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不多時,烈火帶了一柄劍回來,呈給雲昊然。
雲昊然輕撫劍鞘,動作如慈母般溫柔,眼神如情人般深情。
王樂凡見狀登時掉了一地雞皮疙瘩,掃了一眼那柄劍,除了比一般劍身稍寬,外表很普通嘛。
東方霽看了看她道︰「樂凡出道較晚,不知這柄冷月劍的厲害,此劍乃上古時期所鑄,烏金材質,據說劍身溶入鑄劍師靈魂,極有靈氣,認主,比一般削鐵如泥的寶劍不知鋒利多少倍,不管多堅硬的精鋼玄鐵,都能斬斷,要駕御此劍至少得有三四十年功力。三皇子雖得此劍,可惜整日沉溺,功力不夠,故而只能收藏,不能使用。」
雲昊然朝他瞪眼︰「東方,你要打擊我就打擊,反正本皇子被你打擊慣了,但是敗壞我的名聲,就太卑鄙了。」
東方霽冷笑︰「你早聲名狼藉,何須我來敗壞。若非沉溺,你那一側妃兩侍妾,怎麼來的?」
雲昊然噎住,半晌,訥訥道︰「那是父皇……」
東方霽懶得理他,道︰「樂凡,伸出手來。」
王樂凡鄙視地看一眼高貴的三皇子,撇嘴,然後依言伸出右手,只覺中指微痛,指尖滲出血來。
東方霽手掌平放雲昊然胸前︰「拿來。」
雲昊然緩緩將劍放入他手中,好大一會兒,才從剛剛的情緒中反應過來。
突然,無比震驚地道︰「東方,你……你竟……」
東方霽執起她的手指微微使力,擠出的血滴入劍鞘與劍柄的縫隙,血滴順著劍身滑下,隔了片刻,听到劍鞘里傳來「嗡」地輕響。
「樂凡拔劍試試。」
王樂凡不明所以,依著主子吩咐拔劍,「錚錚」數響,尖銳刺耳,利劍出鞘,太陽底下,寒光四射。
「啊——」王樂凡輕呼,冷月劍竟如月兌籠之獅,拽著她沖出亭子。
東方霽飛身而起,將她擁入懷中,右手包握她的右手,左手將真氣輸入她體內,「嗚嗚」聲響過後,冷月劍寒光收斂,鳴聲漸止,如普通精鋼劍般握在她手里。
東方霽一喜,松開手,道︰「樂凡,冷月劍從此就是你的了。」
「呃?」王樂凡驚訝無比,主子以幫忙調查七王爺與黑鷹教為代價、趁火打劫來的寶物竟隨隨便便送給她?「主子,這——不太好吧。」
東方霽道︰「冷月劍已認了你這主子,百年內,旁人拿之無用。」
「啊——」某皇子崩潰。
王樂凡疑惑道︰「主子,我不懂,這……為何?」她不懂,為何主子對她這麼好?
東方霽輕描淡寫地道︰「樂凡劍法雖然精妙,畢竟內力尚欠,一旦遇上黑鷹教主楚依鷹,在他手下走不了五十招,我怕救你不及。」
怕救不及她,所以給她食用蛇蓮香,增強內力,讓她有能力駕御冷月劍嗎?可是,明明她才是保鏢,有事理所當然得擋在主子前面,怎會需要他救?
「如今,蛇蓮香令她增長了二十余年功力,又有冷月劍在手,便是遇上楚依鷹,兩百招內,亦傷不了她,門主,你真偏心。」言紫羽邊說邊從花樹後面轉出,後面跟著葉辛。
某皇子聞言捶胸頓足,事關國家大計,這個卑鄙無恥、落井下石的小人東方霽竟以此要脅奪得他的寶物,只為送給一個平凡女子-一一個保鏢而已的女子保命,哎喲,他的心肝好痛!
氣得嘔血的高貴皇子撫胸在烈火的攙扶下回府尋找慰藉,最最可氣的是,他想在側妃妾氏的溫香軟玉里尋得一絲慰藉時候,腦中卻不停地盤旋著「漱口水呀漱口水」讓他興趣全無,而且很長一段時間不敢與女人溫存,直到立了正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