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嫡妻 第六章︰白素的嫉妒【手打VIP】

作者 ︰ 子奚

宮晏晨臉側著蹭了蹭林然的脖子,沒有一些血色的唇有意無意的觸踫著林然的脖子,他輕聲的喃著︰「有你便好。」語氣帶著毫無掩飾的依戀。

林然身體一震,心倏時泛起異樣的感覺,讓她有些不知所措,她強壓下那種令她十分不舒服的感覺,推著宮晏晨說道︰「宮晏晨,你起來,什麼有我便好?燒糊涂了你啊!笨蛋,趕快起來,我們去醫院。」

宮晏晨抱著林然緊了緊,說道︰「不要,我不要去醫院,只要抱著你就好了。」

林然心一動,那剛壓下的異樣感覺又在心里發醇著,她想躲過宮晏晨似有似無的唇瓣踫觸著她的脖子,咬著牙說道︰「宮晏晨,你別再耍小孩子脾氣了,趕快起來,不然我就生氣了。」

宮晏晨把頭埋在林然的脖間更深,唇貼在林然的肌膚上,咕噥的說道︰「我沒有耍小孩子脾氣,林然,你就讓我抱著睡一會行嗎?我真的很累,頭很暈。」

听著宮晏晨虛弱無力的聲音,林然的心倏時軟了下來,她不自覺的抱住宮晏晨的腰,嘆了口氣說道︰「好吧,就依你,你不想去醫院,就不去,但是,如果到明天你的燒還沒退下去的話,你就必須得去醫院。」

听林然終于松口,宮晏晨蒼白的唇微微的勾起,他帶著愉悅又沙啞的聲音,說道︰「嗯,好,明天要是燒還沒退,我就去醫院。」

望著天花板,林然無聲的嘆息著,她說道︰「宮晏晨,你先讓我起來,我幫你拿藥,再吃點退燒藥,這樣或許會有效點。」

「好。」宮晏晨突然變得好說話了起來。

吃了藥,宮晏晨便就閉上了眼楮睡著了。

林然去了一趟浴室,關了燈後便也躺在床上。

林然剛躺在床上,宮晏晨就自動的貼進林然,手臂一攬,將林然抱在自己的懷里。

林然掙扎了幾下,見宮晏晨沒有要放手的意思,只好任由他抱著。

早上,宮晏晨醒了,許是昨晚吃了藥,也許是林然的體溫讓宮晏晨的病好了,他側著臉,看著還在沉睡中的林然,眼神柔了柔,傾身輕吻了林然額頭一下,神清氣爽的起了床,走進了浴室洗漱,等出了浴室,見林然還躺在床上,不由奇怪的皺了皺眉頭。

在平時這個時候,林然應該早就起床了,怎麼今天她晚起了這麼久。

宮晏晨走了過去,坐在床上,伸手推著林然的手肩,輕聲的叫道︰「林然,林然,快醒醒,快要八點了,你上學要遲到了,你醒醒。」

林然面色緋紅,呼吸有些局促,被宮晏晨這樣推著還不醒,睫毛動了動,眉頭蹙緊,翻了個身,繼續睡著。

宮晏晨眉頭一挑,他感覺今天林然似乎有點不對勁,平時的她早已經起床洗漱了,怎麼會到快八點了還在睡覺。

心不由一動,宮晏晨伸手模了模林然的額頭,手心一燙,他面露出驚訝,她發燒了。

把昏睡不醒的林然扶了起來,摟在自己的懷里,宮晏晨低頭看著懷里發燒不醒的林然,很懊惱自己昨晚的任性,讓她也發燒了。

即使昨晚燒得有些糊涂了,宮晏晨依然記得昨晚林然是怎麼照顧他一整晚,而他又怎麼像個小孩子一樣,耍賴任性。

模著林然的頭,宮晏晨不自覺的露出苦笑。

自己怎麼一生病就變了個人似乎,害得連累得她也生病了。

懷里的林然有些難受的呻(和諧)吟了一聲,還沉浸在自我懊惱思緒中的宮晏晨倏時回神,很擔憂的看著林然,說道︰「林然,你醒醒,是不是很難受,我現在就送到你醫院。」說著,宮晏晨將林然打著橫抱,抱出了房間。

