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像靜止了一樣,只剩下他們相擁相吻。
林然抵不過宮晏晨的熱情,在他深情輾轉吻著她的時候,漸漸的她迷失在他的溫柔里。
孤獨那麼多年,終于遇到一絲的溫暖,卻總是沉淪又害怕迷失自我。
他們吻得太渾然忘我了,太過深情了,鼓掌聲隨著響了起來,也許有些人不甘心林然一夜就躍成了總裁夫人,但見到他們夫妻那麼的恩愛,許多人還是真心的祝福著他們。
躲在人群里,看著他們相擁吻在一起的陸嫣若,雙手緊緊的攥緊,就連指甲掐進了手心都不自覺得痛,她眼里盡里怨恨的光。
從宴會結束到回宮宅的路上,林然連看宮晏晨一眼都沒有,至始至終的垂下腦袋,一臉郁郁矛盾的樣子。
宮晏晨試著想要和林然說話,卻每在開口的時候,就被她冷淡的目光給打住了。
宮晏晨很挫敗,他為她做了那麼多,她到現在都還無動于衷嗎?
付出了那麼多,卻連個正眼也不想看他,這有多傷人。
就在宮晏晨宣布她的身份時,林然也明了宮晏晨的心思了,可是,一直在逃避的她,又沒有做任何的準備之下,被他如宣誓般大庭廣眾的吻住她,更讓她覺得可恥的是自己居然迷失在他的吻里。
她明明不待見他,也不喜歡他,卻在他的深吻里迷失了自我,抵死的與他纏綿在一起。
心里怎麼也接受不了這麼大的變化,太讓她手足無措了,太讓她不知該如何面對才好。
她現在需要靜一靜,靜一靜的想通接下來該如何面對已經攤牌的宮晏晨了。
以前他說得隱晦,也顧慮太多了,讓她有理由可以裝傻,可現在,他不給她一絲反悔的機會,像是在宣稱全世界她是他的妻子,那麼的直白,那麼的理所當然。
他沒留給她退路,斬斷了她所有的去路,讓她唯一的選擇,就是跟著他。
今天的事來得太突然了,林然腦子里一片混亂,心里也復雜得很,現在一點都不想看到宮晏晨,但倆人同乘一輛車,不看見也難,只能垂下腦袋,假裝沒他這個人,免得讓自己心煩意知,她現在只想著好好的一個人靜一靜,想想該怎麼辦才好。
可是煩心事是接連不斷的,連讓人喘一下氣的機會都沒有,林然一回到宮宅,面對的是一大家子人坐在客廳里,等候著他們的到來。
白素的事最終還是隱瞞不下來,宮晏晨本想不要把事情鬧得這麼大,被宮太老夫人知道,白素因嫉妒而迷了心,拿公司的事來當報復的工具,這是太老夫人最不能容忍的。
太老夫人知道了,白素這事就沒那麼容易的解決。
客廳里坐滿著宮家重要的人員,白素頹敗的跪在太老夫人的面前,不斷的哭著求饒著︰「太老夫人,我知道錯了,求求你饒過我,我真的知道錯了。」
知道錯了又怎樣,事情都發生了,即使沒有造成公司什麼傷害,太老夫人生平最討厭的就是那種蛇蠍惡毒、嫉妒心大又想謀害正室爬上位的女人,白素算是觸踫到太老夫人最無法容忍的底線,白素今天就算不死也會月兌層皮。
白素一想到接下來會有更加殘酷的懲罰等著她,她就忍不住瑟瑟發抖了起來,宮太老夫人心里眼里只有家族的利益,誰敢讓家族的利益有半點損失,她的狠厲和殘忍絕對讓人毛骨悚然。
白素的事宮晏晨壓制得很徹底,只是他終是太抵估了太老夫人消息的靈通,本以為再過幾天太老夫人才知道白素這事,今天卻就迎來白素跪在太老夫人的面前,等著審問和處罰。
太老夫人見人都來齊了,冷厲的眼楮看著跪在地上哭個不停的白素,說道︰「白素,宮家待你不薄,你卻為了一已之私而想做出對宮家不利的事,你倒是說說看,林然哪里得罪你了,為何要偷了林然的發布會方案,那可是關于宮氏公司的名譽,白素,你說說這是為什麼?」
