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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是丁謂,王澹再次見禮,看看他的模樣,心中道,「原來丁謂就是這副尊容。」臉上卻是沒有異樣。丁謂也不在意王澹看他,這麼多年來他早已無視這類事,並不會影響到他的心境。
閑談幾句,再坐到一旁。陸續有人進來,看到王澹都很好奇,不管想到想不到,都會過來與他打個招呼,問幾句話。王澹則是一一回答,神情從容,沒有表現出一絲慌亂,讓眾人紛紛稱奇,認為他不簡單。
听著那一長串的官名,王澹實際在心中還是地震驚,這就是大宋朝廷的頂梁柱,一個個都是身居顯赫位置,盡管早就有思想準備,該有震撼時還是會有。只不過他將情緒掩飾起來,表現得鎮定自如。
呂夷簡進來,看到王澹正與別人交談,沒有過去,只是從遠處淡淡地向王澹笑了下。王澹也微笑回應,繼續他的交流。
王澹記憶力極好,每個人介紹過一遍後,馬上就能記住他的資料,所以在交流時,絲毫沒有差錯,不會發生張冠李戴的情況,這讓別人注意到之後,又是稱奇。
一個太監過來,通知大家早朝的時間到。眾人紛紛起身,向大殿行去。此時,呂夷簡才到王澹身邊,囑咐他一聲,讓他等著,過一會皇上要見時,會有太監來此傳他。
王澹點點頭,知道自己還不夠參加早朝的資格,就安心坐在那兒等著。同在朝房中等著的,還有一人。因為剛才他並沒有與王澹說話,所以王澹並不認識他。此時看到在朝房內就他與那人在,便走過去,開口問他。
「見過這位大人。你也是從外地來覲見官家的?」
「是。」那人點頭,剛才王澹與別人談話時,他已經知道王澹是誰,「小爵爺的行為實在是讓人佩服呀。」先說句客套話與王澹接近下感情。
笑一笑,王澹謙虛幾句,又問那人,「大人在從何處來?」「我乃是環州通判張學,此次是受召,向官家講環州近況。」那人回答道。
王澹知道這環州是處在西北邊塞,與黨項族勢力接壤。此時黨項人還未建立西夏,但事實上朝廷已經承認他們的獨立地位。雖然講以文抑武,但是邊境畢竟不同。所以邊境州府,通常是由武將任知州,軍事上有相對獨立性,文臣任州通判來制衡。
「黨項人情況如何?」知道張學是從環州來,王澹自然要關心一下西北之事。此時距黨項人大規模寇邊已過去十來年,現在西北邊境雖然處于平緩期,但是小沖突應該還有。
「黨項人的精力放在西部、南部,與吐蕃、回鶻時戰時和,倒是與我大宋的關系處于緩和階段。」張學稍微介紹一下。這些事並不是機密,王澹問起,可以隨意回答。
王澹是知道西夏要建國,具體時間卻不清楚。此時听張學如此說,知道西夏還沒有作好建國準備,也就不再理會。就算他想趁這機會抄西夏的後路,也是不可能。畢竟這麼多年來,宋軍的戰斗力在持續減弱著。而他只有個虛職爵位,根本什麼也不是,說出話來也沒有人會听。
兩人正談著,一個小太監走進來,站在門口,不再向里走,尖著嗓子叫道︰「忠義孝勇開國男王澹、環州通判張學,官家宣你們進殿。」
跟隨在小太監的後面,來到垂拱殿。垂拱殿是日常視事的常朝,也叫常朝殿,是皇上日常接見大臣商討國家大事的地方。垂拱殿前面還有文德殿,則俱日朝性質。在中皇宮中軸線上還有大慶殿,則是大朝性質。
《宋史•禮志十九》︰「皇帝日御垂拱殿,文武官日赴文德殿正衙曰常參,宰相一人押班。」也就是說這垂拱殿是皇上的辦公室;而文德殿則是會議室,每天早上各部門負責人在此踫踫頭;大慶殿則是大會堂,只重大節日才用。
垂拱殿,殿有五間十二架,長六丈,寬八丈四尺,這一丈約相當于現在三米,房間並不算大,少了空曠威嚴,處于其中倒是多了分溫馨之感。
讓王澹在外間等待,皇上先見了張學。畢竟那是國家之事,而王澹不同。叫他大老遠地從淄州跑來,只是皇上想要見一見這個孝順孩子而已。
過了一會,張學從里面出來,與王澹打個招呼,離開皇宮。王澹則是跟著小太監進到里面。
一男子正坐在書案後面,捧著份奏章在看。見王澹進去,放下手中的奏章,看向他。王澹也是自進門起,就觀察那人。穿一身褚黃袍,身體肥胖,方面大耳,兩頰紅潤,眉疏淡,頜下的是淡淡的幾縷胡須,面目平和,沒有王澹想象中的那種王八之氣,倒是多了幾分文弱。
