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了飛機,宮氏分公司的副總經理就在飛機場等著宮晏晨的到來,一見宮晏晨出了境,身材有些肥胖的副總經理驚喜的連忙上前恭敬的對著宮晏晨說道;「總裁好,我是宮氏B市分公司的副總經理李靜海。」
宮晏晨面無表情的向李靜海點了一下頭,淡淡的說道︰「你好,李副總經理。」
「這位小姐是?」李副總經理疑惑的看著林然,他記得以前跟在BOSS身邊的秘書應該是劉秘書,眼前這位像個大學生的女孩子是BOSS的什麼人,如果是秘書助理之類的話,BOSS的行李不是應該得讓助理秘書拿著嗎?而這反過來,是BOSS拿著行李,而這位看起來年齡很小的女孩子卻兩手空空。
李副總經理在猜忌著林然和宮晏晨到底是什麼關系。
很快的,宮晏晨的就給李副總經理答案,他看了林然一眼,介紹的說道︰「我的妻子,林然。」
李副總經理一愣,隨即諂媚的對著林然笑道︰「原來是總裁夫人,你好,總裁夫人,我叫李靜海。」
我的耳朵沒聾,自我介紹一次夠了,用不著再介紹一次,看著李靜海那副謅媚的笑,林然嘴角一抽,禮貌和李靜海握手,說道︰「你好,李副總經理。」
「李副總,公司時到底出了哪些問題,請詳細說出來。」宮晏晨皺緊著眉頭,想著總公司那邊的事剛完,B市這邊的分公司倒出了問題,下面的人一個兩人都是怎麼辦事的?也許是時候換換血了,眼前這位李副總看起來挺憨厚老實的,但就是不知道那位總經理怎麼樣?
李靜海臉色一正,嚴肅的對宮晏晨敬聲的說道︰「請總裁和總裁夫人上車,我們車上談。」
宮晏晨同意的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一整天,宮晏晨和林然都耗在公司里,分公司里出現了很大的紕漏,倆人都忙著暈頭轉向,在一整天的不吃不喝忙碌之下,事情終于決了。
林然累得癱坐在椅子上,接過宮晏晨拿過來的水,猛喝了起來,一下子杯子就見底了。
見著林然那麼疲憊的樣子,宮晏晨很是心疼,眉頭都快皺成一座小山了,滿是心疼的說道︰「林然,喝慢點,別嗆到了,這里還有水,你慢慢喝。」說著,他又倒了一杯水給林然。
林然解了渴,抽出紙巾擦了擦嘴,對著宮晏晨不好意思的說道;「一整天沒喝水,太渴了,宮晏晨,你也一整天沒喝水吧?」怎麼看著不像沒喝水的樣子。
「剛才已經喝了。」他放下杯子說道。「真是辛苦你了,都一整天沒吃飯,我們去吃飯吧。」
林然翻了個白眼,說道;「你現在說辛苦有點盡了。」她模了模肚子;「不過還真餓,唉,以後不能一整天不吃飯,餓肚子的感覺真不好。」
「的確。」宮晏晨輕勾起唇角,拿起放在椅子上的西裝。
「走吧,我們去吃飯。」林然伸手揉了揉因耗費太多精力的腦袋。
宮晏晨去開車過來,林然站在公司大門等著他。
一下了飛機就忙著工作上的事,林然忘記了飛機上不知是誰的電話。
她一剛開機,電話就馬上過來,看著手機上不斷閃著宮琦安南四個字,林然皺了一下眉頭,好像很久沒有跟安南聯系了,在網上也一樣,他似乎就像消失了一樣。
剛一接通電話,那邊的宮琦安南像受到了什麼天大的委屈,幽怨又悲憤的怒道︰「然然,我剛打電話給你,你就給我關機,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干嘛換了手機號碼,弄得我查了這麼久才查到你的手機號碼。」
「安南……」
