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晨低頭看著自己這身破得跟乞丐襯差不多的衣服,臉色倏時陰霾了起來,他真沒有想到,白素發起瘋來會這麼的可怕。
這個女人真是很會隱藏,冷艷端莊的模樣不過是裝的,一旦露出本來面目就是那麼的可憎。
想到這兒,宮晏晨心一沉,白素現在一刻都不能留,不管她接不接受,他明天一定要把她逐出A市,有這樣瘋狂的女人在身邊,時時刻刻都危險。
「我去換一下衣服。」宮晏晨退上那件破得不行又沾著血的襯衫,拿了另一件衣服走進了浴室,重新洗一次澡。
沒有宮晏晨在身邊的壓迫感,林然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氣,她打開房門,走到白素的房門口,猶豫著要不要敲門。
房間里傳來白素淒厲的哭聲,林然突然覺得白素真的很可悲,到底什麼改變了白素,讓她落到這種地步,一個女人的嫉妒心,就將她的人生毀成這樣了麼?
那麼女人的嫉妒心可真可怕。
一想到自己如果在那一天,也遇到一個你愛他,他卻另有所愛,那時候的自己是不是也會像白素那樣,因為嫉妒而迷了心智,不擇手段的想要引起那個自己愛的人的注意,那時候的自己,更會不會像白素變得面目可憎,變得愛情就是自己的全世界,沒了自我,整天費盡心思的算計身邊所有人。
想到這兒,林然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如果愛情會讓自己失去了自我,那麼,她寧可不要。
愛情的神聖的,是讓自己變得更加的快樂,而不是被愛情所束縛,迷失了自我,失去了平常心,變得面目可憎了起來。
就在林然還猶豫著要不要敲白素的門時,房門自己打開了,白素那些哭得妝都化掉,變得更加丑化的臉。
白素在見到林然的那一刻,最直接的反應,就是甩手要給林然一巴掌,林然吃驚了一下,及時的反應過來,抓住白素甩過來的手。
白素手一掙,尖厲凶狠的對著林然吼道;「林然,都是你這個賤人害的,如果沒有你,晏晨就不會對我那麼的絕情,都是因為你,因為你,林然,你不知道我有多恨你。」說著,白素那止不住的眼淚,流得更歡。
林然甩掉白素的手,看著白素的眼神也冷了下來,說道︰「白素,一切都怨不得誰?同樣的都是女人,我不覺得你可憐,只覺得你是那麼的可悲,你的想法太偏激了,也太令人感到可怕了。」
白素淒愴的冷笑著︰「林然,你拿什麼資格來說我,你是我的什麼人,我的事用得著你來說三道四嗎?林然,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會變成這樣嗎?我今天變成這個下場,都是你害的。」
林然也冷笑了起來說道︰「白素,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明明是你自己造成的悲劇,卻總是將責任推卸在別人的身上,你今天會落成這個下場,那是你自己造成的,我是沒有什麼資格對你說三道四,既然我的勸告,你听不下去,那麼,我也不願廢話,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林然那略帶嘲諷的話刺激到白素的神經了,她的雙眼暴突了起來,眼底盡是血紅的恨意,她幾近凶狠的咆哮著︰「林然,你別得意,我一定會回來的,我就算是死,也要把你拉下堂,成為宮家的罪人。」
林然失笑,白素這是什麼話,她真以為自己有多大的能耐,想拉她下堂,更想讓她成為宮家的罪人,白素不是在異想天開吧。
她真以為,只要是自己想的就能成真嗎?
