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登門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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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父親……」陳均臉色一變,急忙沖過扶住陳立山。
「大伯大伯」陳兆也連忙扶著陳立山,轉頭看著盒子里的東西,神色奇怪,就是這兩件,沒錯啊?
陳均掐住陳立山的人中,急聲喊叫,這已經是他這一天第二次掐他父親的人中了。
陳立山幽幽醒來,眸中不是萬念俱灰,卻已經是渙散無神,嘴里發干的輕聲呢喃︰「禍事來了,禍事來了……」
「父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陳均扶著陳立山的肩膀,神色焦急道。他知道肯定發生了大事,不然一向剛硬的父親,不會一天內兩次昏厥。
說著他轉頭看向盒子里的兩件衣服,眉頭皺了皺。他修為不夠,根本看不出里面的詳情。
陳立山眼神漸漸匯聚,看了眼陳均,又看了眼陳兆,滿臉是苦澀道︰「這兩件衣服,跟送出去的一模一樣,哪怕連封印都是我的。」
陳均一听登時臉色大變,顫抖著嘴角,雙目駭然圓睜,一臉不可置信道︰「父親,你是說,他們,他們根本就沒有抹去那些痕跡,可,可是我那天分明看到已經沒有了啊?而且,御林軍,以及皇宮里的煉器師都沒有發現異樣,這怎麼可能?」
陳立山心里淒惶,艱難的坐起來,一臉灰喪頹敗的看著陳均。雙眼茫然無神道「那第一當鋪坐鎮一位連朝供奉都不敢招惹的大人物,他的手段豈是我們可以理解的。我本想,用高價錢買這三樣東西顯露誠意,然後親自拜訪。將身段放到最低,想來那位大人物會原諒我昨晚的冒失。可是,如今兩件衣服原封不動的回來,那就是表示他很生氣,我們陳家,大難臨頭了……」
陳均一听,雙眼一睜,一坐在椅子。臉色發白,目光無神,嘴唇輕輕顫抖。他太清楚這兩件衣服送回的後果了,只要有人向御林軍通報一聲。御林軍就會毫不猶豫的沖進陳府,然後只要花些手段,哪怕藏的再嚴實也會翻出這兩件衣服,接著,便是皇宮里的雷霆之怒。陳家,甚至那位已經是皇妃的姐姐,都會,人頭落地……
看著一個已經滿臉灰敗。全無往昔威嚴的大伯,一個兩眼呆滯。毫無以往瀟灑從容的堂弟,陳兆神色有些奇怪。猶自道︰「你們說三樣,為什麼那當鋪說只有兩樣?」他對內情卻不甚了解,還在糾結這個問題。
「三樣,兩樣……」陳立山癱軟在椅子,四十多歲的人,如今看似六十歲,蒼老無比,苦笑道「有什麼區別嗎……」
但他這句話剛說完,眼神忽然有了光彩,嘴角哆嗦著︰「有什麼區別,區別,區別……對,區別,有區別!」
猛然間,陳立山坐了起來,兩眼灼灼放光,胸脯起伏,臉色激動無比。
已經心神不守的陳均抬頭看了陳立山一眼,兩眼發愣,神色呆滯。傳更新他畢竟經歷的事情太少,一時間還沒能反應過來。
而陳兆不了解內情,一臉奇怪的看著陳立山,不知道他又是為什麼這麼激動。
「有區別,有區別!」陳立山神情激動無比,不斷的重復著這三個字。
「不會錯了,那位前輩將這兩件送回,還留下一件,只不過是警告,並不是要將陳家置于死地」陳立山神情漸漸冷靜下來,猶自聲音顫抖道︰「不然御林軍早就已經門拿人了!」
陳立山一想通,當即聳動了一下喉嚨,家族生死存亡著實將他嚇住了,這會兒想通,猶如醍醐灌頂,令他清醒過來。他連忙站起來,轉身走向身後,伸手在櫃櫥轉動一個古樸茶杯,茶杯立即 的一聲向右移動,露出一個暗格。
陳立山伸手從里面小心翼翼的將一個手掌大小的錦盒拿出來,然後揣入懷里,看著依然失魂落魄的兒子,心里嘆了口氣,抱起桌的盒子,轉動圓珠,光幕消失,他什麼也不說大步走了出來。
「來人,備轎!」陳立山走出大門,沉聲道。
還在房內的陳兆看著兩眼發直,神情呆滯的陳均,臉莫名奇妙,不知道大伯一家這是怎麼了。
陳立山坐轎子,直接道︰「去東門的第一當鋪。」
轎子緩緩抬起,向前走去。
陳立山坐在轎子里,擰著眉頭,雙目不停變幻,眉宇愁緒濃郁。
他一直認為兒子聰明懂事,卻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犯下如此大錯。
「哎,」陳立山嘆了口氣,臉充滿一種無奈。其實他也知道兒子的想法,無非就是覺得事情已經過去,不用理會那小當鋪,卻也不想想人家既然能夠抹除他都奈何不了的痕跡,那得是什麼樣的本事。最失策的,卻是讓陳兆去做這件事,這本身就像是掩耳盜鈴,惹人懷疑,也不想想這讓人知道了會怎麼想,再說,陳兆的那個德行,他能辦成事麼?
