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別擋我的道。」林然實在很厭惡上官澤這個陰魂不散的家伙。
上官澤一點都不在意自己被厭惡,繼續笑道︰「林然,這花送給你,好看嗎?」
「把你這些花送給你那些伴吧,上官澤,拜托你別再煩我。」林然實在是搞不懂上官澤這麼死纏爛打的纏上她有什麼用,他的打算不都是被她知道了嗎?難道還想搞什麼陰謀?
「林然,你不明白嗎?我這是在追你,那些女人怎麼能跟你比。」上官澤抓住林然的手,俯身在她的手上輕輕一吻。
林然眼神一冷,飛快的抽出自己的手,咬牙的說道︰「上官澤,你可真不要臉。」說著,她被上官澤吻過的手背放在衣服上用力的搓。
上官澤無賴的笑道︰「我只對你不要臉而已。」
「那你繼續去不要臉吧。」甩不掉的二貨就是麻煩,林然氣得真想在公司外面揍上官澤,要不是礙于她是宮家的媳婦,做太出格的事又要被宮家那群人說三道四,這個混蛋真的夠欠揍。
上官澤身子一移,又擋在林然的面前,說道︰「沒有你怎麼不要臉呢?」
林然冷笑;「沒有我,你照樣能不要臉,上官澤,閃開,別擋我的路,不然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你又想打我嗎?」
「打你算輕的,如果你再糾纏下去,可不止是打你。」到時絕對把你全身的扒光,當街游視。
上官澤邪笑;「可是我還想糾纏你,你說怎麼辦呢?」
「不怎麼辦,用揍頭辦你就是了。」說著,林然伸手擰著上官澤的衣領,想將他拉到別處去揍。
「澤,你怎麼在這里?」林然拖著上官澤才沒走幾步,就听到陸嫣若的聲音。
他們停下腳步,上官澤轉頭看到陸嫣若身邊還站著兩個男人,臉上的嘻笑頓時僵住了,他的臉陰沉了下來,問著陸嫣若︰「嫣若,你怎麼跟他們在一起?」
站在陸嫣若身邊那兩個男人其他一個長得比較矮的那個,搭上陸嫣若的肩上,痞笑;「怎麼我們不能跟嫣若在一起,弟弟。」叫著上官澤弟弟時,那男人特意拉長聲音。
上官澤的眼神頓時凌厲了起來,他不理會那個男人,眼楮直看著陸嫣若,想要證明什麼的問道︰「嫣若,你怎麼可以跟他們在一起,你明知道我和他們是……」
「弟弟,你這是什麼話,嫣若怎麼不能跟我們在一起,我們上官家跟陸家有交情,而不是你上官澤跟陸嫣有交情,父親可是經常叫我們多跟嫣若相處,現在嫣若回來了,怎麼也得多來往來往。」
陸嫣若一直低著頭咬唇不語。
在一邊看著的林然大致的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據她所了解,上官家除了上官澤這個嫡子,還有倆個是上官澤父親在外面生養的私生長子,上官澤的父親在還沒有跟他的母親結婚之前,就有了女朋友,只是那個女朋友出身貧寒,上官家的人不同意他們在一起,上官澤的父親沒有辦法,只能拖著婚事,一直跟那個女朋友在一起,還生下了兩個兒子,直到上官家所有人的逼迫,他無奈的只能娶了名當戶對的世家小姐。
上官澤的父親,也就是上官清,他太能忍了,也太會隱藏了,把在外面偷生下來的兩個私生子的存在,隱瞞了所有人,直到上官清獨攬上官家族所有大權,成為了上官家的家主,他才把自己有倆個私生子放出風聲,過不了多久,上官清就光明正大的把他那倆個私生子和那個女人帶進上官家,至那以後,上官澤不再是上官家的獨子,也不再是上官家唯一的繼承人,上官清對他那倆個私生子有愧疚,對他們也縱容和寵愛了許多,而上官澤,則成為了被上官清忽略的那個兒子,他的惡夢也在那個時候開始。
