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晏晨眼底閃著異光,他在林然錯愕的目光下,像是在不在意間手滑的把手機掉落在橋底下。
「哎,我的手機。」林然怒視著宮晏晨,有些恨恨的說道︰「宮晏晨,你是怎麼拿手機的,我剛買不到一天的手機,又是被你給弄掉了。」
宮晏晨眼底沒有一點的歉意,嘴唇抿緊,淡淡的說道︰「沒了,可以再買一部,我明天送你一部好的。」
「你……你簡直混蛋。」林然氣宮晏晨的態度,這家伙居然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真當自己是有錢老就可以隨便把別人的東西弄壞麼?
現在是手機連帶手機卡都掉到了橋底下,沒了手機是可以重新買,但手機卡里面存了那麼多人的聯系電話,到時有人要是要找她,怎麼聯系她啊?
「手機我明天重買一部給你,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嗎?」他哪里混蛋了,宮晏晨非常的不解。
林然嘴角抽了又抽,她實在跟宮晏晨無法溝通,索性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氣呼呼的從他身邊越過,不理他的自顧自走到車里。
宮晏晨一動也不動失神的站在原地看著林然的背影,直到她坐進了車里,他才眨了一下眼楮,跟著走上了車里。
林然每次跟宮晏晨鬧脾氣時,都會當他不存在,不理他,這回也不例外,她靠在窗邊,眼楮望著窗外。
宮晏晨多少還是有點理解林然的脾氣,知道她現在正在氣他。
一向不怎麼會表達自己的宮晏晨只能動了動嘴唇,看著林然欲言又止,最終看她實在不想理他,他無奈的嘆了口氣,發動車子,一種無話可談的回了宮宅。
而此時的宮宅正有一場硬戰等著他們來打。
林然一進宮宅便就感覺到氣氛非常的凝滯,二姨太林愛霞滿臉淚痕,眼底盡是血紅的凶狠死瞪著林然。
林然知道這是在秋後算賬了,今晚注定是個不平靜的夜。
宮晏晨很詭異,這麼晚了發生什麼事連太老夫人都驚動?公司的事情已經處理好,太老夫人不會為已經處理好的事而排這麼大的陣勢等他們,除非是林然的事……
倏時,宮晏晨探究的看著林然,林然她做了什麼事讓太老夫人帶著這麼多來等著他們,還是二姨太,她為什麼用那麼陰狠的眼神死死的瞪著林然?
宮晏晨想不出林然到底又惹了什麼讓宮家這麼興師動眾的事?
林然走了過去,還沒來得及開口問候,太老夫人便就陰著張臉,喝聲的說道︰「林然,給我跪下。」
「是,曾祖母。」林然沒有任何怨言的跪了下來,看來二姨太已經把事情添油加醋的告訴了太老夫人,宮家有一連七八代子嗣單薄得只生一獨子,好不容易到了宮清德這一代開枝散葉,生了這麼多的兒子,結果有一個被林然踢得斷了命根子,林然這一次簡直觸犯了宮太老夫人的底線了。
「曾祖母,林然她犯了什麼錯?為什麼要罰她跪下,有什麼事能不能讓她坐下來談。」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宮晏晨開口幫林然說話。
太老夫人銳利的眼楮射向林然,對著宮晏晨厲聲的說道︰「晏晨,你坐下,林然今天犯了錯,必須行家法。」
宮晏晨大吃一驚,面色露出一絲的焦急,說道︰「家法,曾祖母,林然她犯了什麼大錯,為什麼要實行家法?林然她身體那麼嬌弱,曾祖母,能不能換……」
太老夫人厲聲的打斷了宮晏晨的話︰「我自會安排,晏晨,你坐下來別開口,等會你自然會知道林然犯了什麼大錯。」
林然看著太老夫人如此大動肝火,面對她又如此的冷若冰霜,她知道二姨太那婆媳一定沒有把事情的原委全部告訴太老夫人,或許她們只把她如何踢傷宮晏彬的命根子,而把宮晏彬說那些污穢的話給自動剔除。
二姨太對林然早就懷恨在心,今天又把她的兒子宮晏彬給踢得斷了命根子,這種不共戴天的仇,二姨太又怎麼會放過林然,她此時簡直就想喝林然的血,拆她的骨。
太老夫人手里握著拐杖,重重的在地上敲了幾下,厲聲的問道︰「林然,你可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
林然神色仍是一臉淡然,唇角微微的勾起,不卑不亢的說道︰「曾祖母,林然不知狠什麼錯,請曾祖母明示。」
太老夫人眼神一冷,冷哼的說道︰「呵,林然,你這是在否認自己沒有做錯事嗎?」
林然面色很平靜的說道︰「曾祖母,我說我真的沒有做錯任何的事情你會信嗎?如果你指得是今天我把大哥的給踢傷了,那我並沒有錯。」她話一頓,把目光轉向二姨太,露出嘲諷的笑,「因為,大哥那是罪有應得。」
已經坐了下來的宮晏晨听到林然的嘲諷,倏時吃驚的愣了一下,他心中有很多的疑團,怎麼才一天的時間,不論是公司里還是宮宅都出了這麼多事,林然她把宮晏彬的下半身踢傷,難道……是男人下半身最脆弱的東西……
宮晏晨感到不可思議了,是什麼事讓林然做得如此的絕,竟然下了這麼大的狠心把男人最脆弱的下半身給踢傷。
她、她……此時,宮晏晨不知該用什麼詞來表示他對林然的震驚,可又覺得好笑,很難想像林然彪悍的樣子是什麼樣?
二姨太突然淒厲的吼著︰「林然,你這個心狠手辣的女人,你把我的兒子踢得不能人道,你還有理了,你真該遭天譴,今天要是太老夫人不能我一個公道,我絕不會罷休。」
最清楚來龍去脈的宮晏然實在忍不下去林然被如此的冤枉,他出聲的說道︰「二姨太,你可別血口噴人,當時我也在場,是大哥說話太侮辱人了,四嫂才氣不管不小心把大哥給踢傷,你不知道事實情況,就不要在這里胡說八道。」
二姨術心里暗恨著才第一天回來就幫著林然說話的宮晏然,咬了咬牙,仍一臉凶狠淒厲的說道︰「晏然,我怎麼胡說八道,你在場,可艷霞也在場,她可是晏彬的老婆,怎麼可能拿自己丈夫來開玩笑,就算晏彬再怎麼侮辱人?他能說出什麼侮辱人的話,這根本是林然動機不純,把我兒子踢傷才對。」
「二姨太,說話別那麼沖,有什麼事慢慢的說。」章意熙感到十分的頭痛,她就知道林愛霞這個愛胡攪蠻纏的女人一定會把事情鬧得眾所周知,一旦傳到外面被別人知道,她們宮家一定會被成為笑柄,誰會忍受得了家族里有一個成了太監的男人。
這一次,她覺得林然處事太實考慮了,做事也太沖動了,這事要壓下來,除非林愛霞罷休,可這個愛鬧事的林愛霞又怎麼可能放過把大房鬧得烏煙障氣的機會呢?
這事太棘手了,但無論怎麼樣,林然現在是她的媳婦,她都是必須袒護林然。
二姨太冷笑,說;「說?有什麼好說的,大太太,林然是你的媳婦,你的心當然是向著她,可晏彬是我的親生兒子,如果你的兒子也跟我一樣,被別人踢斷了命根子,你能坐下來慢慢說嗎?」
章意熙臉色倏時冷了下來,說︰「二姨太,你說話別那麼放肆,給我放尊重點。」居然拿她的兒子比,你林愛霞的窩囊廢兒子能跟我兒子比嗎?