白素被太老夫人那狠厲的眼神給嚇得渾身顫抖,她啜啜的哭泣著,硬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宮太老夫人的話。
叫她如何說得出來,說她嫉妒林然,見得不她跟宮晏晨走得那麼親近,想方設法的設計著林然,要她滾出公司,離開宮晏晨的身邊。
不該有的想法,叫她怎麼說得出口,在宮家的眼里,她這個低賤的女人能呆在宮晏晨的身邊,成為他的女人,已經是一輩子修來的福份了,卻還覬覦著正室的位子,嫉妒陷害著正室,那在別人的眼里簡直就是罪不可釋,不可饒發恕。
太老夫人被白素淒涼的哭聲給弄得滿臉不耐煩,明明是她犯了錯,這樣哭起來反而像是被他們給欺負哭了似的,太老夫人從前就白素沒什麼好感,現在的白素為了成全自己的嫉妒心,棄宮氏公司的利益于不顧,更是犯了陷害正室謀利的禁規,太老夫人現在對白素那是厭上加厭,這種嫉妒心強的女人,絕不能留在宮家,必須把她清除出宮家。
太老夫人的眼神更是狠厲了起來,看起白素喝聲︰「說!」
太老夫人的聲音如冰針那般刺進了白素的身上,讓她身體更是顫抖了起來,驚懼的看著太老夫人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
白素偷了林然方案的事是章意熙告訴太老夫人的,為人謹慎的章意熙,在宮晏晨嘴里問不到是誰偷了發布會方案,章意熙也順著想到可以令宮晏晨事先保密的人,那人應該是跟宮家有關聯的人,經過調查也看著白素最近幾三的異常,跟前幾天那震蕩淒厲的哭喊聲,章意熙查到了白素的身上,為了不養虎為患,章意熙把事情都告訴了太老夫人,太老夫人當場就大怒了起來,將一直被宮晏晨關在房間里的白素帶來了客廳,等著宮晏晨和林然回來,當面對質。
若真有此事,白素這個下賤的女人,絕不能留在宮家,宮家不需要為了一已之私而棄宮氏利益不顧的女人。
章意熙端坐在太老夫人的身邊,冷厲的眼楮看了一直哭個不停的白素一眼,再抬頭看著並肩站在一起,等待著他們詢問的宮晏晨和林然,說道︰「晏晨,白素是你的人,這件事,今天由你處理才是,你說說看,白素該如何處置?」
宮晏晨還未來得及開口,白素整個人就往宮晏晨這邊撲了過來,緊緊的抱住宮晏晨的大腿,雙眼哭得紅腫都睜不開眼楮,淒聲的哀求著︰「晏晨,我知道錯了,求求你,讓太老夫人饒了我一次,一次就好,我求求你了。」
宮晏晨眼里閃過厭色,大腿硬是從白素的手抽了出來,白素雙手一空,整個人撲倒在地上,那淒愴悲鳴的哭聲,不明事理的人都會覺得她受到怎麼樣的痛苦,才讓她哭得如此淒慘。
宮晏晨敬聲的對章意熙說︰「媽,這件事我已經處理好了,白素不能留在宮家,把她逐出A市,沒有我的允許絕不能回A市。」
章意熙皺眉,說道︰「就這麼簡單的處置她,晏晨,你覺得有點草率了嗎?」她想著自己的兒子是不是念著白素跟了他幾年的舊情,不想做得太絕。
宮思若也不滿的插嘴道︰「哥,媽說得對,白素這麼大膽的想陷害大嫂,又拿公司的利益來開玩笑,應該狠狠的處置她才對。」
白素的眼楮已經腫得不能再腫了,拔散著亂發,化上的妝被哭花了,一張臉髒得像個女鬼,整個人都狼狽不成人樣,和平時那個冷艷美麗的白素簡直完全兩個模樣。
她滿眼恐懼,死咬著唇,用腫得不能再腫的眼楮懇求著看著宮晏晨,期望著他,別那麼的絕情,將她打入深深的谷底。
她已經受到應有的懲罰了,還想讓她萬劫不復嗎?