當富家子弟未必是好事,里面的爾虞我詐、陰謀詭計多得數不勝數,上官澤的母親又是個軟弱的人,他能安然無羔的成長也不是一件易事。
林然也算是明白上官澤為什麼有會這樣不擇手段、陰險狡詐的性格,在這種母親非常軟弱、父親又不疼愛他的情況下,還有倆個私生子哥哥在上頭壓迫下,姨太的算計下,如果不用盡心思,耍盡手段的保全自己,現在的他說不定不能站在他那倆上私生子哥哥面前。
上官澤雙手握緊,極力的控制自己的恨意和厭惡,他完全不理他那倆個私生子哥哥的囂張,想證明什麼的直視著陸嫣若,「嫣若,你為什麼跟他們在一起,你是想站在他們那一邊嗎?」她不是曾經說過,最討厭那些私生子的人嗎?絕不會跟他們呆在一起。可今天,上官澤感到十分的痛心,從剛才看來,陸嫣若跟他那倆個哥哥似乎早已有了來往,而且關系不錯。
「我……」陸嫣若面色有些蒼白,張了張嘴不知該如何解釋好︰「澤,他們是你哥哥,更何況上官伯伯也叫我跟你哥哥們多來往,所以我……」
「這就是你的解釋麼?」上官澤眼里盡是失望。
「上官澤,你說話怎麼那麼難听?什麼站在我們這一邊,這可是陸伯伯叫我們為嫣若接風洗塵。」上官清的私生長子上官瑞一臉囂張的說道。
上官陽接著面帶譏諷的說道︰「澤,爸讓我給你帶句話,叫你沒事不要老往外面跑,整天不務正業,如果你再這樣下去的話,就不用回上官家了。」
還沒從陸嫣若倒戈到他的私生子哥哥那一邊的失望中恢復過來,上官陽的話更是猶如一個驚雷打到他的身上,讓上官澤整個身體都僵硬了,一股絕望從他的心里漫延著。
上官澤雙手緊緊的攥著,死死的瞪著上官陽。
陸嫣若見上官澤那副痛苦的樣子,有些于心不忍,「澤。」
「閉嘴。」上官澤憤恨的瞪著陸嫣若,「嫣若,你是不是早就背叛了我?」
「我沒有。」陸嫣若難以置信的看著上官澤,大叫;「澤,你為什麼這樣想,難道我和他們在一起就背叛了你嗎?那不過只是跟他們吃一頓飯,你為什麼把我想得那麼的難堪?」陸嫣若說著眼淚流了下來,她不過是想多找一個幫手讓她好接近宮晏晨,可為什麼上官澤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指罵她背叛了他,她和那倆私生子有來往就算是背叛麼?
上官澤一點都听不下下去,他對那倆私生子的怨恨太多了,小時候造就的陰影讓他無法忍受自己身邊的人和那倆個他怨恨著的人在一起,一看到,他就忍不住猜忌他們是不是被那倆個私生子給收買了,背叛他,在背地里做出陷害他的事。
小時候,不管是喂養自己的女乃媽還是照顧自己的女佣,他們都在他失去上官家唯一繼承人的身份上,投靠了他父親心尖上的女人和兒子,他十歲起就沒有了童年,每天費盡全力的應付著那接連不斷的陷害,就連睡覺的時候也防著那倆個私生子的惡意抓弄,還要在上官家保全著母親的安穩,這樣的日子讓他過得筋疲力盡,好不容易長大成人,逃離出那險惡的家,又怎麼可能再回去。
可是,他不甘心,也絕不願那些本屬于自己的東西給那倆個人渣般的私生子,他曾發誓一定要把屬于自己的東西全部的搶回來,他不斷的開拓自己的事業,不斷的茁壯自己的勢力,就在他以為自己可以搶回屬于自己的東西時,卻在這一天,上官陽的一句話,打落了他到谷底。
他在這一刻忽然明白,他就算再怎麼努力,事業再怎麼壯大,只要上官清一句話,他成不成上官家的繼承人都是上官清一句話的決定。
他所做的一切不過白費心機,如同跳梁的小丑,可笑至極。
在那倆個私生子哥哥眼里,他真的是可笑至極吧!