二姨太眼底露著瘋狂,恨恨的說道;「我不管,今天無論如何都必須給我一個交代,我絕不能讓我的兒子白白的斷子絕孫。」
宮思若正跟蕭楊楊約會了一半就被召令了回來,此時心情正不爽著,看著二姨太如此不講道理,心里更是窩火,她有什麼資格在宮家大吼大叫的,生的兒子不過是個小三窩囊廢兒子,不就斷了命根子,那還真是她嫂子替了老天做了主,把宮晏彬這個人渣收去了禍害眾多少女的泄欲工具,居然還說到斷子絕孫,呵!真是可笑。
宮思若嗤笑的說道︰「二姨太,你家的小健是死人嗎?大哥要斷子絕孫可是遠著呢。」
「住嘴,思若,這兒輪不到你插嘴。」太老夫人厲喝了一聲。
宮思若冷哼的撇了撇嘴,就長輩會拿輩份什麼的來壓抑她,真是討厭。
差點失去理智的二姨主發覺自己說錯了話,可宮思若居然拿自己的寶貝孫子來暗諷她,就算別人絕子絕孫也輪不到她來絕,她心里那個恨,對宮思若簡直恨不得用眼神把她給滅了,她恨恨的瞪著宮思若說︰「思若,你說話別那麼難听,詛咒別人死了孫子可是要遭天譴的。」
宮思若氣極,忘了自己剛才被太老夫人給責斥了,氣沖沖的回嘴說道;「就算遭天譴也輪不到我先遭天譴,含血噴人的人才是最該遭天譴的人,四嫂是什麼人我最清楚,如果不是大哥他做出什麼人神共憤的事,四嫂又怎麼出手踢傷人呢?」而且是踢得那麼令人解氣,她那個人渣大哥早該被人踢了,如果不是四嫂先下手,早晚她也會忍不住下手。
那個永遠只會用下半身想法的垃圾爬行動物大哥,永遠成了閹人最好。
「思若,你可真會胳膊往外拐,林然就算是你嫂子,怎麼說也是外人,晏彬可是你的親大哥,今天你的親大哥被你親嫂子踢成了那樣,你居然只幫著她說話,你還有沒有良心啊你!?」二姨太心里恨得牙癢癢的,這個只會出來攪局的宮思若,真想有一天讓她吃點苦頭,別總是跟她作對。
章意熙見宮思若想反駁,連忙開口阻止,說道︰「長輩說話,你們晚輩不要插嘴。」
宮思若不滿的嘟著嘴說道︰「媽,二姨太說得太過分了,嫂子怎麼是外人,她可是四哥的妻子,我未來佷子的親媽,怎麼是外人了,大哥就算再親,那也是二姨太的兒子,我要幫當然是我親哥的老婆,怎麼胳膊往外拐了。」她看向二姨太嘲諷的說著︰「二姨太,說話可要用腦子想想。」
二姨太氣得臉色發紫,指著宮思若窮詞︰「你、你……」
本來是林然和二姨太的戰爭,結果成了二姨太和章意熙母子的戰爭。
太老夫人臉色陰沉的拿著拐杖在地上重重一敲,怒道︰「都給我閉嘴,你們還嫌不丟人現眼嗎?」她的厲眼掃向宮思若,說︰「思若,你給我少說兩句,怎麼說二姨太是你的長輩。」
宮思若不服氣的瞪了二姨太一眼,甩臉冷冷的哼了一聲。
二姨太看著太老夫人,倏然的流下了眼楮,抽泣的說道︰「太老夫人,晏彬可是你的親曾孫啊,你無論如何一定要給他個公道,不能讓他這麼白白的被別人踢斷了命根子,這叫他以後怎麼做人啊!」
太老夫人見二姨太那梨花帶雨的模樣,看了就厭煩,她皺了皺眉頭,說道︰「行了行了,我知道,用不著你來提醒,晏彬是我們宮家的孫子,再怎麼了也會給他個公道。」
「謝謝太老夫人公正。」二姨太這才放心,她伸手抽出紙巾擦了擦眼楮。
太老夫人把目光轉向林然,冷厲的說道︰「林然,你倒是說說你怎麼沒有錯了,晏彬可是你的大哥,你把他踢成了那樣,再怎麼說也得給我一個交代。」
林然雖跪著,但卻跪直著身,一副正言厲色的說道︰「曾祖母,既然二姨太想向大哥評評理的話,那麼我請太老夫人也給我評評理,我堂堂一個世家小姐,身為宮家嫡系宮晏晨的妻子,我難道要承受他人的污穢和侮辱嗎?如果不是大哥說話說得那麼的可恨,我又怎麼可能失去了理解,沖動的把大哥踢成了閹人。」
听了林然一番話,太老夫人深思了起來,從林然進門那一次自殺外,她所做的事條理有序,有一股大家風範,是個有耐性,處事冷靜的人,如果不是晏彬做得太過份,她應該不會做出這麼沖動的事。
想著二姨太還有其他事瞞著她,太老夫人倏時冷下了臉,這個女人淨挑著些對自己有利的話來說,實屬可惡。
她凌厲的眼楮掃向二姨太,冷硬的說道︰「二姨太,林然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到底瞞著我什麼?快說出來,晏彬到底說了什麼話讓林然生如此大的氣,還失去了理智把晏彬踢成了那樣。」
「我、我……」二姨太支支吾吾了,她剛剛听了董艷霞的敘說,是晏彬喝醉了酒當林然當艷情了妓女,還說了一些難听的話,這叫她怎麼說得出口,說出口不但自己完了,連兒子的事也慘了。
太老夫人眼底一冷,低喝的說︰「二姨太,給我如實的說出來。」
二姨太臉色變了變,咬著牙不敢開口。
太老夫人心下一冷,知道二姨太這人就是無理取鬧的人,臉倏時布滿了冰霜,聲音提高了幾度喝聲的說道︰「二姨太,我叫你把所有事實都說出來,你听到沒有?」
在宮家二姨太最怕的就是太老夫人,現在被她那雙銳利嚇人的眼楮瞪著,嚇得二姨太都腿軟了,她有些瑟縮的叫道︰「太老夫人,我……」
「說。」太老夫人繼續喝聲。
「我、我……」二姨太嚇得不自覺的抖了幾下,仍支支吾吾的不知該如何開口。
太老夫人唇角一勾,嗤笑了一聲,把目光轉向章意熙,說道︰「意熙,你今天也跟林然在一起,就說說晏彬那時到底說了什麼污穢的話。」
章意熙看著這麼多人在這,有些為難的當著這麼多人面前說出那麼污穢難听的話,只好走到太老夫人的身邊,彎腰低頭的在太老夫人的耳邊,細聲的解說著;「女乃女乃,晏彬今天說的話的確很難听,林然之所有那麼沖動也是情有可原的,晏彬居然把林然當成……咳,當成那些夜店的小姐,說了一些很猥褻難听的話,還有更惡劣的就是晏彬知道林然是晏晨的妻子,雖他醉酒了,但至少有五六分酒醒,卻還說了……咳,把林然什麼給上了。」章意熙說得還是比較含蓄了一點,就怕自己說得太過了,把太老夫人給氣暈了,宮晏彬說得那些話,的確很十惡不赦,踢斷他的命根子算是客氣了,一個小三的兒子,居然敢那麼大膽的污穢著正室嫡媳。
太老夫人當場氣得青筋暴突,宮晏彬居然敢說出那樣大逆不道的話。
簡直、簡直……混賬。
太老夫人雙眼迸發著熊熊的冷光,拐杖的揮,狠狠的揮在二姨太的身份,惡狠狠的說道︰「林愛霞,這就是你教的好兒子,居然還敢給我哭訴,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二姨太的小腳被太老夫人的拐杖打得青紫了起來,她痛叫了一聲,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跪在太老夫人的面前,嚎啕的哭著說道︰「太老夫人,就算晏彬說那麼難听的話污穢了林然,但那是他喝醉酒無意說出口的,太老夫人,你就這麼讓晏彬被林然打成廢人嗎?他好歹也是你的曾孫,你就算再怎麼偏袒嫡孫嫡媳,也至少給晏彬一個公道,他不能這麼白白的廢了啊!」
二姨太跪著轉了個身,拉著站在她身邊一直沒開過口的董艷霞,說道︰「艷霞,晏彬是你的老公,晏彬以後要是成了廢人,你該怎麼辦?我的孫子又該怎麼辦?要是傳了出去,讓別人知道晏彬是個廢人,這叫我怎麼活啊!讓我的孫子怎麼出去見人啊!」
