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人聲鼎沸的大廳之中,此刻卻突然變得異常安靜下來。在這客棧里,,錯錯落落的或站或坐的大約共有十幾人,此時,這些人好像都是起先安排好了的,都分別的分成了三組或坐或站著。
「韓悅,沒想到你一個區區分家之人,也能夠咸魚翻身,具有今天真元境中期的實力啊。」對面一身穿白袍的青年男子,拿起桌面上到額茶杯,慢悠悠的抿了一小口,手上把玩著茶杯,看都不看對面的少年淡淡的說道。
雖然對方可能是有了什麼際遇,才能夠有今天的成就,不過並不排除別人就沒有。如今的他,雖說只有十九歲的年紀,不過自己現在可是乾元境初期的實力。有了實力,身後的那些比自己年紀大的青年,也無不都恭恭敬敬的稱呼自己一生老大。
「你這家伙什麼意思?」坐在韓悅一旁的乾岩,听到那青年男子的話,頓時拍桌起身,大聲說道。並沒有因為對方人比自己多而感到絲毫的畏懼。
乾岩的舉止,使得青年男子身後的數位,大約也都是二十來歲的青年,都向前走了一步,盯著對面的韓悅和乾岩等人,好像準備隨時大干一場似的。
那青年男子並未理會身後那幾位激憤的青年,斜靠著椅子背坐著,手上仍然把弄著那個茶杯。
「對了,你不會也是來參加大比的吧?」青年男子目光斜視的看了看對面的韓悅,淡淡的說道,「難道你就想憑借你那真元境中期的實力,來參加這次的大比麼?」青年男子語氣之中讓人听著有著一絲的別扭,好像是在嗤笑對方似的。
「韓中興,我是否來參加這次大比,好像不關你的事吧?」韓悅盯著對面的男子,冷冷的說道。而那青年,正是當年的韓中興。那個僅僅十五歲就達到了練體境九重,十六歲就達到真元境的宗族天才,那個踩著韓悅腦袋說韓悅和他的父親都是廢物的宗族天才。
「是不關我的事,不過就憑你們幾個,也來參加這次的大比?」韓中興嗤笑的說道,「難道你們認為參加大比的人員,都是泥捏的?」
「就你們兩個真元境初期,兩個真元境中期,還敢來參加大比,難道不怕別人笑話嗎?」韓中興做起了身子,放下手中的茶杯,身體向前微傾,右手敲打的桌面嗤笑的說道。
「乾元境很牛麼?」低著頭的韓悅突然抬起頭,一雙眼楮緊緊的盯著韓中興,一字一句,淡淡的說道。
一年半之前,或許韓悅沒有資格說這句話,不過現在不一樣了。雖說自己如今只是真元境中期的實力,不過自己曾今也打敗過乾元境初期的韓中興。憑借著自身目前的兩種屬性,和強大的武學,韓悅現在還真沒有將那韓中興太放在心上。
看著此刻的韓悅,一直都很冷靜的康靈兒也是揚了揚頭。別人不知道韓悅的秘密,他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土、火雙屬性,並且還具有了成為武符師的通行證。其實雖說韓悅如今緊緊只有真元境中期的實力,不過康靈兒和乾岩以及趙成三人可都是知道的,韓悅可是憑借著真元境中期的實力,打敗過乾元境初期的劉中天的。
所以當韓悅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康靈兒三人也都是挺了挺胸膛。
而韓悅的一句「乾元境很牛麼?」使得大廳之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轉移到了韓中興的身上。
韓悅剛才的那句話,在場之人都明白,那話是明擺著說對方的。
韓中興突然停止了敲擊桌面的右手,目光先是在看些看客的臉上掃過,最後停止在了韓悅的身上。一股氣勢隱隱的從韓中興的身上露出,向韓悅的身上匯聚而去。
眼楮平時著對面的韓中興,韓悅並沒有因為對方乾元境的實力所散發出的氣勢而有所畏懼,一對眸子,平靜不起波瀾。
望著那暗中較勁的兩人,周圍的人也都是立刻安靜了下來。康靈兒和乾岩、趙成三人也都是略帶緊張的注視了身旁的韓悅。
「 嚓」一聲響,兩人之間的桌面出現了一絲裂痕。只見裂痕越來越大,從桌子的一角蔓延到另一角落。
「 ….」
韓悅起身後退了兩步,對面的韓中興也是身體微微的晃了晃。
這一次暗中的交鋒,韓悅是略輸對方一籌。雙拳緊握,眼神冰冷的望著對面的韓中興。
而對面的韓中興,也是眉頭微皺,有些凝重的樣子。
「雖說這次是自己略勝一籌,不過自己如今可是乾元境的實力,而對方僅僅只是真元境中期,兩者之間可是差了一個級別和一個階別。」韓中興心里暗暗的有些不舒適。
一年半之前,對方還是被自己踩在腳底下,任由自己柔膩。如今只過了一年半,對方就快追上了自己,僅僅輸給自己一籌…….
隨著兩人暗中短短的交鋒完畢,周圍眾人都是有些意外的看著韓悅和韓中興二人。那些人本以為韓中興憑借乾元境初期的實力,完勝真元境中期的韓悅,應該是手到擒來的事。可是結果卻是韓悅僅僅只輸了對方一籌。
「你們兩人在干什麼?精英閣之中可是禁止打斗的。」一道略帶不滿的聲音在大廳之中響起,隨即走出一中年男子。而那中年男子,正是昨日與康袁立交談甚歡的中年壯漢袁守成。
「在精英閣中打斗的話,可是會被取消參賽資格的。」袁守侗盯著韓中興,語氣有些冷冷的說道。
「只是切磋一下。」韓中興也是起身說道,「既然如此,那麼我們就先走了。」
交代了一聲,隨即,韓中興就帶著自己的人馬,離開了大廳。
「小家伙,不錯。憑借真元境中期的實力,就和乾元境初期的家伙斗的不相上下。」袁守侗對著韓悅豎起了大拇指,笑著說道。
「僥幸而已。」韓悅也是笑著說道。心里卻想著,原來這家伙一直都在大廳的一角注視了他們,一直等到現在才出現。對此,韓悅心里有些無語的說道。
「後天就要大比了,這兩天你們最好不要出現什麼差錯,不然到時候要是上不了場的話,可就完蛋了。」袁守侗笑了笑說道。
他心里可不相信韓悅說的什麼僥幸,憑借真元境中期的實力,和乾元境初期的家伙斗的不相上下,要是沒有兩把刷子的話,袁守侗那是打心眼兒里不相信。
「謝謝袁叔叔關心。」韓悅也是連忙笑說道。
略微交代了一番後,隨即,幾人也都會到了各自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