要是讓一個商人暗地里高價買下,不說能讓第一當鋪看到誠意,即便是讓人知道了,也不會扯到陳家的頭,即便扯到了陳家的頭,他早已經讓人帶出皇城毀掉,他就可說東西已經獻進了宮里,他女兒這樣的衣服也不是沒有,這麼一來,一切就都沒有問題了。即便有人懷疑,沒有證據,卻也無可奈何!
陳立山臉色郁郁,但隨即又模著懷里的東西,眼神晴雨不定,許久,嘆息了一句,自語道「現在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只求能夠讓這三樣東西消失……也不知道能不能讓那位前輩消氣……」
轎子飛快向前,但他卻覺得實在太慢。過一會兒就催一次,直讓轎夫苦不堪言。
「老爺,到了。」很快,轎夫將轎子停在了第一當鋪的門前。
而就在陳立山轎子停下的時候。第一當鋪對面的一個窗戶內,黑甲大漢與一臉冷漠的青年人人正注視著他的轎子。
「你確定?」冷漠青年人開口道。
馮統領目光冷森的盯著邁步走出的陳立山,淡淡道︰「我查過,當時陳貴人也出入過秦貴人的寢宮,陳家最近也古古怪怪,更是冒出了兩件與秦貴人那兩件血衣一模一樣的衣服……我敢肯定陳貴人就是凶手!」
「那你為什麼不抓人?」青年人語氣里听不出感情。
「哼,」馮統領冷哼一聲,道︰「陳貴人現在正得寵。沒有真憑實據拿人,到時候反咬一口我能有好下場?除非能夠找到那兩件血衣,另外,這個當鋪。我總覺得有古怪,每一次進去都感覺不一樣,卻又查不出什麼。」
「很正常」青年人道︰「這陣法極其奇妙,與天地合一,除非受到攻擊。不然一般人極難看出,倒是與恆舒當的陣法很相似。」
「你說,這當鋪是恆舒當的?」馮統領臉色微變道。如果這個當鋪牽扯到恆舒當他就得小心了,恆舒當可是連皇朝都要小心伺候的龐然大物。也是護短出了名的。
青年人搖頭,神色依舊冷漠。道︰「不見得。不過,我听說恆舒當因為青州的一個掌櫃。發動總當了通緝令,將獸門,鎮帝門,藥家幾大勢力搞的極其狼狽,整個西荒都被攪的不平靜。」
馮統領面色冷了下來,抬頭看著對面的當鋪,眼神閃爍。如果這小當鋪真的跟恆舒當有關的話,他得謹慎了。
陳立山掀開轎子,迫不及待的走了出來。但抬頭看去,不禁一愣,只見天沒黑,當鋪竟然已經關門了。
陳立山不用想都知道是自己那位佷兒干的好事,揮手讓轎夫先回去,當即整理一下衣冠,抱著盒子走到第一當鋪門前,他知道成敗就在這一舉了,深深吸了口氣,伸手輕輕敲門,十分恭敬道「煩請通報一聲,陳立山來訪,剛才家里人不懂規矩,還請前輩息怒。」
大堂里的小丫頭與楊蓋志正在盤算今天的盈利,一听敲門聲,兩人不禁對視一眼,小丫頭大眼楮閃亮,低聲道︰「哥,掌櫃真神了!」
楊蓋志心里未消的怒氣又冒了起來,眉頭挑了挑,也低聲道︰「你去開門,就說掌櫃出去了。」
小丫頭嘻嘻一笑,知道哥哥今天被那大胖子被氣的不輕,從凳子下來,小跑過去,將門打開一條縫隙,仰著小臉,大眼楮眨動的看著陳立山,脆聲問道︰「當鋪已經歇業,客官請明天來。」
陳立山盡量讓自己保持溫和的笑容,心里不停打鼓,俯身看著小丫頭親切的笑著道︰「小姑娘,煩請通報一聲,陳立山登門道歉,還望前輩賜見。」