林然現在身上還穿著睡衣,急著把林然送去醫院的宮晏晨根本沒有多想,一心只想著趕快送林然去醫院。

在樓下一直等著宮晏晨下來吃飯的白素,抬頭看見宮晏晨一臉焦色的抱著林然下了樓,原本平靜的眼神,倏時露出嫉恨的神色瞪著宮晏晨懷里的林然。

章意熙放下手里的報紙,見自己的兒子一臉焦急的抱著林然走下樓,不由皺了一下眉頭,關切的問道︰「晏晨,林然怎麼了,你這是抱著她去哪?」

宮晏晨低頭看了一眼發燒得滿臉緋紅的林然,抬頭對著章意熙說道︰「媽,林然她發燒了,我要帶她去醫院看醫生。」

宮思若看著林然發燒了,不由驚訝的站了起來,看著宮晏晨說道︰「哥,嫂子怎麼發燒了,發燒得怎麼樣?是不是很嚴重?」說著,她走了過去,見燒得昏睡不醒的林然,很是擔憂著。

宮晏然也跟著走了過來,抿著唇對著宮晏晨說道︰「哥,你趕快把嫂子送去醫院,我看嫂子燒得很厲害。」

宮晏晨摟著林然緊了緊,說道;「嗯,我現在就要送她去醫院了。」

白素心里恨不得林然直接燒死算了,但表面上還是露出一臉擔心的樣子,柔聲的對著宮晏晨說道︰「晏晨,林然怎麼發起燒了?」

宮晏晨看著白素淡淡的說道︰「是我傳染的。」他又轉頭對著章意熙說道︰「媽,我要送林然去醫院,就不吃早飯了,你們自己先吃。」說著,他便抱著林然走出了宮宅。

白素還想問點什麼,卻看著宮晏晨冷峻著面,不由的住了嘴。

宮思若看著宮晏晨的背後,奇怪的喃著︰「奇怪,哥說嫂子發燒是被他傳染的,難道哥他也發燒了麼?」

宮晏然輕敲著宮思若的腦袋,笑道︰「這還用得著奇怪,當然是哥他自個生病了,結果連嫂子也被傳染生病了。」

宮思若模著被宮晏然打了一下的頭,瞪著宮晏然咬牙的說道︰「死五哥,你敲我干嘛,我用不著你提醒,我當然知道嫂子是被四哥傳染生病的,可惡,真當我是白痴啊。」

宮晏然眼里的笑意更深,伸出手掌揉著宮思若的頭,笑道︰「思若,你在我的眼里,永遠都是白痴。」

宮思若頭一偏,躲掉宮晏然放在她頭上的手掌,氣得跺腳對著宮晏晨吼道;「靠,你才是白痴,死五哥。」說完,她便氣呼呼的走到章意熙的身邊坐下,控訴著宮晏然,說道︰「媽,五哥好可惡,你居然罵我白痴,還又打我。」

章意熙看著這對打鬧的兒女,面色柔和的說道︰「思若,你別跟你五哥一般見識,你上學快遲到了,還是趕快吃完早餐,去上學吧。」說完,章意熙又對著宮晏然說道︰「晏然,你別老是欺負你妹妹,你做哥哥的就要有哥哥的樣子,老欺負妹妹可不行。」

宮晏晨勾著一抹吊兒朗當的笑,說道;「媽,我知道了,下次不會再欺負妹妹了。」說著,他對著宮思若擠眉弄眼的。

宮思若見狀,不滿的哼了一聲。

章意熙嘆了一口氣,說道︰「好了,你早上不是也有課嗎?還不快點過來吃早點。」

宮晏晨將林然放在副駕駛座位上,幫她第好安全帶,很擔憂的再次模了模林然的額頭,額頭還是很燙,比他昨晚的燒度有不過而無不及。

宮晏晨再次懊惱的低咒了一聲,自己怎麼把病傳染給她,早知道她身體怎麼弱,就不該讓她靠近他。

懊惱歸懊惱,宮晏晨還是加快速度的把林然安頓好,月兌掉身上的西裝蓋在林然的身上,宮晏晨繞過車子,坐在駕駛座上,發動了車子,往常遵守著交通規則的他,第一次用超速的速度,飛快的開往醫院。

