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兩拳相踫,林驚風的身形又退回原地,而吳自立反而是紋絲不動!
「子午易筋經!」林驚風臉色大變,「你怎麼會本幫的內功心法?」
子午易筋經,乃是北宋時期的梁山好漢合力所創。當時的梁山英雄,融佛道儒兵四家之武功精華為一體而成。
此功乃是練先天之軀以補後天之精華,練後天之精華以補先天之不足。二者相輔相成,功夫練到一定程度後,練功時身上就會出現一股熱流和一股冷流,熱流被稱為「火候」,冷流被稱為「精華之泉」。冷為陰,陰為子,火屬陽,陽為午,功夫如能練到此地步,就算達到出神入化、爐火純青的境界。
此功法與乾坤老人所創的乾坤心法甚為相似,但沒有乾坤心法那麼博大精深。
子午易筋經是黃河幫的內功心法,吳自立卻不單會,而且顯然比林驚風還要深厚!
另外三個堂主都是臉色一變,子午易筋經乃是黃河幫的不傳之秘,只有幫中的精英才有機會練習此功。可是吳自立一個朝庭命官,怎麼會練有此功呢?
吳自立冷聲道︰「有形相生,難易相成。你們的精華之泉也只是剛剛練成吧?哼!就算是你們四個一齊上,本官亦能輕易破之!」
四大堂主听了,臉色突然一正,互望一眼,于是都瞬間出手向吳自立攻去。吳自立的話,簡直是對他們的污辱。
吳自立見狀,又是冷笑一聲,等到四人都沖到了面前,他才動起身形,施出絕妙拳法,依次擊向四人。
只听幾聲悶哼,四大堂主紛紛後退。去勢比來勢更快。待他們定住身形,卻又同時吐出一口鮮血來。
吳自立想要速戰速決,于是出手毫不留情,想一舉擊潰四人。
史不嚴亦驚呼道︰「子午拳!也是本幫的武功,你為何也會?」
子午拳,全名為子午輪回拳。一直以來,集大成者為北宋時梁山的燕青,當時亦被人稱為燕青拳。子午拳隨人所動,隨屈就伸,不乏輕盈,亮式澄徹,舒展優美,講究自然,講究「後發而先制」。
吳自立說道︰「很好!本官以為可以把你們擊得毫無還手之力,卻沒想到你們只是吐了一口鮮血而已。哼!本官會的還多著呢。」
此時,四大堂主紛紛拿出兵器,輕叱一聲,又向吳自立攻了上去。
林驚風一把長槍,有如靈蛇吐信,揮舞著襲向吳自立。他乃是北宋時梁山一百零八將中武功排名居首位的林沖的後人。林沖曾憑手中長槍,一人堵住城門口,雖千軍萬馬亦無法寸進。可見林家槍法的厲害。
其實,黃河幫所有幫眾都是北宋時梁山好漢的後人。他們秉承梁山遺志,除暴安良、仗義疏財,漸漸壯大,遂成了黃河幫。
史不嚴的判官筆,柴承儒的鐵折扇,蕭青余的長刀,加上林驚風的長槍,都一齊往吳自立的身上招呼而去。
吳自立此時也不敢有絲毫疏忽,在四大堂主的刀槍中閃躲騰挪。
一時之間,五人就在房間里斗得難解難分。
可惜的是,畢竟房間的空間太窄,並不適宜兵器的發揮。否則吳自立只怕早已被攻得手忙腳亂。
此時自然是形勢剛好反過來,吳自立卻在四人中間如魚得水,絲毫不露敗績。但他也無法月兌出四人的圍攻,心里漸漸開始焦急起來。
吳自立突然下了一個決心,突然猛攻里屋那面的柴承儒。
柴承儒頓時覺得壓力猛增,手中的鐵扇亦不由慢了下來。
另三位堂主見狀,都紛紛加力攻向吳自立的身後。
吳自立此時卻又橫移,向蕭青余的長刀迎去。
林驚風的長槍一擊,大有一去不回之勢,此時卻突然失去了吳自立的身影,收勢不住,竟向柴承儒刺去!
柴承儒唯有後退。
旁邊的史不嚴見狀,大驚,顧不上追擊吳自立,兩只判官筆急忙上撩,把林驚風的長槍槍頭挑往天花板。
而此時,吳自立面對的只有蕭青余!
蕭青余長刀劈來,吳自立居然反手擋去!難道他寧願丟掉一只手?
「叮當」一聲,卻是金鐵相交之聲。
蕭青余的長刀被吳自立藏在袖里的鐵拐磕得往後甩去。蕭青余的身形亦不由一頓。
吳自立的身形一轉,卻向房門外掠去!