宮琦安南根本讓林然插嘴的機會都沒有,口若懸河的說道︰「媽的,日本飛機場這邊到底搞什麼飛機,居然不給我過境,好不容易處理掉麻煩,也不知誰用手段讓日本這邊所有的飛機場都不讓我過境,媽的,到底是誰那麼惡趣味,別的不找我麻煩,偏就不讓我過境,要是讓我找出來是誰那麼的無聊,老子一定把他蹦了。」
想著宮琦安南那氣得跳腳的模樣,林然就忍不住笑了一下,她掩嘴笑道︰「那安南現在過境了沒,你是不是要來中國。」記得那天他就說過要來中國,而且還是帶著山井先生的合同,都過了半個多月了,合同早該簽署了。
「過了,當然是過境了,不然我哪有時間打電話給你,現在人在中國A市,可是想要找到你人,打手機給你,你卻關機,然然,你住在A市哪里,我去找你。」發了一通脾氣,又接受到林然的手機,宮琦安南現在的心情好上了很多,說話的口氣也沒像開始那樣,像受到了什麼天大的委屈,幽怨又悲憤得像個被拋棄掉的小媳婦。
「呃?我住在哪啊?」林然眼角彎了彎,笑得特別的狡黠,故意拖著口音,吊著宮琦安南的心,在感覺到宮琦安南的心懸了起來的時候,她丟下一句令他傻眼的話——
「抱歉啊!安南,我人不在A市。」
宮琦安南大吼︰「什麼,你不在A市,你人去哪了?」
林然模著下巴笑道︰「我人現在B市。」听著宮琦安南一驚一乍的聲音,想像著他那張美麗的臉皺成一團的樣子,林然的心情就好上了幾倍,果然有時耍耍動不動就炸毛的安南,再怎麼壞的心情都會好了起來。
宮琦安南急切的問道︰「你去B市干什麼?告訴我地點,我去找你。」好不容易能來中國,卻沒見到自己想見的人,那感覺說不出的憋屈。
「不用了,安南,我過幾天就會回A市,你就在那里等我,到時我去找你吧。」
宮琦安南幾乎是想也不想的回答︰「不要,我去找你。」一刻都不能等,他是急得全身都火急火燎的。
已經開車過來的宮晏晨,捏緊著方盤,目光沉沉的看著站在公司大門,手里拿著手機,笑容柔柔的對著手機不知說了什麼,臉上的笑容更大。
他死死的捏緊著方盤,極力的控制自己下車將那礙眼的手機扔掉,然後再把那個跟著別的男人有說有笑、無視著他這個丈夫存在的可惡女人,壓在自己的身下,狠狠地、狠狠地把她給辦了。
好吧,他嫉妒了,很赤果果的嫉妒了,像打翻了醋缸子,全身都在發酸。
她對著別的男人總是和悅色,面對他卻總是沒好臉色,甚至還想著遠離他,跟他離婚。
「砰!」地一聲,宮晏晨渾身散發著酸酸的怒氣,大步的走到林然的面前,攥緊著雙手,無比凶狠的瞪著林然手里那部手機,眼底的怒火就像要把那部手機燒個燼滅。
有時男人吃起醋來比真醋還酸,林然被宮晏晨那凶狠的目光瞪得一愣,握著手機的手一緊,叫道;「宮晏晨。」
宮晏晨臉上的怒氣在接受到林然疑惑的目光時,像被截破的氣球一樣,全部都泄光了,他挫敗般的聳下肩膀,說道︰「我們去吃飯吧。」
林然滿心的怪異,宮晏晨剛剛那凶狠恨不得像要把她吞噬般的目光,令她感到十分的心慌意亂,可就在一瞬間,他又變回面無表情,渾身散發著令人壓抑的氣勢。
她垂下眼眸,淡淡的應著︰「嗯,好。」又對著手機那頭沉默著的宮琦安南說道;「安南,我現在要去吃飯,有空的時候,我們再聊吧。」
手機那頭的宮琦安南突然變得異常的安靜,過了半會,他才緩緩的問道;「然然,剛剛你在跟你丈夫說話?」
「嗯。」林然沒有感覺到宮琦安南的異常,淡淡的應著,有宮晏晨存在的地方,她就會忍不住的分心,去關注著宮晏晨的舉動,逃避著那令她十分無措的感覺。
「那你去吃飯吧,晚上我再打電話給你。」宮琦安南聲音里透露著失落,林然一點都沒注意到。
「好,那拜拜。」林然笑著掛斷了電話。