……

「醫生,她怎麼樣?」宮晏晨問著幫林然量體溫的醫生。

醫生看了一眼手里拿著溫度計,然後他甩了甩溫度計,面無表情的說道;「發燒三十九度,必須打點滴。」

「好。」宮晏晨點頭。

醫生提醒著宮晏晨說道︰「先生,最近天氣多變,你們都該注意一體,你妻子發燒三十九度可不是開玩笑的。」

「知道了,醫生,我會多注意一點。」

醫生淡淡看了宮晏晨一眼,轉身就離開了病房。

一名很年輕的女護士拿著輸液瓶走了進來,看著英俊的宮晏晨,不由的小小花痴了一下,邊拿著輸液瓶,邊偷看著宮晏晨的俊臉。

宮晏晨握著林然的手,一心的關注著林然的臉色,根本沒有發覺自己被護士偷偷花痴著。

宮晏晨眼也不眨的看著護士拿著棉花棒擦著林然的手背消著毒後,拿起輸液針便要插到林然很清楚的血脈上,眼皮跳了跳,不由的月兌口而出說道︰「你輕點,別讓她痛。」

那護士一愣,隨即兩眼冒紅心的看著宮晏晨,心想著真是個好男人,連一點點痛都忍不得自己的老婆痛,她要是有這麼帥又這麼體貼的老公就好了。

宮晏晨見那護士對著他花痴的樣子,不由的冷下了臉,咳嗽了一聲,提醒著她不要忘了正事。

護士倏時從花痴中回過神,有些羞澀的轉回頭,低頭繼續做自己的事,她的動作比之前輕了許多,似乎把宮晏晨的話听了進去,給林然插下針時,是小心翼翼又輕輕的將輸液針插在林然的血脈里。

護士在離開病房之前,很認真的對宮晏晨說了一句話;「先生,你老婆有你這樣好的丈夫,真是她的福氣。」

宮晏晨听了之後,面無表情,直到那護士離開了後,嘴角才緩緩的勾出一個三十五度的弧度。

他握著林然的手,低頭輕輕的在她的手背上吻上一個吻,說道;「林然,對不起,讓你生病了,你要趕快的好起來。」

宮晏晨沒有去上班,一直守著還昏睡不醒的林然。

宮晏晨就算沒有去公司,在醫院里,他接電話忙個不停。

他剛掛掉一個電話,沒幾秒,手機又響了。

宮晏晨看著手里響個不停的手機,很頭疼的蹙緊著眉頭,怎麼也不消停一下,一個兩個什麼事情都找上他。

「喂,李秘書,找我有什麼事?」宮晏晨抿緊著唇接了電話。

「BOSS,萬盛公司的老總找你談合同的事。」

「我這里還有事情,李秘書,你去接待萬盛李總,如果沒有什麼大事的話,不要打電話過來。」

「是,BOSS。」

合上了手機,宮晏晨轉頭看著閉著眼楮還未醒的林然,彎腰幫她掖了掖被子。

他剛坐回位子,手機又再一次響了起來。

宮晏晨很不耐煩的看著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大概響了將近一分鐘,他才伸手拿起手機,沉著張臉的接通了電話,倏時,白素的聲音便在他的耳邊響起︰「晏晨,你怎麼還沒來公司,很多事務在等著你審閱。」

宮晏晨面無表情的說道︰「放著明天再說。」

「可是……你今天的行程……」

「推掉,今天的行程都往後推一天。」

「晏晨……」

宮晏晨很不耐煩的打斷了白素的話;「白素,沒有其他事情就不要再打電話打擾我,還有,吩咐下面的人,叫他們不要沒什麼大事就打電話來問我,要是連點小事都解決不了,叫他們一個個都給我滾出公司。」