「呵!你不是嗎?」上官澤冷笑。
陸嫣若倏時眼淚流得更多,她忍受不下去的指著林然咆哮︰「上官澤,你憑什麼說我背叛你了,我有什麼好背叛你的,你說我背叛你,那你呢?你不也跟林然走得近,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最近總是圍著林然轉,你明知道她搶了晏哥哥,你卻還想追求她是吧!是你背叛我才對,你以前明明說要幫我解決掉晏哥哥身邊的女人,可你呢?你不但讓林然成為了晏哥哥的妻子,還跟她走得如此近。」
上官澤有一瞬怔忡,隨即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嘲諷的看著陸嫣若︰「原來在你的心里,我就是這樣的人,陸嫣若,我算是看清你了。」為她做過那麼多,卻都被她一句話給否定了。
上官陽打量著林然,一臉鄙夷的樣子說道︰「這就是宮晏晨娶進門的未成年老婆,長得不怎麼樣,嫣若,長得比你差遠了,真不知道宮晏晨是什麼眼光,這樣女人都娶進門。」
上官瑞也上下的打量了林然一番,嘴上比他弟弟更毒的說道︰「也計是她床上功夫好,在床上把宮晏晨伺候好了,迷得宮晏晨把她娶進門好玩弄,不過,這樣的女人也只能拿來玩玩,娶進門的還是像嫣若你這樣的名門淑女。」
林然和宮晏晨是世代政治聯姻的事只除了三大家族里一些主要人物知道外,其他人都只是一知半解,而上官那倆個私生子,說話從來都不帶腦子的,在他們眼里,他們認為林家的子女根本比不上陸家的子女,宮家就算要選擇也是選擇陸家這樣的世家,所以在他們心里一致的認為,肯定是林家人教唆著林然去勾引著宮晏晨,才讓他不得不把她娶進門。
陸嫣若一個勁的咬著唇哭泣著。
林然嘴角一抽,怎麼說著說著就扯到她身上,不過——
林然凌厲的眼楮掃向那出口就是骯髒話的上官倆兄弟,這倆個人說的話真夠難听的。
「上官瑞,上官陽,別把所有人都認為跟你們一樣下流丑陋。」上官澤陰沉著臉說道。
林然帶著諷刺的笑,將那倆兄弟渾身上下掃視了一番,抬頭凌厲的眼楮直視著他們倆兄弟,說道︰「你們拿什麼立場說我?就算身上穿的是名牌,也改不了永遠都是私生子的事實。」
倆兄弟倏時像開了染房一樣,臉上變了好幾個顏色,上官瑞握緊著拳頭,暴戾的瞪著林然,說道︰「我們是私生子?賤女人,有種的你再說一遍。」
從進上官家起,他們倆兄弟就從未被當著面說過是私生子了,而林然這一次卻風淡雲輕的直截進他們倆兄弟最不願听的事實,私生子這三個字永遠都是他們兄弟的禁忌。
「賤人,老子是私生子怎麼了?」最容易被激怒的上官陽,可沒他哥那麼能忍下這樣的侮辱,握拳上前就想揍打林然。
上官澤一驚,連忙握住上官陽揮向林然的拳頭,眼神冰冷的看向上官陽,冷聲的說道︰「上官陽,不是什麼人都能讓你打的。」
陸嫣若也驚得不自覺的停下了流淚,急忙的走上前,拉下上官陽的手,說道︰「上官陽,你別沖動,要是打了人,鬧到宮家,可沒那麼容易了事。」她更擔心的要是上官陽把林然打了,她又在場,到時不知道該如何向宮家所有人交代,畢竟她在宮家一直都是乖巧溫順的世家小姐,如果讓宮家那些人知道她所做的乖巧溫順不過是表象,她要進宮家成為宮晏晨的妻子,更是難上加難。
上官陽狠狠的甩下手。
林然從來都是那種既然敢說,就不怕把事情鬧大的人。
而恰恰她更想把事情鬧大。