听著他們的對話,宮晏晨怎麼听怎麼刺耳,他身為她的丈夫,卻連想要去阻止吃醋的權力都沒有,唯有小心翼翼的關注著她,酸得快要冒泡的醋往肚子里酸著,想要發怒吼著她別對別的男人笑得那麼的溫柔,可最終什麼都得忍。
他不懂她到底在逃避著什麼?他搞不懂她是不是曾經被感情傷害過,所以就算他說得那麼的明白,她依然都能當做事情沒發生過,若無其事的跟在他身邊,淡泊無視著他眼里的受傷,逃避著不去跟他挑明。
她就像一只縮頭烏龜,越是觸踫她,越是想要接近她,更越是縮在自己的龜殼里,視死也不願縮出龜殼,與他面對現實。
男人做得像他如此失敗,自己卻找不出有什麼法子,讓她不再逃避著他與她之間的感情。
而女人做到如此倔強又遇到不想面對的事情就往死里逃避的她,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忍讓、忍讓再忍讓。
忍讓得他真想、想想……唉!
林然還真不敢直視著宮晏晨那越來越可怕的眼神,她將手機放在口袋里,說道;「我們走吧。」她很清楚,自己又哪里惹到宮晏晨發火了。
這男人真伺候,動不動就發怒,陰晴不定得很。
而在宮晏晨的眼里,林然更是難伺候,倔得跟驢一樣又縮頭烏龜得連烏龜都沒法比。
好吧,倆人是誰都奈何不了誰,互相的認為對方才是那個最難纏的那個。
上了餐廳,倆人點了菜就默默的吃了起來,林然肚子很餓,吃相看起來有點狼吞虎咽,而宮晏晨,就算肚子再餓,也依然優雅又慢吞吞的嚼咽著,林然看得一陣翻白眼。
她相信,這貨就算要被餓死了,也絕對會保持著優雅風度,慢騰騰得像烏龜在爬一樣,吃著東西。
林然吃了有二分之一的牛排,宮晏晨盤子里的牛排才切了幾個角,顯著宮晏晨吃飯有多龜速,就在宮晏晨一顆心的想著如何開口跟林然說話時,他的手機響了。
宮晏晨優雅的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拿出口袋里的手機,看著手顯示來電的手機號碼,他的臉色沉了沉,站了起身,對著林然說道︰「我去接個電話,你慢慢吃。」
「嗯。」林然頭也沒抬,含糊的應了一聲。
等林然吃飯牛排,宮晏晨接電話都還沒回來,等了一會,還沒見到他人,她覺得有些無聊的去了洗手間。
去了手洗間回來,坐位上仍還沒有宮晏晨的人影,林然不由的皺了一下眉頭,想著去外面找他人,到底是接什麼電話,接了那麼久都沒有見到人。
林然去了餐廳外面轉悠了幾圈,還是沒有找到宮晏晨的人,她站在餐廳門的花圃邊上,想著宮晏晨是不是失蹤了。
怎麼接個電話還要選擇那麼遠的地方。
沒找到人,林然決定回去等著宮晏晨回來。
只是剛轉身,手肩就被抓住,她轉頭,見著笑得像中了幾百萬彩票的上官澤,眉頭一下子皺成一團,沉著臉說道;「上官澤,你怎麼在這里?」
「林然,我看我們真的很有緣分。」上官澤笑得眼楮彎得跟月牙一樣,整個人因他的笑臉而變得更加的妖嬈了起來。
林然用力的抽出自己的手臂,冷冷的說道︰「誰跟你有緣分。」說完,她轉身就要走。
「哎,林然,別走。」上官澤上前一步,急忙的抓住林然的手。
林然眼神冷厲的直視著上官澤,冷聲的說道︰「放手。」
上官澤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不放。」
林然冷冷的哼了一聲,抬腳就踢了上官澤的大腿,威脅的說道︰「放還是不放。」
上官澤痛得皺緊著眉頭,但臉上的笑容不變,看著林然眼里泛著淡淡的柔光,說道︰「不放。」死也不放。