宮太老夫人一臉嚴肅冷蕭的看著宮晏晨,等待著宮晏晨怎麼處決白素。
身為宮家未來的家主,不該有心慈手軟的想法,對付敵人或許背叛者必須用最絕斷的手法將其者打落永不翻身,絕不手軟。
每個人都覺得宮晏晨這次的處罰都太過輕率了。
擁有了感情的宮晏晨,在心疼愛護著林然的同時,對于與林然同胞的女人,起了那麼一丁點的同情,白素又跟了他那麼多年,就算他現在對白素一點情分都沒有,甚至還厭惡著她,可多年白素盡心盡力的照顧他之下,他不能對她做得太絕,但更多的是在內心的深處,他不願林然看到他最殘忍的一面,在他對別人殘忍的那一刻,她是不是也跟著懼怕了起來,認為他是個連冷血動物都比不上的人。
就在顧慮之下,他給了白素一個殘忍卻又不殘忍的處罰。
沒有有權勢的人庇護下的白素,在別的城市里生活著,更加的不容易,一個女人享受盡了奢華的生活,又怎麼可能再受得了沒有權勢沒有地位又沒有金錢之下的生活。
那就像被活生生的剝去了一層可以自我保護的皮一樣,血淋淋的刺痛著。
宮晏晨嘴一抿,說道︰「也許大家都不滿我這個決定,但白素畢竟為宮家付出了一點力,我不能做得太絕,白素往後是生是死,都跟我們宮家沒有任何的關系,讓她離開宮家是最好的決定。」
宮老爺子擦著手里的紫沙壺,淡淡的看了宮晏晨一眼說道︰「既然晏晨都這麼說了,就按他的決定吧,畢竟白素晏晨的女人,他自己的女人做錯事,就由他自己處決。」
「辦干淨點,別留下後患就好。」宮清德雖然不滿宮晏晨輕易的放過白素,但既然是兒子的決定,白素也不是他的女人,兒子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宮晏然坐著沙發上,勾起一抹淡笑,沒有說什麼,畢竟白素是自己哥哥的女人,再怎麼著也不是他能插嘴的。
宮太老夫人看著白素的眼神有些冷,唇抿緊著,她原本不同意宮晏晨這麼輕易的處置白素,但見這麼多人都同意孫子的決定,身為老人也不能管到孫子的女人去,這次就輕饒白素,如若還敢招若宮氏的話,下次絕不會輕饒她。
宮太老夫人雙眼一閉,手一擺,淡淡的說道︰「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也不多說什麼,白素的事,晏晨你自己看著辦。」說著,她倏時睜開了眼楮,冷厲的眼楮掃向林然,冷哼的說道︰「林然,你身為晏晨的妻子,發布會這次又是你主持,你該有警戒心,方案這麼輕易的被偷去,是你的失職,我也不想多指責你,但下次絕不可以出現這樣的事情,宮氏的事業可不是拿來開玩笑的。」
來了,處理了白素,就輪到她被訓了,早有心理準備被太老夫人指責的林然,一臉知錯的說道︰「曾祖母,你放收,我下次絕不會這麼的掉以輕心,發生這樣的錯誤。」
太老夫人很滿意林然听話的認錯,臉色也緩和了起來,淡聲的說道︰「知錯就好,夜了,大家都去休息吧。」說著,太老夫人站了起來,站在太老夫人身邊候著的張媽連忙扶著太老夫人的手,輕聲的說道;「太老夫人,請慢點。」
太老夫人走到宮晏晨的身邊,輕拍了拍宮晏晨的肩膀說道︰「晏晨,工作重要,身體更重要,公司都得由你主持著,多休息,別累著了。」見著自己曾孫子臉色有些蒼白,太老夫人有些心疼了。