上官家那倆個私生子今天年說的話,如果傳到宮宅那里,想必宮太老人的臉色會特別精彩,宮家往後的主母被別人說得如此不堪,就算宮家其他人忍得下去,宮太老人決不會這麼輕易的忍下去,必會討伐回來,那時,陸嫣若再怎麼隱藏,老底也會被揭穿了出來。
林然走上前,走到上官陽的面前,不顧他那一臉想殺了她的樣子,白皙的手輕輕的拍著上官陽的衣服,勾起一抹淡若自然的笑,說道︰「你叫上官陽是吧,剛剛你是不是叫我賤人?那你呢?如果我是賤人的話,那你就是比賤人還賤的賤男,知道賤男怎麼煉成的嗎?就像你剛剛那樣,明明比夜店那些牛郎高級不了多少,卻還想裝自己是高級貨品,嘖嘖,像你這種小白臉牛郎,也只有那些有錢的肥婆包養。」
上官陽頓時氣得獰猙著臉,雙眼暴突了出來,凶惡的吼道︰「我殺了你。」說著,他的拳頭就往林然的頭上砸去。
就在上官陽的拳頭快要砸在林然的頭上時,林然的腦袋輕巧的躲過了那一拳,同時腳往上官陽的大腿上一踢,一巴掌的甩在上官陽的臉上,哼笑的說道︰「想殺我?痴心妄想。」
上官陽被林然踢得四腳朝天,臉被林然那一巴掌打得突現出一個紅腫的巴掌印,躺在地上,捂著臉嚎啕著。
陸嫣若難以置信的捂著臉,尖叫著;「林然,你太欺人太甚了。」
「陽弟。」上官瑞見自己的弟弟被林然踢倒在地上,從未受過這種屈辱的上官瑞,陰霾著整張臉,看著林然的眼神像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你竟敢打我弟弟。」動起手也要打林然。
上官澤連忙上前阻止上官瑞,喝聲的說道︰「上官瑞,住手。」
上官瑞暴戾的推開上官澤,不顧自己的手勁有多大,失去了理智,幾乎用盡所有的力氣,向林然打去。
被推開的上官澤沒再阻止上官瑞,不是他想旁觀看林然被打,而是非常相信林然對付得了上官瑞這樣的小角色,剛剛阻止上官瑞不要動手,不過是過個面場,上官瑞到時被林然打傷,在上官清面前,他也有理由解釋自己有阻止過。
上官瑞那點三腳貓功夫,在林然的眼里不過像是小丑在雜耍,上官瑞手腳毫無章法的想揍打著林然,卻被林然輕巧的一一躲過,最後,林然就像打上官陽一樣,給了上官瑞一巴掌,外加一腳踢。
上官瑞躺在地上嚎叫著。
上官陽見自己的大哥也被林然打了,憤恨的捂著臉爬了起來,沖著林然吼道︰「賤人,今天我非打死你。」
林然甩一下手,雙眼蘊藏的如北極寒冷般冷的目光直掃射在上官陽的身上,上官陽的吼叫在林然同宮晏晨平時不相下下的目光下,噎住了話,完全被林然眼里的冷意給震懾住。
「別開口閉口就一個賤人,別人不知道還以為是在說你自己,瞪?你瞪什麼瞪?你眼楮瞪的再大也大不過我,哼!一個私生子拿什麼身份在我們面前說話,你以為你父親疼愛你們,你們就可以無法無天了是吧,我告訴你們,私生子不過永遠都是被人取笑的私生子,上不了台面,上官清就算要讓位,也只是給上官澤,畢竟他的母親的家世是書香世家,比起你的母親不知高級上多少倍,真當以為插上幾根鳳凰毛,就真的是鳳凰了,沒那幾根毛,還是不一只下賤的山雞。」
林然實在是不明白,有些人怎麼可以那麼不要臉這麼徹底,私生子、小三什麼的,在這個社會都是橫著走,卻一點都不覺得羞愧。
上官瑞那倆兄弟完全被林然給罵傻了。
上官澤更奇異的盯著林然看,一向還算淑女的她,突然暴出這麼多的粗話,可以看來她氣得不輕。
陸嫣若憤憤的瞪著林然,實在不明白林然怎麼那麼難對付,她明明看起來是那麼弱不禁風,怎麼倆個男人都打不過她,心里暗罵著上官那倆私生兄弟實在太沒用了。