電話那邊的白素顯然被宮晏晨的冷厲給駭住了,好半響才顫著聲音說道︰「……是。」

掛了電話,宮晏晨吁了一口氣。

「蹼……」

宮晏晨听到了蹼聲,不由一愣,抬頭看到林然睜開眼楮滿臉笑意的看著他,他心一喜,叫道;「林然,你醒了。」

林然白了宮晏晨一眼,有些沒好氣的說道︰「睡了這麼久能不醒嗎?宮晏晨,我生病可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他昨晚生著病還強抱著她睡覺,她也不會發高燒不醒。

宮晏晨滿臉歉意的說道︰「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的身體會這麼弱。」要是知道她的體質會這麼差,他絕不會把病氣傳染給她。

林然倏時瞪了宮晏晨一聲,更沒好氣的說道;「宮晏晨,你這是在怪我的體質不好嗎?」

宮晏晨連忙搖頭否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只是……」平時少言的他,在這時找不到任何的詞來表達自己的歉意和擔心。

林然閉上了眼楮,嘆了口氣,說道;「好了,我也沒有說要怪你的意思,宮晏晨,我很累,想要休息。」

宮晏晨看著林然一臉病容,眼底不由露出心疼的神色,更加抱歉的說道︰「是我的不好,讓你也生病了。」

林然閉著眼楮說道︰「好啦,你現在怪自己有什麼用?你也在生病著,還是先去休息吧。」

听到林然關心的話,宮晏晨面色柔了柔,他說道︰「不用,我的病已經好了,倒是你,你病得昏睡不醒,我看你得在醫院里休養幾天才行。」

宮晏晨說完,林然已經睡著了。

他有些失笑的看著沉沉睡了過去的林然,忍不住伸手模著她有些削瘦的臉,記得在婚禮上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她的臉還有點嬰兒肥,穿著新娘禮服的她,看起來就像紅隻果新娘,很可愛又很青澀,只是才過了幾個月,她臉上的嬰兒肥已經沒有了,轉而是削瘦得有點蒼白的臉色。

如果沒有那次接受不了一夫兩妻的夫制,而選擇了自殺,躺在醫院整整一個多月,如果沒有宮宅里那些不懷好意整天都要提著十二分精神提防著的姨太,如果沒有這次他的任性,讓她也跟著發高燒,她也許不會這麼削瘦,也更也許,如果沒有這些如果的話,此時的她,應該是個無憂無慮和一般大學生一樣的大學生,而不是像現在即使生病了,躺在床上昏睡著,也仍蹙著眉頭,一副滿懷心事的樣子。

宮晏晨眼里不由自主的流露著深深的心疼和憐惜。

沒有這些如果的話,他又怎知她對他而言是如此的在意,又如此的心動。

每一次的接觸,每一次的談話,都在促進他與她之間的距離。

林然這一覺睡到傍晚六點多才醒,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夕下,天邊盡是遍紅的雲霞。

很美。

林然微眯著眼楮轉過頭,便就看到站在窗邊吸著煙的宮晏晨。

她感到十分的奇怪,現在的宮晏晨不是應該在公司里忙活嗎?怎麼還在醫院里。

她坐了起身,看著宮晏晨說道︰「宮晏晨,你怎麼還在這里,公司不忙嗎?」

吸著煙想著事情的宮晏晨听到林然醒來的聲音,拿著煙的手一頓,將煙放在煙筒里掐滅,轉身走到林然的身邊,問道︰「你醒了,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好點。」說著,他便伸手模著林然的額頭,「燒退了。」他的聲音像松了口氣。

林然拿下宮晏晨放在她額頭上的手,說道︰「我的燒退了,已經沒事了,對了,你怎麼還在醫院,今天沒有公司嗎?」

「沒有。」

林然一愣,她實在沒有想到宮晏晨會守著她一整天,是對她愧疚嗎?

