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火熱糾纏的兩人登時愣住,王樂凡早已嚇得心跳如鼓敲,雙手慌亂且用力地推他的胸膛。
東方霽低咒一聲,差一點,差一點就完全得到她了……暴怒之下,抓起床頭的枕頭砸向房門。
王樂凡手慌亂推開他,用棉被將自己包了個嚴實,潮紅的臉掩進被里,「主子,我沒衣服。」
東方霽鳳目睨她一眼,嘴唇高高翹起,怒火漸漸熄滅——總算找回她,只要她在身邊,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下床套上衣褲,然後,笑了笑,為她拉下床幔。
打開一條門縫出去,瞪了葉辛一眼,「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稟報。」
葉辛甚是無辜,是主子自己說的,有關方遙晨的動向一定要報,眼角往門內瞟了瞟,難道他壞了什麼好事?
「主子,暗衛探到,北玄太子方遙晨……」東方霽以手勢打斷,回頭朝門縫看一眼,將門關上。往旁邊走了丈余,示意葉辛繼續說。
葉辛見狀,聲音壓得更低,「北玄太子果然來了,在距雪峰鎮五十里外悄悄住下。」
東方霽冷笑一聲,方遙晨真是陰魂不散,賊心不死。吩咐葉辛繼續讓暗衛盯著,然後命他去給王樂凡買幾套成衣。
葉辛曖昧笑著下樓。
一柱香的時間便抱著三套女式成衣回來。
東方霽接過衣服,邪魅的眸子掃了他一眼,這目光……葉辛立時打個寒噤,難道他又要倒霉了?
果然,東方霽道︰「葉辛,我瞧你最近挺閑的,這樣吧,好久沒听你誦讀道德經了,今夜你把道德經篆寫五十遍,明早交給我。」
葉辛的臉登時變成苦瓜,他倒底哪里又得罪主子了?難道真的是壞了主子的好事了?
他幽怨的看一眼主子,主子能找到王樂凡,也有他的一份功勞在里面好不好?就算壞了他和王姑娘的什麼好事,也不用報得這般快吧。
王樂凡換上新衣袍,掛起床幔,偷偷睨他一眼,紅著臉下床。
東方霽遞給她一條濕毛巾,示意她擦掉他噴在她額上的血跡。
王樂凡接過毛巾,對著浴桶里映出的影子擦拭。
卻听東方霽一貫清冷的聲音響起︰「樂凡,雪曇花的事,你不用擔心,我已經派人去告訴我娘了,這雪曇花雖然珍貴,倒不是什麼世間難覓的極品,只不過生長在天雪峰這種極寒之地,四年一開花,花期又短了點,印像中,我娘曾采過此花,再說,就算找不到現成的雪曇花,有我娘在,定能找到可替代藥效的藥草,未必非要在天雪峰上死守。」
王樂凡捏著毛巾的手一窒,他原來已經知道了嗎?不禁喜出望外,「真的嗎?」
東方霽點頭。
王樂凡突然臉色一黯,「可是萬路通不讓我跟你聯系,否則他會對外公不利。」
「這事交給我,那個萬路通,我暫時不動他,等醫好他兒子,我會給他吃點苦頭。」
抬眼瞥見王樂凡一臉頹廢,問道︰「還有什麼難處?」
王樂凡長嘆一聲︰「早知主子能輕易解決,我折騰這一年多又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