林然深呼一口氣,罵上癮似的繼續罵著,不過這次的對象是上官澤,林然幾乎是用即鄙夷又瞧不起的眼神看著上官澤,說道︰「上官澤,平時看你挺厲害的,怎麼輪到你那那個人渣私生子哥哥面前就這麼沒用了,你的氣迫呢?你的陰狠呢?哪去了?你不是很能算計人嗎?怎麼還被欺負成這樣,我告訴你,上官澤,我看那倆個人渣看了就煩,你看著辦?要不搞不定他們,我會更加的瞧不起你。」
上官澤听得目瞪口呆,怎麼自己也被罵上了。
他抽了抽嘴角,很無語的說道︰「情況不同,我有我的顧慮,我不能做得太過份。」畢竟他的母親還在上官家,父親又對那倆兄弟疼愛得很,這樣束手束腳的他,又能做得了什麼,就算他早上很久以前就想把那倆個愚蠢的兄弟干掉,但在沒有完全有把握的情況下,這樣的見險他不敢冒。
林然哼聲;「有什麼顧慮?是在擔心你的父親嗎?哼,上官澤,我看你對你的父親是真的一點了解都沒有,他可以縱容、可以給你那倆個混賬哥哥最好的物資,但是在面對家族的利益上,你父親永遠都會選擇家族的興衰成敗上,你那倆個私生哥哥,你覺得他們有那個能力繼承家業嗎?我看你真的是被仇恨迷上了眼,不知道你父親的用心。」借著前世的記憶,還有在不久之前為了調查上官澤是個什麼樣的男人時,順手也把他們整個家族的事都調查了清楚,對于上官清,在別人的眼里他或許是真的偏心自己小老婆生下來的倆個孩子,但如果用心想的話,其實不然,上官清算是用心良苦,想對自己愛的女人好,也想對那倆個私生子好,順著就想把他們培養成廢物,排除掉上官澤的阻礙,倆個一點實力都沒有的私生子,不需要怎麼處置,他們注定是沒辦法成為了家主。
上官澤完全被林然罵得糊涂了,怎麼他一點都不了解他的父親?誰還能比他更了解他的父親,他的父親不過是一個冷血,沒有一絲感情的冷酷男人。
林然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同情起上官澤,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跟上官澤說了這一段話,她實在看不過眼上官澤那副受氣包的樣子,看了就難受,見上官澤一副听不懂的樣子,林然也懶得跟他再解釋,「算了,听不懂就不要听。」她轉頭冷聲的看著那倆個扭曲著臉的兄弟,說道︰「不要總罵別人是賤人,你們比賤人還賤,也不要以為自己有什麼了不起,以為我看起來好欺負就真的好欺負,你們听清楚了,別惹我,下次還這樣開口亂罵人的話,可不是一馬掌加一腿這麼簡單了。」說完,林然轉身離開,剩下他們自個去解決自個的事。
豪門里整天就是有這麼些拉雜事。
……
林然回了宮宅。
宮晏晨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見到林然走進來,黑著張臉走到林然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劈頭蓋臉就問︰「你去哪了?」
林然低頭換下高跟鞋,淡淡的說道︰「沒去哪,下班後就回家。」
「下班就回家,你不是比我先下班麼?怎麼比我還慢回來?」宮晏晨的臉又更黑了。
宮晏晨一下班就回了宮宅等豐林然,只是等了許久都沒等到林然的人影,宮晏晨一顆心擔心著林然的病,怕她是不是在路上頭暈或是出了什麼事,結果她人回來了,問了她去哪,居然說沒去哪。
這不是想氣死人嗎?