「宮晏晨,你是不是一整天都在醫院守著我?」她忍不住問出自己的疑惑。

宮晏晨沒有感覺到林然怪異的神情,很自然的點頭說道︰「你發高燒昏睡不醒,我有些不放心。」

倏時,一種很怪異的感覺涌入林然的心底,讓她有種酸酸的感覺,她突然像害怕什麼,垂下眼眸,唇抿著,淡淡的說道︰「只是發燒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其實你不用守著我,醫院里有護士和醫生。」

宮晏晨微勾起的唇倏時僵住了,臉色也跟著陰沉了下來,他幾乎咬牙的問著林然︰「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在埋怨我不該放著公司不管,留在醫院守著你嗎?」

林然听出宮晏晨話里的冷意,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著你這麼忙,應該沒有那麼多時間來照顧我,我不能耽誤你的工作。」

「夠了,你不會耽誤我的工作,這是我自願照顧你的。」宮晏晨臉色發黑的說道。

林然咬唇不語,她不知道自己有哪里惹到宮晏晨不高興了,是那句不用他來照顧她嗎?可是這句話沒有錯,她真的不用他來照顧她,她怕欠他人情,抑或是其他的……

宮晏晨感到很挫敗,他知道林然的死腦子還未開竅,而又不能逼著她太緊,逼太緊了,反而讓她警惕想逃離,就像剛才一樣,一點異樣就讓她又想拒他千里之外。

她的提防心為什麼那麼重,為什麼別人的一點關心,她都會懷疑是不懷好意,忍不住想要用話來疏離著他。

「你應該餓了吧,要不要吃點什麼?」沉默了一會,宮晏晨忍不住開口問著林然。

林然握緊著雙手,搖頭的說道︰「我沒有什麼胃口,吃不下,宮晏晨,你要是肚子餓了的話,不用管我,你去吃吧。」

宮晏晨不贊同的皺了一下眉頭,說道;「不行,你就算沒有什麼胃口也得吃一些東西進去,你等會還要吃藥,空月復吃藥可不行,要不我叫張嫂煮點豬骨粥,吃點清淡的。」

林然想了想說道︰「好吧,豬骨粥就好。」

不到一個小時,宮宅里的張嫂便就送來了飯菜,宮晏晨的病也是剛才,跟林然同樣沒有什麼味口,除了豬骨粥,張嫂送來的其他飯菜他們都沒有踫過。

還病著的林然胃口不怎麼好,吃了一碗豬骨粥就吃不下去,宮晏晨則比林然吃多了一碗。

飯後,倆人雙雙的服了藥。

接著,醫生走了進病房,查看著林然情況怎麼樣。

等醫生查看完畢後,林然問著醫生︰「醫生,我的病怎麼樣?是不是可以出院了。」

「燒退了,也沒有出現其他的狀況,可以出院了,不過,你要多注意身體,秋季這時候最容易受涼,得多穿點衣服,最好的話,過幾天再來醫院檢查一次。」醫生說道。

宮晏晨問;「醫生,還有什麼要注意的事嗎?」林然的體質太弱了,他怕她又會著涼發燒。

醫生有些失笑的說道︰「該說的我已經都說了,你們注意點就是了,身體還沒完臉恢復好之前,最好多注意飲食和多穿點衣服就好。」他還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嗦的先生,明明眼前這位先生看起來像那種冷漠少言的男人,怎麼他說話的口氣跟他人的氣質一點都不符合。

