊向葉警官。
葉警官雙腕被拷著。慢慢將胳膊移向左邊,袖口對準了李易的手心,李易只覺得有一件又涼又硬的東西落在了自己的手上,忙將手迅速收回。低頭一看原來是一只十分袖珍的****。
葉警官向前面呶呶嘴,李易微微點頭。
葉警官忽然大叫一聲,「哎呀,啊,嗯。疼死我了,我頭好疼。」
現在經濟艙里有三條大漢,其中那個黑臉的老五叫道︰「你叫什麼,一會兒就送你上西天。」
葉警官似乎很痛苦的樣子,頭一低,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隨即身子從椅子上滑落,一側身倒在地上。
李易知道他是在演戲。但是卻暗贊他演的真像。
那叫老五的黑臉大漢幾步搶過來。對著葉警官的腦袋就是一腳,叫道︰「叫他媽什麼叫!」
忽然葉警官猛的站起來,雙臂一掄,將老五的胳膊掛在了外面,老五的手腕在椅子上一磕,****跌在地上。
另兩條大漢一見大吃一驚。其中一個黃臉大漢舉著槍沖了過來,另一個光頭漢子卻不驚慌。仍站在原地,用槍一掃這些乘客。喝道︰「誰都不許動!」
李易心道︰「果然訓練有素,並沒有一起過來,看來不大好對付。」
眼見那黃臉大漢沖了過來,李易微微一抬手,啪的一聲脆響,那黃臉大漢胸口中了一槍,翻身栽倒,臨死前右手食指一緊又開了一槍,結果正打中旁邊一名乘客的大腿。
那乘客痛的大叫一聲,從椅子上栽了下來,壓在這黃臉大漢的身上。
葉警官手腳非常利索,一將老五的****打掉,立刻右膝一頂,正撞在老五的子孫根上,老五痛的悶哼一聲,彎下腰去,被葉警官套住脖子,用力一扭,咯啦一聲響,老五的腦袋便軟軟的倒在一邊。
李易知道不能錯過機會,站起身來舉槍去打那光頭漢子,可是李易沒用過槍,打那黃臉漢子是因為離的近,再打這光頭漢子卻沒打中,反被對方一槍打過來。
幸好黨天宇及時的一拉,李易這才沒被打中要害,而是一槍打中左臂。
那姓夏的青年男子听到槍聲,飛身回來查看,葉警官已將老五的槍搶在手中,對著那光頭漢子就是兩槍。
那光頭漢子顯然身手利落,身子一側,倒退回去,可是卻仍被葉警官一槍打在腿上,這人痛呼一聲,栽倒在地。
李易左臂疼痛,心中大怒,站起來把槍里剩下的子彈一股腦的對準那光頭漢子全都射了出去。
開了五槍打中兩槍,一顆打在胸口,另一顆打在月復部,傷雖重,卻都不致命。
那姓夏的青年漢子見狀,忙退了回去,叫道︰「大哥別玩了,把人帶過來,要活的。」
又對葉警官道︰「葉警官,你有本事就過來,大不了同歸于盡,有二百多人陪著我們弟兄,我怕什麼。」
葉警官舉著槍,慢慢走到前面,另一只手打著手勢,叫乘客們和空務員慢慢的向後退。
雙方就這樣隔著一道門對峙,誰也不敢輕易的向前。
李易這時才得空看看自己的傷,一看衣服被擦了個口子,傷口似乎不大,子彈擦著邊兒打過去的,沒留在肉里。
黨天宇在傷口附近按了按,李易痛感大減。
兩人身邊都沒有紗布,黨天宇只好用李易的半截袖子將傷口住,防止流血過多。
這時乘客們已經全都跑到了飛機的後面,可是飛機里哪能那麼大的地方可站,是以過道上都擠滿了人。
幸好李易的價位靠前,身邊沒人,李易走到葉警官身邊,道︰「現在怎麼辦?」
葉警官看了李易一眼,道︰「你是什麼人?」
李易一笑,道︰「自己人。」
葉警官知道李易是在開玩笑,道︰「幫我把鑰匙撿回來,另外,把那光頭的槍撿來。」
李易發動群眾,費了好大的勁才把兩把鑰匙湊到一起,又把光頭的****揣在懷里,見光頭還在喘氣,將他雙手背縛綁好,叫黨天宇看著。
那姓夏的青年道︰「葉警官,你別死撐了,很快就要到我的地方了,你,還有這一飛機的人都得死。」
葉警官沉聲道︰「有我在這,你辦不到,快把人質都交出來。」
那姓夏的青年男子哈哈一笑,道︰「你以為我會交嗎?頭等艙這些有錢人都是我最好的人質。對了,還有那個空姐,大哥,好好玩兩下,叫這小妞叫幾聲听听。你小心著點,別叫人模到你那里去。」
那姓夏的犯人高聲道︰「好啊,剛才我正要玩,卻被這些狗東西給打斷了。叫啊,你叫啊。」
只听梁怡大聲的尖叫著,听起來十分淒慘,叫人不忍心再听下去。
李易小聲道︰「咱們一人一邊,我去空姐休息室,你在這盯著。」
葉警官不知道這小子是什麼來歷,本不想叫他自己行動,可是還沒等說話,李易已經溜向了空姐休息室。(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