「不放是吧,那好。」林然眼里閃著狠厲,一把抓住上官澤那只手,轉手一扭,毫不留情的,上官澤的手月兌臼了。
上官澤痛得妖孽的臉一扭,飛快的從林然手里抽出自己的手,按住那只月兌臼的手,上官澤看著林然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林然,你下手也太狠了,我的手被你扭月兌臼。」
上官澤的手雖被林然扭得月兌臼,但並不嚴重,只是剛開始痛得他很想揍人。
從未有過誰敢這麼大膽的就把他的手就給扭月兌臼了,如果是別人的話,上官澤絕不會給別人任何的機會讓自己受傷,但現在他面對的對像是林然,是他現在覺得唯一一個給了他溫暖的人。
雖每次見面,她都沒有給他好臉色,甚至冷言惡語的,還揍過他兩會,可在他的眼里,他看到她身上的溫暖,那不自由散發出來的溫柔,總是讓他忍不住的想要接受,想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著她注意,就算被她討厭,他也覺得自己被她注意過是那麼的美好。
林然冷冷的勾唇,吐出兩個字︰「活該。」
上官澤揉著被林然扭月兌臼的手臂,一臉很委屈的說道︰「林然,你不要對我那麼的冷淡,我是真的改過自新了,你就不能用正常的態度對待我嗎?」
林然想也不想的回答;「不能。」
上官澤垂下眼眸,眼底閃著黯然,他深呼著一口氣,安慰著自己林然那樣對他,是自己活該,誰叫自己當時那樣的居心不良,也不怪人家會那樣的討厭他,只要自己現在表現的好,林然也許就會對他改觀。
他的唇角再起微微的勾起,抬起自己最滿意的桃花眼,用十足的電力對著林然發電︰「可是怎麼辦?就算你討厭我,我還是想跟著你。」
林然嘴角一抽,「滾一邊去,省得在這里礙眼,上官澤,你明知道我很討厭你,就該識趣的離開我的視線,我想你也不喜歡被別人用討厭的目光看著你吧,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這樣對我們倆人都好過。」
好吧,這家伙是厚臉皮加自戀,老眨著眼楮,也不怕閃到眼。
她可不是什麼小女生,以為放電就可以電到她,上官澤,你還真可以再肉麻一點、無恥一點。
也不怕別人被惡心到,別人會不會被上官澤那惡心的話給惡心,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真的被上官澤那肉麻的話給惡心到了。
這二貨,對自己那些伴都是極力的說這些惡心的話嗎?
上官澤明知自己那點電力是閃不到林然的眼的,但仍還是使出手段的想要搏得林然那麼一絲的注意,一點氣焰的樣子都沒有,更是勁力十足的繼續說著肉麻的話︰「不好過,我一點都不好過,只要一刻沒有見到你,我的心就空落落的,就像站在迷途中,找不到任何的出口,唯有見到你,我才知道自己是存在這個世界上的。」你直接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不就得了。
但比起上官澤這一段話,林然這次確確實實的被他給惡心到了,想搞文藝搞煽情的,麻煩左拐,往垃圾桶里吐吧。
姐姐我受不住這麼惡心的話。
林然額頭上的青筋突了突,做了個惡心狀,轉身給了上官澤一個冷漠後背。
跟這種愛死纏爛打,又肉麻惡心的人,多說一句話那是給自己找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