董艷霞跟著也哭了起來,抱著二姨太哭泣勸說道︰「二媽,晏彬都成了這樣了,我們就不要追究了,那樣會讓晏彬更加的難堪啊!」董艷霞是個比較精明的人,不,應該說是比較自私的人,她剛開始也像林愛霞一樣,只想著討個公道,讓林然在這個宮家沒辦法立足,可是就在剛才她暗中得到了消息,宮晏彬讓公司差點受損好幾億的資金,如果不是林然力挽狂瀾的把弄錯的合同換了回來,宮晏彬就準備被驅逐了,但就算不被驅逐,宮晏彬在往後的日子會更不好過,宮家的生意在往後也決不會讓宮晏彬這種成事不足、辦事有余的人來做,宮晏彬就成了完全被排除在外的人,以後要是分家產的話,宮晏彬或許就會是那個得到最少的人。
董艷霞之所以嫁個宮晏彬這種麻子臉又猥褻的男人,就是因為他是A市最富有最有權拋的宮家人,就算只是一個小老婆的兒子,但在將來或多或少宮家絕不會虧待宮晏彬,可宮晏彬這回差點讓宮氏集團陷入危機,宮晏彬在將來會成宮家可有可無的人。
那樣的話,跟了宮晏彬的她就會跟著她一起受苦,這樣的情況下,她又怎麼可能得罪嫡系的這一方,那可不是她能得罪得起的人,更何況,她還想著,用自己的魅力贏得宮晏晨的令眼相待,那樣的話,成了宮晏晨的女人,就等于成了半個上流人士,那可是她做夢都想著的事。
許是宮晏彬是個蠢貨,連他娶的女人也跟著蠢貨了起來,異想天開的事都想得這麼的美。
二姨太完全傻了眼,她完全被董艷霞突然轉變了想法給弄懵了,是誰一開始就哭天抹淚信誓旦旦說著要替自己丈夫報仇的,結果跟黑了心似的突然轉變了想法。
不追究……沒門,那是她的寶貝兒子,就這麼斷了命根子,這叫她怎麼忍得下這份恨。
二姨太惡狠狠的推開董艷霞,瞪著她憤恨的說道︰「董艷霞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那可是你的丈夫,你怎麼可以說不追究了就不追究了。」
董艷霞被推得跌坐在地上,她咬著牙看著二姨太,哭泣的說道︰「二媽,我也不想啊,可是你看看太老夫人的態度,晏彬這事你覺得能追究得成嗎?」
二姨太才不管這些呢,她一心想著自己的寶貝兒子被這麼廢了,無論如何她都一定要林然付出代價,她絕不能讓自己的兒子這麼的成了閹人。
在二姨太的思想里,兒子就是寶,兒子說的話就是對的,她早就認為林然不過是個命好一點的女人,如果命跟她們一樣苦,也不過像她們一樣,成為了男人中的附屬品,萬人睡的妓女,所以她覺得宮晏彬說得一點都沒錯。
二姨太變得有些瘋狂了,她的臉色獰猙了起來,突然站了起來,指著林然吼道︰「太老夫人,我絕不會罷休的,無論如何我絕不會讓我的兒子白白的成了廢人,今天如果林然安然無羔的話,我一定會告她,上法庭告她,告到她身敗名裂為止。」
最注重面子的宮清德徹底怒了,赫然的站了起身,走到二姨太的身邊,甩手就給她一巴掌,大聲的喝著︰「林愛霞,別給我胡鬧,你要是敢把事情攪大了,就別怪我心狠手辣,宮晏彬閹了倒是好事,省得給我在外面亂搞,哼,林愛霞,你可真是教了個好兒子啊!我告訴你,你最好適可而止,如果今天不是多虧林然的話,你的寶貝兒子就準備進去坐牢吧。」在飯店那里時,宮晏晨他們先行離開,宮清德則和宮晏然一起去了公司徹查了為什麼會出那麼大的馬虎,剛開始他們都急昏了頭,根本沒有那個心思去查宮晏彬好端端的把合同給拿錯了送往美國,原來是宮晏彬拿了美國那方的好處,受了賄賂替凱思頓公司調換了合同,把最初擬定的卻出了一點批漏的合同調換了,又把後來指定完合的同合扔在了碎紙機,這個蠢貨為了點錢居然把公司給出賣了。
這個的人活該被閹。
二姨太倏時臉上血色全無,捂著被打得腫了起來的臉,抖著唇難以置信的說道︰「這、這怎麼可能,晏彬他絕不會受賄賂做出出賣公司的事。」
宮清德倏時火氣更大了,抬手又狠狠的甩了二姨太一巴掌,恨聲的說道︰「都是你這個女人把他教成這樣的,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我怎麼找上你這樣的女人。」宮清德後悔了,當初不該為了林愛霞那麼點姿色就把帶進門,現在生了個這麼沒用敗事的兒子,還整天吵吵鬧鬧,早晚宮家會被他們倆母子搞得烏煙障氣。
二姨太被打懵了,也被宮清德冷情的話給嚇得哭了,她的眼淚倏時流個不停,雙後捂著被宮清德甩了兩巴掌的臉,難以置信的說︰「宮清德,你怎麼可以這麼的沒良心,我跟你三十多年了,你居然、你居然把我說得這麼的難堪,你這個沒良心的男人。」
「林愛霞,你說誰沒良心,我供你養你,讓你過著這麼奢華的生活,你居然說我沒良心,今天我非打你不可,養你這麼多年,你竟敢說我沒良心,哼。」宮清德被說得臉有些掛不住,抬手又要甩給二姨太一巴掌,二姨太倏時嚇得往後退了幾步,腳站不穩,跌倒在了地上,捂著臉傷心欲絕的憤恨瞪著宮清德。
宮清德的話如同一把刀,在林愛霞心里一下又一下的割上了好幾十刀,她心底淒涼的想著,原來她和宮清德這三十多年的感情是如此的單薄,她在他的眼里,不過是個女人,一個隨時隨地可以打罵的女人,呵,她原以為他的心里有她的,結果,那不過是奢想,奢想啊!男人的心永遠都是那麼的狠,而權高勢重的男人更是冷血無情到殘忍。
林愛霞一臉灰敗,心灰意冷的看著宮清德。
宮清德被她這種帶著絕望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他強硬的哼聲說道︰「林愛霞,你給我滾回房間里,以後少出現在我面前,你要是敢把今天的事一個字傳出去,就別怪我無情。」他銳利冰冷的雙眼射向董艷霞,說︰「把你婆婆管好,你現在馬上去醫院照顧晏彬,以後少搬弄是非,別以為我不知道今天的事是你搞的。」
董艷霞被宮清德可怕的目光給嚇得渾身冷汗,連忙拉起心灰意冷滿眼空洞的二姨太,「媽,我們現在去看晏彬。」說完,她拉著二姨太迅速的逃離了宮清德的視線。
宮思若興幸樂禍的看著那對婆媳灰頭土臉的恢溜溜的走了。
事情也算是告了一段落,林然與二姨太的戰爭,結果演變成了整個宮宅的戰爭,有時人就要長精靈點,別為了一點小利而一頭橫死在那里。
宮晏然和章意熙為林然一直提著的心也終于放了下來,他們都以為今天林然會受到了責罰,結果倒成了二姨太那婆媳的無理取鬧了。
林然抬頭望著太老夫人,輕笑的問道︰「曾祖母,我可不可以起來了?」
太老夫人有些尷尬的輕咳了一聲,點頭說道︰「嗯,你起來吧。」
宮清德臉上露出一絲的笑意,看著林然說道︰「林然,今天公司的事多謝你了。」
林然站了起來,笑道︰「爸,不用客氣,這是我應當做的。」
宮清德向林然滿意的點了一下頭,再轉向看向太老夫人,恭敬的說道︰「女乃女乃,今天多虧了林然,公司才不會受到那麼大的損失,我想讓林然從明天開始正式在公司里工作。」
林然一驚,連忙拒絕說道︰「爸,這樣不行,我還要讀書。」
宮清德很平靜的說道︰「我又沒有要你放棄讀書,只是叫你課的時候來公司里幫忙。」
一直沒開口的宮晏晨突然站了起來,走到林然的身邊,拉住她的手,對著宮清德說道︰「爸,林然她年齡還小,這樣讓她冒然的去公司上班,公司里的董事會有異議。」
宮清德淡淡的瞄了宮晏晨一眼,說道︰「你等會到我書房,有什麼問題再問我吧。」說完,他又轉頭的看著太老夫人,問︰「女乃女乃,你覺得如何?」
太老夫人想了一下,說道︰「晏晨說得沒錯,林然年齡還太小,不適合去公司做事,但如果你覺得讓林然去公司工作,只要有利于公司的事,我沒有異議。」
得到了太老夫人的同意,宮清德就大聲的宣布︰「那好,從明天起,林然將會是公司的一員,但為了讓董事那方沒有任何的異議,林然先隱瞞身份,從基層做起,就做晏晨的秘書助理吧。」
秘書助理?林然連忙轉頭看向一臉蒼白的白素,她是要做白素的助理麼?