林然也關心著宮晏晨的身體,她問著醫生︰「醫生,你能不能也幫他看看,他昨晚也發高燒,早上才剛才。」

「宮先生的病已經大好了,沒什麼大礙。」

「謝謝醫生。」林然道謝。

醫生離開後,林然便下了床要收拾著東西,宮晏晨見狀連忙阻止說道︰「我來收拾,你還是躺下歇會。」

「不用。」林然搖頭。

宮晏晨見林然身上還穿著病服,挑了挑眉頭,說道;「你先把病服換下吧,其他我來做。」

林然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病服,略微不好意思的說道︰「好,我去把病服換下。」

林然換好了衣服,宮晏晨剛才把早上帶過來的一點東西收拾好,一手拿著手提袋,一手拿著早上給林然披著的西裝,倆人離開了病房。

等著電梯時,林然轉頭看著宮晏晨,問道︰「宮晏晨,你今天沒去公司真的沒事嗎?」

宮晏晨看著電梯按鍵,面無表情的說道︰「一天沒去公司能出什麼事?」

林然見宮晏晨不願多談,也不再開口,安靜的等待電梯門開。

林然的體質本來就不怎麼好,今天又帶著病,站著沒多久便頭有些暈,她頭暈的搖著腦袋,不由的伸手按著腦穴。

宮晏晨見林然不舒服的樣子,擔心的問道︰「林然,你怎麼了?是不是頭暈?」

林然按著腦穴,眉頭蹙緊,說道;「沒事,就是站著有點久,頭有些暈而已。」

宮晏晨還是不放心的說道︰「要不,你在醫院再住上幾天,調養調養一體。」

林然一听,對著宮晏晨翻了個白眼,說道︰「都退房出院了,還回去干嘛,我真的沒事,在家里休息都一樣。」

「好吧,你不想住院,我也不勉強你,但你要多注意身體,你的體質太差了。」

「我知道,這次病好了,我一定要去健身房好好的鍛煉身體,這麼容易受傳染生病的體質實在不太好。」

電梯停在了一樓,門開了,宮晏晨步出了電梯,林然頭一直暈著,背靠在鏡子上,才沒走幾步便眼前一片暈眩,宮晏晨踏出電梯,轉身想要叫著林然快點,卻看到手扶著額頭,身體搖晃著。

宮晏晨一驚,連忙上前扶住快要倒下去的林然。

「林然,你怎麼了?頭是不是很暈?」宮晏晨有些焦急的問著林然。

林然靠在宮晏晨的懷里,搖了搖頭說道︰「頭越來越暈了,可能是站太久有點貧血。」

「我們回去看醫生。」宮晏晨一听,伸手要按著十二樓的按鈕。

林然見狀,伸手抓住宮晏晨的手,阻止的說道︰「不用了,我只是頭暈,休息一會就不會了。」

「貧血不是小事。」宮晏晨很嚴肅的看著林然說道。

「舊疾,問醫生也沒用。」

宮晏晨唇一抿,臉色有些沉的說道︰「林然,你明知是舊疾,怎麼醫好。」

「好啦好啦,我們先回家,以後有時間一定把病看好,行了吧。」林然實在頭暈得很,連說話都覺得有些費力。

宮晏晨臉色還是有些陰沉,在林然目瞪口呆的目光下,將林然打著橫抱走出了電梯。

林然愣然了半響,隨即掙扎的說道︰「宮晏晨,你快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宮晏晨不為所動,冷冷的說道︰「你怎麼能走?走著暈倒麼?」

林然窘,在這麼多人面前被公主抱,更讓她窘,她窘得把頭埋在宮晏晨的懷里,悶悶的說道︰「宮晏晨,你就把我放下來吧,這麼多人……很丟人耶!」

「當著這麼多人面前暈倒,就不丟人麼?」

「……」

好吧,比較起來,還是當著這麼多人面前暈倒比較丟人,可是可是……她未必會暈倒啊!?

在眾多艷羨的目光下,宮晏晨冷著張臉把林然抱出了醫院。

林然的頭還暈著,宮晏晨默默的把車速放慢到最低,平時從醫院到宮宅二十分鐘的時間,在今天足足用了將近四十分鐘的時間才回到了宮宅。

許是宮晏晨開車的速度剛剛好,很舒適,讓林然在不知不沉中睡著了。

宮晏晨息了火,轉頭看著歪著頭睡著的林然,目光漸漸的柔和了起來。

他伸手將幾根調皮貼在林然唇邊的頭發拈開,手指卻還繼續的在林然的唇瓣上流連忘返。

看著林然的眼神不知不覺中暗了下來。

最後,在自己快要控制不住時,他收回了自己的手,失神的看著剛在林然嬌美的唇瓣上流連著的手指,好半響,才收回了目光,下了車。

宮晏晨沒有叫醒林然,而是抱著她走進了宮宅。

將林然安置在床上,宮晏晨床邊,再一次失神的看著林然的睡容,手不自覺的撫模著林然的臉,直到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他才回過神來。

