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樂凡回到客棧,拐彎抹角的埋怨東方霽關鍵時候不見人影,害她差點抵擋不住。
東方霽看向她,眸里帶著笑意,「怎麼,怕我丟下你不管?」
王樂凡語窒,模模鼻子,她又不是離不開爹娘的三歲小兒……這不是重點好不好,重點是他們是夫妻,既是夫妻,做事就應該告訴她,她不要做他肚里的蟲子去猜他的心思!
東方霽似乎猜到她的心思,伸指點一下她的額頭,輕笑︰「前段時間你一直被鎖著,我什麼都未跟你說,心里不痛快了?」
王樂凡不看他,將目光移向窗外的梅枝上,雖然已是初秋,但這梅枝上依舊光禿禿的不見一點綠,她仍看得津津有味,仿似那無數梅花掛枝頭。
東方霽︰「……」
半晌,東方霽月兌上的侍衛服,含笑看她,見她仍在裝模作樣欣賞禿梅枝,輕嘆一聲,將她拉入懷中,愛溺地道︰「你啊。」頓了一下,道︰「那幾天,我也是氣極了,本來以為成親了,你不會再讓我找不到,哪知你不過是離開逍遙門片刻,便又讓我找不到。偏偏找到你,就看見你與方遙晨……樂凡,我是男人,就算不會怪你,心里也是不爽的。」
王樂凡想起當時險情,仍心有余悸,若是東方霽晚來一步,她已經了結自己了,就怕大師兄當時的情形,便是她自盡而死,亦免不了被辱的境地。
她的額頭在他懷里蹭了蹭,引得他抽氣連連,輕笑︰「主子,這次離開你,可不怪我。」
東方霽捧起她的臉,凝視著她半晌,這張臉,清秀有余,美艷不足,卻總能讓他魂牽夢縈,如同罌粟般上癮。簡單卻又堅強的性子,平凡清秀的小臉,偶爾出人意料的話語,不苟同世俗的倔強……
「樂凡,今後,不論什麼事情我都會告訴你,不會讓你去猜去揣測,可好?」
王樂凡笑道︰「既使算計我,你也會告訴我?」
東方霽︰「……」
然後東方霽耐心解答了她的疑惑。
比如明明是他指使人下的毒,怎麼最後成了二皇子方遙鈞弒父的證據?
東方霽告訴她,他恨極北玄皇帝派人殺她,確實派人重金買通紀公公,打算等他到病入膏肓傳位給方遙晨後,再看情況給他解毒。
哪知方遙鈞帶回來的藥方每次劑量都不對,卻原來是劉公公因為早年方遙鈞之母宮斗時,將他推出來當了替罪羊,生生挨了五十大板,差點要了他的命,因此劉公公恨極方遙鈞的母妃,隨著他離宮進府伺候二皇子,讓別的太監得了勢,更將恨意轉給了方遙鈞,所以他每次煎藥時都會將方遙鈞稱好的劑量偷偷改動。
等東方霽來北玄查到劉公公之時,方凌候的毒已無藥可解,就算路思捷親至,頂多將他的命再吊上半年。
所以他索性改了計劃,讓劉公公紀公公出來指認,他保他們性命無憂,並給他們家人一大筆錢,保護他們至安全之地。
至于在宮中他離開了一會兒,是因為他利用太子身份,聯系眾臣進宮當二皇子弒父的證人,然而久等眾臣不到,便知他們定是被方遙鈞的人阻在了前殿,無法入內。二皇子忤逆弒父此等大罪,必得有眾臣作證,才能令他沒有一絲翻身的機會,所以他去前殿將方遙鈞手下的兩名高手和三十余名侍衛解決了,才回去御書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