其實當宮晏晨的秘書助理等級也算挺高的,沒有面議,走後門的進了公司就成了上級秘書助理,宮清德認為是基層,可是別人的眼里那是香噴噴的肥肉,只要是能攀上宮晏晨這尊大神的那就是最頂級的肥肉。
林然問;「爸,你的意思是要我做白素的助理嗎?」她跟白素可是恩怨很深,如果她跟了白素,可想而知白素絕不會放過這個能打擊她的機會。
宮清德模了下巴想了一下,說︰「不,你不是白素的助理,是劉依琳秘書的助理。」宮清德想到了林然和白素都是宮晏晨的大小老婆,怎麼說情敵見面分外眼紅,要是兩人成了上下屬,那他們的恩怨也許會鬧到了公司,再說林然又是正室,怎麼說當白素的助理算是委屈了她,深思熟慮了之後,他決定讓林然做總載秘書長劉依琳的助理,劉依琳在公司算是最公正的秘書,如果有她關照著林然,林然在公司應該不會受到什麼為難。
見其他人都沒有出聲,宮清德問了一句︰「還有誰有異議,盡管說出來。」
其他人都搖頭表示自己沒有異議。
林然去公司兼任的事就這麼的敲定了下來。
宮清德老謀深算,凡是對公司有利的事或是人,他絕對會利用到底。
林然突然有些後悔自己太過張楊了,鬧得宮清德開始來利用她的才能。
宮清德這老家伙可把怎麼事都算盡。
宮清德見宮晏晨抿緊著唇表示自己的不滿,卻又不出聲反駁他的提議,他的雙眼微眯了起來,說道︰「晏晨,你到我書房來,我有事交代你,至于其他人,這麼晚了,該睡的去睡吧。」
「是,爸。」宮晏晨跟在宮清德後面進了書房。
一干人都紛紛相覤,各自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宮晏然走到林然的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辛苦你了嫂子。」
林然笑了笑,說︰「沒事。」
宮思若也蹦跳到林然的身邊,抱住她的手臂,撅著嘴說道︰「嫂子,恭喜你了,你不用通過重重的關卡就這麼輕易的進了公司,我呢?還得等今年面議才能進公司,哼,老爸也真是,通融一下也不能,這麼那的面議,我怎麼過得了啊!」
林然模了模宮思若的頭,笑著說道︰「思若,你別想太多了,早點休息,你要是想進公司的話,到時我幫你。」
宮思若倏時歡快的道謝︰「謝謝嫂子,真是太愛你了,你也早點休息,我回房了。」她飛快的在林然的臉頰上親了一口,歡歡喜喜的上了樓。
宮晏然好笑的搖了搖頭看著哼著小曲上了樓的宮思若,說道︰「這丫頭,嫂子你別太縱容她了。」
章意熙也走到林然的身邊,拉著她的手,溫和的笑道︰「是啊!思若那丫頭,林然,以後別太縱容她,你雖是她的嫂子,但思若的年齡比較大上幾歲,該是思若關照你才對。」
林然輕輕的勾起一抹笑,說︰「媽,我畢竟是思若的嫂子,應該互相關照才是。」
章意熙滿意的點頭︰「好好好,你們姨嫂感情可以這麼好,這是好事。」不焦不燥,知進退,這個媳婦的確是個不錯的媳婦。
章意熙拍了拍林然的手,說︰「今天發生了那麼多事,把你累著了吧,你快去休息吧。」
林然點頭說道︰「好的,媽,我這就去休息,媽你也要早點休息,也別累著了。」
章意熙手一揮,說︰「知道了,媽過會也要去休息了,你就去休息吧。」
林然上了樓便就看到宮晏晨雙手抱胸站在她的臥室門等她,她走了過去,宮晏晨便就轉頭看向她,眼楮倏時閃動著某種異彩,輕勾著唇說道︰「你來啦。」
林然走到宮晏晨的面前站定,挑了挑眉頭問︰「爸找你有什麼事。」
宮晏晨目光閃了閃,說︰「爸只是交代我一些事而已,沒什麼大事。」
林然輕輕的「哦」了一聲,伸手便要打開房門,手卻突然被宮晏晨抓住,她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轉頭看著宮晏晨說道︰「你還有什麼事麼?」
宮晏晨唇角微微一動,似乎在猶豫著什麼,半響才開口說道︰「你……」
「晏晨。」卻在這時,白素的房門打開了,只見白素穿著睡衣,慘白著臉,兩眼淚光的看著宮晏晨。
宮晏晨的話還沒開始說,就被突然出現的白素給打斷,他的臉色微微一沉,轉頭看著白素冷漠的說道︰「白素,有什麼事嗎?」
白素目光有些閃動,眼楮不斷的瞄著林然,看她在場,咬著唇不如如何開口。
林然見白素似乎不希望她在場,了然的笑了笑,伸手把宮晏晨抓著她的手拉下來,說︰「我還有事要去書房,你們慢慢聊。」
「林然。」宮晏晨不悅的叫道。
林然對著宮晏晨笑了笑,說︰「白素應該有事要和你談,我就不打擾你們談話了。」
等林然離開了,宮晏晨倏然的冷下了臉,說道︰「白素,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白素雙手揪緊著睡衣下擺,咬著唇,臉色微白的說道︰「晏晨,你有好多天沒來我房間了。」話一出口,她的心不斷的抽痛,她是不是失去了他的喜愛了。
「白素,我來不來你房間是我自己的事,如果沒有其他的事話,你早點休息吧。」宮晏晨冷然的說道。
白素身體一震,手勁不自覺的加重扯著睡衣,傷心欲絕的抬頭看著宮晏晨,說道︰「晏晨,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宮晏晨冷哼的說道︰「白素,你應該搞清楚情況,當初是你求我讓我帶你來宮家的,不管以後我對你怎麼樣,你都會接受,你現在在我面前哭哭啼啼是為了什麼?乞求我給你溫存嗎?」
白素倏時身子一晃,臉色蒼白無血,眼淚不斷的從眼楮里流了出來,她說︰「我以為、我以為你是喜歡我的。」
宮晏晨垂下眼眸,緩緩的說︰「抱歉,我從未喜歡過你。」
白素扶著門,強撐著自己,眼淚流得更快,說道︰「那我對你而是算什麼,你說,宮晏晨,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麼?」說到最後白素已經控制不住聲音,咆哮了起來。
宮晏晨毫無保留的回答︰「工作伙伴和伴。」
白素身子一晃,跌坐在了地上,她雙手抱著雙膝痛哭了起來,「宮晏晨,你怎麼可以這麼的殘忍,你怎麼可以這樣的無情,我跟了你整整三年了,而不是三個月,你對我真的連一點感情都沒有,我在你的眼里真的什麼都不算嗎?」
宮晏晨抿緊著嘴唇,狠心的說道︰「白素,早在從一開始你跟我的時候,我就跟你講的非常的明白,不要對我動情,也不要愛上我,我對你僅此只是上下屬和伴。」有些事當斷則斷,太過武斷反而給了別人一絲的奢望。
白素倏時崩潰,她哭著大吼了起來︰「你叫我怎麼不愛上你,你是那麼的有魅力,只要每次和你呆在一起,我的心就忍不住狂跳了起來,如懵懂的小女生見到心愛的人一樣,忍不住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展現在愛人的面前,可你呢?宮晏晨,我問你,你的心到底在哪,難道你沒有心嗎?我跟你在一起那麼多年,你就連對我一點心動都沒有嗎?你說,你說啊!」