打開門,白素那張美艷的面容出現在宮晏晨的面前,白素有些躊躇看著宮晏晨說道︰「晏晨。」

宮晏晨皺頭眉了一下,說道︰「白素,這麼晚了,找我有什麼事?」

白素有些不安的拔著指甲說道︰「晏晨,林然她怎麼樣了?病好點了沒。」

宮晏晨一點都不覺得白素敲門是想關心林然,她一定找他有什麼事,但既然她都問了,他也不好不回答,眉頭皺得更深,說道︰「好了很多,林然現在有些累了,正在睡覺,如果你找她的話,明天再來。」

白素一噎,到嘴邊的話打了好幾個轉,才緩緩的開口說道︰「晏晨,我、我是想找你。」

「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宮晏晨一點都不意外白素磨蹭了這麼久是來找他的。

白素抬起頭,咬著唇說道︰「晏晨,林然她生病了,今晚……你是不是該到我房里。」宮晏晨都好久沒有來到白素的房里,隨時宮晏晨面對林然越來越柔和的神情,讓白素的心更加的不安,她越來越害怕失去了宮晏晨的寵愛,更害怕宮晏晨會在某一種,忍受不下這種關系,把她趕出了宮家,到那時候的她,哪還有什麼容身之處。

沒了宮家的依仗,她什麼都算不上,已經習慣了上流生活的她,又怎麼受得了以前貧困的日子。

沒了宮晏晨的寵愛,她就等于什麼都不是了。

她恐慌著,恐慌著被拋棄。

所以,她不顧宮晏晨上次的警告,再次主動的找上他,期望他能去她的房間。

宮晏晨臉色倏時冷了下來,冷冷的說道︰「白素,我去不去你房間是我自己的事,我的病也剛好,去你的房間不行,免得把病傳染給你。」他的語氣里盡是諷刺。

他很不滿白素那帶著嫌棄的口氣說著林然,就算林然生病了,那也是被他給傳染的,容不得別人用那暗諷的語氣說她。

白素臉色白了白,眼淚不自覺的溢在眼眶里,抓著宮晏晨的手臂,有些哽咽的說道︰「晏晨,你已經好久沒去我房里了,能不能……」

「夠了,別再說了,你還是回房去休息吧,很晚了。」宮晏晨甩開白素的手,聲音冰冷的下了逐客令。

白素怎麼可能這麼容易放棄,她在自己的房間里準備了許久,又特意的穿上了真絲透明的睡衣,為的不過是想讓宮晏晨去她的房間里,可是……從他打開門,宮晏晨至始至終都沒有注意她到今天的特意打扮,更沒有注意白素穿著有多涼快。

宮晏晨的心思一直放在躺在床上睡著了的林然,從他在跟她談話中時,不由自主的失神著時,白素就認知了宮晏晨根本沒把她放在心里。

但是,她不甘心,很不甘心,憑什麼才跟宮晏晨相處幾個月的林然就完全把他的注意力都引開,她這個跟了他這麼多年的女人,卻在他的目光越來越久的放在林然身上時,失去了以往的寵愛。

她哪點比不上林然了,不過出身低了一點,憑什麼林然可以萬千寵愛集于一身,又憑什麼把她最愛的男人搶走。

白素好不甘,不甘到在這一瞬間產生了濃濃的恨意,恨不得林然馬上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白素已經顧不上什麼了,她突然抱住宮晏晨,將頭埋在宮晏晨的懷里,用自己傲人的胸部不斷的磨蹭著宮晏晨的胸膛,似誘惑似盅媚的柔聲對著宮晏晨說道︰「晏晨,就一次,求你再一次愛我一回吧。」她放棄了身段,乞求著。

以前,她都是矜持的跟宮晏晨上了床,直到登到高峰,她才敢大膽的放浪自己,若在平時,她都是一副冷傲的樣子,一點逾越都沒有。

為了能得到他再次的寵愛,她什麼都可以放棄。

就算連最後的一點尊嚴。

她知道他喜好什麼?男人不都喜歡放浪的女人嗎?