宮晏晨又發神經了,林然不想理會他,直接從他身邊走過,懶懶的應道︰「宮晏晨,你怎麼那麼嗦,我晚一點回來,也需要向你報備麼?」
宮晏晨差點氣得沒背過氣,自己的關心變成了嗦,在她的眼里,他就是個嗦的人麼?
宮晏晨上前大跨一步,扯過林然的手,將她拉在自己的面前,咬牙切齒的問道︰「我問你?你到底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
林然的手掙了掙,宮晏晨反而握得更緊,也就放棄了,抬頭看向宮晏晨,挑了挑眉頭,說道︰「這算晚麼?也不過才五點多,宮晏晨,你怎麼那麼想知道我為什麼比你晚一點回宮宅,我不過是在路上因為一些亂七八糟的給耽擱了。」林然心中怪異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她越來越看不懂宮晏晨,喜怒無常,也變得更加不像以前那個冷面宮家嫡子,以前的他,可不像現在那樣,為了一點小事就追究到底,平時的他,也不會這麼無聊的問她這麼晚回宮宅。
宮晏晨到底怎麼了?為什麼變得越來越不一樣了。
而現在這樣的宮晏晨,卻讓林然莫名的感到心慌,沒有任何原因的,也或許是不願找出原因。
宮晏晨眉頭蹙緊,又問;「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把你耽擱了。」
林然很無語的翻了個白眼,說道︰「遇到幾個跳梁小丑,順便看了一場好戲。」
「說清楚一點。」宮晏晨一點不滿意這個答案,他就現在的樣子就如一個怨懟的老公一樣,妻子對他的漠不關心令他十分的幽怨。
林然感到十分的不耐煩,用力的從宮晏晨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敷衍的說道;「不過一件小事,你一個大人物不需要知道那麼清楚,宮BOSS,你還是去關心你工作上的事吧,我上樓了。」林然一點都不想提上官澤那場鬧劇,隱隱覺得如果告訴了宮晏晨,事情會一發不可收拾,沒有理由的她就是心里非常的確定,宮晏晨很不想她被欺負,雖然也沒有多少人能欺負到她。
宮晏晨想開口再問林然,見她臉色似乎有些蒼白,不由張了張嘴後作罷,眼神也在林然轉身之後,陰霾了起來,總覺得林然似乎隱瞞了他什麼?她在回宮宅那段路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
宮晏晨從浴室里走出來,手里拿著毛巾擦著頭發,走到林然的面前,看著她低頭翻看著從公司里拿回家的文件,提醒的說道︰「你的病還沒完全好,身體要緊,工作上的事情明天再做吧,你還是早點休息。」
林然坐在床上,文件放在腿上,手里拿著鋼筆劃著文件上的重要注項,頭抬也沒抬的說道︰「沒事,我在看一會,等會再睡。」
宮晏晨見勸不動林然,也不勉強,說道︰「你別忙太晚。」
「嗯。」林然低頭淡淡的應著。
宮晏晨擦干了頭發,也拿著了筆記本坐在了林然的身邊,開始自己的工作。
倆人相繼無言的忙碌著自己的事。
宮晏晨一邊忙著批閱著今天余存下來的文件,一邊關注著林然的動靜。
直到林然忍不住打呵欠時,宮晏晨忍不住放下手里的工作,把林然放在腿上的文件抽起來,挑著眉頭說道︰「不要忙了,睡吧。」