宮晏晨有些厭煩的按了按太陽穴,很無奈的說道︰「白素,你到底要我說多少遍,我對你別說一點心動,就連一點的憐憫也是看到當初你跟了我那麼多年,我才讓你進宮家,而你,白素,你忘了你的初衷,也忘了我當初給你的警告,不要試著妄想自己有一天成了我宮晏晨的妻子,白素,如果你再不安分守已一點,也許我會連你在宮家的權力也沒收,你別怪我無情,那是你自找的。」
白素冷笑了起來,說道︰「宮晏晨,你是不是動心了,對林然動心,所以你才對我那麼的無情,你有了新歡就忘了我這個舊愛,為了自己的新歡,所以才想把我這個舊愛踢出宮家嗎?宮晏晨,你真的是個冷血無情的家伙。」
宮晏晨額頭青筋突了突,他看著白素冰冷的說道︰「白素,你別把林然扯了進來,今天的一切是由你自己造成的,你不該奢想著不該想的東西。」
「呵!」白素嗤笑,「宮晏晨,你承認吧,你就是對林然動心了,你不知道當我看到你的目光不斷的在林然的身上游移,我是多麼的嫉恨,是我最先認識你的,也是我最先愛上你的,她林然憑什麼得到你宮晏晨的喜歡,就憑她有個名門世家的身份,就憑我是個窮人家的孩子,所以我才沒有資格愛上你,所以你就算對我一點點的動心,也不敢流露出來嗎?」
宮晏晨倏時青筋暴突,對著白素低吼著︰「白素,你別自作多情,我至始至終都沒有對你心動過,如果以前我給你了這種錯覺,那麼非常的抱歉,但現在我非常的冷靜的告訴你,我宮晏晨從來都沒有喜歡過白素你。」
……
白素心灰意冷的哭泣著,「我就那麼不值得你愛嗎?晏晨,你明知道我是多麼的愛你。」
宮晏晨皺了皺眉頭,冷聲的說道︰「白素你應該搞清楚,是你不該愛上我,當初那個約定是時候解除了。」
白素猛地抬起頭,淒厲的吼道︰「不,宮晏晨,我不要離開宮家,你明明答應過我的,你說你要……」
宮晏晨毫不留情的打斷了白素的話,說︰「白素,輪不到你說不,當初是你提出來的,但我有權利說結束就結束,你自己好好的想清楚吧。」說完,宮晏晨不給白素再開口的機會,打開林然的房間,頭也不回的走了進去。
門外倏時傳來白素淒厲悲痛的哭聲。
宮晏晨雙手放在腦後,躺在床上,閉上雙眼,微微的嘆了口氣。
許是今天的事情太多,宮晏晨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夢中,宮晏晨仿若回到了那天的那個晚上,酒醉的他,醉意朦朧的看著躺在自己身上默默哭泣著的林然,她的唇是那麼的紅潤嬌美,她臉上的表情沒了平時淡然平靜,滿臉淚痕無聲的哭泣著的她,看起來是那麼的柔美動人,他的心在悸動著,他的手不自覺的撫上她的皮膚,她的眼淚像觸動著他的心一樣,讓他不受控制的俯身吻上她的眼,她臉上的淚珠,還有她那張嬌美欲滴的紅唇,小巧玲瓏的耳垂,她的每一處都是那麼的讓他欲罷不能。
嬌小的她卻有著玲瓏有致的身材,讓他不自覺的撫上她光滑細女敕的肌膚,隨後慢慢的伸進了她的上衣里,讓他總是忍不住想要更多、再更多……
睡夢中的宮晏晨不斷的急促喘息著,面色潮紅,雙手不自覺的揪緊著床單……
可是突然感覺不對了,有什麼正模著他的胸膛,那是一雙手,只是那雙手沒有那天那種觸動的感覺,沒有那天那雙手的細女敕和嬌小,那天身上的她身上散發著淡淡的淋浴露香味,而不是刺鼻的香味,倏時——
宮晏晨猛地抓住那只要往他下月復模的手,眼底倏然的迸出了冷光,翻了個身,用力的將那只手的人推倒在了地上,「大嫂,你這是干什麼?這里是我的房間,你走錯房間了。」宮晏晨的上衣被已經董艷霞退了一半,他雙眼冰冷的看向董愛艷霞,雙手則飛快的把襯衫上的紐扣扣好。
董艷霞了為引勾宮晏晨特意的穿了一件半透明的睡衣,一副嬌柔嫵媚的向宮晏晨拋了個媚眼,嗲聲的說道︰「晏晨,我沒有走錯地方,我今晚是特意找你的。」
宮晏晨眼眸倏時冷得如冰窖,伸手擺了個‘請’的手勢,冰冷的說道︰「大嫂,有什麼事明天再說,今晚很晚了,你應該早點休息,你明天還要去醫院照顧大哥。」
董艷霞倏時氣宮晏晨不解風情,她都做得這麼的露骨了,宮晏晨怎麼還無動于衷,甚至還想把她趕出去,男人不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人嗎?怎麼用在宮晏彬那里次次都靈驗,到了宮晏晨這麼怎麼成了被甩冷光,她被宮晏晨冰冷的目光給看得渾身發冷,心里暗恨著宮晏晨太能忍了,為了得到目的,她咬了咬牙,強撐著被宮晏晨冰冷的目光掃射得發冷的身體,走到宮晏晨的身邊,發嗲的說道︰「晏晨,你大哥成了那樣,大嫂我心里那個疼啊,晏晨,你能不能陪我說會話,只要一會,我就去睡行嗎?」
董艷霞一走近來,宮晏晨便聞到她身上那刺鼻的香水味,他後退了幾步,眉頭緊皺,冷冷的說道︰「大嫂,如果你是來求安慰的話,那麼請你去外面隨便找一個男人,我這里不歡迎你。」
「晏晨,你別這麼冷情好嗎?好歹我是你大嫂,你就安慰安慰一下我,你們男人不都是一個樣嗎?」也許是受了宮晏彬這種渣男的影響,董艷霞也跟著變渣了起來,在滿是腐爛肉欲的環境中,董艷霞一直是宮晏彬帶出去讓眾多男人一起肉欲,此時在她的眼里,男人都是一個模樣,除了欲還是欲,沒有一個男人受得了一個女人的致命誘惑,就算是再冰冷的男人也一樣。
如果不是礙于董艷霞是宮晏彬的妻子,宮晏晨早就叫她馬上滾出去,但很顯然董艷霞沒有自覺宮晏晨已經到能容忍的底線了,她仍不死心的想要靠近宮晏晨,用自己發軟的身體靠向他。
「啪!」一巴掌把董艷霞給打懵了。
宮晏晨雙眼布滿著寒光,手指著房門,冰冷得像要動死人的說了一個字;「滾。」
董艷霞嚇得打了個激靈,捂著臉難以置信的瞪著宮晏晨。
宮晏晨看著董艷霞眼里盡是厭惡,身上的低氣壓又降了幾度,又是一個冰冷凍人的字︰「滾。」
董艷霞倏時回過了神,尖叫了一聲,轉身飛快的跑了。
宮晏晨看著門外,冷冷的哼了一聲。
他的身下在膨脹,不是因董艷霞的誘惑而引起的,而是自己那個即真實又不似真實的夢,那個林然在他身下不斷嬌吟啜泣的夢。
那似夢又不似夢,那似那天他對她的所做所為。
他跌倒在了床上,閉上了雙眼,不斷的回憶著夢中那段交纏。
漸漸的他的呼吸開始急促,不自覺的呻(和諧)吟了出來。
林然一進門便就听到宮晏晨怪異的聲音,她走了過去,用腳輕輕的踢了宮晏晨的腳一下,皺著眉頭說道︰「喂,宮晏晨,你那里不舒服嗎?臉怎麼這麼紅?」
宮晏晨的呻(和諧)吟噎在了嘴里,漲紅著臉,倏然的從床上坐了起來,伸手飛快的把被子蓋到了腿上,目光有些閃耀的看著林然,咳了一聲說道︰「我沒有那里不舒服。」
林然有些懷疑的「哦」了一聲,眼楮偷偷用余光瞄了瞄面色仍是潮紅的宮晏晨,聳聳肩說道︰「你沒有那里不舒服就好。」說完,她走到了衣櫃翻著衣服,拿了一件睡衣進了浴室。
看著林然離開,宮晏晨重重的松了一口氣,他突然覺得是那麼的羞愧,居然在林然的面前那樣……
浴室里傳來了水聲,宮晏晨的心思倏然的飄進了浴室里的那個人,剛被嚇得消退下去的膨脹,又突然起了反應,隨著浴室里水聲的不斷響著,他身下的欲(和諧)望逐漸的膨脹了起來。