小丫頭大眼楮眨了眨,天真無邪道︰「這里只有我跟我哥,沒有前輩。」
陳立山臉角微微一僵,旋即輕輕一笑,道︰「就是你們當鋪掌櫃。」
「哦」小丫頭抿了抿小嘴,輕聲道︰「我們家掌櫃出門了。」
陳立山宦海沉浮,哪里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心里盡管苦笑不已,臉還是微笑著將手里的錦盒遞過去,道︰「這個東西煩請轉交你家掌櫃,陳某在這等著。」
小丫頭看著遞過來的錦盒,眨了眨眼楮,伸手接了過來,皺了皺小鼻子,微帶不滿道︰「你等著。」說完,‘啪’的一聲關門,卻是玩的意猶未盡。
陳立山頭一抬,心里不怒卻是松了一口氣。
小丫頭好奇的將錦盒翻來覆去,然後走到楊蓋志身前,遞給他。
楊蓋志接了過來,也翻看了一下,隱隱知道從開始段德就在布局挖坑等人來跳,沉吟一聲,道︰「你去遞給掌櫃,看他如何處置。」
「嗯」小丫頭答應一聲,又接過來,蹬蹬蹬向樓跑去。
段德其實已經知道陳立山來了,卻也想挫挫他的銳氣,任由小丫頭給他下馬威。
「掌櫃的,這是那個陳侍郎送來的。」小丫頭大眼楮好奇的伸著小手將錦盒遞給段德。
段德已經收起金頁子,聞言伸手接了過來,打開一看,卻是一個銀白色的‘Z’字模樣的金屬條嵌在盒子內,段德目光微凝,將它拿出來,在眼前細細打量,卻不知道這是什麼材質做成,有什麼作用?
段德低頭,他胸口的玉佩閃爍起淡淡的銅色光芒。
「咦?」段德輕咦一聲,化神法寶閃爍銅色,合體法寶閃爍銀色,問鼎法寶閃爍金色。這銀條竟然是化神法寶!
段德好奇的試著用元力催動,卻發現元力根本注入不進去,眼神里不禁露出一絲詫異,還有排斥元力的法寶,心神溝通玉佩問道︰「寶兒,這個是什麼?」
寶兒身紫光微微閃動,許久,似有些不甘心道「我不知道。」
段德面露異色,不過隨即釋然,畢竟寶兒不是無所不知,又看了眼這個‘Z’字,沉吟一聲,抬頭看著小丫頭道︰「讓他來。」陳立山這麼鄭重的送來,這或許是個異寶。
「哦」小丫頭答應一聲,轉身離去,心里卻覺得掌櫃的越來越神秘了。
小丫頭走到門口,打開門,看著依舊一臉恭敬的站在門口的陳立山,脆聲道︰「跟我來。」
「好好,謝謝小姑娘。」陳立山一听,心里頓時激動的一跳,卻也顧不得身份,連連對著小丫頭道謝。
小丫頭領著陳立山,徑直蹬蹬蹬向著樓跑去。陳立山自然也不敢落後,目不斜視的快步跟了去。
「掌櫃就在前面,你自己過去。」小丫頭站在樓梯,對著陳立山脆脆道。
陳立山連忙又道︰「多謝小姑娘。」小丫頭擺了擺小手,轉身下樓去。
看著小丫頭下樓,陳立山深深吸了口氣,眉頭凝了凝,心里懷著戰兢,轉身向里面走去。
陳立山向里面走了幾步就看到,不遠處的窗前,一個一身籠罩淡淡薄霧,看不清身形的人坐在桌前,一股若有若無的威嚴在屋子里彌漫。
陳立山也是個結丹初期的修士,一眼看不穿段德的修為自然知道他的修為高自己太多,不是自己可以揣度的,連忙微微躬身,小跑過去,對著段德深深躬身道︰「晚輩陳立山,見過前輩。」未完待續