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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王澹這話,那幾名衙役明顯的身形一滯,相互看一眼,有點猶豫不前。為首那人輕咳一聲,問王澹,「王澹,你認識楊知州和李知縣?」
「認識,他們都是父母官,作為治下小民當然要認識他們。」王澹並不害怕,表情輕松地回答。越是這時候,越要扯虎皮做大旗。
「你們怎麼認識的?」那人繼續追問,語氣也變得客氣起來。
「鬧元宵時,兩位大人在街上觀賞,見到他們面,就認識了。」王澹故意說道。既然對方已經驚動官府,用了齷齪的手段,那就正好借助這次機會好好地整治一下他,最好能夠將他的田地也一起奪過來。
也不擔心對方會傷害到他性命,最多受點皮肉之苦,出點銀子,還不至于被嘔吐死。一旦知州知縣站在自己這邊,到時受的這些苦楚總有還回去的時候。
「什麼?」听到王澹如此說,那幾名衙役覺得自己是在被戲耍,勃然大怒,揮手間在王澹身上拍了幾巴掌。從元宵節到現在也就一個來月時間,王澹那時候才認識知州知縣,怎麼可能與他們有緊密關系?
王澹踉蹌著向前撲幾步,才勉強站穩身子,歪頭看了幾名衙役一眼,將他們的樣貌記住。雖然是自己在施展苦肉計,但是吃虧就是吃虧,到時總要還回來才行。
衙役們只計算了時間,卻忘記剛才王澹是安排人回去找知州知縣,要是沒有關系的話,他們回去還有什麼作用?
這些衙役也是經歷過事情的,雖然剛才在氣頭上打了王澹幾下,畢竟王家是淄川的富戶,擔心他們有什麼其他關系存在,一路上也就沒再對王澹動手動腳。
來到張莊村頭,張大金正等在那兒。頭上纏著塊白布,隱約透出血跡。看到衙役押著王澹過來,喜滋滋地迎上去,「王澹,你將水搶過去有什麼用?還是盤點一下,將楊莊的地賣給我吧!」
看著張大金那得意的樣子,王澹慢悠悠地對他說道︰「張莊主,頭上怎麼纏了塊布?不會是昨天害怕,走路不穩,摔倒在地上踫了個口子吧?」
張大金的臉上一紅,做出一副惱羞成怒的樣子,「哼!王澹,是你昨天動手打了我,我已經向官府告發了你,你就等著吃官司吧!」
「我吃官司?哼!」王澹冷笑了兩下,「張莊主,看在鄉鄰的份上,我提醒你一下,如果你現在認錯,我不與你計較,否則別怪我到時不客氣!」
「哈哈,哈哈哈哈!」張大金仰天大笑,「王澹,你行凶傷人還有理了,我這就與你見官,看看你嘴巴是不是還這麼硬!」
「見官?張大金,長山縣越境辦案這是違規,你難道還想著把你的族兄也拉下水嗎?」王澹緊緊盯著張大金,喝問他。
張大金愣了一下,一時躊躇著不知要怎樣回應才好。
「哼!小子知道還不少,好,那我就跟你到淄川縣衙去,看你還有什麼話說!」
王澹正在欣賞著張大金那副焦急的樣子,就听到一個聲音從後面傳來。轉回頭看了下,一個身材頎長的中年男子站在那兒,面色白淨,幾縷胡須飄在胸前,兩眼眯著,露出一絲精光,為他增添了幾分陰險。
此人正是張大金的族兄張順,昨天接到張大金的求援後,便帶著幾個人回到張莊。晚上與張大金商議了一晚,這才定下這個誣告強奪的計劃。
張大金早就對楊莊的地起了侵吞之心,當然會打听過王家的情況,到王表一代,王家已經是三代單傳,除了高曾祖在五代時期做過一任縣令外,家中一直沒有人再做過官,王表也只個秀才,而且也沒有什麼有力的外援。
正是知道這些情況,張順和張大金兩人才敢于誣陷王澹,準備把他投到大牢中去,等著王家拿楊莊的這二百畝地來將他贖出。
去長山縣衙倒是行事方便,畢竟路程太遠,到時辦理手續的話,來回並不方便。再者確實如王澹所說,如果從淄川縣帶走人,而不通知淄川知縣的話,被淄川知縣告到知州那兒,他在長山知縣面前也不好回話。
不如到淄川縣衙,大不了再分淄川知縣一分利益,反正那利益是張大金出。這也是張順在考慮後,同意到淄川縣去。王家這個小孩只要關到牢中,他們肯定會慌著救出他來,又沒有勢力,除了答應自己提出的條件,沒有其他的辦法。
本來王澹以為會被帶到長山縣去,心中多少還會有一絲擔心。听到張順的話,他竟然決定要到淄川縣去,心中高興,卻還是裝出氣憤的樣子,「張大金,你隨便誣告他人,等到知縣大人查明真相後,肯定不會輕饒了你。」