那沒辦法控制的情(和諧)欲讓宮晏晨懊惱的伸手揉亂著頭發,這該死的怎麼那麼容易起反應,又不是沒有過女人,以前在這方面也決不會那麼的沖動,可是……面對林然,他怎麼就那麼的容易沖動。
身下越來越脹,讓他難受得很,恨不得……恨不得把她壓在身下……
隨著那個心思的倏起,宮晏晨的目光不自覺的往浴室那邊飄,像恨不得……恨不得馬上把那個門敲開……
浴室里的水聲停了,可仍沒辦法壓下宮晏晨那身下的膨脹,他躺在床上,側著臉眼楮眨也不眨的盯著浴室門,等著浴室里那個人兒走了出來。
林然穿著一件比較保守的蕾絲邊粉黃色睡衣,她擦著頭發走了出來。
林然一走了出來,宮晏晨便眼楮一亮,他的腦海里倏時浮起了一個成語︰出水芙蓉。
其實林然現在這個樣子根本跟出水芙蓉沾不到邊,可就在宮晏晨的眼里,剛沐浴出來的林然便就像出水芙蓉的少女,那樣的美麗動人。
林然像是感覺到宮晏晨灼熱的目光,她抬起頭皺著眉頭問道︰「宮晏晨,你看著我干什麼?你還不去洗澡嗎?」
見林然皺緊著眉頭,宮晏晨想著那天林然的決絕,他倏然的收回了灼熱的目光,垂下了眼眸,聲音略帶低沉的說道︰「我等會再去洗。」
林然覺得今天的宮晏晨很奇怪,但她沒想要去問他今天怎麼變得那麼的奇怪,宮晏晨的陰晴不定她早就領教了,問了也是白問,她擦著頭發坐在床邊,提醒著他說道︰「宮晏晨,你別忘了你還欠我一部手機,記得明天幫我買一部。」
宮晏晨猛地睜開眼楮,說道︰「你不生氣了。」
林然翻了翻白眼說道︰「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生一會氣就夠了,記得明天賠我一部手機,而且要最新款最值錢的那種。」既然宮晏晨嫌自己錢多,她也不客氣詐他一部名牌手機。
宮晏晨唇勾微微一勾,說道︰「行啊!明天就賠你一部。」
「你這個大忙人能記得就好。」林然撇了撇嘴說道。
宮晏晨坐了起來,抓住林然的手,拿掉她手里的毛巾,輕聲的說道︰「我幫你擦頭發。」
林然轉頭,用一只沒被宮晏晨抓住的手搶回毛,說道︰「不用了,我自己會擦,你還是去洗澡吧。」
宮晏晨握緊著林然的手,手指不斷的磨蹭著她的手心,說道︰「明天你就要去公司上班了,現在心里有什麼想法。」
林然手一頓,搖頭說道︰「沒想法,一點想法都沒有,明天去公司我真的一點都沒底,宮晏晨,說真的,你爸他真的……怎麼說好呢,他太狡猾了,居然挖個陷井讓我跳,還讓我被他的激將法氣得差點揍他,你爸真不愧是商業上的狠角色,老謀深算得如此精細,連自己的人都加以利用。」她話一頓,轉頭對著宮晏晨笑了笑說道︰「宮晏晨,說句不好听的,你爸這人在生意上很有頭腦,可在找女人方面上,真的比你差,你不會像你爸那樣隨便在外面找了幾個有姿色的女人就帶回家,你爸如果再放任那幾位姨太胡鬧的話,早晚會出大事的。」
宮晏晨一愣,隨即說道︰「這個我清楚,我想我爸他自己心里也有底,林然,那是我爸和姨太們之間的事,不該插手的我們不要插手。」
林然抽出自己的手,繼續拿著毛巾擦著頭發,說道︰「宮晏晨,我不會多管閑事,如果不踫觸到我的底線,一般我都不會管別人的閑事。」
宮晏晨的心有些空落落,他出神的看著那只剛才握住林然的手的手,隨意的說道︰「那就好。」
「宮晏晨,你還不快去洗澡,我頭發干了可要睡了。」時間已經不早了,林然催促著宮晏晨快去洗澡。
宮晏晨聞了一下來自林然身上散發出來的沐浴露香味,問道︰「林然,你剛才洗澡用的是什麼沐浴露。」
林然眉頭一挑,問︰「你問這個干嘛?」
宮晏晨靠近著林然,聞著她身上的香味,說道︰「這個香味很不錯。」
林然不自覺的挪了一下,遠離著宮晏晨身上散發出來的男性氣息,皺了皺鼻子說道︰「就浴室里那粉紅瓶子就是了。」
「我去洗澡了。」宮晏晨突然站了起來,急快的走進了浴室里。
林然擦干了頭發,向在床上假寐了一會,宮晏晨仍在浴室里沒有出來。
直到林然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宮晏晨才出了浴室。
帶著渾身的冷氣,宮晏晨躺在林然的身邊,他單手撐著腦袋,側著臉看著林然的睡容,手不自覺的撫上她的臉,她像被打擾了睡眠一下,皺了一下眉頭,令他手一顫,飛快的收回了手,直到發覺她根本沒有醒來的跡象,他才大膽的繼續伸手撫上她的臉,溫柔緩緩的勾畫著她的臉形,手上軟軟的觸感令他是那麼的心滿意足。
漸漸的他不再滿足只是輕輕的模著她的臉,他的身子緩緩的貼近著她,將她鎖在自己的懷里,他低頭看著她嬌小的身體整個的躺在他的懷里,他嘴角微微的勾起了一個弧度,手又再一次撫上她的臉,描著她細長的眉毛,眼楮,鼻子,到最後的唇嘴,他的食指在她的嘴唇不斷的流連著,唇上柔軟的觸感是那麼的美妙,他的心在饑渴著……饑渴著……
不滿足、不滿足,忍不住想要更多……更多……
他像是被盅惑了,被誘惑了,小心翼翼的將她整個人壓在自己的身下,頭緩緩的俯下,眼眸眨也不眨的盯緊著那張他不斷渴望著的紅唇。
直到只差一點點就踫到他一直渴望著的紅唇,他停了下來,像是在看珍寶一樣,仔仔細細的將她整個輪廓深深的印在自己的腦中,最後,他緩緩的伸出舌頭,在她的唇上輕輕一舌忝,再輕輕一舌忝,直到那張原本有些干的紅唇被他舌忝得滿是他專屬的口水,他才心滿意足的停下。
收回自己的舌頭,他又有一下沒一下的輕吻著她的唇,直到自己欲罷不能時,他想狠狠的又小心翼翼的攫住她的唇,怕驚醒她輕巧似的挑開她的唇,開始溫柔又留戀的與她的唇、她的舌交纏著。
滿心的渴望,就在此交點。
……
早上睡來,林然覺得自己的嘴有點酸,她揉著眼楮坐了起來,然後拍了拍有些酸痛的嘴唇。
她想著昨天自己好像沒有吃什麼難咬的食物啊!怎麼嘴巴會那麼的酸,嘴唇也有些奇怪,好像有點腫。
她帶著怪異的感覺下了床去洗刷。
感覺到林然的離開,宮晏晨這才緩緩的睜開了眼楮,在林然醒來時,他早已醒來,他微眯著眼楮,假睡的關注著林然一臉怪哉的模著自己的嘴巴,奇怪著自己的唇怎麼腫了,宮晏晨轉了個身,躺在林然剛才躺著的位子上,聞著屬于她身上的氣味,唇角不自覺的勾起。
宮晏晨聞著屬于林然氣息的被子一會,也下了床,他走到了浴室門那里,出神的看著林然刷牙洗臉。
林然轉身,看到突然出現在她面前的宮晏晨,嚇了一跳,她拍了拍胸脯,有些氣惱的說道︰「喂,宮晏晨,以後別神出鬼沒的站在別人身後,那會嚇死人的。」
宮晏晨抱歉的說道︰「對不起,嚇到你的。」
林然揮著牙刷,翻了個白眼說道︰「好啦,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上班時間快到了,快點刷牙洗臉吧,真奇怪,你平時不是很早就起床嗎?怎麼今天起得比我還晚,是不是昨天事情太多了,把你輕倒了吧。」
宮晏晨擠著牙膏,面無表情的說道︰「昨晚睡不著,所以今早睡過頭了。」
林然將牙刷放好,挑了挑眉頭問道︰「你昨晚睡不著?是在擔心著公司的事嗎?難道昨天的事還出什麼紕漏。」