白日做夢也沒她那麼厲害。
有些人就是不想安分守已,總是肖想著那些不該肖想的東西,她就算在一夜之間成為了A市最上流的名媛,也抹殺不掉,她曾經是個三流畢業的平凡大學生,宮家是絕不會讓一個有過窮酸過去的女人當宮家的嫡媳婦。
這是上流人士之間的規矩,門當戶對是從古至今永不變的一個定律,誰也絕不可能改變。
除非一些例外,只是這個世界哪有那麼的例外,灰姑娘與白馬王子的愛情故事那不過是童話,現實生活是現實生活,童話也永遠只是童話,而灰姑娘的美麗也只是在十二點之前,十二點之後,她仍然是一個什麼都算不上的灰姑娘。
當一個女人沒有認清自己的身份,一個勁的想奢望著不該奢望的東西,那麼,那個女人就該注定是可悲的。
男人可以有野心,但女人能有野心,卻不能表現出來,那只會讓自己變得面目可憎了起來。
她像是在看跳梁的小丑一樣,看著白素,嘴角輕輕的勾起一抹淡笑,似諷似嘲的說道︰「白素,我等著你,等著你能重新回來A市,然後替上我的位子,成為宮晏晨的正室妻子。」她傾身,微微的靠近著白素,說道︰「只是,等你真的有那個能力把我拉下堂的時候再說,你現在不過是被宮家拋棄的女人,你拿什麼資格來說我?最可悲的人不是我,而是你白素,知道嗎?」她拿著白素的話,回敬了回去。
白素的臉色,只在一瞬間就灰白了起來,又再一次的差點打擊得崩潰了起來。
僅僅只是一句話,將白素心底那麼一點點的期待給打了個破碎,有什麼在自己恨的面對,被那個搶了自己男人的女人,血淋淋的揭開自己最不願承認的事實。
是的,她現在就像一個跳梁的小丑,說每一句話,都是在自取其辱,一個被拋棄掉的女人,拿什麼資格在別人的面前囂張,那不過是再一次被侮辱了而已。
白素絕望的跌坐在地上,嗚咽的哭泣了起來。
林然看著白素動不動就哭的樣子,就覺得煩,怎麼一個女人無恥起來就真的無恥到徹底。
明明是自己造成這樣無法挽回的下場,卻總是把罪責推在別人的身上,那是別人的錯,而不是自己的錯。
呵!真是可笑。
而說不過別人時,就拿眼淚來嚇唬人,女人啊!可悲了起來,也用不著這麼徹底吧。
她有點後悔剛剛自己是發什麼神經,居然想去勸一下白素,自愛一點,別總是糟蹋自己,讓自己變得可悲可欺了起來。
其實,這樣一根筋的總認為自己的話就是對的,只要自己想要的東西,就是屬于自己的女人,還真的不需要讓人同情,因為,同情在她們的眼里,那是在可憐她,嘲笑她的表現而已。
好吧,狠賤一次了,可不能再犯賤一次。
她可不想像宮晏晨那樣,被白素發了瘋似的,往死里扒衣服。
她脆弱的衣服啊!可經不起扒。
一扒就真成杯具了。
林然往後退了幾步,離白素遠一點,然後,伸手撫了一下頭發,輕笑的說道︰「白素,有本事的,你就強大給我看,但我知道,你就算努力一輩子,也絕不可能趕上我,你已經是被拋棄掉的棄子,宮晏晨也絕不會再一次回收你。」
林然話剛說完,她一溜煙的回到自己的房間,任由著白素突然暴怒,走廊里回響著︰「林然,我白素發誓,就算死,我也要讓你身敗名裂。」
白素這一番的動靜鬧得太大了,只是一個早上,所有人都議論紛紛著白素和宮晏晨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令白素像個瘋子一樣總是亂咆哮。
章意熙和太老夫人也奇怪著宮晏晨和白素到底怎麼了?似乎倆人的關系變得非常的糟糕。
章意熙問了宮晏晨到底是怎麼了?得到的回答去是等過幾天後就知道了。