這一系列動作,都只在電光火石之間。說起來話長,實際上卻只是幾息之間。
四大堂主大驚,紛紛向吳自立追去。
吳自立眼見房門在即,心下大暢,只要出了這個門發出信號,他的大軍將攻進總舵,而黃河幫里的內應亦會突然發難。屆時,黃河幫還不是一樣會掌握在他手中?
只要再有五尺,便可以沖出去了。雖然門外還有不少戰風堂的人在堵著,但這些一點都不會放在吳自立的心上。
並且,跟隨吳自立進來內堂的四位隨從已經在外面跟戰風堂的守衛打了起來。
可是,就在這時,一個人影卻突然堵在房門處!非常迅捷,就像是突然憑空出現在那里一樣。
吳自立冷哼一聲,輕叱道︰「擋我者死!」當下運起十二分功力,一掌擊向對方。以期能夠一招殺敵。
「秦兄弟!」後面的四大堂主都驚呼起來。
張在晨,王文慶與宋平亦要叫出「溫將軍」時,卻被李尚東拉住了。要他們相信溫子君的武功。
堵在門口的正是溫子君。他知道如果再不出手,只怕會造成極其重大的後果。于是他便連踏八卦游龍步,快如閃電地趕到門口,擋在吳自立的必經之路上。
吳自立以為秦牧這樣的年青人,比起後面的任何一個堂主來都要弱得多,他這一掌定能湊效。殺秦牧而逃出。
溫子君見識過吳自立的武功,自然也不敢掉以輕心。他左手運掌當胸劃弧,右手凝拳,運起十成乾坤心法內力,當胸一拳擊出。
他這一拳沒有一絲拳風,勁力已經凝而不發。
吳自立卻以為對方是實力太弱,這一拳不啻于螳臂擋車,心下大定。正是由于他的這次疏忽,終導致他的失敗。
等到吳自立發覺對方的拳勁是如何充沛時,他已無法變招,只得硬起頭皮繼續擊出那一掌。
一拳一掌相交,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溫子君立在原地,而吳自立則有如一只鵬鳥懸在半空中。給眾人的感覺是,兩人都似突然被定住一般。
但這種感覺稍縱即逝。
眾人便見到吳自立的身子突然往後退飛回去,空中揮灑著他嘴里噴出的鮮血。
四大堂主見狀,大喜。吳自立這下退飛回來,跟自投羅網沒什麼分別。他們四人順勢便把吳自立制住了。
吳自立面如死灰,眼中露出驚駭之色。他最後知道自己小看了那個年青的秦牧,但他還是低估了對方的武功。
一拳!
沒想到秦牧只用了一拳,便把四大堂主都無法制住的吳自立擊得口吐鮮血,再無還手之力。
樂無言目瞪口呆,真的無言可說了。
張在晨他們亦是對溫將軍的武功驚訝萬分。
房中唯一沒有驚訝的,是方燈河。他此時還沉浸在喪父之痛之中,一點也沒有覺察出房間里的關系到全幫生死存亡的搏斗。
吳自立身子被制,嘴卻沒有,他不甘心地說道︰「你們別高興得太早!只要本官再過半個時辰沒有消息,圍在梁山泊的官兵一樣會攻進來。」
溫子君卻冷笑一聲,說道︰「哦?吳大人,你有沒發覺這里少了一個人?」
四大堂主才發覺一直跟著溫子君的一個年青人不見了。他們不知道是誰,但張在晨他們知道,他們也是剛剛知道不久。
王進不在房間里!他去哪了?
吳自立臉色不變,哂笑道︰「少一個又如何?難道他還能擋住本官的幾千人?」
溫子君又是冷笑一聲,說道︰「他一人自然抵擋不住,但他有一塊令牌,卻可以抵擋住千軍萬馬!」
吳自立臉色又是一變,本來就是死灰色的臉更是失盡顏色。他有點慌亂地說道︰「你,你到底是什麼人?有什麼令牌可以指揮我的人?」
溫子君臉色一正,說道︰「哦?你現在才來問我是誰?圍在梁山泊的官兵是你的人麼?那是駐扎在地方的朝庭軍隊!」
頓了一下,他厲聲喝道︰「私自調動朝庭軍隊,吳大人,你可知罪?」
吳自立又是一驚,忙道︰「你到底是誰?」
這時,張在晨站了出來,指著溫子君,朗聲道︰「吳大人,他便是皇上所封的平南將軍溫子君溫將軍是也!」
吳自立听了,終垂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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