看到那人,王澹當然知道他就是宋真宗趙恆,按照在禮部的學習,向真宗行了禮。得到吩咐後才站直身。
「王卿家,到近前來。」真宗說道,又吩咐侍立在一旁的小太監,「賜坐。」
王澹畢竟是從後世來,雖然見到皇上有一絲緊張,卻還是能把持住自己,讓自己表現得正常點。向真宗謝過恩後,也就大剌剌地坐到那板凳上。這反倒是讓真宗對他更為喜愛。皇上也是人,去除那些禮儀後,也希望能與臣下交流時能夠輕松一下。平日里雖然與臣下也算是親近,但畢竟他們顧忌更多,表現還是不夠自如。
而王澹卻不一樣,首先他有著後世的平等思想,讓他不至于見到皇上時太過拘謹;再一點,他只是有一個爵位,還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倒也不怕損失什麼;而他的年齡現在又是小孩子,佔著這個便宜,表現的自然點,反倒會讓人覺得他天真。
等王澹坐好後,真宗看一眼,果然高興。這個小孩在自己面前沒有拘束,說明對自己感到親切。連一個小孩都能感覺到自己親切,說明自己這個皇上是一名仁君。
「孤听說王卿家自從醒來後,開啟智慧,曾在宴會時作過詩詞,雖僅只幾首,卻是都引起轟動。不如你再為孤吟誦一遍。」看了王澹一會,真宗開口說道。
「是。」王澹答應一聲,將那兩闕詞再給真宗背一遍。
隨著王澹背誦,真宗會在那兒,手指輕輕在桌面上叩著,配合著王澹的音調,顯得很是愜意。等王澹背完後,回味一下,道︰「不錯,小小年齡通有如此才氣,很是難得。更難得是你志氣更嘉,從你詞中听到如此志氣,孤甚欣慰。」
王澹輕輕一笑,心道,這都是傳頌後世的名篇,怎麼會差得了?口中卻還要謙虛,「聖上過譽,臣只是據實而說而已。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更何況臣還深受皇恩,自當精忠報國。」
听王澹如此回答,真宗心中高興,夸贊他一句。又問他來時路上的見聞。知道他還是小孩子,倒是不與他談那些國家大事。
于是王澹便揀來時路上所見過的幾樣風景,向真宗做了描述。當然少不了要夸獎一番,四方樂業,出現盛世的原因,則是真宗英明神武的領導。
一番話談下來,王澹也忘記了真宗的皇上身份,表現地越來越輕松,偶爾還說上句冷笑話,惹得真宗哈哈笑個不停。
笑一會,停下來思索一陣,卻有所感悟,對著王澹說道︰「王愛卿,不愧是讓上天開啟智慧之人,如此學識卻不是從書中學到。孤也算是遍閱群書,卻不曾見到過這些讓人發笑的句子。細細深思之,卻又能從中品出一絲對生活的領悟。非是對生活有在認識之人,無法總結出這樣的警句。」
兩人正交談間,有小太監走進來,對著真宗說道,「皇後娘娘與壽春郡王請官家到坤寧殿共進午膳。」
「好。」真宗答應一聲,想一下,道︰「讓他們到壽春群王的延和殿吧,孤帶王卿家一起去進膳,讓皇後與壽春群王也認識一下我們大宋的孝子。」還有一個原因,真宗沒講,听王澹講話心中高興,難得輕松一下,那就讓他多在皇宮待一會。
得到真宗吩咐,小太監跑回**,向皇後報告,讓人重新安排皇上用膳之事。
王澹听到真宗的話,再平靜的心中也多了絲惶恐。與皇上一起吃飯,那是一種莫大的榮耀,自己竟然能夠得到,看來這皇上對自己是極為喜愛。這種情況在禮部時,也無人想到。對于皇上賜宴應該用什麼樣的禮儀來謝恩,王澹並不清楚。愣在那兒呆著,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站在真宗背後的一名太監看到王澹的樣子,呵斥他一聲,「官家賜宴,王澹快點謝恩?」
真宗卻是擺擺手,說道︰「免了。王澹還是少年,不必太拘泥于禮儀,那反倒沒了天真。待會到**去,也不必行大禮。」
盡管適應著這個時候的禮儀,但是對于跪拜禮,王澹在心中還是有點抵觸。不過好在這跪拜禮只是在重要場合才要用到,日常里倒是可以隨意點。听到真宗如此說,王澹也就沒按正規禮儀,只是向真宗道句感謝。
「走吧。」真宗招呼一聲,「你是大宋孝子,過會可以為壽春群王講一下你的孝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