章意熙又問了宮晏晨發布會方案被偷的發查得怎麼?到底是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偷公司里的方案。
宮晏晨又以簡短的話回答著章意熙,只說已經查清楚了,但是誰偷了方案,還得過幾天才公布。
對于兒子對自己說的話有些保留,令章意熙又是不滿,又是失望的,但既然兒子不想說,她也無法強求,只得等幾天後才知道,反正也只是幾天的時間,就算自己真的很想知道是誰有那麼大的膽子偷了方案,但也是等得了這麼幾天。
太老夫人和宮思若也在關心著宮晏晨和白素的關系怎麼鬧得那麼僵,一個是想讓家庭平和,宮晏晨和白素的關系要是處理不當的話,鬧出了點什麼事,那是關乎整個宮家的聲譽,在太老夫人的心里,宮氏的整個家族才是最重要的,無論什麼都比不上;而另一個則是想看笑話,白素和她哥的關系要是鬧僵的話,那麼倒霉的是白素,白素有多喜歡宮晏晨,宮思若就算沒有談過戀愛也看得出來,白素要是被宮晏晨冷落了起來,最得意的不是林然,而是宮思若,在宮家,宮思若除了對自己父親那幾位姨太和那一群姨太生下來的兄弟姐妹非常厭惡之外,她還特別厭惡喜歡總在別人面前裝一副名流小姐的模樣。
明明是個下三賤的女人,裝一副冷傲端莊女人的樣子,想惡心死人啊,還偏偏總喜歡纏著她哥,一副女主人的模樣霸著她哥不放。
那樣做作的樣子,真的令人嘔吐。
要是她哥想通了,想甩掉白素這樣惡心的女人,那再好不過了。
一連幾天,白素變得安靜了下來,也不再像那一天那樣,像個瘋女人一樣,凶狠得可怕。
而這幾天宮晏晨和林然一直都在忙著發布會的事情,也沒有去顧管到白素的事,整天忙得腳不著地,一回到家就直撲到床上,累得睡著了。
因為白素的情緒不穩定,宮晏晨擔心她會鬧出些什麼事,也就再多留她幾天在宮宅。
但自從白素像瘋了一樣扒著他的衣服之後,宮晏晨之前對白素那麼一丁點的愧疚也消失了。
這樣的女人不需要愧疚,她沒搞清楚身份,就想覬覦著正室的位子,這樣的女人,連踫都不能踫。
就在大家的努力之下,發布會很成功的結束了,宮家成為這次時尚展發布會的最終勝利著,帶著勝利的喜悅,宮晏晨主持了慶功的宴會。
宮晏晨站在主持台上,一身黑色西裝,一副酷到爆的帥氣模樣,再加上他那凜然有氣的聲音,引起了台下的一片花痴的女人尖叫連連,秦子茗拿著紅酒有些無聊的听著宮晏晨講述著宮氏三百年經商的歷史,再听著身邊那些女人又是仰慕又是崇拜的尖叫聲,秦子茗就很鄙夷的撇著嘴。
有什麼好尖叫的,明明BOSS長著一張棺材臉,比他長得還差,怎麼就那些女人像著了魔一樣,也不怕叫破喉嚨的尖叫著。
好吧,他承認,很誠實的承認,他是赤果果的羨慕嫉妒了,咋就沒有這麼多女人對著發花痴,其實他長得也不差啊!就頂多、頂多比BOSS差那麼一點點而已。
秦子茗百般無聊的喝著紅酒,卻突然在人群中見到一個意外的人影,不由眼楮一亮。
BOSS的緋聞對象。
好吧,他八卦的氣泡又冒了出來了,他真的好奇怪,BOSS跟長得白女敕女敕像小妹妹的林然是什麼關系?
能抓到BOSS的八卦一直是他秦子茗最想要的。
以往就算守株待兔的守著林然下班,也不能遇到她,就算遇到了,每次總是看到她跟宮BOSS呆在一起,還上了宮BOSS的車,不用想,他們倆之間的JQ絕不單純,秦子茗猜測了好多林然是宮晏晨的什麼人?是情婦、是地下情人、是鄰居小妹,想了好多個林然的身份,偏偏就是沒往宮晏晨妻子的身份上想。
而現在好不容易逮到機會能找林然,秦子茗又怎麼可能放過呢?