接二連三地被王澹嚇住,張大金只覺得臉上無光,听到王澹還在說,忍不住從後面踹了他一腳,「臭小子,還敢胡說,等到了縣衙,讓知縣先打你一頓板子。」
一伙人推推搡搡地帶著王澹向淄川縣城走。行走間,卻正好遇到王安和歐陽春帶著兩個衙役正向這邊趕。
「少爺!」王安看到王澹被用鐵鏈拴著,前面有衙役拖著走,心中吃驚,大叫一聲就向前沖。卻被長山縣的衙役攔住,「你要做什麼?這是犯人,你要敢沖過來就是劫囚,罪名比他的還要大!」
淄川縣那兩名衙役得到知縣的命令,要保護好王澹,盡管看到對方有四人,還是硬著頭皮走上前,「這兒是淄川縣,你們是哪里的差役,為什麼要在淄川縣拿人?」
張順從後面走過來,看了那兩名衙役一眼,說道,「我是長山縣主簿,這人打傷了我的族弟,我們正要將他鎖拿到縣衙去,請知縣大人向他問罪。」
「打傷了人?」兩名衙役疑惑地看了王澹一眼。王澹只有十二歲,雖然看起來像是十四五歲,就是那樣也還是個孩子。一個小孩子怎麼能夠就打傷人呢?略一思索,也就知道他們的意思。畢竟這種誣良為寇的事情他們也經常做。
再看看王澹,身上只有幾個腳印,並沒有受到更多的虐待,對著張順說道︰「大人,這是在淄川境內,請將他交給我們吧。」
「好。」張順也不在這些事情上面爭執,命手下將王澹交給那兩名衙役,他們則是跟在後面,一起向淄川縣衙去。
淄川縣衙內,李淳正在來回轉圈,得到王安和歐陽春過來報告,說王澹被長山縣捉住,他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氣憤。長山縣的衙役跑到淄川縣來捉人,竟然不通知他一聲,而且捉得這人還是王澹,這可是關系著他的前途之人。
在給皇上的奏章中,知州楊儀可是講得明白,這王澹是承祥瑞之人。這奏章送到京城,皇上見到後,只是進行封賞的話,倒還沒什麼。萬一皇上一時興奮,非要見見這承祥瑞之人,卻知道王澹出了意外,那他們不但得不到封賞,還會被處罰。
「稟大人,人犯帶到。」就在李淳等得心中焦急時,終于有差役跑進來向他稟報。這些衙役並不知道王澹在李淳心中是什麼樣的地位,只是得到吩咐,要善待王澹,所以還是將王澹當作犯人看待。
「什麼?」李淳听到這話,心中一驚,他可是知道下面的人是如何對待犯人,唯恐王澹受到虐待,趕緊吩咐,「快把人帶進來。」
直到看到王澹身體好端端的,沒有傷,這才放下心。
「小郎君,這是怎麼回事?」李淳走到王澹身邊,和顏悅色地問他。
「不好!」跟在後面進來的張順和張大金兩人還沒來得及向李淳見禮,控告王澹,先被李淳的行為給嚇住。這淄川知縣如此禮待王澹,其中必有緣故。
可惜這個緣故不會讓他們知道,所以他們在絞盡腦汁想過以後,還是沒有找到理由。張大金只知道王澹清醒過來,卻沒有知州知縣的那種政、治覺悟,根本想不到這件事情會被利用來為兩位大人升官。而張順卻是因為在外縣,並沒有听說這件事,所以也不了解情況。
張順輕輕捅了捅張大金的後背,張大金會意,向前一撲,跪倒在地上,沖著李淳就叩首,「草民張大金拜見知縣大老爺。」
掃了他一眼,李淳從鼻中輕輕哼了一聲,問他︰「你有什麼事情?」
「草民狀告王澹行凶傷人!」此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張大金一咬牙,將與張順商量好的話說出來。
「王澹行凶傷了誰,傷情有多重,可有人證?」听到張大金告狀,李淳按例先對他詢問一番。
「回大人話,是草民被王澹打傷。」說著話,張大金抬手指一下自己的額頭,那塊布上隱約透出血跡來,「草民現在只覺得頭昏腦脹,一片糊涂,對于過往經歷根本記不清楚。」
「人證呢,有沒有人為你作證?」李淳又問。
「有,當時我族兄恰好回莊,在莊頭見到王澹毆打草民的情況。」張大金按照與張順商量好的話語說道。
听到張大金的話,張順上前一步,對著李淳施了一禮,道︰「下官長山縣主簿張順,參見知縣大人。」
「你是長山縣主簿?」李淳听到張順的話,詫異地問一聲。張順並沒有穿官服,所以在他開口之前,李淳根本沒有想到這件事情竟然還牽扯到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