女人的生存法則,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不計一切的手段,包括作賤自己。

即使明知會失敗,也想放手一搏。

結果白素真的是在作賤自己,她被宮晏晨毫不留情的推倒在地上,被他冰冷的眼神掃視了一眼,冷冷的扔下了一句話︰「白素,你真的讓我失望。」

當宮晏晨無情的把門關上時,白素抱著雙膝,頭埋在膝蓋上,忍不住的無聲的哭泣著。

回了房,宮晏晨坐在窗邊,望著外面的黑夜,煩躁的一根煙接著一根煙的抽著。

宮晏晨突然覺得自己的生活越來越一團糟,從認識林然那一刻開始,他從許久以前就規劃好的生活,就已經被打亂了。

從十八歲那時,他就把自己的生活都規劃好了,說真的,他計劃中的妻子就如林然開始的性格,端莊,大方,懂得進退,又不會鬧小脾氣,可偏偏就是因為她那副不符合年齡的性格,讓他忍不住被吸引了,她的年齡明明那麼小,可為什麼總是愛扮老成,十八歲的年齡不是應該像花季少女一樣,天真爛漫,整天想著如何去購物,如何去玩。

而不是像她,明明長著一副很稚女敕的樣子,說出來的話,卻總是那麼的直截,那麼的令人深思。

她的才能,她的奇特,是那麼的令他心悸。

只是,她似乎一直都在逃避著什麼,是在逃避著他的感情,還是在害怕著些什麼?他一點都不清楚,林然到底在想些什麼。

房間里滿是煙味,宮晏晨掐滅了煙,打開了窗戶,把房間通了氣,將滿室的煙味去掉。

微風吹了進來,宮晏晨走進了浴室洗了個澡,洗好了之後,躺在床上,手濱著腦袋,眼眨也不眨的盯著林然的睡顏。

似乎百看也不膩。

宮晏晨伸出食指,一勾一劃的勾劃著林然嬌美的面容,手指上溫潤的觸感,令他十足的滿足。

林然感覺到臉有些癢,不由的皺了一下眉頭,睫毛動了動,像要醒來的跡象。

她緩緩的睜開眼楮,有些模糊的視線里看到了宮晏晨萬年不變的面孔。

直到視線清晰時,林然才開口叫道︰「宮晏晨。」

宮晏晨見林然醒了,收回勾劃著林然臉頰的手,勾了勾唇說道︰「你醒了,感覺怎麼樣?頭還晏麼?」

林然模了一下頭,說道︰「好點了,頭沒有那麼暈了。」

「你口渴了沒,要不要喝水?」

「口有點渴。」林然說著。

宮晏晨听著就下了床︰「我給你倒杯水。」

林然掀起被子,看著宮晏晨說道︰「不用,我自己會倒。」

宮晏晨直接倒了杯水送到林然的面前,說︰「喝吧。」

「謝謝。」林然接過杯子,道了一聲謝後,把杯子里的喝水了干淨,她看起來是真的很渴。

宮晏晨拿過空杯子,說道︰「你先躺一下,我去給你放洗澡水,等會去洗一下澡。」

面對宮晏晨的體貼,林然惴著絲絲的不安,搖頭的說道︰「宮晏晨,不用了,我自己會放洗澡水。」

林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總是拒絕著他的好意,宮晏晨真的是即惱怒又無可奈何,不管遇到什麼事,只要是有關林然的事,他都會栽跟頭。

他的話,她總是不放在心里,甚至有時還打破他的底線。

每次的每次,他總是得冷著張臉,對著她說道︰「林然,你不要總是對我那麼客氣,我們是夫妻!夫妻之間不該這麼的客氣。」有時,你的每一句話,總是隔離著我們之間的距離。

我真不知該拿你如何是好。全文字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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