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霽臉如寒冰,手一揚。
場中舞蹈的女子一聲慘叫,跌倒在地,雙手捂著臉尖叫︰「爹——」。
王樂凡驚道︰「無形劍氣?!主子你……」怎麼下得了手?
七王爺驚慌跑過去抱住女兒,撥開她的手,只見她左側美面上多了一道兩寸的血口,女兒的花容月貌算是毀了,心痛萬分,朝東方霽怒吼︰「你瘋了?為何毀我女兒容貌?!」
「來人!」七王爺大叫之後,想起此乃皇宮,侍衛不听他調遣,向皇上大聲道︰「皇上,皇上……請皇上為臣弟討個公道!」
皇帝與太子三皇子早被眼前變故驚得反應不過來,如此美好的女子怎麼頃刻間容貌被東方霽毀掉?他……他怎忍心對這天仙般美好的女子下狠手?
雲錚只驚得目瞪口呆,任憑七王爺大呼大叫,只道︰「這……這……」
王樂凡見如九天玄女般的女子捂著臉頰哭得傷心欲絕,不由得替她痛惜,「主子,她、她……你……」
「心疼了?嗯?」陰森冷徹的聲音在耳旁響起。
王樂凡心想,這不廢話嗎?在場的哪個人不心疼?何況她是位郡主,而且當著皇帝王爺的面毀人家容,太不考慮後果了吧?「嗯,是……」似乎瞧見主子又抬了一下手。
「啊——」雅誠又一聲慘叫。
「主子!」王樂凡不贊成的叫了一聲。
七王爺雲宣見女兒另一側臉上又添一道長長傷口,急火攻心,一口鮮血噴出,大叫︰「我殺了你!」扔下女兒就朝東方霽撲過去,要跟他拼命。
東方霽看都未看他,隨手一揮,七王爺便如斷線風箏跌落出去,太子首先反應過來,急奔過去扶起七王爺。
東方霽那雙細長鳳目微眯,盯著王樂凡,陰森森地道︰「心疼,嗯?流鼻血,嗯?我倒要看看若殺了她,你還會不會流鼻血。」說著右手又揚起。
皇帝、三皇子同時大叫︰「東方住手!」
東方霽置若罔聞,王樂凡腦里電光火石般劃過一個念頭,顧不得其他,展臂緊緊抱住他的腰,以幾不可聞的聲音輕輕道︰「流鼻血……是因為你。」
東方霽渾身一震,右手緩緩落下,「你說什麼?」王樂凡將火辣辣的臉埋進他胸膛里,低語︰「因為你。」
東方霽臉上的冰霜瞬即融化,眼里涌上暖暖春意,雙唇勾起,修長的大手輕撫她的脊背,朝七王爺淡淡道︰「東方適才一時失態,請七王爺見諒。」
如此輕描淡寫的道謙,七王爺哪肯息怒作罷,怒氣沖沖地過來︰「一時失態?你欺人太甚!虧我還打算把女兒許給你,你竟然毀了她的容?你讓她如何嫁人!?」
皇帝也急得語無倫次,道︰「東方,你……你……唉——如此絕妙的女子……好歹她還是朕的親佷女,你——這便如何是好?」罰他,怕得罪了他,失去逍遙門強大的經濟靠山,不罰他,又怕七王爺不肯罷休,不禁左右為難。
東方霽道︰「皇上不必為難。樂凡,把那個白色瓷瓶拿來。」
王樂凡從他懷里掙出,面上仍然火熱,不敢抬頭,從腰間玲瓏袋里取出白色瓷瓶,遞給他。說起來這白色瓷瓶里盛的什麼她並不清楚,進京路上,主子扔給她的,只說,此藥治外傷有奇效,讓她好生收著。
東方霽接過瓷瓶,打開,一陣清香溢出,對三皇子道︰「讓人取只干淨小瓶和小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