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遙晨命丫環為她取了床軟被墊在背後靠著,轉頭對馮太醫道︰「馮太醫,請你為我師妹診冶。」
馮太醫恭敬上前,坐下,搭脈,一番聞問望切後,道︰「令師妹體內尚殘余部分藥,待我為她配制一副解藥,喝了應當就沒事了。不過,太子,令師妹可也是習武之人?」
方遙晨點頭,蹙眉道︰「二弟不知給她下得什麼藥,提不起力來。」
馮太醫道︰「老夫試出姑娘體內確有一種別的藥,抑制了姑娘的內力,這種江湖毒藥,老夫不精……」
方遙晨倒不擔心,道︰「我師妹的婆婆倒是位江湖神醫,我已派人通知,這一兩日便到。」
馮太醫撫須點頭,「如此甚好。」
方遙晨朝馮太醫拱手,「請太醫回宮向父皇如實稟報。」
馮太醫忙即作揖,「太子折煞老臣了,老臣自會如實向皇上稟報,請太子放心。」
方遙晨點頭,連連道謝,親自送太醫出府。
回來時,朝王樂凡似笑非笑道︰「怎麼,好奇發生了什麼事?」
王樂凡眼中極為好奇,臉上卻是愛說不說表情。
方遙晨好心情地坐在床旁的凳子上道︰「本太子就告訴你。本太子昨日回朝,果然被皇上召到宮里去質問,強佔有夫之婦之事,皇上大怒,非要問本太子一個失德之罪。」
王樂凡可以想像得到,當時,大師兄確實說過,北玄祖制皇子正妃側妃侍妾可隨便娶,唯不能與有夫之婦苟合,不論自願與否,皆算失德,處罰極重。
「大師兄……怎麼度過這一劫的?」
方遙晨笑道︰「既然未曾失德,有何難處?讓太醫來驗明兩人體內尚余藥,證明兩人系為人所害,並且兩人身上均有無數戳傷,可證明兩人為保清白所做努力,有東方霽力證其妻清白即可。」
「可是太醫並未給我驗傷。」
方遙晨雙眸一瞪,「我豈能讓那糟老頭看你的腿?自是請皇上派他相信宮嬪驗過了,在你尚未醒來時就驗過了,那宮嬪見你在床上昏迷不醒,又看見你腿上的傷,哭得跟個淚人似的回宮覆命去了。」
王樂凡一喜,「這麼說已經沒事了?」
方遙晨眸光一冷︰「有事,誰說沒事?今早上我當即反告二皇子陷害,現在正在調查此事。」
王樂凡不解,「就算是太子,反告二皇子,皇上也未必肯信吧,說不定說你誣陷二皇子呢。」
方遙晨瞧著她道︰「樂……師妹太小瞧我了,我豈會做無把握之事?我一口咬定,那座石屋所在之地乃二皇子產業。」
「你怎麼知道那是二皇子的產業?」
方遙晨手指在腿上輕敲,眼里閃著邪光︰「那片山地本是無主之地,我說是誰的,它就是誰的,不是,就讓它變成是。」
王樂凡囧了,這語氣,這腔調……
「你偽造了文書?!」
「不可以嗎?」他眸子一睨,目中無人。
「可以,太可以了!」王樂凡習慣性的拍馬屁,說完自己無語了。
方遙晨似笑非笑地看她,
「我不但偽造文書,還買通了他的側妃和下人,有他們為證,任他有十張嘴都說不清,皇上不得不查。」
「皇上查他,會不會逼得他向大師兄下手……或者直接逼宮?」
方遙晨鳳目眯起,起身,「我就要逼他動手,我要看著皇帝親自殺了他……」
王樂凡呵呵訕笑。
方遙晨斜睨她一眼︰「一個月,只須一個月,我要讓方遙鈞死無葬身之地。」
王樂凡抹抹額頭的汗,大師兄便大師兄,干麼這麼像東方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