宮晏晨淡淡的應聲;「多謝曾祖母關心,祖母您也要多多注意身體。」
太老夫人笑道︰「晏晨,你有這份心,祖母很高興。」她轉身又地林然說道︰「林然,晏晨是你的丈夫,多關心關心他的身體,別讓他太累,知道嗎?」從那天陸嫣若來宮宅,宮晏晨那樣護著林然那天起,宮太老夫人就開始看林然不順眼了,因為她覺得自己曾孫的情緒似乎被林然所帶動,宮家人不需要太多感情,更何況是宮家的嫡孫,更加的不需要,這讓宮太老夫人擔心自己的曾孫會被林然牽著鼻子走。
林然眉頭小小的皺了一下,她真的想不通自己哪點惹到太老夫人了,好像今天特不待見她,總是說話說一半就針對著她。
心里雖不滿太老夫人有事沒事就針對她,但林然表面沒有顯露出來,仍一副尊重恭敬的模樣,低聲輕聲的應道︰「曾祖母,我知道了,我一定會多關心晏晨的身體,絕不會讓他累到。」
太老夫人向林然滿意的點了一下頭,低頭看著仍在啜泣著的白素,厭惡的皺了一下眉頭,說道;「我不想早上見到她,今晚她必須離開宮家,一刻也不能留。」可見宮太老夫人有多討厭煩惡著白素。
太老夫人的話毫無保留的表現出支白素有多厭惡,這簡直讓白素感受到莫大的屈辱,滿心屈辱著白素只能往肚子里死咽著血淚,一個勁的抽抖著身體,哭個不停。
她再這樣哭下去,眼楮早晚會被哭瞬的。
可沒有人關心她的眼楮到底會不會被哭瞎,只恨不得她馬上滾出宮家,省得讓人看了招人厭煩。
當晚,在沒有人關心她死活的白素,收拾著行李離開了宮家。
而隔天,宮晏晨根本顧不上白素是不是離開了宮家,收拾著行李,火急火燎的拉著林然去了B市,林然被宮晏晨莫名其妙的行為弄得滿頭霧水,問他一大清早拉著她帶著行李要去了市做什麼?宮晏晨沒有說明,只說了有急事要去B市里那辦,追問無果也不勉強宮晏晨回答,反正一點都不擔心宮晏晨會不告訴她事情,但經歷昨晚宮晏晨那麼直接的表明他的意思,讓林然現在坐在他身邊渾身覺得不舒服,一直別扭著不去看宮晏晨,扭頭看向窗外發呆著。
直到上了飛機,宮晏晨才告訴林然是B市那邊分公司出了問題,必須過去那里解決。
林然了解,也沒再多加追問,等到B市,看情況怎麼樣再說。
只是坐在宮晏晨的身邊,她真的十分的不自在。
是心境變了,還是純屬不自在而已,她除了不自在,似乎不再那麼的排斥著宮晏晨。
在飛機快要起飛的時候,林然的手機恰在這時響起,林然拿出手機,想要接听,卻被宮晏晨一手搶了過去,只見他直接關機扔了回去,蹙緊著眉頭說道︰「飛機要起飛了,必須關機。」
「宮晏晨,你……」林然听了錯愕,宮晏晨未免也太多管閑事了吧,她知道飛機要起飛,但接一下電話又用不了多長的時間,用得著沒經過同意就把她的手機關機了吧。
但手機都被他關機了,再多說什麼也只是找氣受,林然把手機塞回包里,翻了個白眼,帶著些怨氣撇頭看向窗外。
宮晏晨似乎不因林然突然對他慪氣而生氣,側著臉看著她微嘟著嘴,表現出自己不滿的神情,覺得是那麼的可愛,唇角微微的勾起一抹弧度,看樣子心情特別的好。
林然沒有像以前那樣,因他做過令她覺得無法接受的事,而把他當做透明人不理不踩,又怎麼能不讓他高興呢?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