林然又打了一個呵欠,眼楮有些酸澀的微眯了起來,伸手揉了揉眼楮,想去掉那酸澀的感覺,說道︰「嗯,我去上一下廁所,你先睡吧。」說著,林然下了床,走進了浴室。
宮晏晨目光隨著林然走進了浴室後,低頭看著林然用手稿列出來的文案,順著往下面看,宮晏晨越看越驚訝,越看越震驚,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出自一個十八歲大學生的手筆。
他心里早已知道林然有多大的能耐,但再一次見到,仍是忍不住震驚。
他記得這個文件是早上剛交給劉秘書的,沒想到她會安排給林然去做,時尚展的國際珠寶發布會,這是宮氏集團跨往全世界的第一步,對于宮氏而言意義有多重大,必須得以十二分的精力去辦好。
可林然,才短短的一個下午的時間,就已經把發布會的整個會場的框架列了出來,而且連到時會場的出場人員、排序什麼的都查明了一半,照林然這樣的速度,不用兩天的時候,時尚展的珠寶發布會發布會場的整形就完成了。
宮晏晨不得不佩服林然的才能,如果在生意上,他和林然是敵對的一方,也許她會成為宮家的勁敵,幸好,她成了自己的妻子,一個令人忍不住把目光放在她身上的小妻子啊!
宮晏晨感慨著,將手里的筆記本和文件放在了櫃台上,躺上床,閉上眼楮,等待著林然出來。
不一會,林然從浴室里走出來,一躺在床上,宮晏晨長肩一攬,將她摟在自己的懷里。
林然腰上一緊,她皺緊眉頭,伸手要扯開宮晏晨的手肩,說道︰「放開。」
宮晏晨摟著林然的腰緊了緊,下巴擱在林然的頭發上蹭了蹭,不語。
林然扯不開宮晏晨的手,她有些磨牙的說道︰「宮晏晨,你別這麼的無聊,快放開我。」她實在很不喜歡被別人這麼隨隨便便的摟抱著。
宮晏晨當做沒听到林然的話,繼續閉著眼楮摟緊著她。
林然惱怒了起來,奮力的掙扎出宮晏晨的懷抱︰「宮晏晨,你別當做沒听到,我知道你還沒有睡。」她心里就是別扭著,宮晏晨再次的強勢,令她十分的不舒服。
宮晏晨睜開眼楮,眸色倏時的幽深了起來,箍緊著林然,聲音低啞的說道︰「別動,再動就不只是抱著你了。」
林然身體一僵,臉色變了變,睜大著銅鈴般大的眼楮,憤憤的說道︰「宮晏晨,你這是在威脅我?」
「沒有,我只是知會你一聲而已,再動的話,也許我們該做點什麼?」宮晏晨的聲音更加沙啞了起來,眼里正醞釀著某種**。
他心里很不滿林然有什麼事情瞞著他,所以有必要發泄出一下自己的不滿。
「不需要。」林然的臉色紅了青、青了白,恨不得現在踹宮晏晨兩腳,居然敢耍流氓,太可恨了。
可她又拿宮晏晨沒轍,她打也打不過他,想掃他出門,外面又有一群等著抓她小辮子的人。
她根本拿現在的宮晏晨沒辦法。
「睡吧。」宮晏晨手掌拍著林然的月復部,心里很心滿意足的感嘆著,還是摟著她睡覺的感覺最好。
「宮晏晨,你干嘛總要摟著我睡?倆個人貼在一起,你不覺得難受嗎?」林然被宮晏晨手拍到的小月復一縮,實在是覺得難受得緊,他手肩上的溫度透過睡衣傳到她的感官上,令她敏感靜不下心。
宮晏晨雙目緊閉,勾唇的說道︰「已經習慣摟著人睡覺,一點都不覺得難受。」而且還柔軟得令人欲罷不能。
林然一愣,隨即想著宮晏晨這樣的習慣是不是在白素那里慣起來的,倏時,心里泛起異樣的感覺。
她的臉色有些沉,聲音也冷淡了下來,說道︰「那麼你可以去找白素,你摟著她睡會更加的好。」不知怎的,她非常討厭成為白素的替代品,他在那里養成的習慣,她就有必要接受麼?