宮晏晨喝了一口水,漱了口後,才說道︰「不是,昨天的事已經徹底解決了,多虧了你,不然這事不會那麼容易這麼的了事。」
林然拿著毛巾擦著臉哼了哼說道︰「知道謝我就好,宮晏晨,你以後說話可要對我客氣一點,別老給我擺臉色,怎麼說我也算是幫了你一個大忙。」
宮晏晨滿嘴都是泡沫,他刷好了牙後,才緩緩的說道︰「你要什麼禮物,我送你,算是送給你謝禮。」
林然掛好毛巾,轉頭看著宮晏晨,眼楮有些閃了閃的說道︰「什麼禮物你都願意送嗎?」
宮晏晨放好牙刷,拿著毛巾,說道︰「只要是我拿得出手的禮物就好了。」
林然走了幾步,站在宮晏晨的面前,說道︰「宮晏晨,如果……」
宮晏晨眼光一閃,倏然打斷林然的話,說道︰「林然,我說的是禮物,如果你要的是要求的話,我無法答應你。」
林然嘴一抿,哼聲的說道︰「宮晏晨,我話都還沒說完,你就知道我要的不是禮物,而是要求?」
「我就是知道。」宮晏晨面無表情,但眼底閃著冷光。
林然蹙緊著眉頭說道︰「算了,禮物什麼的,等我以後想好要什麼禮物再說。」說完,她轉身離開了浴室。
宮晏晨捏緊著手里的毛巾,目光有些沉沉的。
林然剛走出房門就被董艷霞堵在門口,她眉頭一挑,問道︰「大嫂,你這是在做什麼?」
董艷霞下巴一抬,說道︰「林然,我有話跟你說。」
林然雙手抱胸,問道︰「大嫂,你有什麼話想說就說吧。」
董艷霞看了看四周,說道︰「我們換個地方談話。」
林然想了一下,點頭︰「好吧。」
她們選了後院的涼亭坐下。
林然雙腿交叉,看著董艷霞說道︰「說吧,大嫂,你找我有什麼事?如果是因為大哥的事,那麼我們沒什麼好談的。」
董艷霞露著冷笑說道︰「你當然和我沒什麼好談,把我丈夫踢成了廢人,林然,你可真有能耐啊!」
林然勾起一抹淡淡的笑,說道︰「謝謝大嫂夸獎,我的能耐可沒有大嫂你強。」
董艷霞雙手捏緊,透露出微微的不安,她說道︰「林然,我今天來找你不是為了宮晏彬的事,而是宮晏晨的事。」
林然眉頭一挑,說道︰「哦,怎麼說到晏晨的事了,晏晨好像跟大嫂你沒有什麼關聯吧,大嫂你是想跟我談晏晨的什麼事呢?」
董艷霞雙手捏得更緊,咬著唇,說道︰「林然,你把我丈夫踢成了那樣,怎麼說也得給我一點補償吧。」
「大嫂,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又不是有意把大哥踢成了那樣,就算是有意的,大嫂,我該補償的應該是大哥,而不是你吧。」林然覺得董艷霞說話透露著點奇怪,她到底要她補償什麼東西?
董艷霞猶豫了一聲,說道︰「林然,你也讓我造成了損失,晏彬廢了,我算是沒了半生的幸福。」
林然倏時了然,董艷霞說的此幸福彼幸福,是下半身的性福麼?
這女人怎麼這麼賤得可以,連這種事也找到她頭上。
林然嘴角勾出一絲冷笑,佯裝不懂的說道︰「大嫂,你怎麼沒了半生的幸福,大哥不是好好的活著嗎?你下半身的幸福可還在呢!大嫂,你這些話可別亂說,要是讓二姨太听到你詛咒大哥沒了,二姨太可會找你算賬。」
董艷霞憤恨的咬著牙,瞪著林然說道︰「林然,你別給我裝傻,你明知道我的話是什麼意思?」
林然歪著頭,輕笑的說道︰「大嫂,恕我沒臉聰明,我真的听不懂你說的是什麼意思,麻煩大嫂你再說清楚一點。」
「林然。」董艷霞咬牙切齒。
林然笑呵呵的叫著︰「大嫂。」
董艷霞徹底被林然給激怒了,她握緊著拳頭,恨恨的說道︰「林然,你少給我裝傻,我就跟你說白了,我要你把宮晏晨讓給我一半。」
哈!
林然傻眼,董艷霞這女人是不是瘋了,把宮晏晨當菜市場的菜嗎?說讓就讓?
林然眨了眨眼楮,問道︰「大嫂,你是在開玩笑吧。」
董艷霞黑著張臉說︰「我沒有開玩笑,林然,你必須補償我。」
這、這女人當自己是白痴,還是當她是白痴,你說讓,我就必須讓麼?
林然輕輕的勾笑,說道︰「大嫂,我憑什麼得補償你,晏晨可是我的丈夫,你覺得有哪個女人會把自己的丈夫讓出一半嗎?」
董艷霞憋紅著臉,氣極的說道︰「我不管,林然,你一定要把宮晏晨讓給我一半,你別那麼心胸狹窄,你能容忍白素的存在,就能不容忍我的存在嗎?」
這女人腦子肯定被驢踢了,神經錯亂,認為什麼都是她做得了主的。
林然換了腿交叉著,淡笑的模著下巴,說道︰「大嫂,我憑什麼就得把宮晏晨讓給你一半,白素是晏晨自己帶進宮家的,我阻止得了嗎?要是大嫂有那個本事的話,也可以像白素那樣,讓晏晨把帶到身邊,不過,大嫂,你覺得宮家會容忍一個恬不知恥的女人呆在晏晨的身邊嗎?」
林然說得雲淡風輕,可話卻像一支支利箭的刺進了董艷霞的心里,董艷霞只覺得後背冷涔涔的,想到自己一旦被太老夫人知道違背道德的爬上了宮晏晨的床,後果會是怎麼樣的悲慘,可她又轉念一想,如果靠自己的魅力,在宮晏晨的心里得到一席之地,要是懷了他的孩子更好,那樣,就算宮家人再怎麼懷恨,也奈何不了她。
董艷霞想著以後跟著宮晏晨美好的生活就忍不住心花怒放,又怎麼想得了,凡事不要想得太過簡單。
異想天開不在董艷霞的字典里,她的心里眼里只想著如何搏得自己喜歡的男人歡心。
董艷霞剛才的緊張一散而去,取而代之的是滿心的歡喜,她說︰「林然,這個輪不到你擔心,我只要問你一個字,讓還是不讓。」
林然翻了個白眼,這些人憑什麼認為她的回應就得到了允許,想著上次的上官澤,也同樣跟董艷霞一樣,自認為只要她一句話,就什麼事都解決了。
不過上官澤的算計比較深,他不過是誘她與他合作,然後把她一腳踢開。
而董艷霞,這個女人看來真的夠蠢了,宮家不知有多復雜,她真以為像外面的小三一樣,隨隨便便的把男人勾引上來就可以滿足了自己的私欲,而且,她憑什麼一副自信滿滿的認為她會答應呢?
她以為宮家那些妯娌對付起來有點難度,她真是高估了她們,就單董艷霞這句話,只要讓宮家哪一位長輩听到,她就得被掃地出門,宮家絕不會容下一個思想不正又恬不知恥的女人。
她實在懶得跟這個沒有腦子的女人多說一句話,林然站了起來,冷冷的勾唇,說道︰「大嫂,我敬你才叫你一聲大嫂,別人可以不要臉,你可是宮家的庶長媳,可千萬不要這麼不要臉,你就這麼認為我同意把宮晏晨讓給你一半,你就能稱心如意了嗎?大嫂,你可不要把我看得太高,我的十句話可頂不上宮晏晨一句話,有本事的話,你就爬上宮晏晨的床,讓她為你出頭,那時候可就不用我一句的話了,你就能光明正大的站在宮晏晨的身邊。」
董艷霞眼底迸發著恨意,咬著唇恨恨的說道︰「林然,我就是爬上晏晨的床,才跟你知會一聲,沒想到你這麼不知好歹,我怕你知道我已經和晏晨上了床,會受不了打擊,才沒有告訴你實情,看在你是晏晨的正妻,我才這麼低聲下氣的求你一回,林然,你怎麼這麼的不知好歹呢?」原本在董艷霞的計劃中,她想在林然這里得到允許,然後再用計爬上宮晏晨的床,那樣以後在宮家她可以挺直腰的說自己是得到宮晏晨倆夫妻的允許才敢這麼的大膽。
可很顯然,她把林然看得太低了,一直認為林然不過是個十八歲的小女生,對付起來容易得很。
林然心一緊,被董艷霞的話給驚呆了,雙手不自覺的握緊,宮晏晨不會這麼的饑渴吧,連董艷霞這種庸俗的女人也要?