這次宴會不情自來的人倒多,宮晏晨對上官澤總是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林然,令他十分的不舒服,為了不讓他們倆人多見面,宮晏晨並沒有去請上官澤來宴會,只是,厚臉皮的上官澤卻一點都不在意自己沒被邀請,大搖大擺的來到了宮氏的慶功宴。
現在同秦子茗一樣,搜尋著林然的人影。
還有一個也不請自來,那就是陸嫣若,陸嫣若雖是世交之女,但這是慶功宴會,邀不邀請陸嫣若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但陸嫣若又怎麼可能甘心呢?有宮晏晨的存在,當然也得有她的存在。
一連消失了幾天,不過是想躲一下風頭,幾天沒去宮家是擔心自己一旦去了宮家林然就會把那天的事情告訴了太老夫人,要是太老夫人為了查清楚,那麼自己一直假裝乖乖女的形象就會揭穿出來,不管自己有多不願,現在束手束腳的她,不能把林然怎麼樣,更不能把事情做得太過,做過太過了只會敗露自己的真實面目。
上官家那對庶長子太不懂得分寸了,如果他們不去惹林然的話,她也不會那麼多天沒見到宮晏晨,讓她思念成災,整顆心恨不得飛到宮晏晨的身上。
今天終于可以找個機會去探望她心心念著的人,她又怎麼可能放過這個機會呢?
就算宮晏晨沒有邀請她,按她和宮家的交情,沒有邀請卡那更顯得自己的身份特獨。
陸嫣若那是厚臉皮,外加無恥。
凡是壞的事,只要是自己想的是對的,那麼就是對的。
明明事實不是這樣,陸嫣若都能把最壞的往最好的方向想,這是陸嫣若一直的特點。
晏哥哥,不怎麼愛理踩她,那是因為怕自己忍不住會表露出自己的愛意,從而對不起自己的妻子。
晏哥哥總是冷言冷語的對她說話,那是因為剛好身邊呆著個林然,如果沒有林然的存生,晏哥哥一定會對她軟言細語的。
晏哥哥一個電話都沒打給她,那是因為他忙,也更是因為身邊有個嫉妒心強的妻子,時時刻刻的盯緊他,晏哥哥幾天沒見她,也一樣跟她一樣,思念成災。
一切都是林然的錯,如果沒有林然,晏哥哥不會那樣對待她的。
晏哥哥沒有邀請她來參加慶功宴會,那是想讓自己獨特起來,全場就她一個人沒有邀請卡,能也參加宴會,不就是顯示著她是宮家人麼?
想到這兒,陸嫣若就忍不住雀躍了起來。
她的晏哥哥也同樣是愛她的。
(咳,好吧,我承認,我惡心,寫這段話的時候,的確把自己也給惡心到了,汗!)
宮晏晨雖然人站在主持台上主持著宴會著,但眼神總是不斷的搜尋著林然的身影。
從進了宴會,他就一直沒找到她的人,也不知她又躲在哪個角落里發呆了。
想著林然發呆時那呆呆可愛的樣子,宮晏晨忍不住心底一柔,恨不得演講馬上結束,那樣他就能去找林然了。
宮晏晨還真了解林然,林然的確躲在角落里發呆著,不論參加什麼宴會她都沒有任何的興趣,只是宮晏晨的要求,她也就過個場子。
宴會上最無聊了,她唯一難做的也只能是發呆。
她手里拿著果汁搖著,愣愣的看著前方那些一個勁對著宮晏晨發出瘋狂尖叫的女人。
一群女人聚集在一起就是強大,只要一聲尖叫,就會響徹底整個宴會。
沒有想到一直面癱的宮晏晨,也會受這麼多女人的歡迎。
酷哥永遠都是女人的最愛啊!
林然只想一個人靜靜的呆著,但就是有人不想逐她的願,一個想八卦宮晏晨私事的秦子茗,和一起已經被林然不知扁過多少次的厚臉皮上官澤。
在林然發呆之際時,倆個厚臉皮的男人都雙雙的坐在林然的兩側。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