原本唇角上帶著弧度的宮晏晨,倏時僵住了臉,臉色比林然還陰沉得很,話恨恨的幾乎從牙縫里擠出來︰「林然,這關白素什麼事?你是不是又想把我推到白素那里?」
見宮晏晨反應這麼大,林然掙開宮晏晨的摟抱,坐了起身,不客氣的瞪向宮晏晨,說道︰「宮晏晨,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用得著把你推到白素那里嗎?明明是你自己死皮賴臉的懶在我這里不走,你要是跟白素鬧別扭,麻煩你別把我扯進去,我可當不起你們中間的夾心餅。」
這還沒平和的相處多久,倆人的關系又僵了起來。
宮晏晨真的被林然的話給氣瘋了,他看著林然的眼神突然森冷了起來,冷冷的說道︰「林然,看來我真的給你太多的時間了?」給你太多的時間一而再,再而三的選擇了逃避,其他不惜假裝不明白的一個勁想把他推開。
宮晏晨此時簡直對林然又恨又愛。
「你這是什麼意思?」林然看著宮晏晨那森冷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宮晏晨的眼神此時看起來是那麼的可怕,這讓她忍不住的戒備了起來。
好不容易林然卸下防備的認可他,可現在又變回了以前一樣,用戒備的眼神看著他,宮晏晨身上的暴戾在看到林然一臉戒備的表情下,倏時頹敗的隱去了身上散發出來的暴戾。
又是無奈,又是挫敗的垂下頭,自嘲的說道︰「林然,你是不是又縮在自己的龜殼里?」
見著宮晏晨一臉受傷的樣子,林然心里一緊,她撇過臉,嘴硬的說道︰「宮晏晨,我听不懂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又縮在自己的龜殼里,你有什麼好讓我逃避的?」
宮晏晨抬起頭,雙眸銳利的深深看著林然,說道︰「你明知道我的意思,卻總是裝糊涂。」
林然眼里閃過慌亂,強做鎮定的說道︰「宮晏晨,你別當我什麼都懂,你不說明,我又怎麼知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明明是你自己老是裝神秘,說的話又是那麼的令人費解。」
「不是我不想挑明,而是你根本不給我機會,如果我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你,你還會坐在這里跟我說話麼?」宮晏晨眼里閃著受傷。
在別人听來,也許會覺得他們在打什麼啞語,但實則只有他們心里清楚他們之間究竟想表達什麼意思?
林然被宮晏晨逼迫得不知該如何開口,她咬著唇不語。
宮晏晨窮追不舍的又問︰「林然,如果可以的話,你會給我那個機會讓我完完全全的說明嗎?」
「不會。」林然幾乎是想也沒想就月兌口而出。
宮晏晨很失望的低下頭,自嘲的笑了笑。
還說听不懂他的話是什麼意思?卻總還是忍不住逃避。
這就是一旦遇到解決不了就往龜殼里縮的林然,她明明什麼都懂,也能輕易而舉的解決掉,卻獨獨面對他的感情總是躲避起來,裝做不知道。
「很晚了,我們還是睡吧。」再追問下去也只是再將他們的關系拉得更遠,宮晏晨收拾好心緒,轉了個身,縮在床的另一邊,閉上了眼楮。
林然的心莫名的痛了一下,躺回了床,縮在床的另一邊,揪著自己的胸口慌亂著。
夜里,直到過了許久,林然在疲憊中不知不覺睡著了時,宮晏晨倏時的睜開了眼楮,翻了個身,輕輕的將林然摟在懷里,再一次偷偷用自己的唇覆上她柔軟的唇,輾轉悱惻著。
心,更加的堅定,無論用盡手段,也要把她禁錮在自己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