這個想法剛在心里浮起,又很快的被林然否認,她認識的宮晏晨不會這麼的沒有分寸,董艷霞那可是他大哥的女人,他就算再怎麼饑渴也不會上了自己親大哥的女人,更何況,宮晏晨才不會這麼沒眼光看上董艷霞這種女人,要看上也看上像白素這種年輕美貌、身材火辣的女人。
林然不自覺的把眼楮放在董艷霞身上,掃射了董艷霞全身,有些唾棄的想著,董艷霞樣子長得還算是個美女,身材也不賴,就是她那臉色,蒼白中透著點暗黃,這分明像是縱欲過度而成的膚色。
這個女人也不知道被多少個男人上過,怪不得連一天都受不了,就想像要爬上宮晏晨的床,等等——
董艷霞的左臉有點腫,再仔細一看,好像是個巴掌印。
林然眨著眼楮,再靠近董艷霞的臉,認真仔細的確定一下,真是的個巴掌印,而這這巴掌印還不小,應該是個男人打的巴掌。
倏時,林然想起董艷霞說自己已經爬上宮晏晨的床,再回想起宮晏晨昨晚那怪異的表情,心底的無名火瞬時的火起,董艷霞這個女人居然這麼的手腳快,昨晚就爬上宮晏晨的床了。
林然不自覺的握緊著雙手,拳頭咯咯的響著。
此時,林然真想一拳揍在董艷霞這個不要臉女人的臉上。
你想賤,也用不著賤得這麼徹底吧。
看著林然臉色倏時黑得跟鍋底似的,董艷霞很解恨的笑了出來,林然,你不是總是一高高在上的樣子嗎?今天我就要把你的高高在上狠狠的踩在腳底下。
「林然,怎麼樣,我和晏晨事情辦成了,你是不是該……」
「啪!」董艷霞的右臉被林然狠狠的甩上了一巴掌,現在董艷霞的左右臉剛好對稱——倆個一大一小的巴掌印。
「林然,你、你打我。」董艷霞難以置信的捂著臉瞪著林然。
林然冷笑的甩了甩手,說道︰「董艷霞,我甩你一巴掌算是對你客氣了,我告訴你,不要在我面前那樣抵毀我的丈夫,我丈夫才不會那麼的沒眼光上了你這種作賤的女人,你想爬上我丈夫的床,也要掂量掂量自己有多斤兩,別被別人恥笑了。」
董艷霞的臉色變了好幾個顏色,最後獰猙著張臉低吼道︰「林然,你說我作賤?你才作賤。」說著,她抬頭就要回給林然一巴掌。
林然在董艷霞那一巴掌快要甩到她臉上時,飛快的握住她的手,再狠狠的甩開,譏笑的說道︰「你听不明白嗎?我說的就是你作賤,一個女人居然可以下賤到這麼愚蠢,你當誰都跟你一樣,蠢到連三歲小孩子都不如,董艷霞,你就那麼的認為你所想的一切就能成真嗎?別那麼的天真,我告訴你,只要你敢踫宮晏晨一根寒毛,宮家的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像捏死螞蟻一樣,把你給捏死。」
董艷霞的臉變得更加的獰猙,對著林然嘶吼著︰「林然,你別把自己當得什麼都懂似的,你懂什麼?一個女人只要死死的抓住男人的心,還有什麼能不稱心如意的,我只要能攀上一位權勢高又有錢的男人,就像宮晏晨那樣的男人,只要我下決心把他的心緊緊的抓住,那時我要什麼就有什麼?」
林然听了覺得是那麼的可笑,董艷霞這個女人腦子里到底在想什麼?愛情?還是只要能攀上權勢就好?
她到底在想什麼?她覺得一個男人的心能想緊緊抓住就能抓住嗎?
「董艷霞,我突然覺得你是那麼的可悲。」林然臉上的冷意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對董艷霞的厭惡。
這個女人真的可悲到令人厭惡。
董艷霞不怒反笑,說道︰「林然,是我該替你可悲才對,被白素欺負成這樣,討好了那麼多人,卻依然換不來老四的愛。」
「董艷霞,我看你腦子真的出了問題。」林然眉頭挑了挑︰「我不覺得我可悲,倒覺得你更可悲才對,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要爬上我丈夫的床,結果被他甩了巴掌扔了出來,董艷霞,你听清楚了,我是嫡媳婦,不要說我可悲,因為你們沒有那個資格。」不用林然多加猜忌,她知道董艷霞想勾引宮晏晨的事沒辦法成,還被打了一巴掌,那巴掌印還沒有消腫,已經證實了那是宮晏晨昨晚打的。
董艷霞瘋狂的神智被林然這麼一說,突然有些清醒,她狠狠的咬著牙,說道︰「林然,你以為你是嫡媳婦能怎麼樣?宮晏晨愛的不是你,你還不是要像大太太那樣,永遠看著新人笑,舊人哭,看著宮晏晨往後帶著一個又一個的女人進宮家,那時,你還會笑得這麼的輕松嗎?」
林然呵呵的輕笑著,神色很輕松的說道︰「董艷霞,你相信愛情麼?你相信在這麼復雜又冰冷的家族里,有愛情可談嗎?男人是喜歡女人,但他絕不會失去理智帶著一個有損失家族事業的女人進家門,他們永遠都是下半身放縱,頭腦依然清醒的男人,女人他們可以隨便的玩,但家族的事業才是他們的第一,他們妻子可以是名媛、是高官千金,但絕不會是一個下賤的女人;董艷霞,你覺得一個成了二女乃的女人,就算得到了男人的心,也得到自己要想的權勢和金錢,但在別人的眼里,她們永遠都是下賤恬不知恥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那時,你會滿足嗎?在那時你的**會永遠止境,你會想要更多再更多,就像此時的你,你是不是一開始只想著只要嫁給一個有錢的男人就好,可現在,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嗎?自取滅亡,不自量力的認為只要爬上了宮晏晨的床就能成了宮晏晨身邊的女人,呵!我告訴你,想跟宮晏晨睡的人多的是,也差不你一個,你就算被睡了,只會像一塊破布一樣,被眾人恨恨的踩在腳底下蹂躪,然後毫不留情的扔掉。」
林然的一席話如同好幾把利箭狠狠的刺進董艷霞的心,讓她的心痛得徹底,就像快要死亡的那刻,帶滿了恐懼和絕望,她心里悲愴的想著,是她自己想得太簡單太天真了,宮家不是什麼普通的家庭,它是有著三百年歷史和威望的家族,這樣的家族最容忍不下去的就是耍盡手段想要爬上嫡系子孫的女人,她犯了最嚴重的錯誤,也做了最天地不容的事,她那時太害怕,太驚慌,宮晏彬下半身廢了,給她太大的沖擊,宮晏彬廢了就等于他不再是個男人,一個不再算是個男人的男人,在宮家如何生存下去?他會被看不起被恥笑,這種侮辱她這個妻子也會跟著承受,她怕別人用恥笑的目光看著她,她怕別人在背地里說她有男人卻守著活寡,她很害怕、很害怕下半輩子都要守著不是一個男人的丈夫,這樣沒有任何性(和諧)欲的生活,她又怎麼受得了,所以她只急著想要快到攀上另一個能讓她衣食無憂、又能滿足她生理需求的男人,那時,她滿腦子里想著只有宮晏晨,他是那麼的有魅力、那麼的性感,而且又那麼的有權勢和金錢,這樣的男人她做夢都想得到,她就那樣迷了心智、昏了頭,不管不顧的只想爬上宮晏晨的床,不管用什麼樣的手段,只要爬上宮晏晨的床,她都願做。
她魔怔的不願去深想後果會怎麼樣?就算在昨晚被宮晏晨甩了一巴掌叫滾,她依然只想著要用盡辦法一定要成為宮晏晨的女人,所以,她找上了林然,而結果——
她不過是自取其辱,清醒的認清自己在宮家不過是個用了之後,隨時都可以扔掉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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囧,寫這章時,我也被自己給寫囧了,覺得男人什麼形象被自己給寫沒了,唉!那啥,題目我把作賤給和諧了,禁言啊禁言。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